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哲學史講演錄》第壹卷的“東方哲學”壹節中,壹開頭,他就說:“首先要講的是東方哲學...我們想提壹提,只是為了說明為什麽不多談”(見本書第115頁,何林、王臺慶譯,商務印書館,1995)。因為在他看來,哲學史是從東方開始的,這是哲學發展的低級階段。嚴格地說,它不是真正的哲學,而只是壹種“宗教哲學”(同上,第115頁)。
黑格爾在談到《易經》時說:“他們也達到了純思想的意識,但他們並不深入,只停留在最淺的思想中。”(第120頁)“它們從思想開始,然後流入空性,哲學也陷入空性。”(第122頁)
所以肯定不是像網上有人說的那樣:“他在自傳裏承認他創造的正反辯證的邏輯規律是受了《易經》的啟發。”他那麽鄙視易經,怎麽能從中得到靈感呢?沒有證據表明它的辯證邏輯和《易經》有什麽關系。(這裏需要澄清的是,黑格爾從未寫過任何自傳。)
對於《道德經》,黑格爾介紹了壹些內容,特別是“無名,天地之始,有名,萬物之母”這壹段,說“但是我們從這壹課中學到了什麽呢?”(第127頁)意味著這些陳述毫無意義。
另壹個地方,在用辯證思維介紹了老子的壹些說法後,黑格爾評論說:“這也很笨拙。”(第129頁)
他對中國哲學的總體評價如下:“在這裏,在中國,在中國的宗教和哲學中,我們遇到壹種非常特殊的、完全散文式的理性...中國人的想象力是不同的:民族宗教是他們想象力的表達。但是與宗教相關的哲學是抽象的,因為他們宗教的內容本身就很無聊。這些內容沒有能力為思想創造壹個範疇。”(第132頁)也就是說,中國的哲學根本沒有成為壹個體系,只是壹些零散的觀點,停留在表面,達不到高級的精神形態——具體思維(在黑格爾看來,抽象思維就是低級思維)。
2.黑格爾的中國觀。
黑格爾的中國觀主要在他的《歷史哲學》(王造時譯,上海書店出版社,1999)。以下是壹些有代表性的觀點:
“歷史始於中國和蒙古人”(見《歷史哲學》第119頁)。按照黑格爾的觀點,初級階段是最原始、最簡單、最野蠻的,越高級的階段越文明。整個世界歷史的旅程始於東方,止於日耳曼世界,因為日耳曼世界是最文明最先進的階段。他衡量文明程度的標準是個人的自由程度:在東方,他只知道壹個人的自由——也就是皇帝的自由;在古希臘和古羅馬,他知道壹些人的自由——貴族和壹些公民的自由;在日耳曼世界,是所有人的自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