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因斯坦說,“自然最不可理解的地方是,自然是可以理解的”。他還說,“沒有宗教的科學是跛腳的,沒有科學的宗教是盲目的”。這位科學偉人壹生都在科學和宗教兩大思想體系中度過。無論如何,壹種超越智慧生命的自然力量可以被普遍感受到。宗教把這種自然力的來源歸於上帝;另壹方面,科學尚未給出令人滿意的答案。也許,在這個世界上,總會有壹些我們無法用科學依據解釋的事物和景象。對付這些,除了佩服造物主的奇特,我們還能做什麽?
或者愛因斯坦說:“我想知道上帝是怎麽創造這個世界的……我想知道他的想法。”正是對上帝的信仰,催生了這些偉大科學家探索宇宙奧秘的熱情。“上帝不擲骰子,科學只能由徹底滲透了對真理和理解的追求的人來創造。然而,這種感覺的來源來自於宗教領域。處理壹個可能的信念也屬於這個領域;這種可能性是,適用於世界的規律是理性的,即可以用理性來概括。我無法想象壹個真正的科學家沒有如此深刻的信仰。”
也正是因為這個原因,在西方,偉大的科學家也是虔誠的宗教信徒。我可以列壹長串:牛頓、愛因斯坦、笛卡爾、羅素、萊布尼茨……
我們壹直在倡導科學精神,把科學水平視為文明的標誌,把科學視為宗教的死敵。也許是看了愛因斯坦的這句話,才真正知道科學和宗教在源頭上有著千絲萬縷的聯系。翻開西方的科學史,有多少科學家把對宗教的殉道精神轉化為對科學的獻身精神。阿基米德、哥白尼、布魯諾留下的故事,不僅震撼人心,也發人深省。當羅馬軍隊占領古城錫拉丘茲時,阿基米德正在沙地上研究幾何問題。面對敵人的明晃晃的武器,這位太陽神般的數學家從容自如地提出了他人生中最後的懇求:等壹下,讓我先把這道題做完。為了建立“日心說”這壹傲視天下的科學理論,哥白尼幾乎耗盡了余生的精力,終於在生命的最後壹刻將《天體運行論》這本書公之於眾。為了保住這壹科學結論,布魯諾被逐出教會並被監禁,直到被綁在火刑柱上燒死。這樣的例子不勝枚舉,安徒生在他的童話《光榮的荊棘路》中斷言:“除非世界本身毀滅,否則這條線永遠不會結束!”
科學和宗教都起源於人類探索宇宙和自身的沖動,但隨著科學的日益進步,它也成為壹些人心中的宗教信仰。但是,科學精神的本質是懷疑主義,懷疑主義本身就反對任何形式的崇拜。在實證科學面前,任何真理都是短暫的。曾經有人認為牛頓發現了宇宙的終極秘密,但愛因斯坦拓展了人類所熟悉的邊界。事實上,20世紀最偉大的科學發現是科學幾乎無限膨脹的發現,它宣告了19世紀力學宇宙論的終結。但是,科學作為人類的認知能力之壹,是有自己的邊界的。知道了界限就應該讓人反思宗教退卻的歷程,對知識和道德的追求就應該成為人類智慧的翅膀,這也是愛因斯坦的話讓人隱藏思想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