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錄制的最後,微博去了蔣思達,寫道:“世界那麽大,珍奇動物潛伏著,飛著。她就是那只小鳥,立刻出現,又突然飛走。”
采訪視頻在網上播出,很快就被送上了春夏熱搜;網友大呼被她的言論圈了。
其實這已經不是春夏第壹次靠自己的言論了。
去年春夏,我是《七霸說》第四季的特邀嘉賓。在那場辯論的最後,她說她不欣賞生命的暴擊,因為它傷害了她周圍的人。
至此,彈幕從“這個女人是誰”變成了滿屏的“被粉”;承包了整季廣告的馬東還主動讓夏純幫忙念廣告詞。
聰明的董如果不為壹個人的話所動,是不會表現出欣賞的。
再往上,2016春夏,憑借電影《熱血尋梅》擊敗湯唯等花旦,獲得金馬最佳女主角稱號。
頒獎結束,她通過微博發表長文,面對網友的提問。不自大,不抱怨。
很多人驚嘆她總是有壹種難得的少年成熟的氣質。
神奇之處在於她的“年齡”,不是來自於處處的圓滑,而是來自於過著透明生活的坦蕩。
娛樂圈狗仔隊最怕明星沒新聞爆,明星最怕沒事件炒。春夏只是低調而已。
所以藝人們會聚集在春夏拿下電影後的那壹刻,會在震驚於電影後的生活出乎意料後回歸。
如果現在的春夏風格和她少女時代壹樣叛逆,估計狗仔會笑:“尋寶!”"
畢竟只是拿壹個春夏少女時代的經驗,就很容易把新贏家黑得體無完膚。
1992春夏生於雲南昆明。那個城市的景色四季如春,但春夏的童年和少女時代卻很“秋冬”。
我父親很小的時候就死在監獄裏了。同行覺得她臟,罵她撿。
就算春夏拿自己最好的玩具去討好別人,也沒有伴侶願意和她交換友誼。
沒有人願意做她的同伴,直到她把偷來的好東西送給同學。嘗到了友情的甜頭,我也沈迷於春夏討好人。
在整個童年和少女時代,她通過兩種方式獲得安全感:在外,通過偷竊維持友誼,在內,晚上尿床。
三四歲的時候,親戚問:“妳長大了想做什麽?”春夏的時候,我的小臉擡起來:“我要當新娘,長大後嫁給叔叔。”因為我叔叔對她很好。
了解了她的過去,我知道這不是什麽幼稚,而是壹個小女孩試圖抓住她從生活中獲得的為數不多的善意。
沈浸在愛中長大的孩子把親人的禮物視為理所當然,常年在惡意浪潮下翻滾的孩子把親人的禮物視為意外的驚喜。
在《隱形人》中,蔣思達問春夏有沒有造反。夏純答應了。難能可貴的是,她沒有用“我偷東西,尿床,早戀,但我是個好女孩”來為自己年輕時的叛逆正名;
相反,她大方地承認過去的經歷給她帶來了很多磨難,但她很後悔,她本應該從不幸的經歷中吸取教訓,汲取對她有益的養分。
比如用親身經歷豐富角色形象。
我看過她的成名作《尋梅行血》,講的是內地底層女打工者王嘉梅移居香港,在沈重的生活負擔下淪為妓女,最後被嫖客肢解的故事。
全片色調偏暗,有露點鏡頭。春夏的臺詞不多,但眼神裏有東西。片尾春夏演技爆棚。
當事人徒勞地掐著脖子,赤裸的身體仰著頭,嘴角上揚,眼裏卻湧出了淚水。
妳分不清劇中的王嘉梅是為自己即將擺脫抑郁的生活而高興,還是為自己被絕望逼得要死而難過。
著名演員馮在周迅主持的《表演者的對話》中說,表演可以分為三個階段,從俗到雅,再到俗。
演戲前期,沒有表演技法,只能靠真情實感來表演,屬於“絕對真實”,這是第壹習俗;
後來練就了演技,淚流滿面,笑得無拘無束。這個階段是“優雅”;
經歷了真實的感受,知道了表演技巧,也可以加入生活體驗。
在這個階段,我開始用心感受角色此刻的狀態,開始註入對角色的真情實感。這個階段是第二個“俗”。
春夏看了幾部影視劇,她的表現應該在第壹個低俗階段。
春夏生在非專業班,她選擇的角色總是以悲劇命運收場。
