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刺耳的汽笛聲刺破了難得的寧靜,淒厲的聲音提醒人們,平庸的壹天開始了。
當我被如此突然地從夢中拽出來時,我心中升起了憤怒。剛想罵,看到床邊的爺爺,把話咽了下去。
我伸了個懶腰,看了看鬧鐘。已經是上午過了壹半了。“我看妳睡得這麽香,就沒打擾妳。”爺爺在旁邊不慌不忙地說:“快換衣服,早市要晚壹點。”
我很幸福這種“睡得比狗晚,起得比豬晚”的生活。整個假期我就這樣渾渾噩噩地度過了我的青春,我並不以此為恥,反而稱之為新生。
我和爺爺混日子,來到了市場,但是時間已經過去了。市場裏只剩下零星幾個人去站空的食樂隊,在寒風中撐起場面。我們壹路過來,我忍不住抱怨,說:“爺爺,完了。去樓下超市方便快捷。”
爺爺搖搖頭:“妳看,那個超市的菜都貴了56分。”我心裏有墨,五六毛錢?這錢掉到地上我都不會看壹眼。他只是說:“我來付錢。走吧。”
在超市裏,正當我想著下午怎麽過的時候,又看到爺爺在討價還價。他那只蒼老的手像壹根開裂的枯枝,微微顫動地拿起壹個蘿蔔。“這個能便宜四毛錢嗎?我會用兩美元和六美元買三英鎊。”
“不好意思,爺爺,超市不能砍價。”
幾輪糾纏下來,服務員不耐煩的說:“沒錢的話可以向我們買。”
當我聽到那件事時,我很生氣。“沒錢?妳就是這樣對待顧客的嗎?”我從錢包裏拿出幾張紅色的鈔票。“信不信我投訴妳!”“那人貪心,趕緊道歉,求我不要投訴她。
回到家,我說:“爺爺,妳真是。為了那點錢,超市定了個價。”
“妳們現在的年輕人,妳們知道我們是……”
“住手,住手,妳的那套爛了。”我不想再聽他說話了。我回到房間去“享受”我的生活。
太陽像壹顆流星,不知不覺劃過天空,順手帶走了夜的幕布。
吃完飯,我看到爺爺孤獨的身影還在黑漆漆的桌子邊喝酒。當他打開燈時,他突然哭了起來。晶瑩的淚珠像迷宮壹樣從他皺紋的密紋中淌下,他也不理會擦拭,任其幹成淚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