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芾書法宋代以來,為後世所景仰。其作書謂“刷字”,意指其作書行筆方法與前人不同。
宋史載:“米元章初見徽宗,命書《周官》篇於禦屏。書畢,擲筆於地,大言曰:‘壹洗二王惡劄,照耀皇宋萬古。’徽宗潛立於屏風後聞之,不覺步出縱觀。”公元1107年,米芾病逝,享年57歲米芾自幼愛好讀詩書,從小受到良好的教育,加上天資聰慧,六歲時能背詩百首,八歲學書法,十歲摹寫碑刻,小獲聲譽。十八歲時,宋神宗繼位,因不忘米芾母親閻氏的乳褓舊情,恩賜米芾為秘書省校字郎,負責當時校對,訂正訛誤。從此開始走上仕途,自到1107年卒於任。米芾壹生官階不高,這與他不善官場逢迎,又為人清高有關。米芾是壹個有真才實學的人,不善官場逢迎。使他贏得了很多的時間和精力來玩石賞硯鉆研書畫藝術,對書畫藝術的追求到了如癡如醉的境地,他在別人眼裏與眾不同,不入凡俗的個性和怪癖,也許正是他成功的基石。他曾自作詩壹首:“柴幾延毛子,明窗館墨卿,功名皆壹戲,未覺負平生。”他就是這樣壹個把書畫藝術看得高於壹切的恃才傲物 人。
米芾平生於書法用功最深,成就以行書為最大。雖然畫跡不傳於世,但書法作品卻有較多留存。南宋以來的著名匯帖中,多數刻其法書,流播之廣泛,影響之深遠,在“北宋四大書家”中,實可首屈壹指。康有為曾說:“唐言結構,宋尚意趣。”意為宋代書法家講求意趣和個性,而米芾在這方面尤其突出,是北宋四大家的傑出代表。
米芾習書,自稱“集古字”,雖有人以為笑柄,也有贊美說“天姿轅轢未須誇,集古終能自立家”(王文治)。這從壹定程度上說明了米氏書法成功的來由。根據米芾自述,在聽從蘇東坡學習晉書以前,大致可以看出他受五位唐人的影響最深:顏真卿、歐陽詢、褚遂良、沈傳師、段季展。
米芾有很多特殊的筆法,如“門”字右角的圓轉、豎鉤的陡起以及蟹爪鉤等,都集自顏之行書;外形竦削的體勢,當來自歐字的模仿,並保持了相當長的壹段時間;沈傳師的行書面目或與褚遂良相似;米芾大字學段季展,“獨有四面”、“刷字”也許來源於此;褚遂良的用筆最富變化,結體也最為生動,合米芾的脾胃,曾贊其字,“如熟馭陣馬,舉動隨人,而別有壹種驕色”。
元豐五年(1082)以後,他開始尋訪晉人法帖,只壹年就得到了王獻之的《中秋帖》。這先人為主的大令帖,對他產生了巨大的影響,他總覺得右軍不如其子。但生性不羈的米芾並不滿足於王獻之的字,早在紹聖年間就喊出了“老厭奴書不換鵝”,“壹洗二王惡劄”。米芾據說學過羊欣,李之儀說,“海嶽仙人不我期……筆下羊欣更出奇”。那麽米芾學羊欣大概在蔔居海嶽庵,是元祐六年之後的事情了。
盡管如此,米書並沒有定型,近在元祐三年書寫的《苕溪帖》、《殷令名頭陀寺碑跋》、《蜀素帖》寫於壹個半月之內,風格卻有較大的差異,還沒有完全走出集古字的門檻。直到“既老始自成家,人見之,不知何以為主”時才最後完成了自己風格的確立,大概在五十歲以後。
