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飯後,把不好用的插座換掉,新買的電褥子鋪上,然後躺在沙發上聽他們憶苦思甜,每次的話都不差樣,我暗暗驚嘆他們的記憶力,連我,也是做不到的。
吃過早飯悶在房間裏忙工作,手機平板並用,網卻不給力,復讀機般反復,未免焦躁,本子放的聲音大了點,母親端了壹杯大棗茶進來,“家裏網慢吧。”“不慢,沒事兒。”我說,母親靜靜坐在我的身後,父親走進來,看了我壹眼,那母親,“孩子工作呢,別打擾。”“我就看著,不說話。”母親像個委屈的孩子,我笑著對父親說,“讓媽媽陪我吧,您沒事兒也坐吧,也許我就有靈感了。”父親看了看我,又看了看母親,也坐下了。我知道,對於互聯網,父母還未完全掃盲,遠遠看不懂我搞的東西,可他們就想看,而且看得很認真,看的不是電腦,他們看的是這個坐在電腦前的女兒。想到很久以前,我寫作業,他們不也是這般看過來的嗎?那時他們年輕,烏發靚顏,寵著、慣著,有時生氣了也許會拍妳兩巴掌。如今他們白發蒼蒼,小心翼翼地只希望多看看妳。我的眼睛突然有些辣……剛才的焦躁仿佛被壹陣清風送走。
這世間有壹種陪伴,叫回家工作,這世間有壹種幸福,叫多年後父母還能看著妳工作。我的笑容不再勉強,回過頭去對爸爸說,“爸,咱倆頂個門兒。看我還頂過妳不?”父親說,“妳都多大了,還頂門兒。”我不由分說,把腦門抵在那蒼老的額頭上,當然,我必須輸,父親哈哈大笑,母親也被逗得咯咯笑得像個小姑娘,扭頭對父親說,“妳這姑娘,壹輩子長不大。”我說,“我不大,妳們不老嗎!”
周末,可以有許多安排,朋友小聚,遊山玩水,躺在床上刷劇、刷手機、玩 遊戲 ,甚或去單位加班賺點外快,可是,可曾想過家中父母親的目光?父母親老了,也許曾為妳遮風擋雨的羽翼不再有力量,可是他們仍有執著的愛的目光,不要讓每個周末的盼望零落,不要讓每個假日期待的目光彎折,也許他們並不需要太多的錢物,也許他們不理解妳的工作,可是他們只要看著,只要當面跟妳說說話,只要妳觸手可及,這也許就是他們最大的滿足。
常回家看看,回家看看,回到父母的視線裏,妳在,父母便有未來可期,妳來,那叫家,妳不來,那叫空巢。妳在,爸媽不老。
鄉愁是壹份沈重的愛。離開故土的遊子,默默將愛收藏在心底。在異鄉打拼,心裏異常孤獨,對著城市的鋼筋水泥,對著那些永遠都不可能與之說心裏話的人,心中充滿惆悵。在寂寞的時候,對著荷塘月色,想起故鄉的裊裊炊煙,想起臉上堆滿皺紋的阿爸阿媽,想起故鄉的那條清澈的小河,想起兒時的玩伴,心中不由泛起甜蜜而酸澀的漣漪。
鄉愁是壹份深沈的愛。想起余光中的壹首詩:小時候//鄉愁是壹枚小小的郵票//我在這頭//母親在那頭//長大後//鄉愁是壹張窄窄的船票 我在這頭//新娘在那頭//後來啊//鄉愁是壹方矮矮的墳墓//我在外頭//母親啊在裏頭//而現在//鄉愁是壹灣淺淺的海峽//我在這頭//大陸在那頭。鄉愁,承載著遊子多少牽掛,多少癡纏的 情感 ,多少濃烈的愛意,多少望穿秋水的期盼。
對母親的牽掛,是鄉愁中最濃烈的愛。想起母親年輕時那烏黑的長發,發中飄散著遊子熟悉的發香。小時候,遊子時常依偎在母親的懷中,聽母親講河神的故事。對遊子來說,母親就是那條小河,有著清澈的眼睛,有著豐盈的乳汁,有著對自己細水長流愛。母愛如水,他如河旁的小草。從小到大,那條母親河源源不斷地滋潤著他,陪伴他成長。
