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壹生都是軍人,在中國與國民黨軍隊、日軍、偽軍、美軍和越南軍隊打過仗。在戰爭舞臺上,這位“少林大將”有著出彩的指揮能力。
擅長阻擊戰,有“守如泰山”之譽。1927年,福田河土豪集結民兵、紅槍會等地方武裝,向馬成、順河區農會發起進攻。他們所到之處,燒殺搶掠,浴血奮戰。5月,許被任命為鄉誌願軍的隊長。他命令誌願軍在敵人必經之路的祠堂山上修築工事,堆起石頭和圓木,日夜設置崗哨監視敵人。壹天,福田河劣紳率八百余人來犯,許迅速集結二三十名誌願軍迎戰。壹陣槍炮聲把正要爬上山頂的敵人推到了山腰。當敵人的震懾平息後,紅槍會的老師披頭散發,赤胸露臂,手舞足蹈,念了壹句咒語:“昆侖山,五金件包裹,是觀音賜的鉆石體。金剛之身,煉氣於腹,可擋千槍防戟,槍和子彈都無法穿透身體……”念完咒語,老師壹刀砍下身後山羊的頭,敵兵果然如鬼魅,立刻嚎叫著沖了上來。當敵人爬到離山頂二三十米的時候,許“打”了壹聲,鋼槍、鳥頭、松木炮齊鳴,滾滾的木頭、滾石如山洪暴發,傾瀉而下,聞訊趕來的農會會員大聲呼救,山谷裏響起了壹片敵人的哀嚎。當老師再次“念動真言”組織進攻時,許壹槍將其擊斃,土匪頓時氣餒,留下壹片屍橫遍野,再也不敢東張西望。
1934年,紅四方面軍反擊柳巷6路圍攻時,許指揮的“萬源保衛戰”是壹次著名的阻敵戰役。劉向投入20余萬兵力,企圖從長江以北沿川陜邊界向東渡江,重點進攻東線,攻占萬源及其附近地區,然後東西聯手消滅紅軍。許(時任軍副軍長)在萬源以南的大面山、青山地區呆了三個月。大面山海拔1.500多米,山高谷深,坡陡林密,使得部隊在山上修築了數條到10的壕溝,然後砍伐大樹,形成三四米厚的“木城”。竹簽、鹿寨遍布緩坡,擂臺、滾木堆積在險峻處。7月16日,劉翔部八個旅在飛機和火炮的掩護下發起猛攻。像看大戲壹樣沖鋒敵人,壹上午壹波沖鋒達到五六次。徐告訴紅軍要沈著應戰。當敵人沖到陣地前沿幾十米時,各種火器壹齊開火,滾石滾滾而下。敵兵驚慌失措,倉皇逃竄,紅軍戰士跳出戰壕,揮舞大刀追殺,敵人的沖鋒壹次次被粉碎...由於敵人的反復炮擊,陣地被打得像剛犁過的耕地,踩上去是深深的腳印。有些地區土少石頭硬,修工事也來不及。戰士們拖著敵人的屍體,頭對頭,腳對腳地造。上面覆蓋壹層殘積土,形成簡易設防。子彈打光了就在敵人的屍堆裏找,槍斷了就在敵人的屍堆裏撿。如果他們對香煙上癮,他們仍然會在屍體堆裏撿起來...劉向對失兵不進極為焦慮。他下了壹道命令:攻萬源者賞三萬銀元,擅自放棄陣地者搞軍法,師旅長不親自處決。此令壹出,敵旅團長赤膊上陣,營、連長組成軍官敢死隊沖鋒,怕前者不分官兵就地槍斃。飛機被轟炸,被炮擊,被群控的士兵像滾球壹樣湧了上來。盡管紅軍的各種火器如暴風驟雨般向敵人席卷而來,壹批又壹批的敵人倒下,但身後的敵人依然洶湧而上,有的甚至跳進了戰壕。許指揮預備隊與敵大刀廝殺,兩軍交匯處壹片紅色,血衣與血刃分不清。經過70多天的戰鬥,徐在擊敗了劉向的65438+數十萬人後,仍然穩坐江山。6路圍攻被粉碎後,劉向在給蔣介石的“謝罪下臺”的呼籲書中聲稱,圍攻花費19萬銀元,死官5000人,損兵8萬人。從此,難以為繼。請免除妳的職責。萬源之戰約占損失的壹半。
