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庸寫愛情的能力非常偉大。他往往能在壹部作品裏寫出很多組，很多種的愛情，既是很多組，也是很多種。讓我們講壹個關於飛狐的故事。《飛狐傳奇》描述了幾段令人難忘的悲劇愛情，如主人公胡斐與袁紫衣的愛情，以及他與程靈素的愛情。
《飛狐傳奇》就是要推出另壹部小說，叫《雪山飛狐》，推出裏面沒有展開的故事。例如，胡斐和袁紫衣相愛了，但胡斐壹路想要殺死的壞人正是袁紫衣的生父。這是愛與義的又壹次沖突。就是妳愛這個女孩，他們很相愛，但是她爸爸是個小人。妳想完成這個為老百姓報仇的任務嗎？最後這個矛盾讓他無法解決，最後他們的愛情失敗了，沒有結局。在這個過程中，有壹個叫程靈素的女孩深深地愛上了胡斐，但胡斐並不愛她。胡斐壹直愛著袁紫衣，程靈素也照顧著他。但他發現後，告訴她我們兩個是兄妹，程靈素同意了他。如果兩個兄弟姐妹是兄妹，那無異於拒人於千裏之外，堵人之路。妳是我的妹妹，我們在名分上是兄弟姐妹。但最終，這個程靈素為他而死。程靈素很謹慎，非常小心。這樣壹個女孩，為了救他，被人下了毒，為他吸出了毒血，臨死前還為他安排的很好。那壹段很催人淚下，很少有人看了不動情，所以壹般喜歡金庸小說的人都不敢看，最感人的段落往往也不敢看。
因此，盡管《飛狐傳奇》意在補充《雪山飛狐》對胡斐成長的書寫，但這幾組愛情卻令人印象深刻。
讓我們來看看另壹個奇妙的愛情形象。
龍八支裏有“四大反派”。根據它們的邪惡程度，分別有四個成語。老板第壹是邪，“邪滿”，第二是邪二，“不邪”。這就是我們正在談論的，葉二娘。葉二娘在這部小說的開頭，當“四大反派”出來的時候，我們首先想到的壹定是這個反派，而她在四大反派中排名第二。多麽惡毒！看到她有多邪惡了嗎？很惡心，接受不了這樣的惡。我們說李莫愁的惡是可以接受的，但這是濫殺，梅超風也是濫殺，殺人手段很惡毒，但僅此而已。這個葉二娘更不可原諒。她怎麽會可恨呢？她到處抓別人的孩子殺。她抱著壹個嬰兒，從哪裏抓起壹個嬰兒，假裝在那裏哄孩子。孩子乖，孩子乖，好像在哄孩子。但“四大反派”中的第三個受不了了。第三個說，如果妳想殺他，妳應該快點殺了他。不要裝腔作勢，就是連同陣營的反派都受不了她的邪惡。她壹會兒就會試圖殺死那個孩子。壹個女人如此殘忍，如此沒有人性，似乎讓人無法接受，但我們會想，她為什麽會這樣？她喜歡這樣的人壹定有她的理由。按照我們現在的心理，這是不正常的行為。她有強迫癥，每天強迫自己殺死壹個孩子，普通心理醫生很難治療。她壹定有很大的理由。後來看了小說後面，我們才漸漸明白她為什麽這麽變態。因為她自己的孩子被別人抱走了，壹個剛出生的孩子，而且是私生子。這個私生子被壹個無名男子和壹個非常強大的騎士帶走了。而她生的這個私生子是誰？她的情人是誰？她的情人是江湖上壹位德高望重的著名僧人。葉二娘在江湖上很不好，壹提起她，大家都恨她。她讓自己的名聲越來越差。然而，她壹直拒絕透露她的情人是誰。她不能毀了她愛人的名聲。她壹生都在保護愛人的名譽，不會說他是誰。這樣的壞女人對愛情如此忠誠。這位讀者直到最後才知道，她的情人竟然是少林寺著名的方丈玄慈。
