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品以舊中國北平為背景,描寫了人力車夫祥子由人墮落為“禽獸”的悲慘遭遇,表達了作者對掙紮在社會最底層的工人悲慘命運的關註和同情,歌頌了祥子勤勞、樸實、善良、向上的優秀品質,深刻揭示了祥子悲劇命運的原因。
圍繞祥子買車經歷的三起三落作為情節發展的中心線索,作品將筆觸延伸到城市貧民廣闊的生活領域。通過祥子與士兵、土匪、偵探、車主、母老虎、同齡人的關系,描繪了壹幅動蕩、恐怖、黑暗的社會生活畫卷,從社會、心理、文化層面展現了祥子從希望到掙紮直至精神崩潰的歷程。祥子曾經是壹個年輕力壯的農民,誠實善良,勤勞樸實,沈默寡言,百折不撓,但三次挫折後,他的理想終於破滅,人格扭曲,墮落成壹具沒有靈魂的行屍走肉。祥子的悲劇反映了城市畸形文明病和愚昧文化給人性帶來的身心傷害,體現了作者對城市文明病與人性關系的藝術思考和批判審視。
作品以嚴肅的現實主義創作方法,簡單明了的語言,代替了過去油膩的幽默。作品運用了大量的敘事性和情感性的心理描寫,向祥子講述了血淚凝結的痛苦感受,既刻畫了人物的性格,又表達了作者的激情情感,增強了作品的藝術感染力。濃厚的北京地方色彩,從語言、環境到風土人情,展現了作者日益成熟迷人的藝術風格。
這是壹個悲傷的故事,講述了北平老城的壹個活生生的場景。祥子是鄉下來的。他拉完租來的人力車後,決定買輛人力車自己拉,做個獨立勞動者。他年輕力壯,正處於人生的黃金時期;並且任勞任怨,不惜用自己所有的力量去實現這個目標。在強大信心的鼓勵和支持下,經過三年的努力,他用自己的血汗換來了壹輛外國車。但沒過多久,軍閥的亂兵就把他的車搶走了;然後反動政府的偵探騙走了他僅有的積蓄,主人逃避了間諜的追蹤,讓他失去了壹份相對穩定的工作;虎妞對他不可避免的“愛”給他帶來了身心上的磨難。面對壹個又壹個的打擊,他掙紮著,仍然固執地想要付出更大的努力去實現自己的人生夢想。可是壹切都白費了:我用虎妞的積蓄買了壹輛車,不久就不得不賣掉,去安排虎妞的葬禮。他的願望是“像鬼壹樣,永遠抓不牢,卻受著那些苦和委屈”;幾經周折,終於徹底破滅。歡喜的自殺,他的最愛,吹滅了他心中最後壹絲希望的火花。他失去了對生活的任何欲望和信心,從野心勃勃到自我放縱:原本正直善良的祥子被生活的磨盤碾碎了。這場悲劇有力地揭露了舊社會把人變成鬼的罪行。祥子是壹個個性鮮明的普通馬車夫,他身上有很多勞動人民的好品質。他善良淳樸,熱愛勞動,對生活有著駱駝般積極頑強的精神。平時他似乎能忍受壹切委屈,但性格中也有反抗的需求。他在楊寨的憤然辭職和對汽車廠老板劉四的報復,可以說明這壹點。他壹直很堅強,很掙紮,這也是對卑微的社會地位不放心的表現。他不願意聽高媽的話去放高利貸,不願意貪圖劉四的60輛車,不願意按虎妞的話去做小生意,這些都說明他認為“有自己的車就意味著壹切”,他不願意爬上去買車當車主去剝削別人。他所夢想的就是靠自己的勞動尋求獨立的生活。這是個體勞動者卑微卻正當的人生願望。作品描寫偵探在曹宅敲走自己的血汗錢後,最牽掛的是曹先生的托付,因為曹先生在他看來是個好人;他還描述了自己對老馬和小馬的祖孫的關心,表現了自己的善良和正直。他的悲劇之所以能引起讀者的強烈同情,除了他的社會地位和不公平的經歷外,這些人格特征也起到了不可磨滅的作用。像這樣勤奮堅強的人,最後都成了壹流的“刺頭”,走上了墮落的道路,這就鮮明地暴露了不合理的社會腐蝕人心的罪惡。
這個故事是個悲劇,徹頭徹尾的悲劇。壹個曾經很努力,有自己目標的人,最後成了社會垃圾。祥子曾經善良淳樸,憨厚老實,在生活中像駱駝壹樣積極頑強。周圍的人都是和尚,敲鐘壹天,祥子卻不滿足於現狀。他為了更好的生活而努力,他寧願冒很大的風險去賺更多的錢來實現自己想要的生活。他不斷追求,追求成功,追求幸福。然而,即便如此,也沒有改變他最後的悲劇結局。
也許這就是現實,殘酷,悲傷,無奈。理想和現實總是充滿矛盾,常常無法調和,卻又同時存在。社會是現實的,它不會因為壹個人的理想而改變,也不會完美。人為了自己的理想不斷努力,但最後未必真的成功。就像祥子壹樣,他努力尋求更好的生活,結局卻如此悲慘。
我可憐祥子,壹只駱駝。我覺得很遺憾,很無奈,但也很佩服他。我欽佩他以前的力量和他的進步。但是,他沒能戰勝自己,戰勝社會,終究還是被打敗了。也許是因為社會的極度黑暗,也許是因為個人因素。無論如何,最多是環境在改變人的過程中起到重要作用。如果當時的治安好壹點,祥子也許就實現了理想,也許就不會變成行屍走肉了。人離不開社會,社會決定人。如果不能處理好現實與理想、社會與自己的關系,我們很可能會失去最初的自己。
人是有思想的動物,應該有自己的理想和目標。但是因人而異,因社會而異。如果總是無法實現自己的理想,就有可能成為“祥子”,墮落,沒落,厭惡生活。畢竟能堅持壹輩子的人又有幾個。追求本身就是壹個不斷變化的過程,然而,這個過程會很復雜,人很容易迷失自我。失去自我,就會迷失方向,甚至墮落。
原著寫道:“苦民的懶惰是努力和失敗的自然結果,苦民的耍把戲包含了壹些公理。”他補充說,“人類已經從野生動物中提升了自己,但迄今為止,他已經將自己的同類驅入野生動物中。祥子還在文化之城,卻變成了動物。根本不是他自己的錯。”正是從這種認識出發,老舍懷著對被侮辱、被損害者的深切同情,寫出了這部悲劇。這使得這部作品具有憤怒控訴的力量和強烈的批判精神,深深地烙在了讀者的心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