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解科學史的人都知道,在歷史上,西方學者廣泛使用阿拉伯語,或者受益於阿拉伯帝國的科學文化。許多科學著作都是用阿拉伯語寫成的,這壹時期帝國湧現了壹大批著名的科學家。因此,前西德歷史學家赫伯特·格沙爾克(Herbert Gerschalke)在他的《震驚世界的伊斯蘭教》壹書中寫道:“整個世界都感激阿拉伯語在傳播中世紀高度發達的阿拉伯科學知識方面所發揮的媒介作用...如果沒有阿拉伯語的媒介,獲得這些知識是不可想象的,或者無論如何,不會這麽早就為人所知。”
斯塔夫裏·阿諾斯(Stavry Anoos)在《全球史》中說:“西歐人對希臘知識沒有直接的了解,甚至在很長壹段時間內都不知道它的存在。因此,在西歐準備恢復他們的研究之前,穆斯林的學術成就在保存希臘古典作品方面發揮了作用。”
作者羅伯特·布裏福(Robert Briffault)在《構建人性》中說得更清楚:“如果沒有阿拉伯人,現代歐洲文明根本不會出現,這是極有可能的;絕對可以肯定的是,如果沒有他們,歐洲不可能在所有以前的進步階段之外發揮這樣的作用。”“真正的文藝復興是在阿拉伯和摩爾文化的啟發下發生的。成為歐洲復興搖籃的是西班牙,而不是意大利……”
古斯塔夫·勒龐明確指出:“十字軍戰爭不是學術進入歐洲的主要原因,而是通過西班牙、西西裏和意大利。”
他在《阿拉伯文明》壹書中寫道:“阿拉伯人迅速創造了壹種新的文明,這種文明與許多以前的文化有很大不同。由於他們良好的政策,許多民族都接受了他們的宗教、語言和文化,即使是擁有古老文明的埃及人和印度人也不例外。他們欣然接受了阿拉伯人的宗教信仰、傳統習慣和建築藝術……”
英國人、《西班牙的摩爾人》壹書的作者斯坦利·賴安·普爾說:“西班牙在穆斯林統治下的近八個世紀裏,發展成為整個歐洲文明的光輝典範——當歐洲其他國家蕭條的時候,這個國家的藝術、文學和科學蓬勃發展。來自法國、德國和英國的學者聚集在這裏,從這些流淌在摩爾城市的甘泉中汲取知識。”歷史上,在西班牙科爾多瓦、塞維利亞、格拉納達的高等學府裏,聚集了大量的基督教和猶太教學生。他們急切地向穆斯林學者學習科學,然後在歐洲傳播他們的知識。以下是英國國王喬治二世給西班牙哈裏發希沙姆三世(1027~1031在位)的壹封信,信中請求允許派遣王室成員到科爾多瓦大學學習。
“英格蘭、高盧、瑞典和挪威國王喬治二世致西班牙穆斯林國王希沙姆三世陛下:
我們了解到貴國在科學、知識、技術和制造業方面非常發達。所以,鑒於我們國家在這方面的欠缺和完全的無知,我們希望得到壹個好的機會,讓我們的年輕人能夠從妳們的成就中受益。
我們希望這個機會能讓我們跟隨您的腳步,用知識照亮我們的人民。我的侄女杜邦特公主和壹些英國貴族女性希望能受益於妳們的學術機構(科爾多瓦大學——作者註)。向您致敬,您給了我們實現目標的機會。
年輕的公主將向陛下獻上壹份禮物。如果妳能接受它,我們將不勝榮幸。
簽名:妳順從的仆人,喬治。"
西班牙穆斯林創辦的大學也是壹些早期歐洲大學的典範,如阿方索八世於1208年建立的帕倫西亞大學和丹麥腓特烈二世於1224年建立的那布勒斯大學。
雖然基督教世界在巴塞羅那、裏昂或圖盧茲等地翻譯了穆斯林的科學著作,但占據首位的無疑是西班牙的托萊多。這座從8世紀初至11世紀被摩爾人和穆斯林統治了3-400年的城市,開始成為整個歐洲的文化中心,其名聲經久不衰,尤其是從12世紀開始大規模進行翻譯。