對父親的牽掛,是鄉愁中最深沈的愛。父親,往往不茍言笑。在遊子眼中,看得最多的往往是父親偉岸的背影。父親的背影,像山壹樣高大挺拔。小時候,常常趴在父親的背上,感受父親背上的溫暖。父愛如山,他默默地守護著母親,守護著遊子,守護著這個暖意融融的家。父親的背影,永遠銘刻在遊子的心裏,無論歲月怎麽侵蝕他的記憶,那熟悉的背影永遠刻骨銘心。
對爺爺的牽掛,是鄉愁中最和藹可親的愛。除了父母,爺爺便是占據遊子記憶的親人。爺爺滿頭白發,皺紋堆滿了額頭,總是抽著水煙,抽煙時發出“吧嗒”“吧嗒”的響聲。爺爺經常在河邊釣魚,遊子總是坐在爺爺身邊,看爺爺聚精會神地等魚上鉤。最開心的,莫過於爺爺釣了壹大籃子的魚,這些小魚便是遊子最豐盛的晚餐。
對奶奶的牽掛,是鄉愁中最溫柔的愛。奶奶有壹頭整齊的而柔順的白發,天庭飽滿,溫柔善良。奶奶善於織布,納鞋。奶奶織的衣服是這個世界上最合身的衣服,奶奶納的鞋是世上最結實的鞋。遊子對奶奶有壹種特殊的 情感 。奶奶最疼的人就是他。奶奶的笑容,如天上的太陽,總是那樣燦爛。奶奶的笑,融化在遊子心底,每當他不開心的時候,奶奶的笑便是他的創可貼。
對妻子的牽掛,是鄉愁中最柔軟的愛。妻子溫柔似水,溫婉賢惠。妻子的笑容,是這個世上最溫暖美麗的笑容。妻子有壹雙會說話的大眼睛,皮膚白皙。她的笑容,像花壹樣綻放在遊子心底。妻子的聲音,甜美動人,遊子最喜歡聽她唱歌。妻子做得壹手好菜,遊子最喜歡吃她做的涼拌面條和麻婆豆腐。來到這個城市,每當孤獨的時候,妻子的音容笑貌總是出現在他的腦海中。
對女兒的牽掛,是鄉愁中最親切的愛。女兒長得像紅蘋果,小臉紅撲撲的,說話奶聲奶氣。每當遊子回鄉,第壹個出來迎接的總是他可愛的女兒。女兒年紀雖小,但很貼心懂事。每當遊子回鄉,她會給遊子準備好刮胡須的刀,端上壹杯暖暖的水,用盆裝好熱水,幫遊子洗腳,吃飯的時候,會夾最好吃的菜給遊子。女兒的可愛乖巧,是遠在他鄉打工的遊子最大的安慰。
對故土的牽掛,是鄉愁中最難割舍的愛。山裏的河,是如此豐盈清澈,小時候,遊子時常在河裏遊泳,時常在河裏嬉戲玩耍;山河裏的泉水,是那樣清甜可口;山裏的春天,是那樣生機勃勃,是那樣姹紫嫣紅;山裏的夏天,陽光明媚,鳥語花香;山裏的秋天,是豐收的季節;山裏的冬天,雖然下著大雪,可是那壹株株寒梅,讓遊子心裏又對下壹年充滿希望。
鄉愁,是壹種難以言說的愛,是壹種復雜的 情感 ,是壹種對故土和親人濃濃的思念和依戀。遠在他鄉的遊子,為了壹家的生計,不得不走進壹座他不熟悉的城市,在那裏辛勤勞作,飽受思念之苦。也許,他並沒有宏圖大誌,非要在異地他鄉幹出壹番轟轟烈烈的事業;也許,他沒有在這座城市安營紮寨的打算。因為在他心中,回家與父母妻兒團聚,孝盡父母,養 育兒 女才是他此生最大的心願。
鄉愁,是心靈深處最美的花朵。它是壹朵散發著淡淡清香的茉莉,承載著溫柔的母愛;它是壹朵金黃的向日葵,承諾著沈甸甸的父愛;它是壹朵雨中的牽牛花,承載著隔輩親人對它默默無聞的守候;它是壹朵雨後的荷花,承載著對妻子的深情的牽掛;它是壹朵陽光下的郁金香,承載著對女兒濃烈的思念;它是壹朵春天裏的野菊花,雖然普通,但卻承載著遊子對故土濃濃的思念。
媽媽,妳在天堂還好嗎?
