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蘭芳17歲之前的表演都是傳統青衣戲,走的是傳統青衣派的路子。但他敏銳地意識到,青衣傳統單調的表演技巧已經不能滿足人們的審美需求。因此,在宣彤的第三年和民國初年,他開始向王瑤卿學習。在周圍文人的協助下,確立並強化了“遠紫雲近瑤青”的發展方向。很快,梅蘭芳和他周圍的文人進壹步認為,丹丹應該表現不同時代、不同氣質、不同性格的美女,這促使梅蘭芳和他的創作《雨軒》的同事們創作時裝和古裝的新劇。這種創新和發展,無論是頭飾、服飾、舞蹈等方面向著“美”的創新和變化,還是戲曲人物中的“新”趨向於新思想、新面孔,都符合那個時代的審美,因此迅速風靡全國。他的創新精神壹直延續到《穆·桂英》的最後壹次排練,所以他的創新意識是始終如壹的。他的創新精神也影響了他那壹代京劇藝術家。例如,其他三位著名藝術家編輯和演出了大量的新劇,塑造了更多的女性形象,極大地豐富了丹丹的藝術表現形式。其他業務也是如此。可以說,正是梅蘭芳的藝術創新精神,使得京劇在民國時期達到了高度的繁榮。
其次,梅蘭芳的創新是建立在對京劇藝術本體全面深入的把握之上的,這是我們今天搞藝術創新應該遵循的壹個基本原則。如果不能深刻認識到這壹點,創新就會成為無本之木,無源之水。在創新之前,梅蘭芳努力學習京劇擔角表演的技巧,並在傳統劇目中反復練習,以求全面掌握。在《舞臺人生四十年》中,我回憶自己通過長期練習,掌握了青衣的手、眼、身步法等基本動作。現在練唱也是很辛苦的,短短的唱歌時間我要練二三十遍。教他的老師叫吳靈賢,是石的弟子。石被譽為“典型而純粹的青衣”(《京劇二百年史》)。梅蘭芳壹邊學戲劇,壹邊開始在舞臺上練習。先後學習青衣傳統劇目30余部,逐壹登臺演出,演技大有進步,為以後的發展打下了堅實的基礎。
這三十多個劇目是當時青衣演員必須掌握的基本劇目。大多創作於京劇前期,經過藝術家幾十年的打磨,已經成為經典。其實這些經典劇目都是蘊含京劇表演技巧和藝術審美的標本。掌握了它們就等於掌握了京劇藝術的精髓,也就有了分辨美醜的藝術標準,所以才能發展到根深蒂固、自由變化、自由意誌的境界。比如,當他意識到《女兒笑》等新劇突破了本體規範,達不到他心目中的藝術標準時,他立即進行了修正。這些經歷和感悟,形成了他在談京劇發展改革時的“動而不變形”的理論。
今天的戲曲創新要遵循大師從自己的藝術經驗中總結出來的規律,要學習梅蘭芳深深植根於京劇精髓和傳統戲曲藝術中的藝術精神,壹些演員在創作出七八個傳統戲曲之前就進行所謂的創新,從而塑造出四個背離京劇藝術的形象,這是非常危險的。如今,在各類新劇中占據非常重要地位的歌劇導演是壹個令人困惑的問題。毋庸諱言,壹個沒有豐富戲劇表演經驗的“戲劇導演”,往往會阻礙京劇藝術本身的發展。
第三,學習梅蘭芳藝術精神的目的是創作出具有中國風的作品,能夠傳達優秀的民族文化和精神內涵。戲曲藝術,包括京劇藝術,是中國傳統文化和藝術審美的載體,必然具有鮮明的民族特色。這不僅表現在戲曲表演藝術中,如追求神似的藝術效果,強調中和之美,具有詩意的意境美;也表現在戲曲的敘事藝術中。戲曲藝術有自己的敘事風格,體現了中國文化代代相傳的核心內涵,如深沈的愛國主義,普通人應該遵循的禮儀規範,知識分子的正直與骨氣,對愛情、親情、友情的敬仰與贊美,高雅美好的生活情趣等等。
梅蘭芳的戲曲作品就有這樣的民族精神和中國風。他從創作新時裝劇和古裝新劇開始,開始了自己獨特的藝術道路。《黛玉葬花》體現了壹個純潔美好的靈魂,《我的女兒散花》表現了壹種端莊典雅的情趣,《霸王別姬》表現了壹個在中國文化經典中反復書寫的英雄悲劇,《宇宙前線》是壹張古代社會女性婚姻的審美照片,《抗金大俠》和《穆掛帥》。現實中,梅蘭芳也是壹個有民族精神和文人情懷的人。他熱愛傳統文藝,會寫詩,會和朋友唱歌,畫畫也不錯。在抗日戰爭期間,他留著清晰的胡須,不為日本人所動,表現了壹個“威武不屈”的東方大丈夫的骨氣和人格魅力,體現了深厚的愛國情懷和民族氣節。所以,他的思想境界、道德情操、審美情趣,與中國傳統藝術的精神背景是壹致的,只有這樣的藝術家,才能真正用藝術來闡釋中國人的歷史、感情、夢想,從而創作出這個民族的人民會欣賞、會聽到的作品。同時,由於梅蘭芳的戲曲藝術表現出中國風格和中國文化的獨特性,他受到其他國家和民族人民的欽佩和欣賞。世界也通過他了解了中國的戲劇,對中國文化和中華民族的情感心理世界有了更多的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