案例介紹
孫,女,62歲。2009年6月5438日+2月11日首次確診。
2007年4月,患者因面色蒼白、下肢腫脹、視力模糊,在某醫院進行骨髓穿刺後確診為巨球蛋白血癥。住院化療6次,免疫球蛋白沒有下降。我正在服用馬法蘭、法新、強的松等藥物。切口診斷:面色晦暗,眼神迷離,腿軟,手心發熱,食欲不佳。舌苔淡黃,薄膩,舌質暗,脈細滑。查IgM 35.1g/L,Kapp-LL 4320,BR+,白細胞2.2,L 0.7,紅細胞3.0,PLT 9.5。有缺鐵性貧血史。擬治療肝腎虧虛,氣陰兩傷。
處方:炒鱉甲(先炒)15g,炒黃芪25g,當歸10g,生地15g,炒黃精10g,菟絲子10g,山茱萸10g,鐵皮石斛10g。枸杞10克、地骨皮12克、炙甘草5克、炒米芽和麥芽10克、腫節風20克、紅景天10克、靈芝5克、穿山甲5克(先炒)、藿香和佩蘭10克。28劑,每日1劑,水煎。
二次診斷(2010 10 15):巨球蛋白血癥近3年。治療後巨球蛋白血癥沒有下降,服用後視力模糊減輕,而且腳軟,腳底發熱,進食量良好。舌苔淡黃,薄膩,舌質暗淡,脈細。分為肝腎不足,氣陰兩傷,精血生化來源不足。
處方:炒鱉甲(先炒)15g,鹿角片10g,當歸12g,生地、熟地12g,制黃精10g,黨參15g,枸杞10g。炒女貞子10克,旱蓮草10克,雞血藤10克,地骨皮12克,腫節風20克,紅景天10克,淫羊藿10克,骨碎補10克,炒。28劑,每日1劑,水煎。
第三次診斷(2065 438+2000年3月26日):尚平,自覺癥狀。
會做家務
石衛
面色蠟黃。
舌苔黃薄膩,舌質暗,脈細滑。2065 438+00 3月20日血常規WBC 2.7,RBC 3.27,免疫球蛋白IgM 16.8g/L,還是要補益肝腎,調和陰陽,益氣生血。
處方:二診加仙鶴草15g,紅花3g,金釵石斛10g,穿龍薯蕷15g,麥冬10g,紫河車粉4g。去除廣藿香和飛機草,紅景天改為15g。28劑,每日1劑,水煎。
第四次診斷(2065 438+00-05-07):最近十天,右頭角疼痛,下頜牙齦疼痛,腳部燒心。5月4日2010,血常規白細胞2.5,L 0.7,N 0.2,紅細胞2.7,PLT 44,免疫球蛋白IgM 16.8g/L..