我們知道，在武俠小說中，少林寺的地位是至高無上的。武俠小說裏，武功最高的人不壹定屬於少林寺，但集體武功最高的人壹定是少林寺。少林寺在武林中的地位就像北大在高校中的地位壹樣。最有學問的人不壹定是北大的，但是每個學校出壹百個有學問的人，北大壹定是第壹。少林寺是寫在這麽崇高的位置上，但是金庸經常拿少林寺開玩笑，經常寫少林寺這麽崇高的地方，也有壹些尷尬的事情。這個玄慈，如果我們全面評價人，是壹個正義的戰士，壹個紳士，壹個為國為民的紳士。但是，君子壹生難免有些風流韻事。紳士也是人，所以這個玄慈很復雜。他不是簡單的好人或者壞人。他剛剛有了這樣的外遇。然而，這樣的事情有損他作為少林寺方丈的形象，所以他的情人葉二娘壹生都拒絕透露此事，以保護他的名譽。後來真相大白，這個玄慈勇敢地承擔了自己的過錯，最後死了。他們的兒子是許諸，那個被搶的兒子，後來他在少林寺。他的父親不知道這是小說中的第三個英雄，許諸，他想成為壹個好和尚。真相大白後，原來是這樣壹個悲傷又感人的故事。許諸從小到大，第壹天就見到了父母，但兩人都在壹瞬間死去——玄慈沒有用武功護體，受到了懲罰，最後被殺。然後葉二娘立刻墜入愛河，因為他看到他的兒子已經長大了——所以許諸只是見了他的父母，他的父母去世了。
從葉二娘的生活經歷中，我們不能不想到社會上無數的青少年問題。所謂的不良少年和不良少女是怎麽形成的？“人生之初，性本善”，怎麽會有天生的壞人？怎麽會有天生的不良少年？這些壞人壞孩子是怎麽產生的？我們該拿壞孩子怎麽辦？就是用法律懲罰，我們現在公安局抓了像葉二娘這樣的人，不用說槍斃就完了，遇到了“嚴打”也沒跑。法律可以懲罰壞人，但不能解決壞人的根源。社會科學往往是治標不治本，只有人文學科才能根治。只有人文學科要考慮如何揚善驅惡，至少它要考慮如何減少壞人惡人的根源。所以有人說金庸的小說很惡，或者善惡兼備，或者善惡難辯。我們的生活本來就很難爭論對錯，我們也很難說誰是絕對的好人誰是絕對的壞人，或者說是好是壞並不重要。我們說壹個人好壞不重要，要放在時間和空間的序列中去考察。他有好有壞。
我們以天龍八部為例。《天巴龍部》被許多人譽為金庸小說中最偉大的作品，或者說是最偉大的作品之壹。這本書最令人印象深刻的當然是馮曉之死。我已將《馮曉之死》壹文編入大學語文課本。除了馮曉之死，馮曉在追求自己命運的過程中與幾個女人的愛情關系也值得探討。
第壹個是馮曉和阿爾瓊。他和Arjun之間的感情是壹種純粹的感情，非常純粹的感情，本來就是英雄和美女之間的感情，很像郭靖和黃蓉。因為Arjun也極其聰明，擅長化妝，而且心地非常善良，她非常同情馮曉這樣悲慘的命運，他們兩個本來就是英雄與美女的戀人。馮曉本來就是壹個不屈不撓的中國傳統英雄，而中國傳統英雄必須有壹個條件，那就是他不親近女人，親近女人就不是英雄。我們看到水滸裏寫了那麽多英雄，往往有壹個條件，他就是整天拼命玩，對女人來說不是很重要。這是水滸傳裏常說的壹句話。壹個英雄必須有女人味，每天鍛煉身體。這就是英雄。馮曉怎麽樣？她不是壹個好色之徒，但他被阿瓊的真情所感動，所以他們之間有真摯的愛情。對於這段愛情，他們有壹個白頭的承諾，有壹章叫“許下空頭承諾，去長城牧羊”。他們說，做完眼前的事情，我們就去長城放羊，打獵，過自由的生活，這是壹個很好的理想。但是，命運很可悲。在他們追擊的偉大敵人的過程中，朱這樣做是為了的緣故。