這定型的書法面目,由於米芾過於不羈,壹味好“勢”,即使小楷如《向太後挽詞》也躍躍欲試。這“勢”固是優點,但同時又成了他的缺陷。“終隨壹偏之失”,褒貶分明如黃庭堅者應該是比較客觀的、公道的。黃長睿評其書法,“但能行書,正草殊不工”,當時所謂“正”,並無確指,不壹定是現在的“正楷”,倘指篆隸,倒也恰當。現存的米芾篆隸,的確不甚工,草書也寫得平平。他後來對唐人的草書持否定態度,又囿於對晉草的見識,成績平平自然在所難免。
米芾作書十分認真,不像某些人想象的那樣,不假思索壹揮而就。米芾自己說:“佘寫《海岱詩》,三四次寫,間有壹兩字好,信書亦壹難事”(明範明泰《米襄陽外記》)。壹首詩,寫了三四次,還只有壹兩字自己滿意,其中的甘苦非個中行家裏手不能道,也可見他創作態度的嚴謹。
米芾以書法名世,為北宋四家之壹,若論體勢駿邁,則當屬第壹。他的成就完全來自後天的努力。他三十歲時在長沙為官,曾見嶽麓寺碑,次年又到廬山訪東林寺碑,且都題了名。元祐二年還用張萱畫六幅、徐浩書二帖與石夷庚換李邕的《多熱要葛粉帖》。證之其書法,二十四歲的臨桂龍隱巖題銘摩崖,略存氣勢,全無自成壹家的影子;三十歲時的《步輦圖》題跋,亦使人深感天資實遜學力。
米老狡獪,偶爾自誇也在情理中,正如前人所雲“高標自置”。米芾自敘學書經常會有些故弄玄虛,譬如對皇帝則稱“臣自幼便學顏行”。但是米芾的成功完全來自後天的苦練,絲毫沒有取巧的成分,米芾每天臨池不輟,舉兩條史料為證:“壹日不書,便覺思澀,想古人未嘗半刻廢書也。”“智永硯成臼,乃能到右軍(王羲之),若穿透始到鐘(繇)、索(靖)也,可永勉之。”他兒子米友仁說他甚至大年初壹也不忘寫字。(據孫祖白《米芾米友仁》)。米芾富於收藏,宦遊外出時,往往隨其所往,在座船上大書壹旗“米家書畫船”。
米芾晚年居潤州丹徒(今屬江蘇),有山林堂。故名其詩文集為《山林集》,有壹百卷,現大多散佚。目前傳世有《寶晉英光集》。米芾能書又能詩,詩稱意格,高遠傑出,自成壹家。嘗寫詩投許沖元,自言“不襲人壹句,生平亦未錄壹篇投豪貴”,別具壹格為其長,刻意求異為其短。
米芾畫跡不存在於世。米芾自著的《畫史》記錄了他收藏、品鑒古畫以及自己對繪畫的偏好、審美情趣、創作心得等。這應該是研究他的繪畫的最好依據。
米芾的成功在於通過某種墨戲的態度和母題選擇達到了他認可的文人趣味。米芾意識到改變傳統的繪畫程式和技術標準來達到新的趣味的目的。究其原因:米芾首先是壹個收藏宏富的收藏家,鑒定家,對歷代繪畫的優劣得失了然於胸,更多考慮的是繪畫本體的內容;而蘇軾首先是壹代文豪,然後才以業余愛好者的身份來發表他的繪畫觀,較多地以詩(文學)的標準來衡量、要求繪畫,固然不乏真知灼見,但終究與畫隔了壹層。
所以後人多是把米芾當作畫家,把蘇軾當作美術理論家來看的。心中叨念的是蘇軾的畫論,而手中實踐的卻是米家雲山,盡管蘇軾有畫傳世而米芾壹無所有。作為歷史研究,不能不指出米芾的美術思想遠比蘇軾超出他們所處的那個時代。
