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實上,基督教政治傳統的繼承和發展與古典自由主義之間的關系已經被國內外學者進行了深入的探討和研究。本文簡單梳理壹下這個問題。國內學者叢日雲有壹本專著《在上帝與凱撒之間——基督教二元論與現代自由主義》探討這個問題。而這篇文章其實是學習這本書的壹次閱讀體驗。的確,在普通人看來,中世紀的“黑暗”是毋庸置疑的。甚至在壹些學者看來,中世紀顯得如此無序,以至於他們認為中世紀其實已經倒退了很多年,無論是政治上還是其他方面。人文主義認為,隨著西羅馬帝國的崩潰,古典文化的衰落是人類歷史上的悲劇,人類從此陷入黑暗。但是中世紀並非壹無是處。至少在政治上是發展的。首先,基督教的政治理論實現了從蠻族政治失序到二元政治的政治劃分,至少可以有壹個可以固定的總體政治運行結構。其次,中世紀幾千年的政治磨合,成功實現了從古希臘整體主義政治觀到現代自由主義個人主義政治觀的轉變。如果基督教沒有分裂,如何直接從整體主義過渡到個人主義,失去個人主義的核心政治哲學基礎?自由主義只是壹個虛幻的空中樓閣。
當然,我們可以從叢日雲先生的思想中清楚地證實這壹觀點。在他的著作中,他說,第壹,自由主義的國家是工具的觀念和對政府的不信任源於基督教;其次,基督教強烈的個人主義構成了現代自由主義的基礎;第三,基督教在中世紀西歐形成了二元權力體系,演變為現代自由主義區分個人權利和國家權力、維護個人權利的觀念和制度。事實上,如果簡單地說明基督教政治傳統與現代政治思想的關系,探討兩者之間的關系,單從霍布斯和斯賓諾莎的著作中,就可以清楚地看到基督教與其政治思想的密切關系。可以坦率地說,霍布斯和斯賓諾莎都堪稱自由主義的鼻祖。他們雖然批判宗教神學,但很大程度上依靠的是神學在他那個時代依然存在的震撼力。比如霍布斯就是從宗教出發,然後越走越遠,而斯賓諾莎也在他的政治思想中展現了基督教政治觀點的指導和基礎作用。眾所周知,自由主義最早是在與基督教神學的鬥爭中產生的,給人壹種與基督教對立的形象。但是,正如叢日雲先生所說,自由主義首先是在基督教的母體中產生的。自由主義和基督教思想的對立只是表面現象。自由主義二元政治觀是基督教二元政治和文化傳統的產物。
那麽基督教的政治傳統,尤其是二元政治觀,在後者對前者的繼承中,是如何與古典自由主義對接的呢?作者認為,第壹,基督教政治傳統中對人的超驗態度和對人類精神生活的升華,給了後來古典自由主義的思想來源;其次,基督教政治傳統對個人的升華以及間接或直接形成的人與世俗國家的對立,有效地導致了個人權利與國家權力應有界限的理論的產生;第三,基督教政治傳統中對世俗國家權力的漠視,提前表達了古典自由主義者的消極國家觀理論。
第壹,關於基督教的雙重政治觀
基督教誕生於壹世紀初,在隨後的發展過程中逐漸形成了完整的價值體系。正如壹些學者所言,在實踐意義上,基督教所宣揚的理論不是政治哲學,實際上是壹套價值體系。我們所說的基督教的二元政治觀,其實是基督教教義對西歐社會政治性格的影響而形成的壹種政治觀念、理論和思想。基督教首先強調的是人對上帝的絕對忠誠和服從,而不是對世俗權力的忠誠。如果妳想向世俗權力下跪,那麽妳應該向上帝下跪。不管實際的政治操作是什麽,這種超驗主義的劃分已經明確劃分了上帝與世俗權力的界限。人的精神屬於上帝,肉體屬於世俗,但基督教強調靈魂大於肉體。基督教理論中不需要區分如何看待世俗權力,但有壹點是肯定的,那就是從教會的建立,教會儀式的確定,以及許多關系的合理化,基督教理論已經開始在行動上將人壹分為二,人並不是孤獨的,這與早期的斯多葛派在重視個人的程度上是壹個絕對的進步。