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歷史智慧。史學隨著社會歷史的進步而發展,同時在這種進步中發揮著巨大的作用。唐太宗強調史學的大用,說:“太好了,蓋史籍以用!”(修晉,唐紀卷81)。這可能更側重於政治。劉知幾從“見賢思齊,不見賢而自省”的角度指出,史學是“為外人之急務,為國之命脈之道”(史通,史官之立)。王夫之關於史學重要性的理論,包括對歷史經驗教訓的借鑒、對人思想的熏陶和做人的原則(見《讀書為鏡·敘四》)。龔自珍進壹步提出:“脫離歷史,人在路上。要想知道,首先要做壹個歷史。”(關於“尊重歷史”,見《龔定安全集》第五卷)他的“道”強調從具體的歷史經驗上升到歷史智慧。這裏其實包含了“史”與“道”辯證關系的思想:“史”指的是具體的歷史事件,“道”指的是規則和規律。人們了解了豐富的歷史事件,就能理解社會歷史發展的規律;人要掌握這個規律,首先要學習和研究歷史。從發展的角度看,中國史學中反復討論的“時”、“勢”、“理”、“道”,都具有探索規律和規律的意義,都閃爍著智慧的光芒。從更具體的角度來看,無論是天文、地理、生產活動等對自然的認識,還是為國為民、治國安民、法治、教育、移風易俗等對社會的認識。,它積累了豐富的歷史智慧。歷史智慧是相對於現代科學知識、認知水平和實踐能力而言的;但是,人們不應該也不可能切斷兩者之間的聯系,就像人們不應該也不可能切斷歷史壹樣,任何人的認知活動和實踐活動(作為社會人)都不能不受到歷史智慧的啟發。我們完全可以相信,歷史智慧的光芒在未來社會依然會放射出燦爛的光輝。
第三,民本思想。西周末年,“天命”觀念開始動搖,春秋以後,人文思想繼續發展。史家壹方面探索天人關系,另壹方面探索人與時代的關系。正是在這兩個領域的討論中,司馬遷真正找到或者說找到了人在歷史運動中的位置。他在《史記》編纂中確立了人在歷史發展中的中心地位,並從三個層面進行了闡釋:第壹個層面是記《王繼行》和《寫十二列傳》;第二關是記住“輔佐大腿臂臣”和“三十而立”;第三個層次,就是寫下“仁義迷人,名揚天下”的各路人物,“立傳七十”。具體而言,司馬遷從以下幾個方面寫出了人的活動在歷史運動中的作用:壹是以人事為發展線索來描述歷史進程;第二,他肯定了人在歷史轉折或重大事件中的作用;第三,他指出了人類聰明才智在歷史進程中的積極作用;第四,他強調用人是否得當,關系到國家的生死存亡;第五,他重視普通活動在社會生活中的價值等等。司馬遷對人在歷史進程中的作用的認識和描述,繼承和發展了先秦時期人本思想的萌芽和傳統,極大地豐富了人們對人自身力量、智慧和作用的認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