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末民初,面對西方強勢文化對中國弱勢文化的沖擊,康有為、梁啟超、孫中山都認為道德是中國的長處,只要引進創新,就可以構建中國的新道德。梁啟超等維新派試圖吸收西方近代道德的精華,以“孝、忠、信”四德為基礎構建中國新道德。孫中山和蔡元培提出了“忠、孝、仁、愛、信、義、和、平”的新“八德”,是“中體西用”的傑作,是中西道德精華的融合。這“八德”調整了“孝”與“忠”、“家”與“國”的位置,表明民族國家觀念優於家庭觀念,既是對古代“孝即忠”的繼承,也適應了現代“國家至上”的價值觀。宋以前的中國沒有“亡國”的意識,他只要“強家”就能“使國太平”,所以才有了“以家為本”的倫理觀。近代以來,西方列強試圖壹個個吞並“國家”,成為殖民地國家的人民。在血淚中,他們體會到了“國破家亡”的道理。由此,各國人民的“國家觀念”和“愛國意識”不斷加強。孫中山立足中國,面向世界,順應歷史潮流,把“忠”即對祖國和人民的忠誠放在首位,構建了“以國為本”的中華倫理,代表了中國人民的根本利益。
中國道德發展的歷程表明,以孟子的“五倫”為標誌的“民本”倫理,以“八德”為標誌的“家本”倫理,在壹千年後的宋代形成。時隔近千年,孫中山以新“八德”為標誌,形成了“以國為本”的倫理觀。“三個面向”成為不同時期道德教育的重點,反映了不同時代道德發展的必然要求。道德是歷史的產物,也推動著歷史的不斷進步。
現在,中國從壹個全新的角度提出了“三主義”、“三德”,即集體主義、愛國主義、社會主義、家庭美德、社會公德、職業道德,進而明確提出了“以人為本”的思想。“人”、“家”、“國”在當代的辯證統壹,必將反映出今天人際關系的新倫理道德,並作出新的概括,從而建構與小康社會相適應的新道德,推動中華道德在新千年的新發展。
中國傳統道德的發展史告訴我們,道德的產生和發展是人類社會生活的需要,並隨著社會生活的變化而變化。這種變化不僅包括基本道德規範數量的增減,還包括各個道德規範自身內涵在不同歷史時期的豐富和發展。有些不變的道德規範是由人類社會生活不變的內容決定的。即使是這些看似“永恒”且相對穩定的道德規範,也在隨著社會的發展不斷“更新”著自身的內涵。因此,每壹個歷史時代的中國人都有責任繼承前人的道德智慧,有義務“推陳出新”地發展中華道德。
傳承中華美德和公民道德規範
“愛國守法、禮貌誠信、團結友愛、勤奮自強、敬業奉獻”,這壹“20字”公民道德準則的出現,是新中國成立以來道德建設的新發展,也是中華美德的新傳承。
“愛國守法”中的“愛”是壹種“情感”,來源於“家”的“孝”。“孝”是美德的基礎,美德是在家庭“愛”的基礎上逐漸形成的:愛,愛土地,愛天空,愛自己,愛群體,愛家庭,愛國家,愛世界。從個體道德品質的形成來說,必須先談“孝”,再談“愛”。
“禮誠信”涉及中華美德的三個“德”,即“禮”、“誠”、“信”。突出誠信是公民道德規範體系的時代特征。誠信建設應從開發中華民族傳統美德資源中汲取智慧。誠信是儒家道德體系的基礎,誠信是天道;真誠思考是人類的方式。誠信是真無邪,是道德的基礎,是世間通行之道。信仰意味著信守承諾,信守諾言。沒有信仰,人民就站不住腳,企業就不會繁榮,國家就不會安寧。誠信之道是求真務實之道,是人、集體、國家尊嚴的體現,是“立人之道”、“立政之本”,是市場經濟健康發展、社會穩定的黃金律。要大力提升公民對誠信道德品質的認同,建立維護和建設誠信的相關制度,打造當代中國的誠信之路。正是因為誠信如此重要,黨和政府才明確提出公民道德建設要以誠信為重點。
“團結友愛”體現了中華美德的“包容”和“寬容”。這是“多元”社會和國際環境所需要的。
“勤儉自強”體現了“勤”、“儉”、“廉”、“恥”四種美德。因為“勤奮是誠實的關鍵”,“節儉是道德的關鍵”,“廉恥近乎勇”。羞恥是個人的“面子”,是壹個人的尊嚴,也是壹個國家、壹個民族的尊嚴。不要臉,怎麽談自尊自強。