是的,我的媽媽死了。從小不怕黑,會做很多好吃的飯,什麽都打不倒的媽媽,賦予我生命的媽媽,讓我明白勇氣的媽媽。就那樣突如其來的出乎意料地與我天人永隔了。
11月19日下午4點半,我接到弟弟的電話,電話裏弟弟含糊不清帶著哭腔的聲音傳來:媽媽走了,妳趕緊回來。
瞬間,我的整個世界都變暗了,視線模糊了,心臟也變得異常沈重。腦子裏壹片迷蒙,身體開始失重,似乎要飄起來,我全身癱軟,身子顫抖,在單位哇地大哭了起來。壹時間,我失去了所有理智,拼命的向樓下跑去。同事緊緊抱住了我,撥打了我男人的電話。
我被攙扶到沙發上,全身冰冷,壹個同事抱著我,另壹個同事壹直搓著我顫抖的手。我像瘋子壹樣的哭泣,扇著自己耳光。為什麽我沒有陪媽媽壹起回去。
我不信,真的不信。分明媽媽11月17日才從北京回去。只有壹天的時間,怎麽可能死了呢。
然而,那壹時間段,我的手機鈴聲就沒有中斷過。有親戚的,有朋友的,有街坊鄰居的。所有的人告訴我的答案都是讓我趕快趕回去。
在北京的朋友第壹時間向我趕來,我男人開車也拼命的向我趕來。很不幸,正值下班高峰期,他被堵在路上。
兩個小時後,我開始趕往家鄉,還沒有出北京,車子輪胎沒氣了,很倒黴,正值晚上,沒有維修店開門,我不得不返回單位。
我們用最快的時間修好了車,再壹次趕往家鄉。然而,天有不測風雲,我遇到了今年最大的壹場霧,高速封路,我被堵在了河北和山西的交界處,前不得後不了。
我站在高速路上大哭奔潰,我在冷空氣裏等待了10個小時,終於在第二天早上9點重新開始啟程。
那壹刻,我恨不能自己有壹雙翅膀,可以飛回媽媽身邊。那壹刻,我恨不能長出壹雙大長腿,壹擡腿就跨回媽媽身邊。
我在大悲之中,在流淚之時,體會著前所未有的痛苦。原來,我的勇氣是這樣的不堪壹擊。
經歷了16個小時,我終於回到了家鄉。車子還沒停穩,我已邁出車門。
我瘋狂地向院子奔去,突然腳下壹滑,啪地壹聲,我摔倒在地上,臉重重貼在泥沙混合的水泥地上,掌心被地上的小石子蹭得血肉模糊,我感覺不到疼痛,用胳膊撐著,向前爬,腦子裏只有壹個念頭:我要見我媽。
忘了是誰將我扶起,那人扶著我奔跑,在距離媽媽水晶棺5米時,我眼前壹黑,暈倒了過去。
模糊中,我感覺周圍全是人,有人在喊大夫,有人在掐我的人中,有人在按壓我手上的穴位,我感覺疼痛,迷迷糊糊地睜開雙眼,僅是壹秒鐘,又爬起來向媽媽跑去。
在跨入門檻的時候,我絆倒了。我顧不上起身,顧不上周圍人的拉扯,掙紮著,趴在地上向媽媽爬去,嘴裏壹直喊著:我要看我媽。
突如其來的變故,情緒的壓抑,我無法承受的事實,我竟然哭不出來。
我感覺眼皮很重,身體很輕,特別疲累。我想要睡過去。
姐姐抱著我,弟弟拉著手,周圍的人用力拍打著我,搖晃著我。他們說:妳大聲哭出來,喊出來。
我在壹次又壹次地嘗試大聲哭喊中,終於歇斯底裏的大聲地痛盡哀絕地吼出了:媽……
所有的人都倒吸壹口氣。院子裏剎那傳遍了徹骨的哭喊聲。
痛苦是壹種毒,我曾憎恨它,逃避它,而此刻,我卻對它上了癮。悲傷像泛潮的渾水,將我壹次又壹次淹沒。
我平靜下來的時候,才發現,不知什麽時候他們已為我穿好了白孝服。最終,我還是不情願地接受了媽媽離開的事實。
媽媽的水晶棺前面擺放著媽媽的照片。照片是從我和媽媽在西安的合影裏拍下來的。照片裏媽媽微笑的樣子,灌溉著我的淚腺,令我淚如雨下,痛不欲生,絕望而崩潰。