許素有“攻如虎”之稱。1936年7月,徐率3000余騎兵(時任紅四方面軍騎兵司令)“籌糧探路”。我去阿壩的時候,鎮上空無壹人。我從兩個壹直難找的藏民口中得知,阿壩土司牟桑知道紅軍要經此北上,陰險地把所有人都趕走了,轉移糧食和牲畜,要打紅軍。桑木有成千上萬的武裝人員,他們都騎得好,射得好。晚上錯過三槍香的,就當廢物裝進麻袋沈入河中。15夜,許在色溝* * *巴壹帶發現數千米外有小火苗,不時有馬叫。經偵察,是莫桑武裝,約有5000人。許命令部隊兵分多路收拾敵人。壹聲令下,許多手榴彈被扔進了火裏。隨著爆炸,燃燒的柴火升上空中,火星直沖雲霄。敵馬受到驚嚇,嘶鳴不已,敵兵不是被打死,就是被踩死。紅軍騎兵在殘敵中高舉馬刀左右夾擊,莫三經營了20年的武裝頃刻間被摧毀。
有時,許看著戰機直奔敵人的首長辦公室,猶如虎口奪食,令敵人猝不及防。1945春,兩次撇開外圍,直奔趙寶元老巢。第壹次趙偽裝潛逃,只是幸免於難;第二次趙被殺,被斬首,數萬人或被殺或被俘。最驚人的戰役是“奇襲周村”之戰。1948年3月,包括敵整編第三十二師在內的4萬余國民黨軍進駐吉焦路西段。分別駐守東起張店,西至明水,北至啟東,南至博山,以周為統帥,率師直抵周村城。許得知敵人將死守每壹座城池,見城池堅不可摧,便四散奔逃;周村城守勢不足5營,工事薄弱,麻痹懈怠,遂決定率軍遠程進攻,出奇制勝。經過七天的夜間行軍,即將迎敵時,雨下得很大,夜空漆黑壹片,看不見手指。這時,周也意識到了,急忙收縮兵力防守,並緊急召集旅長開會,部署周村防禦。在進去的路上,我所在的78團發現並排走的隊伍中,有幾個戴著大鴨舌帽。當他們詢問俘虜的情況時,得知他們奉命去周村幫助敵人的141旅。團長小聲說,全團沖進敵隊,截住了敵人的壹部分尾巴。壹群群敵人迷迷糊糊地成了俘虜。我們76團跟在另壹個敵隊後面,晚上下著大雨,敵人沒有觀察到。該團直搗周村城。半夜時分,許率領大軍攻來。周還不知道我軍的番號和兵力。周部有線通信只談過壹次。通信樞紐群被我軍炮火擊中。敵旅指揮官還在回部途中,指揮部完全癱瘓。援軍交接不清,兵找官,官找兵。真是壹團糟。經過壹天的鏖戰,除周變相逃跑外,敵軍65438人及援軍全部被殲滅。周村被打敗了,其他守敵嚇得魂不附體。有人棄城而逃,有人抵抗棄城,連距離周村數百裏的萊蕪、蒙陰之敵也逃之夭夭。許到處發兵進攻,12天殺了38000人。
“不虧本做,就賺錢”,這是許的戰爭原則。許昌帶領部隊幾次與敵人周旋。壹旦壹部分敵人被孤立,成為“露頭椽子”,就會被打死。就這樣,他帶領他的部門,壹步壹個腳印,向膠東挺進。膠東三面環海,呈喇叭狀,東西最窄。國民黨的範韓傑部盤踞在這裏,它的軍隊、槍炮、坦克和空軍都準備好了。若與許正面決戰,其兵力裝備簡陋,全軍覆沒;再往東,唯壹的辦法就是餵海裏的魚。許退了出來,看著敵人的第八師和第九師的交界處。9月22日夜,他把後衛換成了前鋒,從“夾縫”中安全地跳到了範身後。範縱身壹躍,率領數萬大軍突圍,是“逃戰”,不堪壹擊。只有兩個師兵分兩路,大量部隊繼續向東推進。10天後,徐突然回馬,掉頭殺“回馬槍”,將敵六十四師圍在範家集。即將被殲滅的敵指揮員黃國梁在步話機上用明語大聲呼救。這時範才意識到情況嚴重,於是李兵分三路去救他。許下令將包圍圈指向大宛,留下去呼救吸引援軍往口袋陣裏鉆。短短八天,就殲滅敵軍近兩萬人,使範的梳狀戰術化為烏有。
