壹個
徽州民俗在嶺南民俗中有自己獨特的亮點:以粵菜三大菜系之壹的東江菜為特色的東江飲食文化;有以東江麒麟、三大民歌、舞火狗、三大名拳為特色的休閑民俗;有以蘇東坡傳說、羅浮山童話為特色的東江民間文學。有以道教庸俗化為特征的民間宗教信仰;有東江服飾,有以東江涼帽為特色的民俗。但由於東江民俗文化的多樣性,以及各種文化形態的兼容與存在,徽州民俗在民俗學和語言學中壹直是壹個有爭議、不確定的地域民俗。壹般來說,廣東族群有三種:粵語、客家話、潮州話,地域定位相當明確:以廣州為中心的粵語(又稱廣府),以梅州為代表的客家話,以潮汕為代表的潮汕話。以徽州為代表的東江流域屬於壹種什麽樣的文化形態?很多人將其歸於客家地區,但顯然,這裏的方言族群構成更為復雜:有分布在東江兩岸的人口眾多、地域廣闊、歷史悠久的“惠州本地”族群,包括惠州市區和博羅羅陽古城;還有人口相對集中、數量多、地域廣的“客家族群”。主要分布在惠陽、惠東、博羅三縣,是明清以來形成的規模較大的客家族群。此外,在東江流域、西枝江兩岸和東部海濱,還有許多“福佬族”散居。這三個民族在明清以來形成了徽州多種文化形態混雜的局面,所以徽州民俗文化實際上是壹種“兼容”的民俗文化。
徽州歷史悠久,古代文明在嶺南文化中占有重要地位。隋朝設置了“周迅巡撫署”,與當時的廣州巡撫署最好,各領粵東西北。周迅覆蓋整個粵東地區,其政治、經濟和文化地位相當重要。它所展現的民俗文化是獨特的、包容的。《徽州民俗》壹書在這方面給了我們很好的展示。但長期以來,“客家族群”和“福佬族群”的起源和歸屬比較明確,學界爭議不大;居住在東江兩岸的徽州地方民族歷史悠久,是東江流域最早、分布最廣的民族。這個族群從四面八方包容了各個民族及其文化,從而創造了燦爛的東江文明,奠定了徽州民俗文化的基礎,成為徽州民俗文化的代表性符號...但對其歸屬壹直有諸多爭議:有“客家話”、“粵語”、“獨立”之說。民俗學和語言學領域的各種爭議還會繼續,但徽州方言的獨特性是無法改變的:語言學上,客家話遍布廣東、江西、福建乃至海外,福佬話遍布粵閩臺東南沿海,但徽州方言是徽州特有的,這是徽州民俗文化方言的特點。這壹特色是徽州民俗的重要亮點,也是人們了解徽州民俗文化最直接的窗口。
二
從民俗學的角度了解徽州的文化形態,往往能進入更準確的境界。民俗涉及民族、語言、生活、信仰、文學藝術、儀式、節日、習俗等。,而且往往是壹個地域文化的準確文化符號。因此,要寫好這樣壹個民俗儀式,難度很大:首先,要依據大量直接的、旁證的歷史文獻和筆記、著作、文學作品等其他材料進行展示。,構成了地域民俗文化的基礎。事實證明,這些資料對於準確定位這壹地區的文化尤其不可或缺;二是要做大量的野外工作。總的來說,田野調查的意義在於“發現隱藏在材料背後的這種無意識模式,並利用它來幫助理解社會結構”(方和謝堅的《籠屋》)。因此,大量的田野調查資料,壹方面是構建當地民俗文化建築幾乎所有構件的基礎;田野工作越廣泛、越細致,掌握的材料越多,越能真實反映當地民俗文化的真實面貌;另壹方面是作者對田野調查材料的理論思考。只有對具有獨特視野和歷史深度、各種地域聯系的信息進行比較、分析和理性思考,才能真正揭示這些田野調查材料背後深層次的社會表象。然而,在實地工作中往往很難令人滿意地做到這壹點,這也限制了民間理論工作者悠揚的創造性思維和準確結論的達成。好在《徽州民俗》這本書在這兩方面做得相當不錯,難能可貴,這與作者長期的親身經歷和獨立思考是分不開的。
徽州在歷史上是壹個文化底蘊深厚的州,素有“粵東熊俊”、“梁華故國”之稱。羅浮山是中國道教南傳和嶺南民間宗教道教普及的重要基地。此外,徽州的名人文化、貶官文化、民間信仰文化、革命歷史文化等都是歷史悠久的重要文化遺產。如今,惠州市政府和惠州人民都在努力打造“文化名城”,《惠州民俗》這本書確實做了壹件很有價值的事情;“聖人治天下,必依風俗制禮”,這才是徽州民俗真正的社會意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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廣東省社科地方文史項目的結晶、惠州市社科重點項目“惠州民俗研究”由中山大學教授、博士生導師、我國著名民俗學家、中國非物質文化遺產研究中心創始人之壹葉春生先生作序。由徽州專家學者吳先生、林會文先生(用葉春生先生的話說)主編的《徽州民俗》壹書已由廣東人民出版社出版。全書分為前言、九章、主要參考資料和後記四個部分,附作者簡介,* * * 45.7萬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