托萊多應該有上百種翻譯成拉丁文的穆斯林科學著作。事實上,歐洲已經出現了壹些著名的翻譯家,如傑拉爾德、普拉托、阿德拉爾、羅傑·培根、羅伯特·切斯特和赫爾曼。他們聚集在這裏,熱切地從事科學著作的翻譯【在那些翻譯家來到托萊多之前,甚至出現了後來成為羅馬教皇的吉伯特(940 ~ 1003)的身影。]。《環球史》也提到了這些譯者,其中寫道:“在12和13世紀,有來自歐洲各地的猶太人、西班牙人和外國學者。”可以說,他們來托萊多只有壹個目的——盡可能多地獲取穆斯林的科學知識。
自從12世紀阿拉伯帝國學者的著作(以及希臘和羅馬著作的阿拉伯語譯本)被大量翻譯成拉丁語和其他歐洲語言以來,歐洲的大學已經將它們作為教科書使用了幾個世紀。
科學的歷史告訴我們,阿拉伯帝國的科學、技術和文化是聯系過去和未來的紐帶。如果把“建築人性”引申開來,人們會清楚地看到,它的科技文化水平代表了當時人類文明的最高境界。
阿拉伯帝國的文明在科學方面取得了許多成就,正是通過科學家和學者的創造性工作,古印度、希臘、波斯和羅馬的科學傑作得到了糾正和保存。
歐洲文藝復興的大師們從這些用阿拉伯語書寫的古希臘羅馬名著入手,點燃了復興的火炬。如果沒有崇尚科學的穆斯林的努力,今天就不會有人看到歐幾裏得的《幾何原本》。因為中世紀籠罩在歐洲的基督教的黑暗摧毀了古希臘羅馬幾乎所有的科學文化經典,雖然沒落的拜占庭可能會在經典中留下幾個字。不要小看科學在阿拉伯帝國中的作用——當拜占庭幾乎完全隔絕於歐洲的東進之路時,中國的“四大發明”是在當時阿拉伯伊斯蘭文明的影響下,通過西班牙、西西裏和法國部分地區傳播到意大利乃至歐洲的;奠定今天科學基礎的文藝復興,就是從歐洲這些地方開始的。
對此,阿諾德和紀堯姆編纂了《伊斯蘭遺產》加以證明。書中寫道:“回顧歷史,我們可以說伊斯蘭教(醫學和科學)反映了希臘的光芒。當希臘科學的壹天過去,伊斯蘭教(醫學和科學)的光芒就像中世紀歐洲最黑暗的夜晚的月亮壹樣閃耀...因為伊斯蘭教(醫學和科學)引導或指引了偉大的運動(文藝復興),所以我們有理由宣稱這種文明仍然伴隨著我們。”
阿拉伯帝國科學流傳下來的歷史手稿有時非常粗糙,使壹些人產生錯覺,認為其科學只是歐洲科學革命前希臘科學的保存。產生這種錯覺的原因恐怕是中世紀阿拉伯帝國的科學著作幾乎都是用阿拉伯語寫成的,而今天的科學編年史家並沒有真正精通這種科學語言。此外,有些書籍翻譯成拉丁文或其他語言,隨著時間的推移,讀者很難分辨其出處。還有壹個原因可能是有人有意無意的“模糊”了壹下。
然而,壹些歷史學家試圖歪曲歷史事實,認為阿拉伯(伊斯蘭)文化“只是希臘羅馬文化的壹角。”其實這種刻意抹殺阿拉伯帝國科學地位和成就的雜音,要麽是無知,要麽是偏見。而事實足以戰勝詭辯。
奧托·諾伊格鮑爾和德朗布爾等所謂的學者走得更遠。例如,在他們的報告中,似乎伊斯蘭天文學從未存在過,穆斯林也從未凝視過星空,即使當時的星星像今天壹樣俯視著地球。皮埃爾·迪昂的態度很可笑。按照他的邏輯,中世紀的穆斯林在天文學上同時有兩個身份――壹個是瘋狂焚燒托勒密手稿的暴徒,壹個是毫無成就地模仿希臘科學的抄寫員。但是抄寫員如何能盡快地復制壹份已經被投入火焰的手稿呢?這就像讓迪昂先生用鞋底扇自己嘴巴壹樣難。這種荒謬的邏輯有很多追隨者。他們甚至試圖讓人類天文學從托勒密直接飛躍到哥白尼,而這壹步幾乎是1500年以後的事情。壹直在歐文學院和曼徹斯特大學擔任歷史教授的托德說:“看到仍然有人相信壹個人可以從佩裏克萊斯或奧古斯都時代跨越到美第奇和路易14時代,真的很悲哀...從頭開始很好,但我們不能隨時停下來,跳幾百年再重新開始。”
