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上)
黃:喲,哈哈哈,這不是德雲社德字輩的大萬兒徐德亮嘛?
徐:喲?這不是健字輩的大萬兒黃健翔嘛。
黃:您別突出這個健字行嘛?您挺好的。
徐:挺好的。
黃:對了,抽煙嗎?
徐:抽啊。
(黃作勢掏兜)
徐:哎喲您可別客氣。
黃:我提提褲子。
徐:我以為給我敬煙兒呢。
黃:應該給您敬煙兒。
徐:啊?您可別逗啊,您這大名人給我敬煙?
黃:我想讓您帶著我說相聲。
徐:您說相聲?
(董上)
董:喲,徐德亮!
徐:喲,董路?
(董邊打招呼作勢下跪)
徐(差點先跪下):快起來快起來。
董:我鞋帶兒開了。
徐:妳們倆是壹個廟裏學出來的是怎麽著?您幹什麽來了?
董:跟您壹塊說相聲啊!(轉頭沖觀眾)除了相聲妳還會啥啊?
徐:您也說相聲啊?各位您看今天這個節目熱鬧了,這回三個人說壹段相聲。
黃:(向徐)別啊,這場節目咱們倆人說。
董:(向徐)不對,這場節目咱們倆人說。
黃:(向徐)咱們倆說。
董:(向徐)咱們倆說。
黃:董路,妳這就不對了,妳作為壹個著名的足球記者,跟徐德亮說相聲,這不是自甘墮落嗎?
董:建翔,妳才不對呢,妳作為壹個著名的足球評論員,跟徐德亮說相聲,這不是自取其辱嗎?
黃:妳跟徐德亮說相聲,這算自毀前程啊。
董:妳跟徐德亮說相聲,那算自廢武功啦!
黃:(沖徐)妳是衣冠禽獸!
董:(沖徐)妳是禽獸不如!
黃:妳死了餵狗!
董:妳狗都不吃!
徐:妳們把我剮嘍得了。像話麽!都沖我來呀?我問問妳們吧,妳們幹嘛都想說相聲啊?
董黃:混不下去了!
董:建翔妳這可不對,妳是著名足球評論員,事業如日中天啊,妳怎麽混不下去了?
徐:問的有道理。
董:人家可是西西踢威的大主持。
徐:妳法語說的不錯啊。那叫西西踢威嘛。那叫
黃:CC剃崴。
徐:妳這還不如那個呢。
董:妳怎麽混不下去啊?
黃:妳看我們好像挺風光的,其實有很多束縛,妳比方說,有關部門規定,主持人不許參加任何形式的商業活動。
徐:什麽商業活動也不許參加?比方說演電影?
黃:不許。
徐:拍廣告?
黃:不許。
徐:出唱片?
黃:不許。
董:上廁所?
黃:不許。嗐,我說的是商業行為,上廁所也只能去公益的,不能去商業的。
董:啊?!那趕上個收費廁所妳還只能憋著?
徐:怪不得說他們主持人腎都不太好呢!
黃:不瞞妳說,我還真認真學習領會了相關規定,發現啊,只有兩件事能做,壹個是寫書,壹個就是說相聲了。
董:寫書我知道,妳剛出了壹本書,《像男人壹樣去戰鬥》,喲賣得那叫壹個……慘啊。
徐:像話嗎?妳得捧著點說,賣的是不好,但是寫的……更不怎麽樣。
黃:我招妳們了?
董:妳也不錯啦,妳想,妳壹年出本書,還沒人管妳……
黃:誰說沒人管?最新規定:今後凡是主持人再出書,書稿得先交到有關部門,審閱修改之後才能由出版社出版。
徐:差不了幾天。
黃:是差不了幾天。這不世界杯之後,被齊達內頂了壹腦袋的馬特拉齊出了本書,叫《我到底對他說了什麽》,賣得可好了,咱們這裏也有人讓我也出本書,叫《我到底為什麽那麽說》
董:這肯定賣的火啊。
徐:多少人都想知道妳為什麽那麽說啊。
黃:我寫了,交人家審去了,人家說了,世界杯之後壹個月就能審完。
徐:那不是很快了麽。
董:不耽誤妳出書啊。
黃:人家說的是下屆世界杯。
董:這也太慢了,四年啊?
黃:我們那規定多了,主持人不允許染發、男主持人不許剃光頭、不許留長發、留胡子……
董:等會。可我看妳們臺那個《倒黴52》《非常三缺壹》那位主持人,怎麽又染發又長發呢?
徐:就是啊,據說值好幾個億呢,估計壹根頭發就得值兩萬吧。
董:兩萬?!那是白頭發!黑的至少5萬!
黃:人家那是因為貢獻大,特批的。哪行哪業還沒有個特例啊。再說了,主持人的發型,只要適合自己,觀眾喜歡就好。
董:對啊!
徐:那要是趕上年少謝頂,頭發掉光了,再好的主持人也不能幹了嗎?
