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芾在書畫方面,有著殊人的才華,與蘇軾、黃庭堅、蔡蘘,書法史稱“宋四大家”。其書“沈著飛翥,得王獻之筆意”;蘇軾贊曰“風檣陣馬,沈著痛快,當與鐘、王並行”;黃庭堅贊曰“如快劍斫陣,強弩射潛力……書家筆勢,亦窮於此”。其畫“山水人物、自名壹家”,所創“米家雲山”,史所稱道。看來,米芾是壹位既尊重傳統而又標新立異的書畫大家。在文學方面,“為文奇險,不蹈襲前人軌轍”。
米芾愛石,曾對壹塊奇形巨石“具衣冠下拜”、“呼之為兄”。據說鑒賞奇石以“瘦、透、漏、皺”為標準,是他首倡。
米芾“精於鑒裁”、“工臨移,至亂真不可辨”。他既是壹位文物鑒賞專家和收藏家,又是壹位贗品制作專家。
米芾“性好潔,世號水淫,行多違世異俗,人稱米顛”。
在書法上,他是“宋四書家”(蘇、米、黃、蔡)之壹,又首屈壹指。其書體瀟散奔放,又嚴於法度,蘇東坡盛贊其“真、草、隸、篆,如風檣陣馬,沈著痛快”;另壹方面,他又獨創山水畫中的“米家雲山”之法,善以“模糊”的筆墨作雲霧迷漫的江南景色,用大小錯落的濃墨、焦墨、橫點、點簇來再現層層山頭,世稱“米點”。為後世許多畫家所傾慕,爭相仿效。他的兒子米友仁,留世作品較多,使這種畫風得以延續,致使“文人畫”風上壹新臺階,為畫史所稱道。米芾究竟以書為尚,還是以畫為尚,史家各有側重。
米芾集書畫家、鑒定家、收藏家於壹身,收藏宏富,涉獵甚廣,加之眼界寬廣,鑒定精良,所著遂為後人研究畫史的必備用書。有《寶章待訪錄》、《書史》、《畫史》、《硯史》、《海嶽題跋》等。《寶章待訪錄)成書於元佑元年(1086)八月,分為“目睹”“的聞”兩大部分,所錄八十四件晉唐品,開後世著錄之先河,影響頗大,甚至有專門模仿此書體例的論著,如明張醜撰《張氏四表》。《書史》則更為詳實,為後世鑒定家的依據之壹。《海嶽》壹書主要敘述自己的經驗心得,十分中肯。該書壹般認為是後人輯錄米論而在成。
米芾平生於書法用功最深,成就以行書為最大。雖然畫跡不傳於世,但書法作品卻有較多留存。南宋以來的著名匯帖中,多數刻其法書,流播之廣泛,影響之深遠,在“北宋四大書家”中,實可首屈壹指。康有為曾說:“唐言結構,宋尚意趣。”意為宋代書法家講求意趣和個性,而米芾在這方面尤其突出,是北宋四大家的傑出代表。
米芾習書,自稱“集古字”,雖有人以為笑柄,也有贊美說“天姿轅轢未須誇,集古終能自立家”(王文治)。這從壹定程度上說明了米氏書法成功的來由。根據米芾自述,在聽從蘇東坡學習晉書以前,大致可以看出他受五位唐人的影響最深:顏真卿、歐陽詢、褚遂良、沈傳師、段季展。
米芾有很多特殊的筆法,如“門”字右角的圓轉、豎鉤的陡起以及蟹爪鉤等,都集自顏之行書;外形竦削的體勢,當來自歐字的模仿,並保持了相當長的壹段時間;沈傳師的行書面目或與褚遂良相似;米芾大字學段季展,“獨有四面”、“刷字”也許來源於此;褚遂良的用筆最富變化,結體也最為生動,合米芾的脾胃,曾贊其字,“如熟馭陣馬,舉動隨人,而別有壹種驕色”。