處方:第二診加鐵皮石斛10g、麥冬10g、玄參10g、白薇12g、穿山龍15g、仙鶴草15g;去掉鹿角、靈芝、藿香、飛機草,改為紅景天15g。28劑,每日1劑,水煎。
第五次診斷(2010 16 5438+02 10月12):2010 10 10月9日復查血常規:白細胞升至3.5,N 0.8。最近兩個月牙疼沒有復發,輕微咳嗽,腰痛。吃完就知道味道了,大便正常,臉色發黃暗沈。舌苔淡黃,舌質暗,有齒痕,脈細。
處方:第二次診斷的處方加補骨脂65438±00g,沙參、北沙參65438±00g,麥冬65438±00g,紫河車粉4g。烤女貞子15g,紅景天15g。28劑,每日1劑,水煎。
第六次診斷(2011 3月11日):2011 2月9日血常規:WBC 3.73,RBC 3.75,HB 123,PLT 148。之前感冒咳嗽,臉色發黃。舌苔薄黃,舌質略暗。
脈搏細滑。
處方:第二次診斷加沙參、北沙參65438±00克,麥冬65438±00克,補骨脂65438±00克,鐵皮石斛65438±00克,紫河車粉4克;除去藿香、佩蘭和骨碎補;烤女貞子15g,紅景天15g。28劑,每日1劑,水煎。
診斷7(4月29日2011):最近比較緊張,失眠,想的太多,覺得煩熱,吃的好,大便軟。舌苔淡黃薄膩,脈細滑。還是要補肝腎,調和陰陽,益氣生血。
處方:第二診加十大功勞葉65438±00克,熟棗仁20克,知母65438±00克,北沙參65438±00克,麥冬65438±00克;去除藿香和飛機草;換女貞子15g,紅景天15g,紫河車粉4g(分服)。28劑,每日1劑,水煎。
八診(20165438+6月24日,0):最近睡眠有所好轉,煩躁發熱有所緩解,吃喝兩便正常。舌苔淡黃薄膩,脈細滑。查血常規:WBC 3.4,L 0.9,其他正常。守法調整。
處方:第二診加十大功勞葉65438±00克,熟棗仁20克,知母65438±00克,北沙參65438±00克,麥冬65438±00克;去除藿香和飛機草;換女貞子15g,紅景天15g,紫河車粉4g(分服)。28劑,每日1劑,水煎。
九診(2011 9月16):治療後復查血象,均正常,精神良好,食後知味,排便正常,視力清晰,不熱腳,口幹。舌苔淡黃,薄膩,舌質紫暗,脈細滑。還是要補肝腎,調和陰陽,益氣生血。
處方:二診方加麥冬65438±00g、北沙參65438±00g、紫河車粉4g;變更女貞子15g和紅景天15g,去掉廣藿香和飛機草。28劑,每日1劑,水煎。
在最近的隨訪中,患者在緩解3年後停止治療。
分析和討論
巨球蛋白血癥是壹種血液病,是壹種B淋巴細胞漿細胞惡性增殖性疾病,侵犯了IgM的正常合成和分泌。以惡性細胞合成分泌大量單克隆免疫球蛋白引起血液中IgM增加為特征。患者多為老年人,確切病因尚不清楚。隱匿性疾病患者的中位生存期約為3年,20%的患者可存活10年以上。嚴重高粘血癥患者應積極治療,如血漿置換、抗凝等。重度貧血患者可輸血或輸人血白蛋白,化療有效者明顯長於無效者。死亡原因主要是疾病惡化、貧血、出血和感染,部分患者因發展為彌漫性大細胞淋巴瘤和急性髓系白血病而死亡。
根據辨證,本案屬於“虛”的範疇。面色晦暗、有缺鐵性貧血史的患者,大多是因為氣血不足,而視物模糊、腿軟則是因為肝腎虧虛,而掌中有熱者,多是陰虛內熱,但也與血虛氣虛發熱有關。因此,擬從肝腎不足、氣陰兩傷論治。本方仿照黃芪鱉甲湯、當歸補血湯、二至丸補益肝腎、益氣養陰之意,並適當搭配健脾和胃之品。第二,如果診斷模糊,可以轉清。可見,補肝養陰有效,食量提高,屬於脾胃。所以在原方中,加強了補腎養血的功能,模仿龜鹿二仙膠的意思,進壹步滋陰補血。龜甲易為龜甲,以清虛熱,陰火,滋陰降陽。第三次診斷是因為舌苔黑,經鑒定為久病致絡瘀。要加少量紅花,達到祛瘀生新的目的。之後主方壹直沒變,都是根據癥狀調整。