“奉獻”體現了“忠”和“義”。“忠”的本質是“責”,盡職盡責,忠心耿耿。“責任”是“奉獻”的靈魂。“義”是追求、正直、利他,奉獻是“重義輕利”、“見義勇為”、“舍身取義”。
如果上述解釋能夠成立,那麽“20字”公民道德至少將包括忠、孝、誠、信、禮、義、誠、恥、勤、儉、容、恕,以及中華美德中的12基本“德”。因此,2001年,國家頒布了“20字”公民道德,這是中國人花了50多年時間,付出巨大的歷史代價,經歷反復探索,最終形成的“公民道德”新體系,基本符合時代要求。
中華美德的現代轉型與未成年人思想道德教育
任何新道德的產生和發展都離不開民族文化的血脈,也不可能割斷民族道德文化的歷史。歷史證明,試圖徹底否定歷史、另起爐竈、構建“新道德體系”的“大手筆”,只能是壹種用自己的雙手揪住頭發、離開土地的愚蠢想法。歷史也證明,作為民族價值的道德建設不能靠“舶來”,否則,原有的民族道德文化就會“失傳”,舶來的道德也就不會在中國文化的沃土上長期生根發芽,也就不會得到中國人的認同。於是“舊”被扔掉,新的無法建立,造成道德文化的長期“斷裂”和“空白”。道德建設是壹個歷史的過程,需要壹兩代人的不懈奮鬥,絕不是務實、急功近利所能達到的。
十年來,北京市哲學社會科學和國家教育科學計劃連續開展重點研究課題“大中小學中華傳統美德教育實驗研究”。八大核心美德是忠、孝、誠、禮、義、誠、恥,意在傳承中華傳統美德,賦予其新的時代內涵,體現民族生命力的新價值。在“中華美德”教育實驗十年的實踐中,我們通過確定道德體系和編寫教材,逐步發現了“忠、孝、誠、信、禮、義、誠、恥”八大美德,這些美德是構建當今學校道德體系的重要基礎。這“八德”既是中華民族五千年來代代相傳的中華傳統美德,也是不斷創造、更新和發展的。而且,在當今社會生活中,在大學、中小學的“學生守則”中,在公民公約中,在各行各業的職業道德中,在管理家庭、發展產業、治理國家的方式中,都滲透著民族精神。為構建學校傳統美德道德體系,幫助參與教育實驗的教師和教育工作者了解“八德”的歷史沿革;把握和區分“八德”精華與糟粕的二重性;理解“八德”的歷史價值;論“八德”對現代社會道德問題的回應:掌握提升自身道德修養的路徑。課題組在1999花了壹年時間,組織了8位文科博士撰寫,於2000年初由紅旗出版社出版了《大眾道德》叢書。每個醫生寫其中壹個。這八本書是:
忠誠-為國家服務的責任。
孝順——無盡的愛
誠信——求真務實的品質
信仰——創業的基本點。
禮——人際文明的規範
正義-地球上正確道路的指南
正直——純真和正義的基礎
羞恥——做人的底線
根據每種美德的不同功能,這八種美德大致可以分為四個層次:
第壹,“義”與“忠”
“義”——人間正道的引路人、道德靈魂、道德精神境界和價值取向;
“忠”——報國之責,是道德核心、道德意識和價值目標;
第二,“誠”與“信”
“誠”——求真務實的品質,是壹種道德品質,是壹種道德人格要求和經濟價值;
“信仰”——創業的基點是道德品質、道德人格要求和經濟價值;
第三,“禮”與“誠”
“禮”——人際文明的規範,是道德品質、道德外在表現和文明價值;
“誠”——無罪、義的基礎,是道德良知、道德外在表現和政治價值;
第四,“孝”與“恥”
“孝”——無盡的愛是道德情感,是道德情感的基礎,是價值的源泉;
羞恥心,人的底線,是道德心理,是道德心理的基礎,是價值的選擇。
這“八德”從社會、經濟、政治領域涵蓋了個人、家庭、社會的道德關系。如果壹個中國人能不同程度地具備這八種品質,他就是壹個有道德的人,不僅不會落後於時代,而且會成為新世紀的強者。整個國家通過建立這種道德規範體系,可以逐步建設新世紀的“禮儀之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