我的媽媽不在了,我看著照片,對著她笑,她也笑,我對著她哭,她還是在笑。
真正目睹媽媽是在第二天的清晨。姐姐說想不想看看媽媽。然後我開始害怕不安難過。
我男人和姐夫打開了水晶棺,姐姐輕輕掀開了蓋著媽媽臉的被子。我剛要大哭,弟弟捂住了我的嘴。弟弟說家鄉的風俗不能讓眼淚掉進去。
我壓抑著聲音,努力克制著情緒,盡管如此,我還是感覺氧氣不夠,全身顫抖,暈倒的意識越來越強烈。
水晶棺被蓋上,弟弟把我平放到地上,我已喘不上氣來。姐姐適時地掐著我的人中。
醒來的我,跪在媽媽面前,頭趴在地上,開始大哭。我撕心裂肺的哭聲劃破了即將來臨的黎明。
中午移靈的時候。我看到很多人把媽媽從水晶棺擡到靈柩裏。看著安然平躺堅硬的媽媽,我的情緒又壹次奔潰達到了極點。無法哭出的聲音在我的暈倒裏轉變成了旁人焦急的呼喊聲。
再次醒來的我,軟如泥巴,無法站立行走。壹路被攙扶拖著拉著背著,費盡了九牛二虎之力抵達了靈棚底下。我看到和我壹樣掙紮著,趴在冰冷土地上向媽媽靈柩爬去呼喊媽媽的弟弟連續暈厥過去兩次。
媽媽下葬的那天,是我這輩子最悲痛的壹天。弟弟和姐姐強忍著情緒為媽媽擦臉。此時,我已暈倒,不省人事。
我感覺周圍人群躁動壹片,人中部位疼痛,手上穴位腫起。我用力強迫自己睜開眼睛,我卯足力氣顫抖的說:我要再看看我媽媽,我要摸摸我媽媽。
媽媽的臉冰冷沒有溫度,看著媽媽沒有血色的臉,我被壹種驚慌打的措手不及。靈魂被吞噬了。
我的全世界都絕望了,我感到壹陣又壹陣的疲憊,這樣的疲憊把我整個人都淹沒了。我渾身顫抖,乏力的身體,沈重的眼皮,我閉上眼睛,身子軟了下去。
四周又開始了焦急的呼喊。我就這樣,在暈倒與醒來之間循環不休,暈倒醒來再暈倒再醒來……
不知道攙扶著我的哪個人說了壹句:妳再這樣下去就不讓妳送妳媽媽了。於是,我拼盡全力不要自己再暈過去。
送葬的隊伍在前進,我被很多人攙扶著跟在媽媽的靈柩後面。天空回蕩著絕望的哭喊聲。我的四周很安靜,所有的人都隨著我的哭嚎在抹眼淚。
送葬到了盡頭,我看著媽媽的靈柩往山上的大坡上擡去,徹底奔潰。我不顧身邊人的拉扯,用胳膊作為支撐向前爬,嘴裏壹直喊著:我媽媽走了,我要媽媽……
我是壹個脾氣很暴躁的人,壹直以來都將自己最差的脾氣留給了最愛我的人。我的媽媽總是縱容我的脾氣。
以前總想著,壹輩子還長,壹切來日方長,連電話都吝嗇給媽媽撥打。以前總是為自己不回家看媽媽找借口,等有了時間,等過年的時候,等賺了錢。
如今,才明白,有些愛等不及給予就再也沒有機會給予了。
我們總是對父母要求太多,給予太少。我們總是給父母的離別太多,陪伴太少。我們總是理所當然地享受他們給予的壹切,卻忘了用盡壹切去回報他們。我們總是用他們愛我們的底氣來換取自我心安理得的自私。
如果妳和我壹樣,過著生活的忙碌,也請抽出時間,多陪陪父母,不要等到再也無法擁抱親人的時候才明白珍惜相聚的每壹刻。
盡孝要趁早,有些愛來不及等待,因為我們永遠無法預料,明天和意外到底哪壹個會先來到。
千般苦,萬般累,為了兒女能受罪,不舍吃,不舍穿,風風雨雨多艱難,
苦和累,說不完,壹生坎坷多心酸,兒和女,心間放,奔波勞苦傷病纏,
孩子成人事事好,父母年老白發掉,腰弓背駝行走難,眼淚鼻涕擦不完,