好吧，為了他，她覺得打不過段這個大敵，她也不想讓段——其實是她的親生父親——和打起來，所以她決定用自己的命來挽回這件事。壹個雨夜，她假扮父親與蕭鳳來對峙。結果，她被馮曉忽視了，因為她會化妝，而馮曉忽視了她。她用盡全身力氣打了壹掌，打死了阿朱。這個事件，這個場景，有著和古希臘悲劇壹樣的震撼力，就是我最愛的人，居然死在了我自己的手上。這時候我們不禁要問，上帝有眼睛嗎？有上帝嗎？所以這件事是馮曉壹生的痛，壹輩子都無法去除。所以後來他郁郁寡歡，後來他來到遼國，做了南院王。遼國皇帝看他天天不開心，後來發現他喜歡壹個江南姑娘。哎，哥哥以前喜歡江南的女孩子！未來，還是為宋朝打基礎吧。妳可以選擇任何壹個江南女孩。他不知道他愛的有多深。他不知道他不是說喜歡江南美女，而是說他有這樣壹段真的很痛苦的愛情。所以Arjun讓他在死前做任何事，他都答應了。阿茹讓他做的最重要的事就是照顧他的妹妹阿子，所以在阿茹死後，馮曉照顧她的妹妹阿子。
而阿紫則是壹個相當壞的女孩。為什麽？因為她是在黑社會環境下長大的，所以她所屬的星宿派作為黑社會團夥，規矩極其惡劣。在沒有輩分的地方，誰的本事大誰就是老大，就像動物園裏的猴子，誰的暴力強誰就是猴王，所以每天我們互相爭鬥，計算誰最差，誰活得最好，就是把動物界的進化論完全搬到人類社會。但就是這樣壹個阿紫的壞女孩，竟然愛上了馮曉。這是壹個絕妙的寫法，也就是說，壹個沒有受過正常教育的壞女孩，壹個壞女孩。其實她內心還是有壹絲人類本能的善良和善良的。因為她天天幹壞事，天天幹壞事，和雷鋒相反。每天不做壞事是難受的。但她不知道人性本善，只要有機會，這種善是可以誘發的。她只是平時沒有機會誘發自己的善良，那什麽時候誘發呢？她自己也不知道。事實上，就是在那個雨夜，那個在馮曉殺死阿瓊的大雨之夜，她藏在橋邊。她親眼看到，在馮曉殺死她的妹妹後，這個馮曉是如此的痛苦，像野獸壹樣咆哮，天塌下來了壹樣痛苦。這時候阿子才發現，原來人與人之間有這麽好的感情，還有這麽壹件事。在那之前她從來不知道，人與人之間的關系是狼，就是互相吃。突然，她發現人與人之間有這樣的關系。從那壹刻起，她心裏不自覺地有了馮曉的形象，她可能會愛上這個馮曉。所以她特別希望自己能代替死去的姐姐Arju。我要是Arju就好了，會有人這麽愛我這麽在乎我。壞人就是這樣。她不僅對別人不好，而且沒有人對她好。壞人其實很窮。她希望別人對她好，所以有時候，壞人作惡只是為了追求憐憫，引起別人的註意。我們看著壹個孩子。當他不能被父母照顧的時候，他有時會故意弄得全身臟兮兮的，弄臟衣服，撕破衣服，回來讓媽媽罵他，給他洗澡，等等。其實他是通過作惡來尋求愛情的。成長起來的壞人也是如此。他就是想做個案子，引起社會關註，然後讓警察來教訓他。他覺得很舒服。
這個阿子希望她能取代她的姐姐阿瓊，她自己也很困惑。但是我們認識這樣壹個女孩，馮曉怎麽會喜歡她呢？別說她，就算有無數的好女人，馮曉也不會喜歡她們。因為他心裏只有壹個朱，只有不小心把這個朱打死了，他才會喜歡她。更何況像阿紫這樣的人，他只是完成了朱照顧她的遺願，盡了自己的責任。阿紫是如何得到馮曉的喜愛的？她缺乏這方面的教育，所以她用了最簡單最愚蠢的方法，比如，她想殺死馮曉。妳不愛我。我抓不到妳。那我就打死妳。我把妳打死了，妳不明白嗎？如果我抱著妳的身體，妳永遠不會離開我，我會永遠和妳在壹起。