元豐五年(1082)以後,他開始尋訪晉人法帖,只壹年就得到了王獻之的《中秋帖》。這先人為主的大令帖,對他產生了巨大的影響,他總覺得右軍不如其子。但生性不羈的米芾並不滿足於小王,早在紹聖年間就喊出了“老厭奴書不換鵝”,“壹洗二王惡劄”。米芾據說學過羊欣,李之儀說,“海嶽仙人不我期……筆下羊欣更出奇”。那麽米芾學羊欣大概在蔔居海嶽庵,是元佑六年之後的事情了。
盡管如此,米書並沒有定型,近在元佑三年書寫的《苕溪帖》、《殷令名頭陀寺碑跋》、《蜀素帖》寫於壹個半月之內,風格卻有較大的差異,還沒有完全走出集古字的門檻。直到“既老始自成家,人見之,不知何以為主”時才最後完成了自己風格的確立,大概在五十歲以後。
這定型的書法面目,由於米芾過於不羈,壹味好“勢”,即使小楷如《向太後挽詞》也躍躍欲試。這“勢”固是優點,但同時又成了他的缺陷。“終隨壹偏之失”,褒貶分明如黃庭堅者應該是比較客觀的、公道的。黃長睿評其書法,“但能行書,正草殊不工”,當時所謂“正”,並無確指,不壹定是現在的“正楷”,倘指篆隸,倒也恰當。現存的米芾篆隸,的確不甚工,草書也寫得平平。他後來對唐人的草書持否定態度,又囿於對晉草的見識,成績平平自然在所難免。
米芾作書十分認真,不像某些人想象的那樣,不假思索壹揮而就。米芾自己說:“佘寫《海岱詩》,三四次寫,間有壹兩字好,信書亦壹難事”(明範明泰《米襄陽外記》)。壹首詩,寫了三四次,還只有壹兩字自己滿意,其中的甘苦非個中行家裏手不能道,也可見他創作態度的嚴謹。
米芾對書法的分布、結構、用筆,有著他獨到的體會。要求“穩不俗、險不怪、老不枯、潤不肥”,大概姜夔所記的“無垂不縮,無往不收”也是此意。即要求在變化中達到統壹,把裹與藏、肥與瘦、疏與密、簡與繁等對立因素融合起來,也就是“骨筋、皮肉、脂澤、風神俱全,猶如壹佳士也”。章法上,重視整體氣韻,兼顧細節的完美,成竹在胸,書寫過程中隨遇而變,獨出機巧。
米芾的用筆特點,主要是善於在正側、偃仰、向背、轉折、頓挫中形成飄逸超邁的氣勢、沈著痛快的風格。字的起筆往往頗重,到中間稍輕,遇到轉折時提筆側鋒直轉而下。捺筆的變化也很多,下筆的著重點有時在起筆,有時在落筆,有時卻在壹筆的中間,對於較長的橫畫還有壹波三折。勾也富有特色。
米芾的書法中常有側傾的體勢,欲左先右,欲揚先抑,都是為了增加跌宕跳躍的風姿、駿快飛揚的神氣,以幾十年集古字的渾厚功底作前提,故而出於天真自然,絕不矯揉造作。學米芾者,即使近水樓臺如者也不免有失“艱狂”。宋、元以來,論米芾法書,大概可區分為兩種態度:壹種是褒而不貶,推崇甚高;壹種是有褒有貶,而褒的成分居多。持第壹種態度的,可以蘇軾為代表。
米芾以書法名世,為北宋四家之壹,若論體勢駿邁,則當屬第壹。他的成就完全來自後天的努力。他三十歲時在長沙為官,曾見嶽麓寺碑,次年又到廬山訪東林寺碑,且都題了名。元佑二年還用張萱畫六幅、徐浩書二帖與石夷庚換李邕的《多熱要葛粉帖》。證之其書法,二十四歲的臨桂龍隱巖題銘摩崖,略存氣勢,全無自成壹家的影子;三十歲時的《步輦圖》題跋,亦使人深感天資實遜學力。
