意大利傳教士畫家郎世寧在清代以畫馬見長,其中最著名的作品可以說是《百馬圖》。
兩卷原著,壹個真實,壹個虛幻。
《百馬圖》是壹幅長卷畫,絹本設色,長94.5厘米,寬776.2厘米。原作現藏於臺北故宮博物院。
畫面從兩棵參天老松樹開始,透過松枝間的縫隙,露出牧民的帳篷。三個身著滿族服飾的牧羊人正疲憊地坐在或躺在帳篷前,壹只牧羊犬從帳篷裏伸出半個身子。然後壹匹圓體白馬,牽著後面各種馬。整幅畫構圖復雜,虛實處理很有講究,馬和人物的聚散充滿了節奏感。雖然馬在畫中占據了絕對多數和主要部分,但整個馬群都是由人控制的。以牧羊人開始,以牧羊人結束,體現了人與自然的和諧關系,構思十分巧妙。在具體的描寫手法上,郎世寧充分發揮了歐洲繪畫註重明暗、立體、精確解剖、透視的特點,使畫面獨具特色。其中有幾匹剛從水中涉水上岸的馬,濕漉漉的毛還緊緊貼在身上,十分生動逼真,顯示了作者細致的觀察和高超的寫實技巧。
框架左下角標有作者姓名,規則工整。但我覺得不是他自己寫的。段落寫道:“雍正六年,我在戊申中期,臣郎世寧準備作畫。”雍正六年,公元1728年。這幅畫其實是雍正二年畫的,因為在清宮內務府的檔案中有記載:雍正二年“三月初二,元外郎奉太子易之命,由畫《百馬圖》壹卷,所以應該是完成之年”。這幅畫卷花了四年時間才完成。此時,郎世寧在中國的時間不長,他精力充沛。此外,雍正沒有幹涉郎世寧的繪畫,所以這幅長卷畫是由郎世寧壹個人完成的,不像其他畫是他和中國畫家合寫的。這幅畫卷完成後,壹直保存在清宮。幹的時候在《石渠寶坻,初版》壹書中有記載,鏡框上有很多印章。
據清廷內務府所撰《工作清檔》記載,乾隆十三年(公元1748年),根據皇帝的命令,郎世寧還畫了另壹幅《百馬圖》:“太監胡世傑遞上百馬卷,有郎世寧用宣紙畫百馬卷的消息。檔案中提到的壹卷百馬圖,自然應該是雍正用六年時間完成的作品,現藏於臺北故宮博物院。至於文件中提到的紙質作品是否是後來完成的,沒有文字記載。
幾本都挺傳奇的。
據筆者所知,美國紐約大都會藝術博物館有壹份《百馬圖》手稿,是用白紙畫在大小不明的紙上的。該畫並非作者署名,畫面構圖與原作大致相似。畫框只用線條塑造,幾乎沒有明暗。馬畫得細致,墨色略淺,樹幹、蘆葦略粗,墨色較濃。雖然用的是素描法,但還是能判斷出是歐洲畫家寫的。2001年秋,承蒙大都會美術館何慕文先生的好意,筆者特地將手稿從庫房中取出,仔細觀看。這卷素描有兩種可能。可能是清宮十三年檔案中記載的卷紙。當時這卷《百馬圖》還沒有完成,只留下了草圖手稿;但也有可能是雍正二年的絹本彩畫手稿。但從繪畫方法來看,這份藏在美國的手稿純粹是歐洲繪畫技法,沒有中國畫家參與的痕跡。這應該是郎世寧寫的。
最近筆者又看到了壹卷《百馬圖》的素描手稿。手稿為紙質,長102 cm,寬813 cm,與完成的圖紙略有出入。畫末有畫家馬進留下的墨跡:“百馬在,庚申二月下旬,馬識”,有“馬”、“馬進所藏”、“馬進之印”等印章。機構“庚申”為民國九年,即公元1920年。據此,這幅畫曾被畫家馬進收藏。馬進,北京人,本名伯夷,本名詹儒,早年是壹匹名馬。他生前是北京畫院的畫家,父親曾為壹位滿族貴族管理馬匹。因此,馬進從小就喜歡畫馬,學習郎世寧的畫風。他曾在《如何畫馬》壹書中提到:“我用郎世寧的手稿畫壹幅百馬長卷。”馬進的《庚申二月》應該是他拿到《百馬》手稿的時間。馬進21歲。據有關資料顯示,馬進曾在上世紀二三十年代畫過兩卷,其中壹卷現藏於北京畫店,題詞為清末民初陳所作。碑文中有這樣的話:“馬晟的私人舒朗·施寧曾獲《白軍舊稿》”。據說故宮博物院還收藏了另壹卷,於2002年與郎世寧的原作同時展出。
從現存的兩部《百馬圖》手稿來看,應該都是郎世寧所作,可見清代繪畫制度之嚴密。清廷所有重要作品都應該有草圖,甚至不止壹稿,但我們目前能看到的手稿非常少,數量也遠不如正圖。其實手稿也是值得珍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