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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代的“天下壹國”概念和漢唐的有什麽區別?

漢唐和宋朝還是有壹些區別的。

唐朝時期,國家富強,軍事強大,文化自古就很發達。所以唐朝認為天下以中國為中心,沒有明確的國家概念,認為天下壹家;到了宋代,由於地理版圖縮小,民族國家地位下降。雖然在文化上仍優於其他小國,但宋朝仍被迫開始承認其他國家,不再認為天下壹家。

現代研究者普遍認為,中國古代的朝貢體系和中國外國人關於民族、國家和世界的觀念在唐宋時期發生了很大的變化。當以自我為中心的世界主義遭遇挫折時,以自我為中心的民族主義開始興起。這顯示了現實世界和觀念世界壹個非常有趣的對比,即在民族國家地位下降的時代,民族國家的自我意識在增強,在中國思想史上可以說壹直延續至今。

中國古代的“華夷”觀念至少在戰國時期就已形成。那時,也許更早,中國人在自己的經驗和想象中構建了壹個“世界”。他們想象他們的地方是世界的中心和文明的中心。地球就像壹個棋盤,或者說之字形,四條邊從中心向外延伸。中心是國王所在的首都,中心之外是華夏或朱霞,朱霞之外是夷地。春秋戰國前後,已經形成了與南夷、北地相對應的“中國”概念。

在中國古代的想象中,地理空間越靠近外緣,越貧瘠,生活在那裏的人就越野蠻,文明程度就越低。這種概念和想象並不奇怪。西方諺語說“沒有背景和中心”。大多數人都是用自己的眼睛去看外面的世界。他們站的點是觀察的起點,也是確定東南西北左右的中心。它離自己很遠。背景是他們關註點的背後。我是妳的觀點,妳也可能是我的焦點。但也許妳是另壹個東西的背景,我。

中國古代歷史的記錄者和書寫者都位於中原的河流之間。當然,他們要以此為中心,把世界想象成壹個以我為中心的大空間。更何況,在很長壹段時間裏,中華文明確實優於周圍的各民族。顯然,在中國古代人的心目中,由於他們認為世界上沒有其他文明可以與漢文明相媲美,所以他們相當自信,也願意承認,凡是符合這個文明的就是“夏”,不符合這個文明的就是“夷”。這個時候,民族的民族因素、空間因素、邊界因素都相當薄弱。這種情況壹直持續到唐朝,直到唐朝中期,情況才有了根本的改變,而到了宋朝,這種改變更加劇烈。

日本學者西島丁盛指出,唐朝在九、十世紀衰落後,“宋朝雖有統壹的國家,但十六州被契丹占領,西北的西夏是為了對抗宋朝而建立的。契丹和西夏都與宋朝並稱皇帝,宋朝每年都要向遼納貢,與西夏保持戰爭狀態。此時的東亞國際關系與只有唐朝為君,周邊國家淪為附庸的時代已經大不相同。這種變化非常重要,它使得中國傳統的中國觀念和朝貢體系從實際的策略轉變為想象的秩序,從現實體系中的居高臨下轉變為想象世界中的自我安慰;在政治史上,中國過去的大國傲慢態度,變成了互惠的實用外交策略;在思想史上,士大夫和知識分子關於世界、中國和四夷的主流觀念也從“天下壹統”轉變為“自我想象的民族主義”。國際政治的實際戰略與傳統的世界秩序想象之間存在巨大差異。這種差異,當然有其內在的觀念來源。陶金生多次強調,“以中國為中心的世界秩序和朝貢體系是傳統中國對外關系的主要模式,但朝貢體系不足以涵蓋傳統中國整個歷史上的對外關系。”傳統中國當然有很強的維護以中國為中心的世界秩序的傳統,要求周邊國家朝貢,但另壹個傳統也不容忽視。那是與鄰國的實際互惠關系。但這種現實的策略是建立在實際的政治運作策略上的,而在想象世界的思維歷史中,似乎自漢唐以來就沒有太多的平等意識,“天下為公”、“中國為大國”的觀念依然主導著大家對世界的想象。

是否有明確的邊界和邊界意識,是民族國家觀念中很重要的壹個方面。近代歐洲民族國家建設的歷史觀念,實際上並不能涵蓋中國的歷史。中國應該自己寫民族國家的歷史。在中國古代,“自我”和“他者”的區別並不明確。《漢書》九十四卷《匈奴傳》中曾經有壹段很有意思的話,表明了古代中國對四夷的觀念和態度。“來的時候懲罰他們,走的時候看守他們。他若立誌為義,有所貢獻,隨之而來的就是禮讓,無盡的克制,在那裏作樂,蓋聖王抵禦蠻夷之道。”這種“溫文爾雅,遠離人群”的方式背後是壹種自鳴得意,覺得自己在道德和經濟上高人壹等。

然而到了北宋,壹切都變了。民族國家界限分明,天下歸中國,四夷為敵。宋遼之間的“南北朝”稱謂,讓中國第壹次有了對等外交的意識。大千世界的幻影散去後,國界的劃分、貢品的多少、貿易的對等、使臣的禮儀等等開始告訴人們“他者”的存在。“軟弱”的現實和“傲慢”的感覺,其實在互惠外交和至今仍在使用的中國辭令之間存在著如此巨大的反差,這讓這些懷抱中華文明驕傲的文人頗為尷尬,這在唐代以前的中國幾乎是沒有的。但從宋代開始,這種“禮物”就被限制了。

據不完全資料,從宋真宗景德鎮三年(1006)起,朝廷下詔,命令邊民除九經外,不得帶書入市。仁宗天盛五年(1027),因為官員寫的文集,經雄州市場流向北方遼國,於是下令重申禁止,並下令“嚴禁邊軍,不得將文集帶出界外”。康定元年(1040),他們又下令禁酒,很多人舉報,委托開封府。十余年後(至和二年,1055),對民族國家地位十分敏感的歐陽修在《論刻印字雜字》中向朝廷提出了相當嚴厲的要求,下令禁止刻印有關時事的文字。“我看到北京有近20卷的雕版印刷文集,叫《聞松》,大部分是當今時政評論……”而且其他字比較多,後期學習不需要,或者學別人的不夠,在編,是錯誤的徒弟。"元豐元年(1078)四月,皇帝再次上書,"除九經外,若多賣北書,眾民私賣,變為外人之書,則三年,必致人數減少。重情義者,應得千裏,人多必拘,賞之,令之。"兩年後,他給杭州寫了壹封信,信中說,"禁止人們和學生討論演講,復旦大學2008年要教韓語。”緊接著,元佑四年(1089),剛去過北方的蘇轍也提出“本朝百姓刊印文字,大臣等官盜北方邊陲物資”,其中“朝臣學者出謀劃策,說朝廷得失,軍事利益,蓋子不在少數,百姓無知,卻有利可圖。第二年(1090),禮部頒布禁令,稱“不得書寫、記錄、傳播有關時政得失和邊政的軍事文書”,“不得在各種劇目中刻制、印刷淫穢文書”。

無論從經濟強弱、社會制度、文化等方面來看,宋朝和唐朝的地位在很大程度上是不同的。宋朝的天下觀和國家觀與唐朝不同,天下不再是壹個國家,而是承認周邊小國,這是歷史發展的必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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