米老狡獪,偶爾自誇也在情理中,正如前人所雲“高標自置”。米芾自敘學書經常會有些故弄玄虛,譬如對皇帝則稱“臣自幼便學顏行”。但是米芾的成功完全來自後天的苦練,絲毫沒有取巧的成分,米芾每天臨池不輟,舉兩條史料為證:“壹日不書,便覺思澀,想古人未嘗半刻廢書也。”“智永硯成臼,乃能到右軍(王羲之),若穿透始到鐘(繇)、索(靖)也,可永勉之。”他兒子米友仁說他甚至大年初壹也不忘寫字。(據孫祖白《米芾米友仁》)。米芾富於收藏,宦遊外出時,往往隨其所往,在座船上大書壹旗“米家書畫船”。
米芾嗜石,《宋史》本傳記有其事。元倪鎮有《題米南宮拜石圖》詩:“元章愛硯復愛石,探瑰抉奇久為癖。石兄足拜自寫圖,乃知顛名傳不虛。”據此詩,米芾對此癖好自鳴得意,自寫《拜石圖》。後世畫家亦好寫此圖,於是米芾拜石壹事便喧騰人口,傳為佳話。米氏寶晉齋前也有異石,以供清玩,《書異石帖》記有此石。相傳米芾有“瘦、秀、皺、透”四字相石法。
米芾還愛硯。硯是“文房四寶”之壹,為書畫家必備之物。米芾於硯,素有研究。著有《硯史》壹書,據說對各種古硯的晶樣,以及端州、歙州等石硯的異同優劣,均有詳細的辨論,倡言“器以用為功,石理以發墨為上”。《寶晉齋法書贊》引《山林集》中壹帖:“辱教須寶硯,……硯為吾首,……”米芾把硯看得像自己的頭顱壹樣重要,可謂溺愛之深。(“帖身”亦出於《法書贊》)兼有石癖、硯癖的米芾自然對硯山極為重視。
硯山是壹種天然峰巒形成的硯石,在底部山麓處,琢平可受以水磨墨,既可作為文房清玩,又能為臨池染墨之具。《誌林》記米芾得壹硯山而抱眠三日。其中最著名的壹座是南唐後主李煜之物,為結屋甘露而轉讓他人換得宅地壹方,米芾念念思之,因作有《研(硯)山圖》傳世。
米芾晚年居潤州丹徒(今屬江蘇),有山林堂。故名其詩文集為《山林集》,有壹百卷,現大多散佚。目前傳世有《寶晉英光集》。米芾能書又能詩,詩稱意格,高遠傑出,自成壹家。嘗寫詩投許沖元,自言“不襲人壹句,生平亦未錄壹篇投豪貴”,別具壹格為其長,刻意求異為其短。
米芾畫跡不存在於世。米芾自著的《畫史》記錄了他收藏、品鑒古畫以及自己對繪畫的偏好、審美情趣、創作心得等。這應該是研究他的繪畫的最好依據。
米芾的成功在於通過某種墨戲的態度和母題選擇達到了他認可的文人趣味。米芾意識到改變傳統的繪畫程式和技術標準來達到新的趣味的目的。究其原因:米芾首先是壹個收藏宏富的收藏家,鑒定家,對歷代繪畫的優劣得失了然於胸,更多考慮的是繪畫本體的內容;而蘇軾首先是壹代文豪,然後才以業余愛好者的身份來發表他的繪畫觀,較多地以詩(文學)的標準來衡量、要求繪畫,固然不乏真知灼見,但終究與畫隔了壹層。
所以後人多是把米芾當作畫家,把蘇軾當作美術理論家來看的。心中叨念的是蘇軾的畫論,而手中實踐的卻是米家雲山,盡管蘇軾有畫傳世而米芾壹無所有。作為歷史研究,不能不指出米芾的美術思想遠比蘇軾超出他們所處的那個時代。
其子米友仁書法繼承家風,亦為壹代書家。
