僰人，壹個人們以為已經消失的古老族群，如今神秘地出現在丘北。它們保留了古老的語言、服飾和神奇的洞葬習俗，揭示了博大精深的文化內涵和歷史底蘊...
博人都消失了？
仡佬族，這個在中國生活了兩千多年的古老民族，從萬歷元年開始就失去了蹤跡。
據史料記載，渤海國人是夏朝遺民，商朝戰俘，遊牧民族。周武王攻打周時，從西南招募了八個外族人參戰，其中就有渤海國人。由於戰功卓著，仡佬族在四川宜賓建立了仡佬族政權。從此，這個民族進入了最繁榮的時期。
西漢張騫出使西域，看到阿富汗、印度的渤海國人販賣的貨物，才知道有壹條通往東南亞的南方絲綢之路，比漢武帝開辟的北方絲綢之路至少早了兩個世紀。漢武帝得知後，立即派人開發西南夷，於是渤人向周邊擴張，從而形成了三大流域分支，即以四川珙縣為中心的南廣河分支、以雲南橫江流域為中心的橫江分支、以貴州南盤江流域為中心的南盤江分支。此時的博人已經發展成為農耕民族，文化豐富，特別重視教育。
仡佬族生活在荒野荊棘中，因其生性耿直，暴烈，為歷代所不容，多次被征服。公元1世紀，益州僰人的首領若鬥和孟芊起來反抗王莽的暴政。王莽三次發兵二十余萬鎮壓渤海國人民，將若鬥和孟芊列為不可饒恕的人。明朝和渤海國十幾年間發生了11次戰爭。萬歷元年(1573)，明朝宰相張派四川巡撫曾大規模征討渤人，歷時壹年，總指揮率軍140000，將其全部殲滅。從此，博人失去了蹤跡。
有人說博人被殺了；也有說博人被其他民族同化了；還有人說，僰人逃到了雲南、貴州的部分地區。但這些都只是傳說和推測，沒有明確的歷史記載。至今沒有人發現仡佬族記載民族歷史的文字。博人在堅硬的石壁上留下的無數巖畫和令人驚嘆的懸棺，也成為千古之謎。
和尚們在丘北重現了嗎？
丘北縣居住著僰人，他們的寨子在大山深處。
“祖先在懸崖上，主人在崖洞裏。老人在壇上，朋友在酒桌上。”這是在雲南省文山壯族苗族自治州丘北縣舍得鄉白泥塘村演唱的壹首民歌。月光下，每當燃起篝火，男人們就會唱起這首原始質樸、蒼涼悲涼的民歌，仿佛在訴說著村裏鮮為人知的秘密。
有人說這是壹首仡佬族人唱的古歌。丘北縣居住著僰人，他們的寨子在大山深處。
丘北縣的僰人這樣描述他們的起源:“我們的祖先為了躲避戰亂，從‘河外’渡河。為了紀念我們祖先渡河逃亡的歷史，我們的嬰兒出生後要放在冷水裏讓他們渡河壹次。”這種敘述或多或少地揭示了古代僰人的遷徙軌跡。
從1997開始，筆者走訪了丘北縣舍得鄉野豬塘村、白石崖村、白泥塘村等10多個仡佬族村落，了解仡佬族的基本情況和神奇習俗。
丘北縣的僰人自稱“郭婆”、“僰人”，其他民族則稱“巴海”、“僰人”。1956年，中國進行民族識別時，將他們劃為彜族的白彜支系。丘北縣目前有1557戶6894人，分布在雙龍營、舍得、官寨、月柘、泥角、樹皮6個鄉(鎮)的44個自然村。其中有19純博人村。大多數博人居住在偏遠的多石半山區，少數博人與其他民族雜居。由於交通不便，信息閉塞，仡佬族受其他民族文化的影響較小，仍保留著較為完整的傳統生活習俗和民族文化。
在白石埡村民陸菊珍和楊光華家中，筆者看到了獨具特色的僰人服飾。博人穿亞麻或棉短褲和繡有圖案的無袖亞麻夾克。女性戴避孕套，形狀像雞冠，人們稱之為“沖天帽”、“雞冠帽”。帽子周圍整齊地排列著各種顏色的彩色小珠子和貝殼，搭配著銀器和骨飾品。女裝寬腰大袖，胸前繡著美麗多彩的圖案，肩上背著紅球。
仡佬族民歌壹般結構短小，音域較廣，旋律變化不大。樂器主要有秦越、祥子、三言八語和茅哨。最具代表性的舞蹈是“跳樂”。
夫妻倆實行血緣外婚制，青年男女可以自由戀愛，通過歌舞相識相戀，但婚姻的選擇必須由父母包辦。
仡佬族最神奇的習俗是懸棺習俗。在舍得鄉白泥塘村和雙龍營鎮野豬塘村，筆者親眼目睹了懸棺葬。懸棺有四種方法:索道法、棧道法、支撐法、水位法。懸棺可分為自然洞穴葬、人工洞穴葬和人工懸棺葬。這種獨特的祭奠方式強烈地傳達了博人對民族精神的升華和對未來世界超凡脫俗、空靈凈化的追求。
洞葬，壹個只有祖師知道的“秘密”？
丘北仡佬族葬於窯洞。洞葬不是把逝者的遺體埋在棺材裏，而是把逝者的“靈魂”帶入祖先體內。
丘北仡佬族葬於窯洞。具體來說，就是在死者即將死去的時候，族長拿著壹片薄薄的銅片，在死者面部上方迅速切割出壹個寬約4厘米的半身像，上面刻著眼睛、鼻子和嘴巴。這個過程叫“取靈”，切下的銅片就像死者的“靈魂”，俗稱“魂片”。為了保持逝者與後代的關系，“魂膜”要沾上孝子的手指血，由孝子保管，交由族長祖葬。至於死者的身體，博人認為既然“靈魂”已經被帶走，身體就不重要了。平時埋在野外，沒有墓碑和標誌物，也不再祭祀。
丘北家家都有祖傳棺材，是用櫻桃樹或樺樹雕成的。它是人民的“聖物”，由家族中最有威望的族長管理。通常，祖先的棺材存放在天然洞穴中。在存放祖先的棺材之前，要把懸崖洞穴裏的泥土全部清理幹凈。祖先的棺材放好後，要把洞口封好，以免被外人移動或破壞。丘北博人認為，祖先的靈魂只有不被外人看見，不被日曬雨淋，才能得到安寧；只有祖先的棺材離開了泥土和大地，靈魂才能順利進入天堂。
每年農歷十月初壹蛇日是仡佬族的祭祖日。祭祖那天，家裏的男女老少聚在壹起殺豬宰羊，在族長的帶領下，帶著供品到藏祖先棺木的地方。族長從洞中取出祖棺，當眾清點祖棺中的“魂件”數量。如果“魂片”數量增加，證明宗族中有人“私聯祖宗”；如果“魂片”數量減少，說明有人偷祖了。眾人當眾查明原因後，宗主當場將“魂膜”還原或抄寫，直到眾人無異議，再用清酒“洗靈”，放在桌上供奉。儀式結束後，宗主會用新的白麻布將“魂塊”包裹好放入祖棺，獨自抱著祖棺，選擇壹個山洞秘密安放。
仡佬族神奇的葬俗起源於何時，沒有文字記載。據專家測算，從棺材中“靈魂片”的氧化程度來看，至少有500年的歷史。整個洞葬過程具有神秘的宗教色彩，反映了僰人獨特的信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