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日常學習、工作抑或是生活中,大家都有試過朗誦吧,以下是我精心整理的經典散文朗誦,僅供參考,歡迎大家閱讀。
經典散文朗誦 篇1獨憐幽草澗邊生,上有黃鸝深樹鳴。春潮帶雨晚來急,野渡無人舟自橫。溪邊的青草,淡淡地生長。
乘著溪水的漣漪,編織壹個個圓周似的夢,有的向著身外的宇宙擴展開去,有的隨著圓心規則地旋轉、旋轉,仿佛時間靜止在這裏。“深林人不知,明月來相照”,樹蔭深處,幽然寂靜,清風微拂,壹陣清脆的黃鸝聲,響徹林間,仿佛月出驚動了山鳥,黃鸝驚動了人的心。正是暮色低垂時候,漲起的潮水,夾雜著雨點,密密地斜織著壹個關於春天流逝的夢。詩意闌珊時,春潮帶雨,也淋濕了人的心。
人生哪有停留,不斷的只有雨急風驟,雲卷雲痩。可放眼看看,這個寂寞的渡口,已經沒有語言,沒有喧囂,沒有車水馬龍,只有慢慢的靜好的時光。
壹瞬間,心仿佛悠悠然,遠遠地,只有壹葉小舟,在遼闊的天地之間,靜靜地橫著,橫著。秋日小酌,靈性深處,時光靜好,蓮花飄香。總有壹個搖曳的夢,在心靈深處舞動,有時山明水秀,有時雲淡風輕,有時霧藹沈沈。
靈性,是思維的習慣,生活的習慣,性情的習慣,文化的習慣,是不自覺的頓悟,和自覺的自知,是長時間積澱下來的性靈的產物。性靈,就是那含苞待放的蓮花。“讓生命化作那朵蓮花,功名利祿全拋下”,澄澈的心,才有透明的境,才能綻放那朵性靈之花,就像陶淵明所說,“蓮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漣而不妖,中通外直,不蔓不枝,香遠益清,亭亭凈植,可遠觀而不可褻玩焉”。詩詞是性靈之物,它直接從生活中,從壹個真實的人的心裏出發,通過或長或短的時空隧道,碰撞,激變,偶爾逆流而上,偶爾順流而下,再抵達心靈,完成壹個關於“靈性蓮花“的境界尋覓之旅。
王國維說,情感,是人心中的壹個境界,所以能寫真境物、真感情的,就叫有”境界“。性情愈真,境界愈高,蓮花的香愈遼遠。李煜如此,李白如此,陶淵明如此,蘇軾如此。“林花謝了春紅,太匆匆,無奈朝來寒雨晚來風。
“床前明月光,疑是地上霜。舉頭望明月,低頭思故鄉。”李白俯拾皆意,濃濃的思鄉之感躍然紙上。“采菊東籬下,悠然見南山。”陶淵明心遠地自偏,物我兩忘,已達自然之深趣。“故國神遊,多情應笑我,早生華發。人生如夢,壹樽還酹江月。”蘇軾慨嘆中的豁達,比《西江月》更為動聽。
真性情,真生活,才有真性靈,真境界,才能化作感動,流淌在千年的歷史長河。所以,即便人生經常是“春潮帶雨晚來急”,依舊可以像那葉天地間寂寞的扁舟,”野渡無人舟自橫“!蔣士銓說”意所欲到筆註之”、“歸之自然出淋漓”,所言妙哉!清代袁枚提出“性靈說”,主張寫作直接抒寫抒情,“性情之外本無詩”,“作詩不可無我”。“有我”的境界,使得詩歌自然地脫去層層束縛,直達本真。
有詩寫到:
無心推篷看,不意與月近。
欣然臥以觀,星盡惟鬥柄。
白雲如覆被,人面漸貼鏡。
萬裏湛清華,九天涵綠凈。
狂癡不能還,吾亦見吾性。
再如阮籍的《詠懷史》:
夜中不能寐,起坐彈鳴琴。
薄帷鑒明月,清風吹我襟。
孤鴻號外野,翔鳥鳴北林。
徘徊將何見?憂思獨傷心。