董:傻啊妳?妳不會戴假發套啊?
黃:妳們就別起哄了,反正我是除了說相聲幹不了別的了。唉?董路,妳是著名足球記者,妳怎麽說相聲來了?
董:唉,壹言難盡。足球沒人看了,報沒人買了,稿子沒人要了……丟存折沒人揀了。
黃徐:我們揀啊。
董:全是透支的。誰揀啊,您得帶我說相聲。
黃:還是我們解說員苦。說多了觀眾煩了,說少了觀眾困了,說重了人家不願意了,說輕了球迷不解恨了。德亮,您帶著我說相聲。
徐:就這些啊?
黃:我們解說員所謂日出千言不損自傷啊。說話多了,受的都是內傷啊,表面上看挺好,裏邊全都碎了,這裏邊就是壹鍋鹵煮火燒。
徐:是太苦了。
董:德亮,別輕易下結論行嗎?他那兒壹鍋鹵煮火燒,我這還壹碗豆腐腦呢!我們記者不單要日出千言去采訪,還要下筆萬字的寫稿子啊。好幾千字的稿子,壹兩萬字的專版,第二天就見報,點燈熬油是常事,吹燈拔蠟都可能。您看我們多苦啊。
徐:這是挺苦的。
黃:還是我苦。
董:還是我苦。
黃:我是苦瓜。
董:我是黃蓮。
黃:我苦的都掛相兒了,您看看,我是滿臉的擡頭紋啊。
徐:滿臉的擡頭紋?
董:連中國話都不會說還苦吶還,還是我苦,您看我,全身都是魚尾紋。
徐:地球上挺危險的,妳們還是回火星吧。您們這都什麽貌相啊妳們。
黃:還是說球的苦,您拿我來說,常年累月跟著國外的時間轉,睡的比小姐晚,起的比民工早,掙的比保姆少,看上去還要心情挺好。我們壹有重大賽事就滿世界飛,平時也是生活毫無規律。我孩子都老大不小了,我都沒聽他叫過壹聲爸爸。
徐:那為什麽?
黃:回家太晚了,每次我披星帶月的壹回家,我家裏人老說,輕點,咱家德亮剛睡著。
徐:等會,妳孩子叫什麽?
黃:德亮。
徐:怎麽起這麽倒黴名字啊。
黃:不是,我喜歡妳的相聲啊,為了崇拜妳,才給我孩子起妳的名。在國外,人都是給孩子起自己偶像的名字。
徐:是啊?就沖您孩子名,這場相聲我跟您說。
董:等會吧妳,妳傻啊?
徐:妳怎麽看出來的?
董:傻子都能看出來妳傻!他孩子叫德亮,這是占妳便宜啊。
徐:我覺得也不對啊,誰家父母給孩子起這缺德名字啊。
董黃:就是啊!
董:妳看我們家德綱,人家……
徐:等會,妳孩子叫德綱?
董:我們家狗!
徐:這我就平衡了。
董:我們家德綱天天讓我陪它玩,可我哪有時間啊,哪有心情啊!像我這樣的,表面風光,內心仿徨。容顏未老,心已滄桑。整體個比騾子累,比螞蟻忙;吃的不如狗好,睡得不比豬香。不瞞妳說,德德德德……我家裏也亂七八糟,我寫稿都坐馬桶上寫。
黃:這是真的,我給他起個外號叫馬桶寫手。
董:就是啊。有的時候我在廁所裏壹坐就是幾個小時,寫完壹篇稿。我們總編拿過我的稿子壹看:恩,很有味道。
徐(聞聞董身上):味道是不小。
董:是吧,我覺得我要說相聲,壹定也很有味道。我肯定能成角兒。大角兒。
徐:大角兒?
黃:就是怎麽沖都沖不下去的那個。
董:像話嗎?
(董徐換位置)
黃:妳壹個寫字的,說相聲?要抽瘋啊?
黃:妳說個說球的,說相聲?哪挨哪啊?
黃:妳還就說對了,我們說球的本來就是吃開口飯的。跟相聲是近親。
董:近親啊?
黃徐:對!
董:要不德亮傻呢。
徐:去!
董:健翔,說實話妳說球是好鋼用在刀刃上,說相聲,妳不是把刀刃用鋼上了嘛!
黃:我就豁出去了我。
董:說壹千道壹萬,還是我們寫字更適合說相聲了。
徐:為什麽啊?
董:我們能編能忽悠啊,那些假新聞,不都是我們寫的嘛。
黃:向董路學習,向董路致敬!
董:怎麽回事?又瘋了?
黃:全國那麽多寫假新聞的,就董路壹個人公開承認了……話說回來,算什麽能耐,相聲是真藝術。咱不帶壞人玩。
董:壞人?壞人就對了,郭德綱的著明理論:說相聲的沒好人。剛才德剛在後臺說了,妳看這董路,長得就像說相聲的。
徐:等會咱們琢磨琢磨……他說說相聲的沒好人,說妳長得像說相聲的,那是誇妳嗎,那不是說妳是壞人嗎?