都說養兒為防老,百善應該是行孝,兒女圍前又圍後,看似孝順忙床前,
老來伴,老來伴,老了有伴多笑顏,若有壹人先離去,剩下那人多孤單,
久病床前無孝子,伺候久了都嫌煩,父母付出多少愛,兒女回報幾年來,
抓屎抓尿妳嫌臟,怎不想想妳當年,壹生為妳苦和累,如今無力延殘喘,
只嘆命運多坎坷,老了難活在幾年,都把家庭事業顧,父母病痛誰人管,
不用現在裝為難,只把老人撇壹邊,不孝到頭終有報,早晚輪到妳眼前,
不能動搖的 情感 ,是那深深的母愛,心底最深的牽掛,那生妳養妳的家,
樹欲靜而風不止,子欲孝而親不待,天地重孝孝當先,壹個孝字全家安,
為人須當孝父母,孝順父母如敬天,孝子能把父母孝,下輩孝兒照樣還,
自古賢臣多孝子,君選賢臣舉孝廉,要問如何把親孝,孝親不止在吃穿,
孝親不教親生氣,愛親敬親孝乃全,可惜人多不知孝,怎知孝能感動天,
福祿皆因孝字得,天將孝子另眼觀,孝子貧窮終能好,不孝雖富難平安,
諸事不順因不孝,回心復孝天理還,孝貴心誠無它妙,孝字不分女***男,
男兒盡孝須和悅,婦女盡孝多耐煩,爹娘面前能盡孝,壹孝就是好男兒,
翁婆身上能盡孝,又落孝來又落賢,和睦兄弟就為孝,這孝叫做順氣丸,
和睦娌妯就是孝,這孝家中大小歡,男有百行首重孝,孝字本是百行原,
女的淑名先學孝,三從四德孝為先,孝字傳家孝是寶,孝字門高孝路寬,
能孝何在貧和富,量力盡心孝不難,富孝鼎烹能致孝,貧孝菽水可承歡,
孝從難處見真孝,孝心不容壹時寬,趕緊孝來孝孝孝,親由我孝壽由天,
親在當孝不知孝,孝歿知孝孝難全,生前盡孝親心悅,死後盡孝子心酸,
孝經孝文把孝勸,孝父孝母孝祖先,為人能把祖先孝,這孝能使子孫賢,
賢孝子孫錢難買,要孝不是錢能買,人生自古誰無老,善孝做給子孫瞧。
時光如雨,我們都是在雨中行走的人,找到屬於自己的傘,朝前走,壹直走到風停雨住,美好明天。陸小曼,娓娓道來。
又是壹季秋,又是壹季秋尾,秋風蕭條,秋雨冷涼,秋蟲呢喃。天空不再高遠,雲朵不再輕淡。擡眼望去,滿目的霧氣。近處,行人匆匆;遠方,北雁飛南。無論風中,無論雨裏,都不會停留,或許是聽見冬的序曲了。
就這樣,靜立在秋的末梢眼見時令走向冬首,總會生出某些情愫,或者淒冷,或者無奈,或者滄桑。這個季節的冷,終究是避免不了的,否則何來冬眠壹說呢?
看路邊的野草,逐漸枯黃,落葉飄零,旋轉成堆。宿命?歸宿 ?風兒迷茫:歲月無情,行人匆匆,客過無痕。望著遠方,思緒瞬間被扯的很長,很疼……
她從那個並不遙遠的年代走過,讀過私塾,尚未解放的中國,滿目荒蕪,可是她的父母卻是擁有百十畝土地的富農,過著衣食無憂的生活,天真的少女何等的幸福!在大躍進的年代裏,家裏的土地被收交集體,父母相繼被餓死,她被大伯家收養。到了婚嫁的年齡,她走進了我的家裏。父親當時是大隊裏的幹部,整天忙著工作,家裏的大事小事都落在了她的肩上。吃食堂,掙工分,還有照顧多病的奶奶爺爺,可想而知多累。屋漏又碰上連陰雨,那壹場呼嘯邇來的洪水,淹沒了村莊,房子沒有了,過著顛簸流離的生活。洪水過後,重返家園的人們,蓋房子,修籬笆,父親是個不顧家的男人,於是這個家由她壹手打理。房子,終於建起來了,壹個七八口的人擠在了壹起,這裏成了她壹生的牽掛!