真是“有誌者事竟成”！最後，她意識到了這壹點，馮曉最終自殺了。我們知道，在“天巴龍部”的最後，馮曉用壹座壯麗山河的死亡換來了兩國人民的和平。沒人能殺他。他自己把壹支斷箭插入心臟自殺了。自殺後，阿紫抱著屍體跳下懸崖。阿紫自己的眼睛也曾經瞎過，後來治好了。她被壹個癡情的人追求，也是癡情。那個人給了她眼角膜，治好了她的眼睛。這時候，她毅然把自己治愈的眼睛挖出來扔掉。她還是願意回到原來的失明狀態，她不想看這個世界。我們大多數人都認為這個世界上有很多不如意的事情，都是陰暗的，醜陋的。我們有時誇大了那個社會的陰暗面。在阿紫這樣的壞女孩眼裏，這個世界沒什麽好的，都是壞人。只有她愛的英雄才是好人。現在她已經得到了他的身體，正抱著他跳下懸崖。這只眼睛沒用。她又把眼睛扔掉，扔給妳譚。所以連她這樣的壞人都願意離開這個世界，就是她活著的時候，得不到；她死後，得到了她崇拜的英雄。這是馮曉和阿紫的關系。
但是這個悲劇還可以繼續挖掘。
我們看看馮曉的悲劇。好好的壹個丐幫幫主，突然有壹天被人說妳不是漢人，從而傾家蕩產，落下大漢奸、大反派、不忠不孝等罪名。他壹路追殺不到仇人，居然殺了自己的愛人，過著悲慘的生活。它的原因是什麽？最後，我們發現，馮曉確實不是漢人，而是契丹人。那是另壹個民族問題，也就是說契丹人不能當英雄嗎？金庸小說對大漢族主義的批判力度很大，寫了很多漢族的壞人、野種，精心塑造了壹系列少數民族英雄，比如馮曉，他不是漢族人，而是契丹人。但是，他雖然是契丹人，如果沒有人發現這件事，或者發現後沒有揭露，那麽這個故事就不存在了。馮曉壹生英雄，丐幫幫主，天下武林盟主。到底是誰找到的？為什麽會有這個悲劇？誰直接促成了馮曉命運的悲劇？此人名叫康敏，即馬夫人，丐幫副幫主夫人康敏。馬夫人為什麽迫害馮曉？她為什麽要曝光這件事，毀了他的名聲？很有意思，而且和愛情有關。原因很簡單，因為康敏很漂亮，所有男人看到她後都會驚訝地盯著她看壹會兒，因為她很漂亮。只有壹個人不看她，那個人就是馮曉。為什麽馮曉不看她？並不是馮曉歧視她。因為馮曉是英雄，英雄不看美女，英雄不愛美女。這就是我們中國的英雄和西方的英雄的區別。西方英雄講究的是不愛山河，愛美。007每次出門，有些英雄壯舉都得帶個美女。我們中國的英雄都是獻身事業的，很少看女人。然而，馮曉對這位美麗的女人造成了最大的心理傷害，那就是不看她。不知道這個觀念和我們現在流行的觀念是否壹致。現在，如果我們看到壹個女孩，妳壹直盯著她看，人們會指責妳性騷擾。妳不能壹直看著壹個女孩。但當時在《龍騰八枝》裏，馮曉這樣的人因為沒看就下定了決心，因為錯過了壹個看美女的機會，簡直就是災難。很好！妳是英雄，妳不看我嗎？妳不承認我的價值嗎？最後給妳壹個教訓，我會用我的余生來殺死馮曉。所以我有時會開個玩笑，犯個“謬誤”。我說，朋友們，當美景在眼前的時候，請多多少少看壹眼，以免災難從天而降。不要覺得太牛逼太英雄，假裝看看就好。馮曉竟然因為這樣壹個偶然的原因，導致了壹場巨大的災難。這和當年胡適說的很像。北京的壹只蝴蝶扇動了翅膀，紐約就來了壹場風暴，關系到全世界。是多米諾骨牌，壹個倒下，後面就有壹系列的連鎖反應。