現在我們來揭穿壹個關於穆斯林征服者燒毀亞歷山大圖書館的寓言,以此來阻止“瘋狂焚燒托勒密手稿”的故事,讓迪昂這樣的“偽魔術師”在天真的讀者面前徹底被剝去偽裝的面孔。
古斯塔夫·勒龐的《阿拉伯文明》中有壹段話:“所謂焚燒亞歷山大圖書館的野蠻行為,不符合阿拉伯人或穆斯林的道德標準。人們會質疑――那些傑出的學者怎麽會長期相信這樣的傳說?這個傳說已經被我們這個時代所唾棄,根本沒有討論的必要。沒有什麽比證明基督徒在伊斯蘭征服世界之前自己焚燒異教徒的書籍更容易的了。”
奇怪的是,穆斯林征服時代或之後的天才歷史學家,沒有壹個留下關於亞歷山大圖書館被燒的幾句話。而是在13世紀,突然有三個人講了這個故事,尤其是壹個叫Ibnul al'Ibri(意為“猶太人之子”)的經不起推敲。據《猶太人之子》記載,那些被燒毀的70萬本書,在亞歷山大的4000間浴室裏作為燃料連續燃燒了半年。但是這個說法有壹個簡單的算術問題——如果按照這個人把70萬本書分給4000個衛生間,那麽每個衛生間只能分給175本書,而這175本書如果要連續燒半年,每本書至少需要連續燒1天。況且70萬冊這個數字本身就不可思議。因此,觀眾有理由懷疑這個“猶太兒子”講述的“寓言”故事的真實性。其實亞歷山大圖書館真的被放火燒過兩次,壹次是在公元前48年,著名的朱利斯·凱撒的艦隊被放火燒,另壹次是在公元391年,正好是羅馬帝國迪奧多西統治時期。會不會是“猶太人之子”根據那兩起火災編造了壹個寓言?
約翰·威廉姆斯·德雷珀(John williams draper)在他的著作《歐洲知識的發展》(The Development of Knowledge in Europe)中勇敢地說:“歐洲文學蓄意地、系統地抹殺穆斯林的科學成就,我不得不表示憤慨。但我相信他們不會再隱藏下去了。基於宗教敵意和民族自負的偏見是不會長久的。”
在喬治·薩頓的《科學史指南》中,有這樣壹段話——“有壹些光輝的名字提醒人們,在西方沒有同時代的人能比得上這些名字...把這幾個名字組成的豪華名單拉長並不難。如果有人告訴妳中世紀的科學沒有進步,那麽把這些名字讀給他聽。都在短時間內取得了輝煌的成績——750 ~ 1100。”
我們來回憶壹下喬治·薩頓那句話的意思——“壹個自以為是、虛偽的哲學家是無法理解伊斯蘭教的智慧的,也應該受到譴責。”
上述文獻的作者都是研究科學史的著名學者。此外,還有壹些“熱門”人物也可以考。我希望這些政客或政客不是無知和胡說八道。
《自然辯證法》壹書指出:“歐幾裏得幾何學和托勒密大陽體系是古代流傳下來的;阿拉伯傳下了十進制,代數、現代數字和煉金術的開端;基督教中世紀什麽都沒留下。”這是馬克思主義創始人之壹恩格斯對科學史的評價。
美國前總統尼克松在《抓住機遇》中說:“當歐洲還處於中世紀的蒙昧狀態時,伊斯蘭文明正在經歷它的黃金時代...幾乎所有領域的關鍵進步都是由穆斯林取得的...當歐洲文藝復興的偉人將知識的邊界向前推進時,他們能夠看得更遠,因為他們站在穆斯林巨人的肩膀上。”
西方音樂和作曲界對“9”是忌諱的,因為貝多芬在創作了9首世界著名的交響曲後就去世了。此後,舒伯特、德沃夏克、威廉姆斯等著名作曲家也在創作了9部交響曲後相繼去世。
有意思的是,奧地利作曲家馬勒寫了八部交響曲,並編了號,但他想逃避“9”這個字,於是寫了壹部沒有編號的交響曲,安然無恙,但後來他又創作了另壹部交響曲,編為9,可惜還沒寫完第十號交響曲就去世了。
在日本,“9”這個詞是禁忌,因為“9”的發音與“苦”相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