1948年9月,許策馬彎弓,準備進攻山東最大的設防城市濟南,國民黨山東省政府和第二綏靖區總部所在地。這場戰役的勝敗取決於世界。外國預言家斷言,中國人民解放軍在現代化工事面前必然碰壁,甚至有朋友對我軍的能力持懷疑態度。與此同時,蔣介石為了保住濟南,專門擬定了壹個“作戰計劃”:王部110000人固守濟南,黃等三兵團17000人部署徐州,隨時北援,“內外夾擊,擊潰* * *軍”。蔣介石多次警告王說:“濟南是戰略要地,必須堅守。”“不努力,不堅定意誌,是不會有好下場的。”再者,濟南城分為外圍、外城、內城三層防禦工事,有鐵絲網、鹿寨、壕溝、雷場、開放式碉堡等,縱深六七十米。高大的城墻厚10米,還有飛機幫忙。因此,如果我們不能迅速進攻濟南,我軍將受到黃和王的攻擊。華東野戰軍決定,許率654.38+0.4萬人為“攻城兵團”,粟裕率654.38+0.4萬人為“增援兵團”。
戰役開始前,許命令部隊模擬濟南的地形和工事,練習掃蕩外圍、攻城、登城和巷戰。同時用空心炮使魯西南部隊騷擾機場和鐵路,使敵人誤以為徐江要進攻徐州。直到許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突破濟南外圍防線,王才如夢初醒。徐的西線兵團火速趕到長清,威脅機場。王判斷,徐主力在西,恐空中通道被切斷。他緊急命令預備隊(兩個旅)前來救援,徐的東部兵團甚至在郊區的茅嶺山和硯山制高點。王在東面跳開徐主力,命令根據地不穩的兩個旅增援,掉頭向東。王最著急的是,他搞不清許進攻的主要方向,而手頭的機動兵力又是由東向西分流,他是疲於奔命。當他發現是東西夾擊時,東西外圍陣地全部失守,濟南城陷入腹背受敵的境地。此後,許將兵臨城下,在護城河附近,集中全部炮火,猛烈攻擊。高大的城墻和城防工事會被唱垮,突擊隊員會冒著敵機的轟炸和硝煙,直入市區...經過八晝夜的激戰,全殲將11000處於守勢。王便衣出逃,因長期戴軍帽,額頭上烤出壹道月牙形白痕,被我軍發現並抓獲。新華社為此發表社論《慶祝濟南解放偉大勝利》。毛澤東主席在修改這篇社論時,親自加了壹句“這證明了人民解放軍強大的進攻能力是國民黨軍隊所不能抵抗的,沒有壹個國民黨城市能逃過人民解放軍的進攻。”濟南戰敗,菏澤、臨沂、煙臺不戰而逃,山東除青島等少數孤立點外,全部解放。
戰爭壹開始,許就無所畏懼,沖鋒陷陣。他常說:“人死如吹燈,殺頭不過壹碗疤。”他七次參加敢死隊,五次擔任敢死隊隊長。通常,他左手拿著壹把沈重的大刀,右手拿著壹把帶鼻的駁殼槍;遇到緊急情況,沖上前去,壹旦他的重腰刀揮開,砍的人必死,撞的人受傷,猶如猛虎蕩羊。“刀源之戰”時,他的指揮所就設在距離前沿陣地200多米的地方。在敵人蜂擁而上,突破前沿陣地的關鍵時刻,徐(時任副司令員)帶著反擊部隊,第壹個沖進敵群。壹名敵軍指揮官揮舞著手槍,大喊大叫。他飛過來,真的是壹刀。不知道是刀太快還是砍的太狠。那家夥的頭向山下滾了很久,他的身體向前踉蹌了好幾步。
沒人知道他的少林寺武功有多高,但他偶爾透露出來的東西足以震驚世界。他受過7次傷,每次都是用手指把子彈從傷口裏拔出來,燒成瓜瓤(當時缺藥)。壹棵細臉盆的松樹,壹只手就能“推掉”壹大塊樹皮。他策馬飛奔。伸手拉樹枝,腿上壹夾,壹個弓腰,就能把馬火車擡離地面。晚上開會和休息的時候,同事們都讓他“發光”。他說他找不到任何躲藏的人。當大家回到會議室,在明亮的燈光下找遍了空空如也的會議室,卻找不到他的時候,他在會議桌下“嘿嘿”壹笑,大家才發現他緊貼著桌面的背面,躲在“桌肚”裏。有壹年,蘇聯軍事代表團訪問南京,壹位蘇聯軍官舉起壹個鼓形石墩。其他軍官稱贊他是“大力士”。在同事們的怯懦下,許突發奇想,抓起外套,將石獅高舉在手中繞場三圈,贏得雷鳴般的掌聲,然後穩穩地將石獅放在原來的石座上。蘇聯“大力士”無法面對,也去擡石獅。不幸的是,他盡力去移動獅子。許還精通棍術、劍術、拳擊和摔跤。他傳授的刀法節奏快,靈活多變,完全突破了國民黨軍隊在刺刀戰中的進退節奏和攻防戰術。所以他的部隊在肉搏戰中屢屢占上風。有壹次,子彈打光了,他帶領幾個部隊殺入敵群,打了四個小時才把敵人趕出陣地。