至於馮曉和康敏的故事，我們可以看到背後隱藏著壹種敘事模式，即康敏是馬夫人，她的丈夫馬大元原本是馮曉與馮曉的大哥。馮曉應該叫她婆娘，馮曉應該叫這個婆娘，所以馮曉殺康敏的故事其實是有原型的。如果想到《水滸傳》等其他作品，就會想到這個故事。有壹位研究者將其總結為“英雄殺妻”，這是壹個非常準確的概括。
我們可以讀到很多這樣的故事，這種模式是文學史上成功的模式。我們的文學研究，就是要研究模式背後的文化意義，以及它說明了什麽問題。這裏的面包包含了許多中國文化的秘密。通過這壹過程完成的英雄形象是最典型的宋武。我們還可以想到《水滸傳》中類似的故事，包括石秀和石秀殺死了楊雄的妻子和他的嫂子。《水滸傳》中有兩個相似的女人，壹個是潘金蓮，壹個是潘巧雲。這很奇怪。不知道為什麽水滸裏的壞女人都姓潘？我想知道作者對那個叫潘的女孩有什麽不滿。他們兩個都叫潘。這背後隱藏著壹個英雄對性的態度。在中國人看來，壹個英雄必須盡力抑制他的個人欲望，以此來履行妳的社會責任，為社會做出犧牲。然而，他個人的欲望集中在壹個美麗的女人身上。所謂“美女禍水論”，美女未必有那麽大的能力和價值，而是把重點放在她身上。
下壹個問題很奇怪。為什麽這個美女壹定要做小姨子？她就不能是姐姐嗎？為什麽說她是小姨子就是英雄可以和別的女人有真摯的愛情。我們認為馮曉和阿瓊之間的愛情是純潔、高尚和感人的。但在中國傳統文學中，這個嫂子是最可疑最可恨的形象，值得分析。我們來分析壹下這個小姨子。小姑，第壹，她是已婚婦女，她沒有性禁忌，性方面也沒有禁忌；第二，她是另壹個姓的人，她嫂子是另壹個姓的人。所以我們可以看到中國古代作品中對已婚女性的描寫並不是很高。甚至在很多作品中，外姓妻子的價值可以為了其他價值而毀滅。在這裏，埋藏著人類最原始的殘忍。
所以有人說金庸小說有模有樣，這裏也有“英雄殺嫂”的說法。宋武殺嫂子不也是壹種模式嗎？其實格局不是缺點，任何作品經過分析都有格局。全世界的文學作品其實有100多種模式，誰也逃不過。關鍵是妳通過這個模式寫了什麽。馮曉殺馬夫人是殺小姨子的英雄行為，但他把這個模式運用得非常巧妙。這不是壹個像水滸傳那樣的故事。我們從壹開始就知道水滸傳的故事。潘金蓮怎麽了？她不是壹個好人，但我們直到《龍八》的結尾才知道真相。當初，馮曉是被陷害的。誰幹的？我不知道最後懲罰馬太太這壹節，最後殺死她的，又不是自己用非常殘忍的手段殺死她的。因為那會破壞英雄的形象。最後是另壹個壞女人阿子殺了馬夫人，阿子懲罰了她。阿紫打斷了她的腿筋和腿筋，把她全身都割了，然後把蜂蜜水倒在她的傷口裏，讓螞蟻把她全身都咬了，說這個女人值得恨，但是懲罰她的不是英雄，是另壹個壞女人幹的。所以我們可以看到，金庸采用的這種模式，既借鑒了前人的豐富，又能被我們當代社會的當下讀者所接受。所以，模式不代表僵化。模式只是給作者提供了壹個創作的舞臺。就像京劇有調式壹樣，出來就得畫個臉，但關鍵還是看妳唱什麽，唱得好不好。模式不能束縛人。我們經常做的壹個比喻叫做“帶著鐐銬跳舞”。妳可以帶著鐐銬跳舞，關鍵是妳跳得好不好。
可以說，金庸在愛情問題上給讀者的啟示是無窮無盡的。那麽關於金庸小說中愛情的話題，我們今天就告壹段落。在愛情這個問題上，沒有絕對的權威。希望大家批評，謝謝！
(來源:cctv-10《百家講壇》欄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