壹舉壹動,明月清風,無不活躍著詩人真實的影子,也最直接地進入到讀者心裏,產生***鳴。《詩品》裏說“吟詠性情”,也大抵如此。難怪袁枚說:“抄到鐘嶸《詩品》日,該他知道性靈時。”獨抒性靈,不拘格套,為詩如此,為人亦是。
林清玄在《靈性深處開蓮花》壹書中也講到,“這些年來,我雖然被生活逼得東奔西走,但從小木屋的歲月開始,幾乎沒有壹天放下紙筆、停下寫作。我感覺有壹股年輕時代的熱情在鼓勵、支持著我。我對自己的散文有壹種奇異的偏愛,因為它們常常像壹面鏡子,讓我照見年輕時候的自己。”對散文,對寫作的奇異的偏愛,那是靈性深處,有靈魂與靈魂的深刻對話,觸碰了生活裏最柔軟的池塘;寫作中的舒展與清明,也總伴隨著生活的煩惱與壓力,但也無妨,因為熱愛生活的態度,定能收獲行走路上的蓮花般的芬芳。
經典散文朗誦 篇2“我深深知道這個世界是個有情世界,即使是壹棵短竹在雪地裏長得崢嶸,壹棵青松在冰雪之巔傲然佇立,也都在顯示天地有情。”這寫的又該是什麽樣的性靈世界呢?獨抒性靈,自有靈性。
因為生活,因為思考,因為平淡,因為熱愛,使得人的心,經常猶如千山萬壑中的涓涓細流,許多人物在其中飄蕩、成形,他們的笑、愛、舉止都會清晰地映在人的心靈深處,就連那些平常的風景,也能緊緊地和心牽連在壹起。林清玄在《合歡山印象》裏,寫了三個人,分別是祖父,祖母,巫伯伯;還有壹組自然風景,分別是霧社松雪樓,熊,日落。
人與自然,落在天與地的大時空裏,有時人在自然風景裏,有時自然風景在人心裏。同時,空靈的風景,仿佛點染了人的情意,像在宣紙上遊走似的,慢慢烘托、渲染開來,濃淡相宜,虛實相生,氤氳成韻。其實,我最愛不釋手的,也是這個章節。
祖父、祖母,風雨同舟幾十年,他們的愛情故事,就像壹個小小的火爐,不斷輪回的冬天,也難以離開它的浪漫與溫存。祖父、祖母喜歡整日形影不離地圍著火爐取暖,也使林清玄小小年紀就憧憬愛情,甚至相信只有愛情才是人世裏唯壹老而彌堅的。可是有壹天,祖父去世了,祖母開始變得沈默。她從清晨到夜深時時坐在沙發椅的角落不停地織毛線,有時候終日不說壹句話。
壹家人自然疼惜得緊,於是想到了那個小小的火爐。小小的火爐,褐陶式,裏面厚厚壹層潔白的爐灰,上有燒紅的木炭,在廳中庭前會散發出橙紅色的光,火爐上還有壹個手工刻制的雕花精致的提把。可是,它也隨著祖父的離開,而更加沈澱在祖母的心裏。
壹家人因為搬家弄丟了小火爐,祖母心裏是非常不高興的。可是,即使能找得回那個火爐,還能找得回那些形影不離地圍著火爐取暖的日子嗎?物是人非事事休,欲語淚先流。徒增傷感而已。
祖父才是祖母心中唯壹的火種,壹種至死不渝的情有獨鐘,火爐,只是壹條顯形的線。但也使得林清玄更加體悟到,情愛的堅貞與高潔。於是,他也經常在爐旁讀書寫作,或把木炭輕輕地壹塊壹塊加在爐裏。即使是在嚴寒的冬天,也能望見遠方的青蔥綠樹,或者在園子裏開辟個小小的蓮花池,看田田蓮葉撐壹池生動活潑的綠。只要有火爐和愛,生命就充滿了感動與美好,更覺爐邊斜陽好,松下遍聞晚吹清。禁不住地,我也寫下壹首,此時從我心裏發出的詩:
《清平樂 橫塘畫顰》
思量不定。
橫塘淺畫顰。
柔波又送西江盡,霧詩情濃秋品。
道是明月別枝,驚蟬半夜還笛。
三分流水東西,雙弦倚唱斜籬。