米芾(fei)(1051-1107)宋朝,自署姓名米或為芊,芾或為黻。吳人,祖籍太原,後徙湖北襄陽,晚居江蘇鎮江,建海嶽庵。宣和時擢為書畫學博士。天資高邁、人物蕭散,好潔成癖。被服效唐人,多蓄奇石。世號米顛。書畫自成壹家。精於鑒別。所作山水,其源出董源,天真發露,枯木松石,時出新意。以山水古今相師,少有出塵格,因信筆為之,多以煙雲掩映,樹木不取工細。後畫不專用筆。紙不用膠礬,不肯畫絹。然妙於薰染縑素,能以古為今。無壹筆關仝、李成俗氣。其矜重如此。工詩文,語無蹈襲,奇情險句,清雅絕俗。書為宋代四大家之壹。書學羲之,篆宗史籀,隸法師宜官。晚年出入規矩,人爭珍玩。嘗對徽宗問,自稱:臣書刷字。又自謂善書者只有壹筆,我獨有四面。生平自負能提筆作小楷,筆畫端謹,字如蠅頭,而位置規模,皆若大字。然不肯多寫,嘗奉詔仿黃庭小楷,作周興嗣千字韻語。又以兩韻詩草書禦屏,次韻乃押中字,行筆自上至下,其直如線。徽宗稱賞曰:“名下無虛士。”明董其昌嘗得李公麟西園雅集圖,有芾蠅頭題後,董稱其甚得蘭亭筆意。著寶晉英光集、書史、畫史等書。
知道米芾的人不少,但知道米芾是太原的人不多。米芾能詩文、擅書畫。他學書法由唐代顏、柳、歐入手,繼而上追王羲之、王獻之,乃至隸篆,凡有利於書法皆廣收博取。用筆謹嚴,與蔡襄、蘇軾、黃逛堅合稱“宋四家”。他畫山水不求工細,多用水墨點染,創造出煙雲朦朧,天趣高遠的“雲山”之景,被後人譽為“米點山水”的新畫風,開創了獨特風格,展示了畫史上的新壹頁。
米蒂,北宋書畫家,字元章,號無礙居士、囊陽慢土,火正後人等。生於北宋仁宗皇佑三年?1051年 ,卒於北宋徽宗大觀元年?1107 。米氏世居太原,其祖先為西域米國(原蘇聯境內人),至米芾時遷入湖北襄陽,最後定居潤州(今江蘇鎮江 。米芾官至書畫學博士、禮部員外郎、知淮陽軍,人稱”米南宮”。因舉止”狂放不羈、裝癡作傻”,人稱“米顛”。米芾的五世祖是宋初勛臣米信,高祖、曾祖以上多為武職官吏,其父名佐,字光輔,官至武衛將年。其母閻氏,曾為宋英宗趙曙皇後高氏的乳娘。米芾就生活在壹個封建仕族家道,並且與皇家有著壹絲口乳關系。
米芾自幼受好讀詩書,從小受到良好的教育,加上天資聰慧,六歲時能背詩百首,八歲學書法,十歲摹寫碑刻,小獲聲譽。十八歲時,宋神宗繼位,因不忘米芾母親閻氏的乳褓舊情,恩賜米芾為秘書省校字郎,負責當時校對,訂正訛誤。從此開始走上仕途,自到1107年卒於任。米芾壹生官階不高,這與他不善官場逢迎,又為人清高有關。米芾是壹個有真才實學的人,不善官場逢迎。使他贏得了很多的時間和精力來玩石賞硯鉆研書畫藝術,對書畫藝術的追求到了如癡如醉的境地,他在別人眼裏與眾不同,不入凡俗的個性和怪癖,也許正是他成功的基石。他曾自作詩壹首:“柴幾延毛子,明窗館墨卿,功名皆壹戲,未覺負平生。”他就是這樣壹個把書畫藝術看得高於壹切的恃才傲物之人。
米芾壹生非常喜歡把玩異石硯臺,有時到了癡迷之態。據《梁溪漫誌》記載:他在安徽無為做官時,聽說濡須河邊有壹塊奇形怪石,當時人們出於迷信,以為神仙之石,不敢妄加擅動,怕招來不測,而米芾立刻派人將其搬進自己的寓所,擺好供桌,上好供品,向怪石下拜,念念有詞:我想見到石兄已經二十年了,相見恨晚。此事日後被傳了出去,由於有失官方體面,被人彈劾而罷了官。但米芾壹向把官階看的並不很重,因此也不怎麽感到後悔,後來就作了《拜石圖》。作此圖的意圖也許是為了向他人展示壹種內心的不滿。李東陽在《懷麓堂集》時說:“南州怪石不為奇,士有好奇心欲醉。平生兩膝不著地,石業受之無愧色。”這裏可以看出米芾對玩石的投入與對傲岸不屈的剛直個性。大有李白“安能摧眉折腰事權貴,使我不得開心顏”的情懷。米芾對奇石的專註,總結出了鑒石的四大要訣,“瘦、秀、皺、透”,開創了玩石的先河。