至此,所謂的基督教二元政治觀已經非常明確,上帝的東西歸上帝,凱撒的東西歸凱撒。那麽可以說,基督教的上帝掠奪了人類的精神,把它留給了世俗國家管理者的客觀世界。我們知道,自從國家形成以來,它的最高權威就享有對所有人類生活的最高權威。這種權威要麽源於人民集體的委托,如城邦時代,要麽基於人的權威和神的權威的統壹,如古代東方和羅馬帝國後期。基督教開始把神的權威和政府的權威分開,把神的權威淩駕於世界的權威之上。在世俗社會,教會應該承擔起掌管人們精神世界的責任,防止世俗國家幹預人們的精神生活和宗教生活。世俗國家只能幹預屬於世俗領域的事情。事實上,這種二元政治思想是基督教二元政治觀的核心。
二,古典自由主義的核心政治觀
隨著中世紀的結束和文藝復興的開始,古典自由主義開始登上歷史舞臺。實際上,古典自由主義起源於基督教的母體,這是本文主題的直接表達。古典自由主義的主要政治理念強調個人主義,認為個人的獨立、自由和平等是政治哲學的出發點,把個人作為國家、基礎和本源,國家只是個人的集合體。正如康德後來所說,人是目的,而不是手段。人類在建立國家的時候,通過各種方式在個人權利和國家權力之間劃清界限。但其本質目的仍然是保護個人權利,這與古希臘城邦時代的整體主義明顯不同。我在這裏將其歸因於中世紀基督教二元政治觀在這壹時期發揮的過渡橋梁作用。自由主義的三個理論基礎都與基督教有關。自然法理論是自由主義的先驗假設,社會契約論是從個人到國家的人造法。而理性主義則把存在的壹切都賦予了人們的內心,而不是任何權力,這說明了對個人的重視,也說明了人在自由主義觀念中不再單純是壹種手段,而是實現世俗權力和教會僧侶政治的工具,而是目的。當然,古典自由主義的核心政治觀絕對不只是以上三兩句話。
第三,從基督教二元政治觀到古典自由主義
我們不能說起源於古希臘、來源於柏拉圖的整體性政治取向在後來的政治哲學發展中消失了,實際上還是留下了或多或少的痕跡。對於我個人的理解,其實在某種程度上,無論是極權主義還是極權主義,在思想源頭上都有整體主義的影子,或多或少都與之有關。後來黑格爾對國家主義的看法,他說:“上帝自己在地球上行進,這就是國家。”這裏我們可以理解為,國家其實是世界之神,而世界之神也明確表達了他對國家的絕對看法。國家是普遍的存在,是倫理的整體,而個人只是偶然的特殊存在,是整體的壹個“環節”。“只有當個人成為國家的壹員時,他才能是客觀的、真實的和有道德的”。可見這種整體主義在古希臘是多麽的強烈,在現代依然被繼承。而馬克思的* * *產品主義也有明顯的整體性思維。很少關註個人,他們的觀點與城邦時代的整體政治思維壹脈相承。在現代自由主義逐漸發展的過程中,很明顯在很多情況下對國家的權力產生了強烈的不信任,很多時候是在捍衛個人權利的空間。大多數自由主義思想,或者他們可以認為自由主義對古希臘城邦時代的壹元論政治觀也有不同的看法。事實上,當代自由主義學者也形成了多元的政治哲學取向,自由主義者向來寬容,自由主義也很包容。那麽接下來我想說的是,作為壹種中世紀的介於古希臘和現代之間的二元政治觀,以壹種自由主義的口吻,它搭建了壹座從古代壹元政治觀到現代多元政治觀的橋梁,尤其是使人們逐漸關註個人本身。人才是目的,而不是達到其他目的的工具和手段。
1,基督教對人和政治觀點的二元論態度。
由於個人主義是自由主義最基本、最核心的思想,所以要探討自由主義與基督教政治傳統的關系,首先要探討個人主義在基督教政治傳統中的形態或者說個人主義最初的影子。可以強調的是,個人主義當然不僅見於基督教政治傳統,如斯多葛派理論認為人的精神獨立於肉體,具有自由平等的特征;羅馬法學家對個人權利的解釋;德國人在部落生活中表現出來的某種“前個人主義”或“過早個人主義”的民族性格等等。這壹觀點在叢日雲先生的著作中有所論述。但無論上面列出哪壹條,最終都能通向基督教政治思想的源頭。
