利瑪竇中國筆記
利瑪竇《中國筆記》第二章講的是中華帝國的名稱、位置和疆域。
“我毫不懷疑這就是那個被稱為絲綢之國的國家,因為在遠東除了中國沒有壹個地方有如此豐富的絲綢,所以不僅那個國家的居民,無論貧富,都穿絲綢。而且還大量出口到世界上最遙遠的地方。葡萄牙人最願意裝運的大宗商品是中國絲綢...居住在菲律賓的西班牙人也把中國絲綢裝上他們的商船,出口到新西班牙和世界其他地方。”
“神父利瑪竇為他們畫了壹張世界地圖,並用漢字標出...這種安排使中華帝國占據了中心地位。但是,現在中國大部分人都承認自己以前的錯誤,並把它們當成壹個笑話。”(註:值得註意的是,中國人在明朝是開放大度的,但在清朝,由於落後民族的統治,中國人遠離了這種開放的自信和大度,變得傲慢和刻板。)
“繳納帝國稅的成年人口是5855萬以上,這還不包括這個國家的女性,也不包括不納稅的男性,比如士兵、太監、皇族、地方長官、學者等等很多人。”(註:這段話很重要。按照這段話來說,明末中國的人口至少在1.2億左右,這是壹個底線數字,絕不會少於此。這和現代壹些學者的估計比較接近。
“學者們根據自己的研究推測,早在明朝中後期(萬歷年間約1.600年),中國人口就在1億以上,人數在1.2億至0.2億之間(註:見高望陵:《明清中國人口》(清史研究第3號)。
在這種情況下,清初的人口損失遠遠大於原先的想象。清初人口約4000萬。即使不考慮這期間本該增加的人口,絕對損失也達到了8000萬到9000萬左右。可以說這是人類歷史上最大的浩劫,其程度超過二戰和蒙古人對中國的大屠殺。也就是說,清朝入關大屠殺後,中國損失了近70%的人口,大部分應該是死於清朝的大屠殺。在壹些地區,比如四川,整個人口被屠殺,這在人類歷史上也是駭人聽聞的。
中國最繁榮富裕的地區江南和廣東遭受了最慘重的屠殺,對中華文明造成了毀滅性的影響。
利瑪竇的中國筆記,第6章,中國的政府機構。
手捧酒杯說桑麻——明清之際
明成祖展示國力的方式是鄭和七下西洋,而清康熙乾隆七下江南尋訪、七下西洋、七下江南,實質上概括了明、清兩代皇帝的差異。
朱元璋殺了不少人,但都是有地位的大地主大官僚,總數也不過幾萬。但是清朝從康熙到乾隆都有人被殺。康熙沿界出海,至少殺了中國幾百萬沿海平民,乾隆消滅了壹個少數民族,制造了幾百個文字獄,毀了無數的墳墓,毀了幾萬本書。
永樂修永樂大典,書籍壹點不換,全部照單收。乾隆對中國傳統文化和書籍進行了全面的清理、篡改和破壞。
從之後的皇帝來看,明宣宗和孝宗可圈可點,明武宗個性很強。在他統治的時代,出現了王廷相、王陽明等偉大的思想家,外出遊玩的行為絕不比在江南像蝗蟲壹樣搜刮更惡劣,這在很多地方被誇大了。這本來應該是公認的事實。
因為嘉靖皇帝被海瑞罵了壹頓,確實有人覺得他沒用,但實際上,無論是他的個人能力(他批奏章的效率是出了名的快,白天發的奏章基本都是晚上批),他對國家治理和知識分子的態度都遠勝於清朝皇帝。
從嘉靖初年開始,遠遠強於乾隆初年,而正是在這個時期,王廷相當上了兵部尚書,升到了太保親王。
萬歷三大遠征,出兵朝鮮,嚴懲日本人,就不用說了,在很多層面上遠遠優於大多數清朝皇帝。至於用人和對待批評的寬容程度,甚至比清朝那些搞文字獄的皇帝還要好。
我有明朝萬歷年間在中國生活了大半輩子的利瑪竇和他的傳教士同伴金尼閣寫的《利瑪竇中國筆記》,看看他們記錄的中國的政治制度是怎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