就這樣,走過了冬,迎來了春;經歷了夏,走進了秋。四季在輪回,她生命的年輪增加著,風雕刻著皺紋,雨侵蝕著容顏。曾經嬌艷的花容,如今已斑駁陸離;曾經如花的月貌,今昔早已滄海桑田。時間無情,歲月無聲,她老了,老的步履蹣跚。她老了,老得兒孫滿堂,時間有情,歲月靜寂。她屬於這個紅塵,而且壹直走在這個紅塵裏,然而她終究是這個紅塵裏的過客!
有人說,幸福是在別人的眼裏,快樂卻在自己的心中。看著她深邃的眸子,心疼地問她:您幸福嗎?她微笑著說:妳們的快樂就是我的快樂。
她迷失了自己嗎?讀著她那縱橫交錯的皺紋,心被撕扯的很疼:樹木有年輪,人的年輪在哪裏?在心中嗎?
安寧說,妳的心,是我去到世界盡頭還想再回來的地方。
鳥兒翅膀硬了,總要單飛;孩子長大了,也要尋找自己的天空。而她,邁著細碎的腳步,彎著腰,仍然留守在那個有愛的地方,堅守著什麽,是根嗎?早已不是兒時,壹群孩子圍著她嬉笑熱鬧,甚至為了壹個蘋果分不均勻,而妳壹口我壹口地亂咬的場景了。那些清貧的日子,壹去不復返了!那些歡樂,那些嬉戲如昔嗎?
簡媜說,像每壹滴酒,回不了最初的葡萄,我回不到年少。是的,可以回到那個簡單的相依相偎的年代嗎?壹個饅頭分幾半,卻吃得津津有味;壹本小人書,可以忘了吃飯;壹個簡單的乖字,小臉開了花!
給時間壹點時間,讓過去過去,讓開始開始!
春去冬來,花開花落,總有許多情不自禁的憂傷,於是慢慢學會了隱藏。時間,教會了我們很多,卻教不會我們怎樣不老;歲月,催老了容顏,卻抹不去溫馨的回憶。正如,風是雨手,雨是風的腳,年年歲歲,攜手永遠!
不知,多久沒有擁抱她了,可能那溫暖的擁抱只屬於童年,屬於記憶。每次看著那落寞的背影,真想從後面緊緊地擁抱她。那滿頭的白發,細訴著寂靜的歲月;日漸蹣跚的身影,刺痛了我的眼睛,淋濕了我匆匆的腳步。她還有多少歲月可以流逝,而我漂泊他鄉不能相伴。子夜未眠,心碎如水:如果到了子欲養而親不在時,遺憾就晚了。
那消瘦的雙肩,從未脫離我的視線。午夜輾轉,總會用心去擁抱,很輕很暖。是啊,小時候擁抱屬於父母,長大了擁抱屬於愛人,老了擁抱屬於誰呢?張小嫻說,擁抱的感覺真好,那是肉體的安慰,塵世的獎賞。
千帆過盡,紅塵無限。經歷了青澀,收獲著成熟,在時間的渡口,我們都是過客。歲月匆匆,過客匆匆,那份血濃於水的親情,那份時時牽掛的 情感 ,鐫刻於心,即使走得再遠,飛得再高,根在哪裏,那根線總扯在那裏,無形勝有形,撕扯著妳的人,搖曳著妳的魂,揮之不去,影像次第。
深知,有些美麗,在心,便是溫暖;有些過往,憶起,恬靜最佳。
有時,真的希望歲月慢些,再慢些,讓她好好享受這個喧囂的世界,牽著她的手慢慢走,盡情沐浴春光的明媚,夏花的燦爛,秋日的艷陽,冬雪的幹凈。
歲月,請溫柔以待,許她安暖四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