其子米友仁書法繼承家風,亦為壹代書家。 [編輯本段]「藝術特點」 米芾對書法的分布、結構、用筆,有著他獨到的體會。要求“穩不俗、險不怪、老不枯、潤不肥”,大概姜夔所記的“無垂不縮,無往不收”也是此意。即要求在變化中達到統壹,把裹與藏、肥與瘦、疏與密、簡與繁等對立因素融合起來,也就是“骨筋、皮肉、脂澤、風神俱全,猶如壹佳士也”。章法上,重視整體氣韻,兼顧細節的完美,成竹在胸,書寫過程中隨遇而變,獨出機巧。
米芾的用筆特點,主要是善於在正側、偃仰、向背、轉折、頓挫中形成飄逸超邁的氣勢、沈著痛快的風格。字的起筆往往頗重,到中間稍輕,遇到轉折時提筆側鋒直轉而下。捺筆的變化也很多,下筆的著重點有時在起筆,有時在落筆,有時卻在壹筆的中間,對於較長的橫畫還有壹波三折。勾也富有特色。
米芾的書法中常有側傾的體勢,欲左先右,欲揚先抑,都是為了增加跌宕跳躍的風姿、駿快飛揚的神氣,以幾十年集古字的渾厚功底作前提,故而出於天真自然,絕不矯揉造作。學米芾者,即使近水樓臺如者也不免有失“艱狂”。宋、元以來,論米芾法書,大概可區分為兩種態度:壹種是褒而不貶,推崇甚高;壹種是有褒有貶,而褒的成分居多。持第壹種態度的,可以蘇軾為代表。 [編輯本段]「藝術成就」 米芾作為北宋著名的畫家,處在壹個文人畫的成熟時代,其繪畫題材十分廣泛,人物、山水、松石、梅、蘭、竹、菊無所不畫;米芾在山水畫上成就最大,但他不喜歡危峰高聳、層巒疊嶂的北方山水,更欣賞的是江南水鄉瞬息萬變的“煙雲霧景”,“天真平淡”,“不裝巧趣”的風貌;所以米芾在藝術風格裏追求的是自然。他所創造的“米氏雲山”都是信筆作來,煙雲掩映。
米芾的書法在宋四家中,列蘇東坡和黃庭堅之後,蔡襄之前。然如果不論蘇東坡壹代文宗的地位和黃庭堅作為江西詩派的領袖的影響,但就書法壹門藝術而言,米芾傳統功力最為深厚,尤其是行書,實出二者之右。
明代董其昌《畫禪室隨筆》謂:"吾嘗評米字,以為宋朝第壹,畢竟出於東坡之上。即米顛書自率更得之,晚年壹變,有冰寒於水之奇。"皇帝的詢問書法,米芾自稱自己是"刷字",明裏自謙而實點到精要之處,"刷字",體現他用筆迅疾而勁健,盡興盡勢盡力。他的書法作品,大至詩帖,小至尺牘、題跋都具有痛快淋漓,欹縱變幻,雄健清新的特點。 從現存的近六十幅米芾的手跡來看,"刷"這壹個字正將米字的神采活脫脫地表現出來,無怪乎蘇東坡說:"米書超逸入神。"又說"海嶽平生篆、隸、真、行、草書,風檣陣馬。沈著痛快,當與鐘王並行。非但不愧而已。"米芾的書法影響深遠,尤在明末,學者甚眾,像文徵明、祝允明、陳淳、徐渭、王覺斯、傅山這樣的大家也莫不從米子中取壹"心經",這種影響壹直延續到現在。米芾除書法達到極高的水準外,其書論也頗多。著有《書史》、《海嶽名言》、《寶章待訪錄》、《評字帖》等。顯示了他卓越的膽識和精到的鑒賞力,對前人多有譏貶,然決不因襲古人語,為歷代書家所重,但過頭話也不少,誚顏柳、貶旭素,苛刻求疵。
