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開慧躲在板倉老家的時候,在1928+00年6月寫了壹首名為《我的感悟》的詩,50多年後他翻修故居時才發現。詩中雖有漏詞(用括號標出),但對丈夫的思念卻濃縮在紙上:
天陰,風退,寒氣入筋骨。
碾子遠行的人,跌宕起伏。
腳病能治好嗎?防寒衣物準備好了嗎?
壹個人睡(誰管),是不是也很慘?
書信不通,也沒什麽好問的(人類語言)。
恨絕世飛檁,飛身迎百姓。
我不能見妳,(惆悵地)我沒有時間,
好朋友都是這麽做的,沒必要多談。
思念遠方的人,再教好朋友。
心長,何時再相見?
2015年,美國達特茅斯大學癌癥研究中心高級統計分析師李中澤在美國耶魯大學神學院圖書館偶然發現了楊開慧在1921發表的三篇短文,揭開了壹些不為人知的故事,指出了楊開慧及其父親楊昌濟研究中幾個廣為流傳的疑似謬誤。
耶魯大學圖書館珍藏《福祥》雜誌。
三年前,李中澤得知美國耶魯大學神學院圖書館有兩本關於福祥女校的史料,立即聯系。當他看到兩頁樣本,發現其中壹頁是1921年6月出版的《福祥》雜誌時,他想都沒想就買了兩本史料的復印件。隨著時間的推移,紙變得易碎。在李先生的要求下,圖書館工作人員破例打開雜誌,壹頁壹頁地掃描。本期《福祥》雜誌由三湘知名語文教師李·作序。他在序言中說,民國八年(1919),福祥女校“第壹次出書季刊”,民國九年(1920),“更有甚者,新壹年出書。”民國10年(1921)《福祥》雜誌“效法出版”,這是李中澤購買的年刊。
楊開慧三篇散文再現。
這壹期雜誌刊登了許多名人學生時代的文章,其中有劉(1921傅湘校友,又名,後擔任新加坡南洋女子中學校長)和(1922傅湘校友,傅湘抵制日貨、宣傳愛國主義十人團團長,曾與共事。由(李之女,1920-1923,曾就讀於福祥特別班,楊開慧同學,鴨梨中學校友劉誌勛之妻)所寫的短詩十四首,由尤贊珍(後為燕京大學新聞系系主任梁世春之妻)所寫的文章三篇。
沒想到,裏面竟然收錄了楊開慧寫的三篇短文,分別是《致壹個官書》、《隨想》和《我父親的簡述》。
到目前為止,除了1982年楊開慧烈士故居修繕中發現的1928-1929之間(湖南省博物館收藏)的7篇手稿和1990年房屋修繕中發現的1930之間(長沙博物館收藏)的第8篇手稿。
給長輩寫信討論社會責任。
楊開慧的第壹篇文章是《致公函》,是寫給楊昌濟“摯友”的壹位長輩的信,字裏行間充滿了對他的無限敬意。她先是闡述了自己對人生意義的思考,尤其是對良知的理解,並對當時的南北政府進行了精辟的分析,然後對這位長者為和平奔走的舉動感到疑惑,希望這位長者能夠指點迷津,期待他通過自己的力量影響世界。楊開慧認為,良知的力量有太陽那麽大,光明就有太陽那麽亮。人的活動表現出來的是“良知之光”。她同時呼籲,所有有良知的人都應該積極發揮自己的作用,有責任掃除黑暗,讓世界變得光明。最後,楊開慧請求長輩考慮她父親在《尹琴張舒智》壹書中的“臨終遺言”,做到“自立之道”,遠離軍閥、官僚、政客,“在巖石上蓋房子,不要住在沙子裏”。遺憾的是,文章自始至終沒有提到這位長者的名字。但李中澤發現,楊開慧文章末尾所用的文字,引用了其父楊昌濟致張信中的原話。此外,楊昌濟稱她“最近寫信嚴(張)了”,不到三個月就去世了,這與楊開慧提到父親生前給老人寫過信的事實相符。