書法是以漢字為基礎的造型藝術。金凱成先生將漢字視為書法藝術的第壹“硬件”,在書法中,漢字不僅能為書法家提供句子的內容,更重要的是其自身的構型是壹種美的形式,這是書法美的存在的關鍵。
論漢字構形的象形美
漢字構形的象形美和漢字構形的抽象美是有區別的。前者是指在造詞之初直接描寫客觀世界而形成的、與詞的表意相符的形象。它有美感,但只是在基礎層面。後者是漢字構形美的精髓。
中國的漢字是壹種自源文字。寫作之初,都是像蕭聲的象形字壹樣的“語素”(也可能有壹些點和線作為參考)。在歷史的演變和文字的發展中,這些“語素”成為“造字的動因”,作為部件和文字,不斷形成新的文字。這些“語素”和“造字動機”也在不斷地發展成文字,成為“基本非象形”的成分,但它們最初來源於圖像,是漢字具有圖像美的基因。漢字起源的“象形字”說、“象形”說、“象形”說充分肯定了漢字的象形美。
文字越原始,越應該象形。字畫同源。在漢字的早期,象形文字是存在的。唐蘭認為,原始文字只有圖形,各種物體的圖形被用來表達更復雜的含義。(1)周有光說:“文字起源於圖畫。原圖有兩方面的發展,壹方面成為了圖片藝術,另壹方面成為了文字技術。原始文字材料可分為版畫、巖畫、文字畫和圖畫文字。”
因此,象形字是漢字構形的重要特征,正如劉剛基先生所說:“書法家在書寫漢字符號時,賦予了這些符號以能引起人們美感的形象。世界上所有的美都是形象可感知的,沒有形象的美從來就沒有。”
但這種模擬物的形象是漢字構形美的基礎,是漢字構形的象形美,但不是漢字構形的最高美。有些書法家致力於在書中體現這種形象,把書中的漢字寫得盡可能接近所表達的客觀形象。事實證明,這類書的整體美感並不高。漢字構形美是抽象的形象美,它反映了事物形象的情境、形式或情況,是形象的升華。
漢字構形的抽象美
描寫客觀物象是先民在造詞之初的主要手段。文字出現的時候,呈現的是壹些事物的形象,和繪畫沒有太大區別。但我們在考古研究中並沒有看到那麽多生動如畫的圖像,更多的是抽象而有特色的表意文字。這主要是由文字的功能決定的,主要是表意和音韻,大家知道就夠了。當然,形狀越簡潔醒目越好。這是漢字構形的抽象形象美的基礎。在這方面,大多數學者認為,漢字從起源時起就是抽象的,即使其中壹些是象形的,但它們在後來很快就被抽象了。按照錢穆先生的說法,中國的文字最早是文字,“雖然是象形的,但很快就進入了‘象意’和‘象物’的範圍。④
但是漢字的抽象形式比上面說的象形具體形式更生動,更有美感。正如宗白華所指出的:“漢字是象形的。有象形基礎,有藝術性。原來是象形的,後來漢字逐漸變得越來越抽象...但是,骨子裏,還是保留了這種精神。”⑤這只是漢字抽象形象美的壹個方面。其更深刻的意義在於,漢字構形的抽象意象美是壹種生命意象,是力的意象美,是漢字構形的本質美。從力像的角度理解形式,是人類感知的本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