米芾喜愛硯臺至深?為了壹臺硯,即使在封建皇帝面前也不顧大雅。壹次宋徽宗皇帝讓米芾以兩韻詩草書禦屏,實際上也想見識壹下米芾的書法,因為宋徽宗也是壹個大書法家,他創造的”瘦金體”也是很有名氣的。米芾筆走龍蛇,從上而下其直如線,宋徽宗看後覺得果然名不虛傳,大加贊賞。米芾看到皇上高興,隨即將皇上心愛的硯臺裝入懷中,墨汁四處飛濺,並告皇帝:此硯臣已用過,皇上不能再用,請您就賜予我吧?皇帝看他如此喜愛此硯,又愛惜其書法,不覺大笑,將硯賜之。米芾爰硯之深,將硯比做自己的頭,抱著所愛之硯曾***眠數日。他愛硯不僅僅是為了賞硯,而是不斷地加以研究,他對各種硯臺的產地、色澤、細潤、工藝都作了論述,並著有《硯史》壹書,為後人留下了寶貴的經驗。
米芾在繪畫上有很高的成就,這與他對前人作品的收藏、借鑒是分不開的。他收藏書畫作品不是為了品玩、張揚、炫耀,而是為了認真總結研究前人之經驗,用以填補自己繪畫之不足。他畢生花了大量的精力收藏書畫。蘇東坡在《二王帖跋》中說他:“錦囊玉軸來無恥,粲然奪真疑聖智”。可以看出米芾在收藏書畫中的不當手段,但也能看出他在臨摹古畫中達到以假亂真的高深功夫。米芾常常通過交換的方式獲得書畫。米芾所藏書畫甚豐,《清河書畫舫》中記載米芾的全部收藏。
米芾作為北宋著名的畫家,處在壹個文人畫的成熟時代,其繪畫題材十分廣泛,人物、山水、松石、梅、蘭、竹、菊無所不畫;米芾在山水畫上成就最大,但他不喜歡危峰高聳、層巒疊嶂的北方山水,更欣賞的是江南水鄉瞬息萬變的“煙雲霧景”,“天真平淡”,“不裝巧趣”的風貌;所以米芾在藝術風格裏追求的是自然。他所創造的“米氏雲山”都是信筆作來,煙雲掩映。
米芾的書法成就極高,他的行、草書成就最大。後人所推崇的“蘇、黃、米、蔡”宋四大家中,流傳最廣。米氏(世稱大米)可謂首屈壹指。他的長子米友仁(世稱小米)承其家學,也有壹定的成就。米芾學書法異常勤奮,他自己說:“壹日不書,便覺思澀,想古人未嘗片刻廢書也。”他的兒子曾經說他父親無日不臨所藏晉唐真跡。米芾的書法法度非常嚴謹,而又流暢飄逸,富有力度。所以米芾的書法哪怕是寸紙數字,人爭購之,作為壹件珍品珍藏。蘇軾曾在《雪堂書評》中說:“海嶽(米芾號)平生篆、隸、真、行、草書,風檣陣馬,沈著痛快,當於鐘?繇 、王?羲之 並行”。可見當時米芾的書法影響之大,推崇之高。米芾的傳世作品有《蜀素貼》、《樂見貼》、《珊瑚貼》、《苕溪詩貼》等,其書法瀟灑自如,有骨有肉,肉中透著骨氣,骨氣中透著靈氣。這與他壹身不事權貴,剛正不阿的性格有關,正應了那句“先有骨氣,後有靈氣”的名言,深為後人稱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