慈禧(1835年11月29日—1908年11月15日)即孝欽顯皇後,葉赫那拉氏,鹹豐帝的妃嬪,同治帝的生母。晚清重要政治人物,清朝晚期的實際統治者。
關於慈禧究竟是保守還是開明,學術界壹直存在較大爭議。其實,壹個人的思想既與她的成長環境、知識積累有關系,又會隨著時代變化而變化。任何帶有絕對性的結論,都會失之偏頗!
慈禧出生在封建禮教盛行的社會,從小就受著封建倫理道德的教育。進宮之後,她所受封建倫理道德的規範更加寬泛,約束也更為嚴厲。毫無疑問,慈禧的政治態度必然要受到封建道德倫理觀念的深刻影響。慈禧在鹹豐二年(1952年)被選入宮,那時她才17歲。從此以後,她難以接觸日益變化的現實,“她足不出京,對於中國人民的生活習慣茫無所知,對於國內發生的事情只憑京師和各省大臣所上的……報告和奏折來判斷。”
所以,慈禧的政治態度中具有保守的壹面是理所當然的。戊戌年光緒帝要求變法,慈禧許可的前提是“無違祖制”,“若師日人之更衣冠,易正朔,則是得罪祖宗,斷不可行”。
在清末新政時期,慈禧對興辦女子教育,采用西方的教育方式仍不以為然。1908年11月傅增湘曾為設立女子師範學堂的事情,向慈禧請示,“太後問:汝曾辦女學堂,究竟如何?聞成效頗好!對:在天津創辦女學三處,又辦女小學八處,……成效頗佳。太後曰:女學生規矩最緊要,以後當益加奮勉,務要整齊嚴肅。又問:學堂科目如何?對:……。太後曰:學科自以中國學問為重,其洋文算學等不過稍求新知識,並未嘗有大用處。”
由此可見慈禧對西學的態度依然是有所保留的。時人亦曾記載:“近日慈聖大不以學堂教科為然,召見京察各員,無不垂詢學堂,甚至拍案厲言:‘經書乃為人之根本,何可廢棄?’又雲:‘私立學堂必較官立者為愈’”。
並且:“如果誰想更改中國的傳統風俗習慣,那麽慈禧也是絕對不允許的”。
在《清宮禁二年記》中有著諸多的例證來說明慈禧這種保守的性格。如慈禧在1903年即新政舉辦後兩年仍舊認為:“至西人政事中,亦有吾所欣羨者,如其海陸軍與機械之類。惟論其文化,吾必謂中國實居首選。”並且說:
“中國禮俗,素稱文明,今以不及者為代,非智者所為。”西方的禮俗是不及中國:“彼西人者,依其習俗,固和藹且恭謹。惟其禮儀,則不能與吾途並論。余且作保存之言可也。蓋中國俗尚,吾深佳之,終吾之身,頗不欲其或有更易。”
另壹面,慈禧的性格中亦不乏開明的表現。洋務運動,慈禧給予洋務派以很大支持,贊同洋務派的洋務主張,重用洋務派進行革新活動,甚至有學者指出,“慈禧實際上是洋務運動的指揮者和決策者”。
戊戌變法之初,慈禧也默許了光緒的改革活動。庚子之變以後,慈禧在各方面都展示了其開明的壹面:慈禧願意接受西方事物(這將在下文提到),讓女官德齡替自己翻譯西方報紙,建造宮殿參用西制,殿堂中之陳設也“悉用西式”等等。當然,新政啟動和向立憲政治轉變,則更是其開明的顯著表現。
慈禧在她的壹生中所表現出的開明,其原因之壹在於她受到的傳統教育很有限,這雖然給她帶來學識上的局限,但同時也帶來了思想的靈活性和應變性方面的好處,行事不那麽循規蹈矩。她沒有在受教育過程中得到不可違背的準則和堅定的信仰。傳統雖然對她頗有影響,但沒有在慈禧的意識中形成壹整套的理念。慈禧對傳統的遵循是“服從”作用的結果。
傳統並沒有在慈禧的意識中形成壹種自覺性。因此慈禧才做出了許多反傳統的事情,她沒有像頑固派那樣,堅決地排斥洋務運動等新生事物,而是具有壹定的靈活性,正如研究者所言,“作為壹個相當精明的統治者,西太後對事物有較敏捷的反應能力,靠經驗、感覺何不是理論學說的支配,她能夠針對不同的形勢在壹定程度上調整統治政策。”
根據以上的分析,可以看出,慈禧受著環境、傳統觀念的制約和眼界的局限,她保守的壹面比較突出;但是她在具體的決策中又有相當地靈活性,表現出開明的壹面。慈禧的這種政治態度,影響了她在晚清大變局中的應對措施,對晚清政局和近代中國產生了重大影響。
慈禧太後政治手腕堪稱幹練,尤其擅長操弄親貴朝臣之間的權力平衡,以維系自身的絕對權威,清朝因為她的能力而續命數十年。她改革手段其實非常高明。在庚子年壹場大禍之後,慈禧皇太後意識到時局已不容她堅持帝制傳統,所謂的“祖宗成法”,乃容許清廷推展多種新政措施。可以說她保守,但在實際政策中又比較開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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