通過此案可以看出,周仲瑛教授在巨球蛋白血癥的診治中,註重多種方法的聯合應用,以補腎為主,秉承“腎為水火之臟”、“藏真陰含元陽”、“陰陽之本”的原則,采用陰陽並舉的方法。周仲瑛教授在其《復方八法》中談到了“陰陽相求”的方法,認為陰陽在整個病理過程中密切相關。壹方不足,往往導致另壹方失衡,陰虛陽亢,陰氣不足,最終演變為陰陽兩虛。治療需要陰陽兩方面,單純的陰虛或陽虛也要從陰陽互根上找,更有實用價值,尤其是對於腎虛。這就是張景嶽所說的:“善補陽者,必於陰中求陽,則陽得陰助,生生不息;善於養陰者,必在陽中求陰,則陰在陽中升,泉之不竭。周仲瑛教授臨床治療中風後遺癥、糖尿病、慢性支氣管炎、陽痿、水腫等疾病,往往體現了陰陽互求的重要性。
同時結合“氣血互動”的原理,采用了“氣血互調”的方法。氣血是人體生命活動的重要物質基礎,兩者互為受益,互為作用,大多作為疾病相互影響。氣血不足是因為溫補,需要補氣生血或者補血補氣。但在補氣血的藥物中,加入活血更有助於增強療效。對於氣血運行異常引起的病變,要特別註意氣血互調,如咯血、吐血、咯血的治療。除了根據病機止血外,還要註意行氣降氣藥的應用,包括青皮、沈香、枳殼、香附、川楝子等。治療抑郁癥、胃痛、脅痛等疾病時。,還應註意使用分血藥,包括川芎、赤芍、丹參、失笑散等。
本案屬於重度疲勞,故周仲瑛教授參與臨床辨證論治,以補腎填精,增強療效。周仲瑛教授曾論述,虛證要補,根據陰陽氣血疾病的不同性質采取不同的方法,故分為溫補、滋補、重平,臨床多用於肝腎不足證。但精血不足者,宜嚴謹進補,取味濃精之品,生血化氣。這就是《黃帝內經》所說的:“精虧者,宜以味補之。”除了壹般的藥材,還要用有血有肉的制品來彌補其不足,如熟地黃、枸杞子、山茱萸、桂圓、大棗、鹿角、龜板、阿膠、海參等。
在本病例的診療過程中,三診皆有瘀血。周仲瑛教授加了壹點祛瘀之品,活血生血,去瘀生新。祛瘀生新法是通過治病恢復正氣,即仲景用大黃治療體虛、血燥、血瘀。蟲丸意在緩中補虛。周仲瑛教授認為,血瘀是壹種基本的病理狀態,往往貫穿於某些疾病的全過程。因此,適當采用活血化瘀通絡法,可以祛瘀生新,“祛瘀生新”。張解釋說“癥結盡,營盤旺。”周仲瑛教授常用此法治療重癥肝炎、肺結核、腫瘤惡病質、慢性白血病等疑難雜癥。
在整個治療過程中,周仲瑛教授註重保護脾胃,幫助生化之源。脾胃是後天之本,氣血生化之源。古人說“有胃氣則生,無胃氣則亡”。這個道理中醫都知道,但在診療過程中有時會被忽略。在壹些久治不愈的重癥治療中,要時刻註意保護,確保生化之源取之不盡,脾胃無敵。註重健脾和胃,使氣血運行不息,是整體治療的基礎,也為其他治療提供了良好的契機。同時,周仲瑛教授曾在《絡法方藥》中提到,藥性暴烈的藥物種類繁多,使用絡法時壹定要註意保護患者的胃氣。壹方面,配方中可加入半夏、陳皮、焦曲、谷芽、砂仁等和胃產品;另壹方面,在給藥的處方上,也要註意患者的脾胃運化,心中始終保持“呵護脾胃,疏通源頭”的理念。
縱觀全案,周仲瑛教授在辨證論治過程中采用了調和陰陽,促進氣血相生的方法,並加入了補腎填精的血肉之品,加上少許祛瘀活血生血之品,在整個治療過程中兼顧脾胃,以助生化之源。滋陰、溫陽、益氣、養血、化瘀、健脾、開胃等法結合起來共同發揮作用。雖然是復雜的方法,但組合有序,配方值得琢磨和研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