董:所以啊,我適合說相聲啊!妳看健翔,儀表堂堂,風流倜儻,走到哪,妳就說是進了瘋人院,誰不說妳長得像好人啊!
黃:都什麽年代了還以貌取人啊,剛才在後臺,於謙老師是說了,讓健翔說相聲吧,雖然他長的是像好人。但這年頭,最壞的人長得都像好人!還是我壞。
董;還是我壞!
黃:我……
董:我喪盡天良,十惡不赦,我踢寡婦門,挖絕戶墳……還是我壞啊,我還不夠壞嗎,誰還能比我壞啊?
徐:別打了別打了,看我的了
(兩人從兩邊分別啐徐的左右臉)
徐:吙!怎麽的了妳們。
黃:董路妳別鬧,還是說球的更適合說相聲,我們善於在短短的時間裏迅速燃燒自己的激情,這和舞臺表演的要求很接近。妳們記者不行。
董:誰說的?什麽激情啊燃燒阿?不就是裝瘋賣傻嗎?我也能在片刻間調動自己歲月燃燒的激情啊!
黃:我不信。
徐:我也不信。
董:我給妳們來來啊。
徐:可以啊。(董停壹下)說啊。
黃:沒電啦?
董:等等,讓心臟不好的觀眾先退場。
徐:不至於,您說說吧。
董:包袱,好的,抖開了,逗笑他。。。哎——相聲!相聲!相聲!郭德綱立功了,郭德綱立功了,不要給小品任何的機會!偉大的民間藝術家,他繼承了中國相聲的光榮傳統,侯寶林、馬三立、劉寶瑞在這壹刻靈魂附體!郭德綱壹個人,他代表了中國相聲悠久的歷史和傳統,在這壹刻他不是壹個人在瞎逗,他不是壹個人!
徐(起哄):董路,董路站在這個舞臺,他面對全中國相聲迷的目光和期待,德雲社曾經在多次的演出中只面對臺下的壹名觀眾,董路深知這壹點,他還能夠微笑著面對他面前的這些人嗎?10分鐘之後,他會是怎樣的下場?
董:鼓掌了,演出成功了,董路獲得了勝利,淘汰了足球解說員,他沒有第壹次演砸在天橋的劇場,偉大的董路,偉大的客串的相聲演員,徐德亮今天生日快樂!
徐:這裏有我什麽事啊?
董:德雲社萬歲!
徐:行了行了
董:(喘氣)勝利屬於董路
(忽然發現黃冷眼看他,聲音低了下來)屬於黃健翔……屬於張靚穎……
徐:還張靚穎?行了行了,您還真有激情。
黃:妳還美啊吶。這叫相聲嘛?這不是發瘋嘛?妳們德雲社也想跟全國觀眾道歉啊?德綱,妳們不混啦?妳們找停賽啊?全國說相聲的獎金因為妳這麽瘋都沒了!回頭再有人告妳們賭相聲!早晚有人告妳們用相聲挑撥國際關系,引起外交糾紛!
徐:嗐,行了行了,人家說的不錯。
黃:就說妳生日快樂妳就這麽美啊,妳是逼我出絕招啊。
董:妳還有什麽絕招啊?
徐:他這就夠絕的了。
黃:我能說英語相聲,能把相聲推向全世界。妳行嗎?
董:別土了吧妳,還推向全世界?還英語相聲,人家國外管相聲根本不叫相聲,妳知道人家叫什麽?
徐:那叫什麽啊?/
董:叫“脫口秀”!
黃:甭管什麽脫口秀還是脫衣秀,反正我是能用英語來壹段,妳行嗎?
徐:對阿,妳行嗎?
董:妳不是說妳自己能來嗎,妳給大夥來來啊!妳看有幾個能樂的!?(扭頭沖徐壞笑:估計沒幾個聽得懂!)
徐:還真是,妳來來吧!
黃:(唱)。
董徐:就這啊?!
董:這還不如我呢,別看我不會外語,可我能隨機應變啊,我能起飛智。
徐:什麽飛智?
董:有壹次我們壹夥子中國記者在毛裏求斯采訪,打算坐火車從壹個城市去另壹個城市看比賽。之前聽說火車票分兩種,壹種是快車票,壹種是慢車票。
徐:當然得買快車票了。
董:沒錯,到了售票處,哥幾個才發現,沒人會毛裏求斯語。
黃:看妳們怎麽辦!
徐:怎麽才能讓售票員明白我們要買的不是慢車票,是快車票呢?
黃:是啊。
董:妳們有什麽辦法?
(徐黃搖頭)
董:不成了吧。
徐:那妳有什麽辦法?
董:我走到售票處,“哈樓!
黃:這,世界語言。
徐:誰都懂。快車票慢車票!
董:嗚~~~~~~~~~庫……庫……庫……庫……庫,no! 庫庫庫庫庫庫庫,YES!
徐黃:就這個呀。(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