絲綢之路已經存在很長時間了。在古代世界,只有中國是種桑、養蠶、生產絲制品的國家。考古資料充分證明,絲綢生產技術從商代到戰國已經發展到相當高的水平。當時,中國絲綢通過西北民族之手,被少量販運到中亞和印度。公元前60年,漢朝定都西域,並在吳磊城(今新疆輪臺東)定居,以保護通往西域的通道。早在張騫西使烏孫結盟後,中國使者和商人就紛紛西進。至此,絲綢之路變得越來越暢通,大量的絲綢、絲綢沿著這條路向西運輸。與此同時,西方國家的舶來品也傳入中國。魏晉時期,東西方商業往來不斷,地處絲綢之路咽喉的敦煌是胡商聚集地之壹。5、6世紀,南北朝分家,但絲綢之路沿線東西方交流進壹步繁榮。北魏建立後不久,就有使節被派往西域。之後,中亞各國的使節和商人經常聚集在平城(北魏初期的都城,今山西大同東北)。遷都洛陽後,洛陽成為各地商人的聚集地,北齊都城雲集了眾多商人。楊迪皇帝曾派遣黃門侍郎裴舉到張掖,以吸引西域商人,表明當時絲綢之路的繁榮。唐朝西部疆域超過漢朝,設立益州、西州、汀州等郡,與內地相同。在龜茲、於闐、疏勒、綏野設立安西四鎮(後由焉耆取代綏野)駐軍防守,隸屬安西都護府。後來又設立北方朝廷護府,治理天山北路的吉米州政府,為絲綢之路的暢通提供了更加可靠的保障。因此,長安、洛陽等唐代重要城市都有大量的商人,顯示了壹個國際都市的風采。9世紀末至11世紀,由於中國政治、經濟、文化中心向東南沿海轉移,以及阿拉伯世界的興起,東西方海上交流越來越頻繁。同時,中國西北地區各民族政權的分裂和對立,使得絲綢之路的安全難以保證,降低了這條陸路通道的重要性。元朝時期,由於蒙古的西征和對中亞、西亞廣大地區的直接統治,東西驛道暢通,許多歐洲的使者、教士、商人沿著這條路來到中國,絲綢之路壹時興盛。明朝建立後,采取閉關鎖國政策。雖然從嘉峪關經哈密到中亞的路沒有斷,但陸上絲綢之路遠不如中西交通要道重要。
絲綢之路的基本走向是在漢代奠定的。東起漢長安,西至班龍,途經河西走廊的武威、張掖、酒泉、敦煌四縣,出玉門關或陽關,經白龍堆,先至樓蘭。樓蘭在古巖澤(蒲長海,現在羅布泊西北已近幹涸,樓蘭遺跡幾乎全被荒沙湮沒)。漢代西域有南北兩路,樓蘭是兩路的分叉點。從此,北路向西,沿孔雀河至曲黎(今吳磊庫爾勒、新疆輪臺),再向西經庫車(今新疆庫車)、古墨(今新疆阿克蘇)至疏勒(今新疆喀什)。南路起於山尼城,沿今切爾欽河向西南,經且末、米奇、於田(今新疆和田)、皮山、莎車至疏勒。由於戈壁灘向南遷移了壹千多年,南島東部逐漸變成了沙漠,伊遜和尼尼古城都被沙漠湮滅,所以今天的南島東部在古南島的南邊很遠。永平十六年(公元73年),漢明帝北擊匈奴,取得伊吾魯(今新疆哈密)土地,以阻止北匈奴南侵西域。此後“新北道”從敦煌到伊吾,再經劉中、高昌壁、西至車前交河城(均在今吐魯番盆地),翻越天山,經焉耆至龜茲,再沿漢北路西至疏勒。南北朝時期,南朝與西域的交流主要是從益州(今四川成都)向北到龍河(今四川松潘),經過青海湖旁的吐谷渾都城,向西經過柴達木盆地,向北到敦煌,或者再向西進入西域的鄯善地區。隋唐時期,開辟了壹條從瓜州北玉門關經益州、北庭、輪臺進入中亞,過伊犁河至綏野的道路,即北新路。除了上述的絲綢之路幹線之外,還有很多支線,並且隨著時代的變遷和政教形勢的演變,每條路線在不同時期的重要性也不同,不斷有新的道路被開辟出來。有學者甚至擴大了絲綢之路的概念,認為上述道路只是經過沙漠綠洲,所以稱之為綠洲之路。還有,穿過中國北方遊牧地區的路叫草原路,向西穿過中國南海的路叫海上絲綢之路或南海路等等。這些提法雖然對研究東西方交通有意義,但並不是原始意義上的絲綢之路。
絲綢之路上的古代驛站遺址。唐朝?盤陀遺址是絲綢之路的必經之地。絲綢之路的歷史意義不僅僅是東西方的商貿之路,更是中國與亞歐各國政治交流和文化交流的通道。西方的音樂、舞蹈、繪畫、雕塑、建築等藝術,天文、歷法、醫學等科技知識,佛教、祆教、摩尼教、景教、伊斯蘭教等宗教先後傳入中國,在中國產生了巨大影響。中國的紡織、造紙、印刷、火藥、指南針、制瓷等技術,繪畫等藝術技法,以及儒家思想和道家思想也通過這條道路傳入西方,並產生了影響。絲綢之路是東西方友誼的象征。敦煌莫高窟的商隊圖描繪了唐代絲綢之路上中外商人往來的場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