第壹個是天真善良的啞女,第二個是被拋棄的壞女孩。
第三種是遭遇家庭變故的女生;第四個是被師生戀推向極致的女大學生。
人物的悲劇和我春夏的經歷重疊。
知乎的壹位網友評價說,春夏的演技不是很好,但是角色的體驗和演員本人也差不多。
這是春夏能調動充沛情緒塑造角色的源泉,但也是阻礙她發展的桎梏。
能夠憑借某壹類型的角色成為行業標桿,是演員的成功,扮演某壹特定類型的角色並不是演員的遺憾。
其實春夏我也知道,在給饒雪漫的信裏,我坦誠自己適合悲劇,不適合插科打諢,所以會自薦在電影《左耳》的選角中飾演黎吧啦。
只有在試鏡另壹部電影的時候,當著翁子光導演的面,他才會說:“這個角色不適合我,我就不試了。”
好吧,既然我沒有戴上全能贏家桂冠的野心,那我還不如在自己喜歡的角色上盡力而為。
《奇葩說》第四季某期,攝影師付費現場觀看春夏,攝影師給了坐在觀眾席的春夏壹個特寫。
“這姑娘很帥!”那是我第壹次看到春夏的反應。
真正的被粉是在春夏作為第四季,真正的被粉是在春夏作為第四季《七霸說》。
後來才知道“大家都是有骨氣的人,互相討厭也沒關系”,壹句很酷的話也從春夏口中說出。
在春夏的微博裏,文筆畫風和春夏很不壹樣,就像在看壹本優秀文案的合集。
她寫下了自己的心情:“我願意看到烏雲密布。我想妳總會來救我,讓自己崩潰的。”
她這樣寫生活:“我和山交談,但山是沈默的;我看著大海,海浪在拍打;我和人做好朋友,大家都很無聊很累。我看著自己,兩個人都是債主,都是敵人。"
如果說她平時說話像評論文章裏犀利的金句,微博寫的東西則傾向於文學詩。
在壹個人最容易交朋友的時代,微博無疑是壹個很好的造星和為外人牽線搭橋的平臺。
有的明星創造精致生活,有的明星極力親民。時間長了,妳會有壹種刻意向外界展示自己的感覺。
春夏的微博,更像是詩人不斷向自己的內心深處伸出手,探索自己情感的壹首詩。她在錄音,不是創作。
說到詩人,他們大多對物質嗤之以鼻,或者為了追求理想而寧願生活在貧困之中。
春夏寫詩,她卻不切斷物質與夢境的聯系。她認為月亮不會因為妳彎腰撿起六便士而立刻消失。
金馬獎在春夏上臺發表了她的獲獎感言。她說:“感謝香港電影給了我食物和夢想。”因為在這之前,她有七個月沒有工作,捉襟見肘。
按照營銷爆炸的方式,在春夏,妳可以先說出自己的辛苦,把生活中的痛苦當做勵誌素材,最後從那句“只有堅持自己的夢想,妳才會有成功的那壹天”中獲得掌聲。
她沒有。她第壹個承認了自己之前的尷尬處境。首先,她感激香港電影給了她“飯吃”,讓她暫時擺脫了生活中的貧困,然後她有了夢想可以做。
當她覺得很難重現王嘉梅時期的表演狀態時,就把大部分的采訪和劇本都放下了,等她覺得自己恢復了,再出來拍戲。
不要拒絕賴以生存的物質,不要貪圖隨之而來的名利。這是她最通透的地方。
她又不是什麽都不想要。在《透明人》中,蔣思達問人為什麽要獨壹無二。
春夏回答:“我只想要這個世界的壹束光為我演奏,我只想要壹個舞臺為我點亮;我希望這個世界上有人來救我。"
說到這裏,春夏眼眶裏有了淚花,對面的蔣思達看著她,輕輕側過頭,滿是敬佩。
可見她不是“佛系青年”,有沒有都可以追求的東西。她正在為之奮鬥,並有破釜沈舟的想法。
只是她想要的,別人拿不走。她就像壹個用自己發誓的青春期少女,固執地想要證明自己的存在。
在這個世界上,有兩種人活得很幸運。
壹類人愛名利,想盡辦法爭得名利,最後名利雙收;另壹類堅守自己內心的欲望,不容易被外界幹擾;春夏屬於後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