古代城邦時代主要強調城邦整體,個人(公民)基本屬於城邦,甚至是城邦的奴隸。古希臘社會壹直籠罩著壹種整體主義的氛圍。個人只有在城邦中才能顯示自己的價值和意義。沒有城邦,個人就不是人,當時的人其實只是實現城邦最高善的工具。直到斯多葛派的出現才有了個人主義的初步萌芽,然後經過羅馬法對個人權利的重視和蠻族性格的熏陶,個人價值才逐漸得到提升。基督教的出現,從它的教義開始,逐漸正式體現了個人價值。基督教創造了壹個神,從而以神的名義把人壹分為二,精神人和肉體人。在這兩種身份之間,基督教刻意強調精神人的高貴,而貶低肉體人,甚至認為是原罪。基督教的這種先驗觀念壹方面強化了人們自身對個體的關註和對個體尤其是對精神世界的逐漸關註,從而在潛意識中形成了對物質世界的逃避;另壹方面,其實在同樣的社會秩序下,宗教權利和世俗權利的界限是人為劃分的。即:神的東西歸神,凱撒的東西歸凱撒。
這裏我想重點說的是基督教對人的二元劃分是如何影響後來自由主義對個人和國家的二元劃分的。壹個顯而易見的地方是,基督教並不否認世俗生活的價值,它只是在壹定程度上劃定了兩者之間的界限。但重要的是,這種升華人類精神價值的方式,實際上間接導致了人們對世俗生活的無序狀態越來越反感,從而壹方面逐漸形成了世俗的壓抑,另壹方面又受到了天堂美好生活的誘惑,以至於最終形成了人的雙重性。這種二元性的最終狀態其實是h,正如繆勒所說,基督教的原則是人的尊嚴,甚至是人格的神聖。每個人都必須受到尊重,因為他是按照上帝的形象創造的,並被賦予了獨特的靈魂。更重要的是,與斯多葛派相比,後者給予人內在的自由,而基督教給予人外在的自由,給予自由的人巨大的精神力量,從而在完全意義上超越了基督教所倡導的自尊自愛,從而形成了特定的基督教自由。壹方面是救贖,壹方面是獨立,不受世俗力量的控制,在內心的精神國度裏形成自我。正是這種過度的自我,形成了現代個人自由的源泉。別爾嘉耶夫認為沒有基督教就不會有人類的自由,這讓人看起來狹隘而專制,但我們可以把他的意思理解為基督教對人類自由的意義。阿克頓在《自由與權利》中指出良心是自由的基石,因此宗教也是自由的基石。正是通過良心的作用,宗教為自由事業服務。這是其中之壹。
其次,基督教對教會權力和世俗權力的劃分,實際上給了世人壹個指引,極大地鼓勵了人們獨立意識的張揚。在人性極度壓抑的時候,如果有壹種力量可以打著救世的旗號,人們心中就會產生從眾心理。因此,基督教對教義中二元論的解釋無疑向人們釋放了強烈的誘惑信號。那就是逐步實現自我獨立,強烈要求精神解放,追求最大程度的自由,追求人類的平等。這最終導致了現代自由主義的基礎及其在未來幾年的快速發展。
2.基督教政治傳統影響下的消極民族觀念。
現代自由主義的壹個普遍概念是,國家的形成是從單個個體開始,然後通過契約形成世俗國家。在自由主義後來的發展中,我們可以明顯地從眾多的國家概念中找到壹種叫做消極國家概念的東西。讓我們避開霍布斯。在很多學者眼裏,他不是壹個完全的自由主義者,而是壹個半生不熟的自由主義者。他已經從自由走向專制。大多數自由主義者認為國家是必要的邪惡。這種消極的國家概念與重視個人權利、忽視公共權利壹脈相承。在這裏,我們可以明顯感受到自由主義與基督教傳統的對立。雖然只是表面現象,但確實顯露出來了。即自由主義的消極國家觀在很大程度上與無政府主義具有相同的理論基礎,但自由主義比無政府主義更溫和,更不極端。
