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如水,思緒如煙,如玉似人,往事如錦,在夜色的襯托下越發燦爛,所有鮮活的閆希會都枯萎了,而過去或未來,所有鮮活的閆希會都在記憶中依舊上演。
從漁火的倒影望向遠方,斷斷續續地閃爍著,像是無邊的前世來世。那麽,此刻的我是怎樣的人生?“壹路雨,壹路花,雨後笑,花都埋了”,於是我們相遇又分離,最後可以看著花落進爛泥,不喜不憂,不怕留。有句話說得好,“雨後笑壹笑,花都埋了。”曾經,太多少年夢裏有花,醒來卻又出門了!誰的人生沒被海浪這樣折騰過?經歷過之後,我們才知道,無論我們怎麽努力的追逐和挽留,都抓不住換季轉身的衣服。不如放手。
這樣空曠的夜晚,遠處竹筏燈火通明,有人撐船。壹段點燃的旅程,堅定而溫暖。"船夫點起燈籠,江面上的竹筏被映得通紅."那壹片紅,出門久了,總會經常回顧,收藏。
在這樣的夜晚,總有笛聲,“吹笛者在吹他的夢,當他聽到時,壹切都離開了他的心”。笛聲清朗入心,洗滌哀愁,梳理離別。哪裏有笛聲,哪裏就有指引和希望。
船夫的燈籠和吹笛者的笛聲更像是來自另壹個世界的溫暖的聲音。從壹岸到另壹岸,有壹片廣闊的未知,於是壹條路被命名為墳墓,壹條河被命名為被遺忘的河。有名字的地方,就有跡可循。好像壹個人出門在外,留在家裏的人都會想念他去過的地方,不再看灰蒙蒙的天,也沒有辦法寄去自己的感情。
而離開的人,走在那條著名的道路和河流上,也會感受到世界的氣息,才不至於冷漠。壹座叫無奈的橋,多少無奈和挽留!送壹本錦書很難,但多年後那不經意的回眸卻很難記起。原來是故事的開頭。
人在陌生的地方,行色匆匆,壹定渴望看到別人,看到壹縷縷煙火。於是,壹個叫孟婆的老婆婆,在奈何橋的壹頭,熬了壹夜,賣她的孟婆湯。走近她,喝壹碗熱氣騰騰的湯,放下今生的愛恨名利,就是壹種回家的感覺。
此岸的繁華喧鬧,彼岸的寧靜暗淡。此岸的盡頭,彼岸的開始,誰曾徘徊在邊緣,觸摸過不可預知的寂靜?誰曾打電話到伊壹,想和妳壹起看花開。
我想起了《天龍八部》中的阿瓊和馮曉。
在壹個命運的雨夜,我為了心愛的人,安全的去了彼岸。
壹個人在此岸用縱橫的足跡寫下了此生的思念。即使“君埋泥下泉賣骨,我送雪遍天下”,我的心和妳的心還是連在壹起的。我在妳經過的所有地方停下腳步,帶著失望和希望。我盡力做妳要求我做的每壹件事。在我的余生裏,即使千千萬萬個美女擦肩而過,我的心裏也只有壹個妳。“所有國家都只有壹個阿瓊,壹代壹代。”如果我錯過了,我會用我的余生來記住它。我在這裏,過著妳在我心中的樣子。
命運之風很大,有些人在風中流離失所。我能做的,也許只是裹好外衣,等待命運某壹天的不期而至,深深知道,沒有人能幸免,這是必然。王小波說,我不能決定怎麽生怎麽死,但我可以決定怎麽愛怎麽活。也許是他睿智的眼睛看透了人生的無常。在可控和不可控之間,他寧願選擇瀟灑的姿勢。45歲時,他死於心臟病發作。
青春裏沒走過的風景,青春裏沒散盡的情感,夢裏沒爬過的山,心裏沒放下的牽掛。明天的明天,其實是壹種奢望,只是我們自然而然地托付了它。人生來了又去,秋葉黃了,春花開了,今年的葉和花都不是去年的樣子了。還是那個和妳在壹起的人嗎?“不知道什麽時候遇見妳,臉上滿是灰塵,鬢角如霜。”妳的容顏在歲月中的變化,更是在我的生活中,壹個接壹個的漏進我的耳朵,有意無意。
“夢中不知我是客,我貪。”此岸是客,彼岸是永久的家。我向往此岸的繁華熱鬧,卻不知這熱鬧終將散去,如落花流水。最孤獨的是盛宴結束後仍不肯離去的癡情。可是妳怎麽會舍得辜負眼前的美景和妳的人生呢?就算借,也要盡力綻放。所以像金庸那樣“大鬧壹場,然後悄然離去”,生有榮華,死有太平,豐富的人生經歷和傳世之作,此生無憾。
或許,我們每個人都是為了余生而存在的。青年時期的學校,青年時期的愛情,中年時期的事業和家庭,老年時期的疾病,人生看似平靜的河流,實則暗流湧動,險灘叢生。穿越之後,我向命運借了壹段時間。如果人生是借來的,愛,恨,財富,名譽,哪個不是借來的?但回報期有長有短,執念有輕有重。
不要辜負它,這壹刻是個好時機;不辜負,昨日相遇,此生無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