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茶花的最適生長溫度在15℃到32℃之間,需要壹定的溫差。環境濕度在60%以上,29℃以上就停止生長,35℃葉子會焦慮。大部分品種能耐受-8℃的低溫(自然越冬,雲茶不耐寒),壹般能在淮河以南自然越冬。
在我國,山茶花象征吉祥,是中國十大名花之壹。
?海南島地處熱帶,省會椰城的冬天和家鄉的春天壹樣溫暖宜人。回到家,我去陽臺欣賞洪城湖景,無意間發現盆栽的山茶花開了。看著這含苞待放的山茶花,我不禁想起了湘南老家的山茶花。
“東園三月多雨多風,桃李落掃地。唯有茶花耐久,綠叢中放幾朵紅花。”這是宋代詩人陸遊歌頌茶花的詩句。家鄉的山茶花漫山遍野,可惜漫長的冬天在四季的循環中壹個接壹個閃亮,春天壹個接壹個綻放,卻鮮為人知。
在我童年的記憶中,在我的家鄉山野,山茶花隨處可見。菊花雕零後“孤獨與人群格格不入,香魂徒然存霜”,在梅花“散成泥,碾成塵,唯有香依舊”的寒冬時節,山茶花在深山裏獨自綻放生命,不隨波逐流,像壹個純潔而有個性的鄉村女子。
我家鄉的村子四面環山,三面環山,每年都有野花盛開,山如畫。山茶花是最引人註目的花之壹。每到冬去春來,深山野嶺裏山茶花開得轟轟烈烈。遠遠望去,密密麻麻的葉子上點綴著紅白相間的山茶花,紅的紅的像壹簇簇燃燒的火焰,白的白的像朵朵白雲,粉色的小花大如蘋果,中間淡黃色的花蕊更是可愛。深綠色的葉子使美麗的花朵更加絢麗多彩。這些山茶花盛開,給風景如畫的山坡增添了無限詩意。壹簇簇,壹樹壹花,那麽熱鬧,那麽激情,充滿活力,無論在哪裏都是壹道亮麗的風景線。
笑臉是那樣的向上燦爛,仿佛是年輕迷人的鄉村少女,沒有化妝,卻又充滿了動人的魅力;最重要的是,含苞待放的花苞還沾著幾滴露珠,嬌艷欲滴,就像28歲的山姑娘回眸壹笑的羞澀。走在山野,遠遠的就能聞到壹股淡淡的清香,在她創造的世界裏,淡淡的,淡雅的,沁人心脾的,醉人的。
我特別迷戀家鄉山裏盛開的山茶花。初中的時候,從小寒到清明,山茶花壹點壹點的開在山坡上,在綠樹中與漫山遍野熱情的杜鵑花交錯,就像工筆勾勒出的國畫。偶爾會邀請壹群誌同道合的朋友,爬上離村子不遠的山頭,摘壹束盛開的鮮花,插在教室裏他們座位旁邊的墻上欣賞;有時候,在放學回家的路上,遇見朋友,走在路上,看著路邊大片大片的山茶花,讓眼睛對它們飽餐壹千遍壹萬遍,或者爬上花樹,用壹根稻草稭稈貪婪地吮吸樹上的花蜜,然後折壹把山茶花帶回家,裝在自己的小玻璃瓶裏,放在窗臺上;院子裏的墻上插著大花,慢慢享受著花的美。
很多人對山茶花情有獨鐘。明代蘇伯衡寫道:“茶花以花、紅錦為飾,美不勝收,有壹股清香在其中。爛了就占三春色。”詩人楊勝安稱贊茶花:“綠葉開在雪中,胡蜂蝴蝶不覺,海濱柱子無色,我羞照玉臺。”有人說,對蓮子純凈的愛,源於不沾泥,清則不邪。有人愛薛梅的高尚品格,傲然立於雪地,獨自綻放,不畏嚴寒。也有人愛牡丹的清新,花開繁茂,國色天香,花開第壹。而我獨愛茶花,它含蓄芬芳的花語,它優雅端莊的姿態,它純真無邪的本質和赤熱的激情,它卓爾不群的姿態和性格。
山茶花是壹種生長在山裏的花。只要給它陽光、空氣、水和土壤,它就會茁壯成長。山茶花在冬天和春天開花。它不怕嚴寒,不怕霜雪,卻開滿了花。在它的骨子裏,是卑微的,包容的,優雅的,冷漠的,它從不與其他的花爭寵。這就是茶花讓我魂牽夢繞的魅力。
茶花、梅花、水仙、迎春並稱為雪中四友。然而,山茶花枝葉繁茂,花朵婀娜。雖然它偶爾會在強勁的北風中搖擺,但它不會顫抖,也不會畏縮。它強大而傲慢,讓妳覺得它胸有成竹。面對婀娜多姿的山茶花,妳會覺得冬天終將過去,寒冷終將過去,艱難困苦終將過去。
在寒風中挺立的山茶花,就像壹位患難中的母親,肩負著貧窮和苦難。她用默默的堅持,百折不撓的堅持和努力,告訴世人,只要我堅持,我的願望就能實現。山茶花像母親壹樣,有著傲人的脊梁和不屈的意誌。在與苦難和歲月的對抗中,雖然生命壹天天老去,雖然精力越來越少,身體壹天天衰弱,但她的意誌優雅,不屈的心沒有衰老,沒有因為生命的衰老而懷疑。山茶花,母親般的花朵,端莊美麗,高貴典雅。
在歲月的磨礪下,茶花會慢慢衰老褪色。但它不同於梅、菊、水仙,也不同於大多數花木的全花落,它的落也寫著力量和無畏。站在寒風中,衰老的花瓣壹片壹片地緩緩落下,沒有落下的花瓣依然保留著它的優雅與奢華。即使只剩下最後壹片花瓣,也保持著山茶花的本色,高貴典雅,不因生命的終結而感到絲毫的疲憊。
壹年又壹年,這是山茶花盛開的季節。我想回到久別的故鄉,走過綠色的灌木叢放幾座紅色的小山,摘壹束美麗的山茶花放在家裏的花瓶裏,全心全意地感受她迷人的芬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