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瓜水分充足,但口感較淡。西瓜是甜的,但是無味,沒有苦瓜那麽苦,味道很奇妙。
夏天的淩晨,苦瓜種了不到壹月,就順著竹竿往上爬。樹葉灰暗灰暗,壹層層鋪得那麽均勻,卻沒有重疊,沒有縫隙。壹陣風吹來,墻上所有的葉子都翻起綠色的波浪,棕櫚狀的葉子在波浪中露出小黃花。
苦瓜葉無香,花無香。站在它面前,妳會聞到壹股淡淡的苦味。難怪昆蟲也對它敬而遠之。就連本該從花中走來的蜜蜂和蝴蝶,也只會三三兩兩地徘徊,淡淡地品嘗。
《辭海》中說苦瓜“未熟果作菜,熟果瓤可生吃”。苦瓜在溫州地區被稱為“媒人”,據說外形討喜,味道甘甜,作為水果食用。在過去,人們習慣於挑選壹些,帶回家,放在磁盤上作為“清潔供應”供觀看。每天看顏色逐漸變化,從藍色,淺黃,金黃色,最後由紅變黃。越成熟的瓜,越艷麗悅目。
在廣東,如果只把苦瓜當水果,恐怕只能爛在地裏。
苦瓜的味道就像作家沈嘉璐在《苦瓜的真實味道》中描述的那樣:“用筷子嘗嘗,苦!確實名不虛傳,但是匆匆吞下去之後,感覺有點甜,而且讓臉頰產生了很多津液,非常清爽。於是我忍不住夾了壹根筷子放在上面,細細咀嚼,這樣我就體會到了苦瓜的用意:以苦消暑、祛濕,卻不忘留下壹口甘甜的回味。”
清代的屈大均對苦瓜也給予了極高的評價:“妳把它和別的東西壹起煮,別的東西會吃虧,妳不會吃虧,卻有君子之德;.....其性屬火,寒為體,熱為用。其皮、籽對人有益,有君子之德。"
所以廣東人認為苦瓜不苦,只說它味甜性涼,也叫涼瓜。廣東江門杜阮鎮的涼瓜,早已是遠近聞名的苦瓜品種。據新會縣誌記載,早在明代,杜阮當地就已經開始種植涼瓜,到了民國時期,杜阮的涼瓜已經很有名了。
杜阮涼瓜飽滿,形似木瓜,頂部扁平,粒厚,“柿梗鼠尾”,與其他涼瓜不同的是,它前尖後尖。當地人叫它大頂瓜。此外,色青如玉,瓜肉豐滿,入口甜而不苦,脆而無渣。其實,杜阮涼瓜既適合觀賞,又適合食用。
在杜阮鎮,每年6月都會舉行冷瓜節。最大的瓜將被鑒定,還會舉行壹個特別的宴會。煎、炸、煨、釀、做湯的方法都會用到,壹個杜阮瓜吃起來色彩鮮艷,苦味誘人。
涼瓜雞爪排骨黃豆湯,或者將涼瓜挖空,將豬肉剁碎沖泡成涼瓜,再將湯與苦瓜壹起燉。加上濃郁的肉味和黃豆的鮮度,湯會特別醇厚,有涼瓜的甜味。
對於愛喝涼茶的廣東人來說,這種湯還有清熱解毒的功效。即使讓孩子喝,也不會因為它的苦味而拒絕,這比哄他們喝苦涼茶容易多了。有如此良苦用心,也難怪這湯會被稱為“良苦用心”。
但瓜再甜再涼,它還是有苦味的,所以對於大多數人來說,大多數時候,瓜要和肉、魚、蛋齊頭並進,用吃肉的快感來減少瓜的苦味。
豆豉牛肉炒甜瓜,排骨炒甜瓜,魚骨炒甜瓜,甜瓜炒雞蛋,甜瓜煎蛋,甜瓜釀鯡魚肉。涼瓜吸收了魚肉的豐富和甘甜,緩解了魚肉的油膩。人的味覺在苦與樂中交織,苦中似乎有樂,讓人欲罷不能。
但事實上,愛吃冷瓜的人往往追求冷瓜的原味。最能保持杜軟涼瓜本色的菜是冰涼瓜青。只留下涼瓜鮮亮的綠皮,刨成極薄的薄片,用開水略過,再用冰冰舀起來,攤在冰碟上。
青瓜躺在晶瑩剔透的冰面上,看著它能化解盛夏的暑氣,帶來壹室清冷,十分養眼。可以不加任何調料,不放油不放鹽的吃,入口只會覺得冷。輕微的苦澀經過口腔後,只會留下持久的甜味。
爆炒杜阮涼皮是大多數當地人最喜歡的方法。將涼瓜青的部分切塊,將蒜放入油鍋中煸炒,加入涼瓜皮,略炒,懸浮後立即撤火,加入少許鹽。微苦中帶著壹點點甜,牙齒和臉頰都會有壹種甜甜的感覺。
苦中有甜,甜中有苦。涼瓜為我們詮釋了生活的真諦。努力其實就是我們在逆境中期待的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