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西土墻的小院裏,種著爺爺種的蘭草花。
爺爺是壹個安靜的老人。他喜歡養花養鳥。他家院子裏有很多花,還有兩只黃鸝。最美的花是牡丹、繡球花、蘭草和蘆筍。
蘭草是我從爺爺家搬到我家的花之壹,因為這種花現在已經很少見了。偶爾在壹個苗圃看到過,卻沒有機會停下來移植壹個,只能在記憶裏壹次次想起她的美好。
蘭草有其名,既有蘭,也有草。既然能開花,就像草蘭,或者葉子不是藍色而更像草,所以叫蘭草。
蘭花實際上是蘭科植物。她的葉子比壹般蘭花的葉子窄,像草的寬度,葉子的厚度像韭菜壹樣多汁,但更豐滿圓潤,橫截面接近橢圓形。所以有的地方也叫韭菜,但是韭菜的味道太濃了,完全失去了盛開的白蘭花的高貴,所以我只想叫她蘭花。雖然這個名字有點土,但是六。
我從爺爺的花盆裏移植蘭草的時候沒有上學。我把她移植了,因為她很活潑,很好養。
挖出來,回家找個舊花盆,澆澆水,蘭草就茂盛了,而且她再也不會像我壹樣移植我爺爺的其他花了,每天精心呵護,葉子枯萎壹段時間才重新站起來,有的甚至活不下來。對於蘭草來說,移植就像和姐妹們分開,搬到另壹個地方。很容易生存和茁壯成長。看著她閃亮細長的葉子沒有壹些柔軟的彎曲,頑強地活著,我小小的心裏感到由衷的高興。不久後,我看到她又發芽了,擴充了隊伍。我認為她真的是壹個聽話又有教養的孩子。
藍草養了壹段時間,有壹天突然看到她開花了。直莖摘下六片白色花瓣,中間是黃色的雄蕊和多汁的綠葉。這種顏色絕對優雅和諧,花朵嬌小美麗,讓人不忍觸碰。
作為壹個在農村長大的野娃娃,我去地裏挖野菜拔草的時候折了很多漂亮的野花。因為驚嘆於它們的美麗,在家裏看不到,所以就摘下來喜歡。
那時候,鄉下到處都是野花。那時候我從沒想過要把它們搬到我家,就順手摘下來,或者拿來玩,或者戴在編發上。當它們褪色的時候,我選了另壹個。反正農村很多。漂亮的繡球花,紫色的,淺綠的,紅色的花,家裏都摘過,唯獨這朵白色的蘭草花,從來沒摘過,不想別人碰她。我只是每天小心翼翼的給它澆水,有時候還會用化肥澆水,她就越長越壯了。
這麽安靜的照顧,沒想到她被肢解了。
當時她已經吃飽了,我就把她拿掉,放在壹個漏水的搪瓷盆子裏。
搪瓷盆碰到瓷器,然後露出的鐵生銹了,時間久了就漏了,不能再用了。裝半盆土,上土肥,澆水,防止花漬。因為生存空間大而好,蘭草不斷分惡,很快就長出了滿滿壹臉盆的花,壹大叢綠,誰會想到她被家裏的壹只小雞盯上了。
有壹天,我放學回來,走到堂屋前,看到堂屋前豎起的花架。小雞躺在壹大盆蘭草上。我發自內心地憤怒。我抓起雞,摔了出去。看那些花。他們被雞啄碎了。很多莖都被折斷了,像被大風刮倒壓垮的麥田。太可怕了,我心痛得差點哭出來。
我的心情稍微平靜了壹些。我想起了那只小雞,但它沒有在地上爬起來。我過去看的時候,是不行的。當時我有點不耐煩了。我估計手重,雞壞了半天沒看見。真的很糟糕。
蘭花被毀的心痛和面對雞的死亡害怕被打,讓壹個剛剛擺脫流鼻涕的小女孩感到害怕和難過,於是眼淚流了出來。大人們回家壹問,都不敢說,還好以為雞生病了或者是偷了別人家的菜被咬死了,我才免於處罰。那是我壹生中獨壹無二的謊言,今天沒有被識破。直到我長大了跟我媽提起這件事,她也不記得了。我還記得這個偶然發生的事件,因為我守護藍草很多年了。我很奇怪為什麽當時那麽生氣,手壹放就把雞弄斷了。我甚至不知道藍草倒下後還能站起來重新茁壯成長。
雞死了,但幸運的是,被他蹂躪的畸形蘭草沒幾天又長得很好,在風雨的洗禮中越來越繁盛。
後來家裏有了向城市的遷移。除了可以帶走的漂亮的花,剩下的花都沒有活下來。當然,大盆的蘭草也沒能幸免。後來爺爺停了,爺爺的花也沒了,以至於之後的很多年,我再也沒見過優雅的蘭草花,只換成了荷花,過了壹個美好的生日。
前年夏天,在壹戶人家的農家院子裏發現了類似的粉色蘭草花。葉子很薄但是老綠,不像蘭草那麽油綠圓潤水潤,但是花形和蘭草壹模壹樣,只是顏色不壹樣,好像勾起了童年的回憶,所以不喜歡。批準後,將移植到家中。只是這花不是這樣的。我也覺得藍草可能已經消失了,只是沒想起來而已。去年秋天,當我路過壹個苗圃時,發現這美麗的風景依然存在於世,於是心中有了壹絲淡淡的希望。
對藍草的喜愛,可能是對電影《嶽家少年》中《小百合》這首歌的加深記憶;
“田野裏盛開著小百合。
清風送花,潔白勝雪霜。
小百合藏在我心裏,小百合在我身旁綻放。
請不要離開我,我愛妳白色的芳香..."
當時嶽家的忠魂感染了我,電影裏的徐嵐讓我想起了蘭草花的靜謐優雅。
那時,我大約十歲。我從來沒有去過南方,也沒有見過百合花,但在我的想象中,蘭草花的白色優雅與小百合相似。後來再見到她,我才知道,我喜歡她,是因為她高貴而高貴,也是因為我爺爺和媽媽的名字裏都有這麽壹個藍字。或許更重要的是,在瞬息萬變的歲月裏,她的存在幾乎消失在我周圍變幻莫測的世界裏,人們很難看到她的美麗,可我卻不知道,她就像壹個空谷,無人賞識,無聲無息,悠然自得。
藍草花被風吹不倒,被雨打不倒,不毛不怕,剪了還能長出毛。不管她怎麽苦,她總會在心裏積蓄力量,開出壹個純白的靜雅;
藍草,不自戀,不自大,是紅塵中永不被汙染的壹朵花。
藍色的草花,在我心中綻放。
藍草花,這輩子陪我,陪我到連做夢都想不到的天涯海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