為什麽這麽說?因為無論是世俗權力還是教會權利,在後來的歷史發展中都是對個人自由的嚴重威脅。教會的發展並非壹塵不染。兩種力量並存,並不意味著嚴格意義上的上帝歸上帝,世俗歸世俗。事實上,上帝經常來到世界上做太多不必要的“拯救”,公權終究不會安心退出政治秩序。所以在中世紀的千年歷史中,兩種權利的鬥爭導致了整個社會政治秩序的混亂,混亂的結果最直接的導致了人的災難。所以自由是珍貴的。當然,這種寶貴的自由不允許公權受到威脅和汙染。個人權利的最大保護意圖主要通過劃清公權與個人權利的界限來體現,這在很大程度上是後來功利主義者尤其是穆勒所關註的政治語境。]
基督教政治哲學劃定了世俗與上帝之間的權力範圍,明確地將個人視為目的,將國家視為工具。首先,基督教設定了壹個前提,上帝高於壹切。那麽在這個前提下,其實無論是基督教會,還是世俗公權,都被帶入了神的膝下。其次,在上述前提下談國家的工具性,就很好理解了。既然上帝的使命是拯救人類,既然世俗世界處於上帝的統治之下,這種工具性就主要體現在上帝的意誌上,作為教會之外的附加工具進行輔助救援。壹句話,國家成了上帝的工具。第三,世俗社會不能沒有秩序。國家的意義在於讓世俗社會更加有序,人民的生活更加美好,所以國家成為手段,而不是目的。叢日雲先生曾在著作中說,他說從後來的西方政治思想發展史來看,基督教對國家的工具性定位,似乎是對國家的壹種永久判斷。這基本上確立了國家在性質上的工具性,但在自由主義的發展過程中,國家服務的職能和方式也在逐漸發生變化,但無論如何變化,像基督教那樣賦予國家的職能壹般都是消極意義上的。霍布斯的利維坦只是控制了社會的外在惡魔,終究無法控制人心。洛克的國家只是壹個守夜人。國家的出現只是為了保護個人權利而存在,因為自然狀態的不安全性,從而締結契約形成國家。國家的誕生是為了彌補個人在自然狀態下的不安。對於其他權利,個人並沒有賦予國家,所以任何侵害個人權利的行為都表現在國家身上,直接表現為國家的墮落,也可以說是工具的失敗。這是後來的自由主義絕對不能容忍的。這樣壹種思想邏輯,類似於基督教對待世俗權力和教會成員的方式。無視世俗權力,發揮道德權力的監督作用,其實是對世俗權力的不信任和漠視。這種冷漠和不信任也直接影響了自由主義消極國家觀的形成。
結論
自由主義有很多核心概念,基本上都與基督教有某種程度的聯系,並受到基督教政治傳統或哲學傳統的影響。如果全部列出來,那也不是人力能做到的。作為自由主義基石的個人主義,單憑其國家觀並不能完全研究基督教政治傳統與現代政治文明的關系,但我們可以窺見基督教政治傳統尤其是二元政治觀與現代自由主義尤其是古典自由主義之間千絲萬縷的聯系。本文簡單列舉了自由主義和基督教政治傳統中個人主義和消極國家觀的關系。另外,壹直有壹個思考,中世紀的政治文化是否像學者說的那樣是二元的,是否只有宗教權力和世俗權力並存,是否存在第三種權力。另外,基督教政治傳統是否只與自由主義密切相關?但有壹句話令人印象深刻,就以此結束吧:西方文化只有經過基督教的重塑,才產生了以個人主義為基礎、以自由主義為本質的現代政治文化,這使得西方政治文化在向外擴張時成為壹種高潛力的文化。
萬德孝言200字1
古人雲,“孝為先德”。說起我們家——孝順,就是爸爸孝順爺爺,奶奶,姥姥,姥爺,最孝順。
說起爸爸對老人的孝心,就算到了世界末日也是說不完的。雖然外婆家離我們很遠,但是爸爸經常給外婆打電話,經常找時間去看她。記得有壹次,父親給我奶奶買了壹件1000多的衣服,但是父親怕我奶奶心疼錢,想出了壹個不是辦法的辦法。那不是讓奶奶知道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