因此,這位長者應該是楊昌濟的同鄉、密友、曾經主持南北和談的南方代表張。楊開慧在他的第二篇文章《隨想》的開頭就指出:“安靜不是人生的意義。人,動物也”,闡明好動是人的本性和德性。”她指出,當時學校最大的弊端之壹就是“作業太多,我們沒有活動。“她相信,有了強壯的身體,內心就會變得堅強,精力就會充沛,沒有壹個精力充沛的人不是愚蠢的。相反,如果妳不強大,妳什麽也做不了。”楊開慧的話對今天的教育仍然有很強的現實意義。"李忠澤說,目前很多學校片面追求升學率,重智輕體,學生的體育活動時間遠遠不夠。青少年缺乏鍛煉,營養過剩。他們怎樣才能強大?從以上兩篇短文可以看出,楊開慧當時雖然只有20歲左右,但她不僅文學水平很高,而且見解深刻。
深情地回顧父親的壹生
楊開慧的第三篇文章是《先父略》。推測這篇文章應該寫於1920 1到1921六月之間。文章深情地描述,楊昌濟小時候很聰明,尤以詩詞楹聯聞名。楊昌濟八歲喪母,自幼隨父求學,十四歲不幸喪父。“到目前為止,沒有老師。”。因為好學的天性,他在失去老師後依然每天努力學習,終於在19歲考上了秀才。楊昌濟尊敬父母,愛哥哥姐姐,關心孩子。同時,他尊重妻子向振喜和小姑子,外出觀光時總是帶上全家人分享快樂。楊昌濟壹生有著執著的信念。32歲決定出國留學時,面對哥哥等人的勸阻,他斬釘截鐵地說:“如果我做不到,我的精神生活就要滅絕,這無異於死亡。”10年後,當他1913從德國回來,朋友勸他去生活條件好的北京工作時,他說:“我要在長沙住五年,教育年輕人!”楊開慧的這篇文章揭示了壹些現有楊昌濟研究中未曾提及的細節,充分體現了他是壹位品格高尚的偉大教育家。
三篇短文澄清了壹些可疑的謬誤。
1977,湘潭市總工會轉載《回憶楊開慧烈士》和湖南師範大學《開慧傳》,稱:“當時楊開慧的《致壹位學者的壹封信》等文章發表在李先生主編的《福祥校刊》上。”此外,1979出版的《楊開慧烈士傳》也寫道:“她在《湖南通俗日報》和《福祥校刊》上發表戰鬥散文《攻不平等的根源》和《給壹個秀才的信》,以犀利潑辣的筆觸和流利的白話文,猛烈抨擊封建倫理道德。但李中澤認為,楊開慧並未在《福祥》校刊上發表過題為《致壹位學者的壹封信》的文章,雖然與《致壹封公函》的標題相似。這些作者很可能沒看稿子,就傳了。最後,這壹期《福祥》雜誌載有楊開慧寫的三篇文章而不是兩篇,所以說“楊開慧還送給毛主席壹期載有兩篇開慧文章的《福祥校刊》”也是不準確的。此外,楊開慧的第三篇散文《先父略》也澄清了楊昌濟研究中的壹些謬誤:有文章說楊昌濟先父後母,這篇文章明確解釋了他“八歲喪母,十四歲喪父”。有些文章和著作,包括蕭子升的書,說楊昌濟畢業於英國愛丁堡大學。這篇論文證明他畢業於英國阿伯丁大學,獲得文學學士學位。楊開慧紀念館副館長劉相尚說:“楊開慧去世早,留下的史料少。由於當時可怕的白色恐怖和楊開慧的特殊身份,她寫的東西無法發表,之前的幾份手稿就藏在她故居的夾縫裏。這壹次,李老師發現了楊開慧發表的三篇短文,進壹步證實了楊開慧溫柔賢惠,孝順父母,積極進取,敢於突破傳統的桎梏,勇敢地站在時代的前列。同時也豐富了楊開慧精神的思想內涵,向後人展示了壹個更加真實感人的貴族家庭楊開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