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周滅商後,殷商後裔流離失所,被迫從事當時社會最底層的商業。因為商人善於做生意,後來就成了“商人”。但在封建社會,商人的地位很低,被稱為“官、農、商”。直到明朝中後期,商品經濟發展起來,商人的地位才逐漸提高。
元朝是中國歷史上唯壹壹個真正重視商業的朝代。元朝時期,人民生活非常富裕,對外貿易繁榮,文化活躍自由。
當然,元朝的繁榮繼承了宋朝的繁榮,但還是有區別的。宋朝的賦稅很重,元朝的賦稅很輕。宋朝外貿官員蒲守庚向元朝投降,使宋朝的對外貿易由元朝很好地承擔,宋朝的對外貿易主要由蒲守庚完成。蒲守庚是阿拉伯血統,但元末明初,蒲家遭報復,對外貿易全毀。
元朝和蒙古帝國還是有區別的。蒙古帝國在軍事上是世界第壹,而元朝不僅在軍事上是世界第壹,在經濟文化上也是世界第壹。用格勞斯特的話說,北京成為了從朝鮮半島到多瑙河的世界之都。
元朝的疆域是“北有陰山,西有流沙,東有遼佐,南有海面”(《元朝地理誌》)。中國與歐洲、中亞和東南亞之間的交通極為便利,中外交流十分活躍。中國的印刷術、火藥、造紙術和指南針都是在元朝傳入歐洲的。遍布全國的驛站和東南沿海水路的開通,促進了地區間的物資和文化交流。著名的黃道婆將海南的植棉、紡紗技術引入松江,與海上航道便捷有關。
元朝統治者重視商業。所謂“袁以功德誘天下”(《方孝孺道序》),不同於中國傳統的“重農抑商”和“崇義惠民”的政策。元朝末年,商人異常活躍。張芝涵《賊論》說:“南方自交接以來,販賣流蕩的商人,得了幾千塊錢的好處。”手工業的發展也達到了歷史最好水平。據徐壹快《織工對》壹文記載,元末杭州出現了壹定規模的紡織作坊,幫工自由出入。
工商業的發展給壹些原有的和新興的重要城市帶來了前所未有的繁榮。其中大部分不僅是全國的政治中心,也是世界著名的經濟中心之壹。《馬可·波羅遊記》對元朝的繁榮留下了令人羨慕的描述。此外,中原北部的涿州、鎮定、大同、汴梁、濟南、太原、平陽以及南部的揚州、鎮江、建康、平江、杭州等地經濟十分活躍。在東南沿海,上海、乍浦、清遠、溫州、福州、泉州、廣州都是對外貿易的通商口岸。元代,中外貿易極為頻繁。如昆山的劉佳港,素有“天下碼頭”之稱,馬玉林“送趙可海船行,舉他為市船”的詩句,生動地描繪了“夷人泊船”時碼頭上歡樂繁忙的景象。
為了管理繁榮的國內商業,發展與印度和東南亞的貿易,在中國中部港口廣州形成了強大的商會。這些商會可以與佛蘭德斯的行會和佛羅倫薩的技術協會相提並論,甚至超越它們。
許多商人聚集在這裏。他們非常富有,經營著大規模的貿易。沒有人能衡量他們的財富。我只知道貿易業主(他們是企業的負責人)和他們的妻子不直接從事任何事情,但他們過著如此奢侈的生活,人們會想象他們是國王。
從印度歸來的船只裝載著香料——胡椒、生姜和肉桂;或者載著大米的帆船沿著長江順流而下,或者沿著大運河逆流而上;杭州或泉州的商店充滿了珍貴的商品,包括生絲、織錦(厚絲綢織物)和銹錦(繡有金線或銀線的絲綢織物),以及具有特殊圖案的緞子,或“刺桐布”織物。
北方絲綢中心是坎巴盧克(北京,每天有成千上萬輛滿載生絲的大車開進,用它們制造大量的金布和絲綢);成都府(四川、成都)生產薄絲,並將這種絲出口到中亞;安慶還是開封(?)和蘇州(江蘇省)出產金布;揚州(江蘇揚州)是長江下遊最大的米市。
無數的船只將印度和東印度的香料帶到杭州,並將絲綢產品從杭州帶到印度和穆斯林世界。因此,有大量的阿拉伯移民和波斯和基督教商人居住在杭州。最後,福建省有兩個大港口:福州和刺桐(泉州)。福州的商人囤積了大量的生姜和高良姜,城內還有可觀的食糖市場和大型珠寶交易市場,都是從印度群島用船運來的。
所有來自印度的船只都裝載著香料、寶石和珍珠,停泊在刺桐樹,這是不可想象的。所有來自蠻子(指中國南方)的商人都聚集在這裏,這裏是中國最大的進口中心。可以說,如果有壹艘船載著胡椒從印度群島到亞歷山大港,或者基督教世界的任何其他港口,那麽就會有100多艘船駛向刺桐花。
載著大捆大捆的生絲、彩絲、緞、薄絲、金錦的中國商船隊,定期停靠加維利波登漢姆、卡伊拉、克隆邦、錫蘭;回國時,我帶著來自印度世界的胡椒、生姜、肉桂、豆蔻、細布和棉布,來自印度洋的珍珠,來自德幹高原的鉆石。
按照範文瀾在《中國簡史》中的說法,商鞅變法采取了“重農抑商”的做法,但商人的地位並不壹定下降。因為生產力需要發展才能實現自由經濟,也就是進入資本主義。與封建社會相比,資本主義是進步的。既然是進步的,統治者就會打擊壓迫。
所以“重農輕商”的思想不是某個朝代或某壹代人的說法,而是中國封建社會抵制生產力發展的主要目的,最嚴重的時候是中國封建社會最發達的時候。
明清是重農輕商最嚴重的!清朝雍正帝把天下分為官、農、工、商,可見雍正對農民的重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