他粗壯,話不多,勇猛無畏。戰士們請他唱花鼓戲。雖然他壹開口就難免離弦,但他總是要什麽給什麽。他總是唱得很有品味,很容易忘記。他認為,舞刀弄斧,既能用於實戰,又能強身健體。他是少林寺的“培訓班”,所以總是很願意教或者表演武術。即使在70多歲的時候,他也教身邊的工作人員堅持,並認真糾正別人的把戲。他愛抽煙,士兵剛抽完煙盒。他用手撫摸著“煙嘴”,拿著的時候還在吸;別人用他的煙鬥“壹針見血”也沒關系,但他壹上戰場或訓練場,馬上就成了不可侵犯的將軍。
在“文化大革命”中,許大無畏的性格表現得淋漓盡致。有壹次,東海艦隊司令員的四個孩子找到了許,壹見面立刻淚流滿面:“許叔叔,救救我們吧!”原來,陶勇被迫害致死,他的孩子無家可歸。許聽了的話,深受感動。寬衛道:“不要怕,這是紅色的保險箱。”他命令把負責人叫來,兩腿交叉站在房子中間,厲聲說:“我和陶勇是壹起出來革命的,我不在乎外面說什麽。他有麻煩了,我得照顧他的孩子。”“如果不放在當地,會被迫害。妳應該把它放在紅色的保險箱裏,讓所有的孩子都去參軍。”“今年不招了!”《我的新兵》。他下令讓40名陣亡幹部的子女穿上軍裝。有壹次,壹群人想打他,他坐車去了大別山。當時上級規定“不還手就不還口”,但許並不買賬。當他到達十字路口時,他命令停下來。視察地形後,他下令:“封鎖。把機槍都給我,誰敢爬這個坡就打死誰!”很快幾個群眾組織的“間諜”也跟著來了。他們看著“禁止進入軍事禁區”的大字和黑洞洞的槍口,猶豫了很久,不敢上山。接著,群眾組織的隊伍來了,浩浩蕩蕩,令人印象深刻,高喊“打倒許!”“活捉許和尚!”“間諜”們稍微匯報了壹下,就立刻停下來在坡下觀望,誰也不想腦袋撞到槍口上。結果在坡底喊完口號,轉身像改道壹樣溜了。
1968年秋,南京長江大橋建成通車,許在通車儀式上剪彩,中央新聞記錄電影制片廠拍攝紀錄片。後來在北京的壹次會議上,張春橋奇怪地對徐說:“妳的鏡頭很突出。妳要在華東搞‘以我為核心’!”許尤氏聽了勃然大怒。他拍著桌子罵道:“放屁!這部電影不是我拍的。我不想以我為核心。妳想以我為核心!”
這位威武威武的將軍,在母親面前永遠是個孝子。1654年,許乘車到麻城,徒步開了幾十裏山路,回到了幾十年的家鄉。當他聽說他的母親正在附近的山上撿松枝和柴火時,他立刻帶著衛兵去撿。當他看到他70多歲的母親正要搬運壹大捆松枝時,他心裏感到壹陣悲傷。他連忙命令衛兵:“快點!妳帶著它。”許穆不高興了:“人們千裏迢迢來到我們家,他們是客人。怎麽能讓他們背我們呢?”?媽媽會背,妳不會背嗎?”許尤氏嘿嘿壹笑,推開警衛員,自己扛起柴火捆了起來。許帶著母親到了南京,老太太過去常常自己拾柴挑水,卻不習慣無所事事。住了壹小會兒,她說:“到處都是房子和門,沒地方挖塊荒地訂糧食,我還是回老家過舒服日子吧。”許想盡了壹切辦法勸他,但還是沒能阻止他。想到白發老人要壹個人生活,自食其力,想到母親為了自己的“平安”要吃壹頓長長的齋飯(她壹輩子都不會吃肉和魚),我就覺得對不起母親。當他在1985得知自己得了癌癥,他知道自己會死,留下遺言:“活著不能侍奉母親,但死後要盡孝。“要求死後葬在徐母親腳下,永遠陪在她地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