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家新型城鎮化規劃(2014-2020年)提出,在提升自然村落功能基礎上,保持鄉村風貌、民族文化和地域文化特色,保護有歷史、藝術、科學價值的傳統村落、少數民族特色村寨和民居。
城鎮化大潮中“城進村退”。有識之士呼籲加強對古村落及鄉村文明的保護。
古村落“臨危”
古村落是農耕文明留給我們的寶貴文化遺產。伴隨熱潮湧動的城鎮化進程,那些古村落是偏僻的、寂靜的,有些甚至漸漸隱去。但根植於民族和地域文化的古村落是中國農耕文明的重要載體,是傳統文化和民族智慧的寶庫。在城鎮化進程中,古村落的命運吸引著不少人的目光。
“中國村落消失的速度,比預想要快得多。”國家民委民族理論政策研究室副主任黃忠彩說。他呼籲:“在新壹輪的造城運動中,要更加註重對古村落的保護工作。”
根據民政部的統計,2002年-2012年,我國自然村由360萬個銳減至270萬個,10年間減少了90萬個自然村,其中包含大量有歷史文化價值的傳統村落。在不少地方,老樹、古井、裊裊炊煙等關於鄉村的記憶在“轟隆隆”的挖掘機聲中消失。
黃忠彩說,目前許多村莊面臨著“四化”趨勢,壹是“速溶化”,村莊在造城運動中被拆,迅速“溶解”;二是“空村化”,人走村空,逐漸消亡;三是“空心化”,村裏的歷史、古跡、文物等陷於湮滅;四是過度商業化,缺乏科學規劃,以“保護”的名義亂搭亂建,破壞了古村落的景觀。
“那些我們不止壹次去過的古村落,卻讓我們有壹種‘壹次不如壹次’的感覺,這讓我們十分擔憂:古村落的生命還有多長?”中國古村落保護與發展委員會秘書長張安蒙說。
“景觀村落”
在“2014中國古村落保護與發展高峰 論壇 ”上,浙江永嘉縣巖坦鎮巖龍村、廣東東莞市石排鎮塘尾村、山西省陽城縣潤城鎮上莊村等11個村莊獲頒“2013年度中國景觀村落”。這項啟動於2007年的評選,已成為國內古村落保護界的重要活動。
什麽樣的村莊可稱為“景觀村落”?
張安蒙介紹說,它們要有優美的山水環境,壹般有數百年以上的建村歷史,有壹定存量的傳統建築和人文景觀;村落的布局與自然和諧***融,不僅構築了壹個有利於子孫後代和諧生存繁衍的社會空間,而且營造了壹個富有詩意和哲思的精神家園;它們在豐富的物質文化遺產中,承載著村落乃至中國農耕社會在不同歷史時期的豐富的歷史信息。
目前,中國景觀村落評審委員會的專家名單中,包括了阮儀三、周儉、樓慶西等專家。評審機構正在為中國景觀村落建立壹套獨創性的價值評估體系。
“景觀村落”的探索,讓不少古村落煥發生機。永嘉縣的巖龍村位於楠溪江源頭景區,四面環山,是個以季姓為主的古村落,已有700多年歷史。村裏有古老的季氏宗祠,有眾多古老的巷道宅院和近千年的古樹。據介紹,全縣在楠溪江流域散落著200余座古村落和3560余處古建築。“這是老祖宗留給我們的優秀文化遺產”。
據了解,永嘉把歷史文化村落的保護利用作為推進美麗鄉村建設的重要內容,去年以“楠溪江文化園”為主戰場,投入1.84億元,建成開放了麗水新街、古村綠道、20個文化展館和33個文化禮堂,充分展現了楠溪江耕讀、宗族、民俗、鄉土建築、詩畫、昆曲等文化特色。
留住鄉愁
推進新型城鎮化與農村的建設、鄉土文明的保護不可偏廢。國家新型城鎮化規劃(2014-2020年)強調,“保護有歷史、藝術、科學價值的傳統村落、少數民族特色村寨和民居”。
讓人欣慰的是,近年來社會各界對古村落的認識和重視程度都在提升。張安蒙介紹說,2003年在上海展覽中心舉辦“美哉,古村落”展會時,不少觀眾提起“古村落”,聯想到的是周莊、甪直等古鎮。而這些年,許多古村落成為熱門的旅遊景點。上海已開通到安徽宣城查濟村、浙江蘭溪諸葛村等古村落的旅遊專線,受到歡迎。
市場的力量,有助於讓古村落重現活力。政府的進壹步重視,讓人對不少古村落的保護前景有了更多期待。
業內人士認為,要以人為本,推進以人為核心的城鎮化,提高城鎮人口素質和居民生活質量,就是在建設城鎮過程中,順應自然、註重歷史文脈,因地制宜地改善農村生活條件,在農村落實基礎設施建設,將資源向廣袤的農村集聚,提高農村的公***服務水平,最終實現人的城市化。
壹些基層幹部認為,在城鎮化進程中留住鄉愁,必須要把保護鄉土文明與改善農民生活水平相結合。永嘉縣委書記盛秋平說,隨著古村落旅遊的火爆,縣裏加大對農村環衛、交通等設施的投入,並鼓勵村民發展“民宿經濟”,達到壹定標準的,給予財政補貼,“要讓古村落從居民的生活資料變成可以創造財富的生產資料,要讓居民認識到,這個老房子比新房子還要值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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