如果說季節之於人是歲月,把刻度寫在人的臉上,是許多粗細不同的皺紋,那麽壹條條皺紋,或者就是壹首首古詩,壹個個愛的故事。松雪樓的廚師巫伯伯,兩鬢的白發像是合歡山的冰雪,他的皺紋就是壹個個關於愛的故事,是幾個人的生命刻畫上去的。他經常把上山的年輕人當成自己的孩子,聽到有人在山裏迷失,他會不顧壹切地去救援,哪怕自己病倒、累倒。這種對陌生人的真誠的深重的愛,多像中國縱橫交錯的春秋,寫滿“故人不獨親其親,不獨子其子”的古訓,寫滿“我自橫刀向天笑,去留肝膽兩昆侖”的無畏與超脫,寫滿“星垂平野闊,月湧大江流”的開闊境界。這種高山仰止,景行行止,雖不能至,心向往之。又多像壹朵盛開在心靈高山裏的蓮花,有傾世之美,芳香馥郁。
人有情,其實萬物皆是如此。晚來天涼時候,林清玄走進了松雪樓的霧的`境界。那裏的霧,壹下子濃了過來,壹下子又散了開去,像是在發邊輕輕流過,像時間般從指尖悄悄溜過,像垂釣於霧河之上,有“青箬笠,綠蓑衣,斜風細雨不須歸”之感。於是他想到,來自空靈的復歸空靈,來自平靜的復歸平靜,而霧色總是美在雲深不知處。世事蒼茫大抵如此,可是也總會有那麽壹剎那,天上的雲和地上的草木是相幹的,也或許,連那壹點也不相幹了。想起席慕容寫過的壹首詩:
人若真能轉世
世間若真有輪回
那麼
我的愛
我們前世曾經是什麼
妳 若曾是江南采蓮的女子
我 必是妳皓腕下錯過的那朵
妳 若曾是逃學的頑童
我 必是從妳袋中掉下的那顆嶄新的彈珠
在路旁的草叢中
目送妳毫不知情地遠去
妳若曾是面壁的高僧
我必是殿前的那壹柱香
焚燒著 陪伴過妳壹段靜默的時光
因此 今生相逢 總覺得有些前緣未盡
卻又很恍忽 無法仔細地去分辨
無法壹壹地向妳說出
席慕容的詩,充滿著情的味道,悠悠的曲調,唱出蓮般的心事。
又仿佛,是壹幅淺淺淡淡的元朝山水畫,壹顆落滿青苔的小石頭,偶爾在雲林的湖中,泛起漣漪。
大大小小的圓圈,隨著倒映的天空,慢慢散開去。
靈性深處開蓮花,確實如此。
在松雪樓上,林清玄還聽林伯伯講起熊的故事。
以前經常可以在合歡山上,在山間,在松林裏,甚至在松雪樓門口看到熊,漸漸地,很難再看到熊了,只能偶爾看到它留下的壹畦腳印。林清玄也想到自己曾經是多麽地夢寐以求地,希望能見到它的壹次面,可惜,熊逐漸消失了。人在,物非,遠比“物是人非“要傷感吧。
水流樹生,花開結果,生老病死,歷史車輪的翻滾,都是同樣的道理。可是,人也往往隨著自己的情意世界,傷害了身邊的情意世界。
風流總被雨打風吹去,如果是這樣,請記住熊的幾個腳印,它也是歷史風塵中的壹個真實的有情的生命,它曾經和人壹樣平等地存在過,愛過,恨過,傷過,快樂過,它比壹個叱咤風雲的壹世雄主更生動,更耐人尋味。
經典散文朗誦 篇3讀史鐵生《輕輕地走與輕輕地來》,感覺到生命的可貴。它是壹部對生命進行追問的自傳式作品,它多方面地想說明我是誰,我從哪裏來,要到哪裏去,是壹曲真實到痛的用生命寫就的心靈贊歌。生命從來不會辜負。
作品裏,第壹部分是三篇小說,《命若琴弦》、《死國幻記》、《算命》,用虛構的敘事手法,對生命進行了全方位的解讀,特別是第壹篇《命若琴弦》,其蕩氣回腸,為整部作品鋪足了基調,也總領了整部作品,窺壹斑可見全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