米芾平生於書法用功最深,成就最大。米芾自稱自己的作品是“集古字”,對古代大師的用筆、章法及氣韻都有深刻的領悟,這也在壹定程度上說明了米芾學書在傳統上下了很大功夫。米芾未卷入政治漩渦,生活相對安定,後當上書畫博士,飽覽內府藏書,熟諳千載故事,古人得失,如數家珍。他少時苦學顏、柳、歐、褚等唐楷,打下了厚實的基本功。蘇軾被貶黃州時,他去拜訪求教,東坡勸他學晉。元豐五年(1082)開始,米芾潛心魏晉,以晉人書風為指歸,尋訪了不少晉人法帖,連其書齋也取名為“寶晉齋”。今傳王獻之墨跡《中秋帖》,據說就是他的臨本,形神精妙至極。米芾壹生轉益多師,在晚年所書《自敘》中也這樣說道:“余初學,先學寫壁,顏七八歲也。字至大壹幅,寫簡不成,見柳而慕其緊結,乃學柳《金剛經》。久之,知其出於歐,乃學歐。久之,如印板排算,乃慕褚而學最久,又摩段季轉折肥美,八面皆全。久之,覺段全澤展《蘭亭》,遂並看法帖,入晉魏平淡,棄鐘方而師師宜宮,《劉寬碑》是也。篆便愛《咀楚》、《石鼓文》。又悟竹簡以竹聿行漆,而鼎銘妙古老焉。”
米芾以書法名世,他的成就完全來自後天的苦練,米芾每天臨池不輟,史料記載:“壹日不書,便覺思澀,想古人未嘗半刻廢書也。”“智永硯成臼,乃能到右軍(王羲之),若穿透始到鐘(繇)、索(靖)也,可永勉之。”他兒子米友仁說他甚至大年初壹也不忘寫字。(據孫祖白《米芾米友仁》)。米芾作書十分認真,自己說:“佘寫《海岱詩》,三四次寫,間有壹兩字好,信書亦壹難事”(明範明泰《米襄陽外記》)。壹首詩,寫了三四次,還只有壹兩字自己滿意,其中的甘苦非個中行家裏手不能道,也可見他創作態度的嚴謹。
米芾的書法在宋四家中,列蘇東坡和黃庭堅之後,蔡襄之前。然如果不論蘇東坡壹代文宗的地位和黃庭堅作為江西詩派的領袖的影響,但就書法壹門藝術而言,米芾傳統功力最為深厚,尤其是行書,實 出二者之右。明代董其昌《畫禪室隨筆》謂:“吾嘗評米字,以為宋朝第壹,畢竟出於東坡之上。即米顛書自率更得之,晚年壹變,有冰寒於水之奇。”皇帝的詢問書法,米芾自稱自己是“刷字”,明裏自謙而實點到精要之處,“刷字”,體現他用筆迅疾而勁健,盡興盡勢盡力。他的書法作品,大至詩帖,小至尺牘、題跋都具有痛快淋漓,欹縱變幻,雄健清新的特點。 從現存的近六十幅米芾的手跡來看,“刷”這壹個字正將米字的神采活脫脫地表現出來,無怪乎蘇東坡說:“米書超逸入神。”又說“海嶽平生篆、隸、真、行、草書,風檣陣馬。沈著痛快,當與鐘王並行。非但不愧而已。”米芾的書法影響深遠,尤在明末,學者甚眾,像文徵明、祝允明、陳淳、徐渭、王覺斯、傅山這樣的大家也莫不從米子中取壹“心經”,這種影響壹直延續到現在。
米芾除書法達到極高的水準外,其書論也頗多。著有《書史》、《海嶽名言》、《寶章待訪錄》、《評字帖》等。顯示了他卓越的膽識和精到的鑒賞力,對前人多有譏貶,然決不因襲古人語,為歷代書家所重,但過頭話也不少,誚顏柳、貶旭素,苛刻求疵。 米芾傳世墨跡主要有《苕溪詩卷》、《蜀素帖》、《方圓庵記》、《天馬賦》等,而翰劄小品尤多。
米芾擅水墨山水,人稱“米氏雲山”,但米芾畫跡不存在於世。但目前唯壹能見到的,也很難說是真正意義上的“米畫”——《珊瑚筆架圖》,畫壹珊瑚筆架,架左書“金坐”二字。然後再加上米點和題款,米家山水便赫然而出。米芾以畫代筆,頗有意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