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代“永嘉之亂”,陷入長期戰亂的中原人民選擇南遷,壹批批衣冠楚楚的士紳,帶著他們的族人,遷徙到陌生的南方。著名的有河南固始的陳、林、黃、鄭、詹、邱、何、胡等。在晉江流域,在九龍江流域,在蘆溪河流域,在張江流域,我們都找到了安家的土地。此後,中國古代史上先後出現了懷恩、隴西、水藍、遂安等古代郡府,也拉開了中原人進入閩南的序幕。唐高宗時期,陳政陳元光父子奉命率領五十八姓入閩平息叛亂,設立漳州府和漳浦縣,這是中原政權對這片土地的直接軍事幹預,也是中原人第壹次有組織地在閩南定居,表明閩南這片領土早已被稱為蠻荒之地。歷史的進程不斷創造機會。唐朝王潮和王詵的哥哥帶兵進入福建,建立福建。宋末,大批中原人在元軍的驅逐下逃往閩南。
正是這些來自北方的華族群體構成了福建和廣東的主要人口,從而選擇臺灣省作為他們的目的地。終於有壹天,人們恍然大悟,絕大多數閩南人來自同壹個故鄉——黃河流域,來自河南光州固始。
在不斷的追尋和探索中,人們進壹步認識到,在漢族的南方支系中,居住在閩南的福佬人、居住在閩西的客家人、居住在廣州的廣府人,都把自己的文化淵源追溯到中原,認為自己植根於中原,以洛陽為中心的黃河中遊地區是中原的核心區域,於是產生了“河洛文化”的概念。“河洛文化”這個概念逐漸成為中原文化的代名詞。
黃河文明是中華文明的主體,黃河文明的核心在河洛地區。在這片古老的地域,孕育了偉大的中華民族,孕育了它的基因、人格和靈魂。中華民族人文始祖黃帝、顓頊、堯舜也誕生在河洛地區,夏商周王朝也在這片土地上建都。秦、西漢乃至北宋也在河洛地區的Xi、洛陽、開封文化圈,形成了數千年的都城歷史,這也奠定了這片土地在全國人民心目中的巨大影響力。河洛文化也是中華民族諸多文明的源頭。《河圖》、《洛書》、《易經》等傳統文化源頭的元典,最早的漢字、農業、建築都誕生在這裏。隨著幾千年的社會發展變化,黃河流域的人口向四面八方遷徙,甚至到了海外。在中國最流行的100個姓氏中,有70多個姓氏起源於中原和河洛大地。
無論在任何時候,當人們離開世代居住的家鄉,定居在新的土地上時,他們永遠不會放棄自己的文化和技能。人口的每壹次遷徙,都是文化和技術的傳播。
漳州傳統建築是中國傳統建築的壹個分支。它繼承了漳州人的故鄉和河洛地區的文化淵源。它完整地展示了中國傳統建築的思想意識、群體布局、結構形式等內容和形式。同時,由於地理位置和氣候條件,形成了自己獨特的建築風格,這可以從以下幾個方面來說明:
建築技術的起源
從目前的考古發掘資料來看,夯土是人類原始聚落形態的重要組成部分,是人類最早的建築形式。可能最早出現在新石器時代早期。在全國各地報道的大量遺址中,尤其是黃河流域的半坡遺址、姜寨遺址,以及隨後的先秦城址、殷都、商都,幾乎都有發現早期夯土的痕跡。
《左傳》和《燭戰退秦師》中有壹段記載:“經濟昌盛時,版定黃昏,所知也是真。”據說(軍隊)早上渡河,晚上用夯土修築工事;《孟子·順發禹村》中也有記載,“傅說在諸樓之中”。就連武定時期的著名人物傅說,在遇到武定之前,也在嚴復撞過房子。可見夯土歷史悠久,是人類歷史上最早、最廣泛、持續時間最長的建築形式。河洛地區是黃河的沖積地帶。早期人類居住在俯瞰河流的地方。黃土是最好的墻體材料,夯築是最容易掌握的施工技術。因此,夯築建築無疑源於河洛地區。
夯土技術是隨著早期南遷的先民帶到閩南的。《漳州縣誌》引用宋代《漳州圖經》說:“吳泰山上有壹座吳泰女壇。據前誌記載,福建無人居住時,我妻居地,故名山。”吳儀是壹名教師。“閩南巖石豐富,有天然窯洞和棚子的窯洞是原始人最常用的生活方式。對於當時的人來說,肯定是有開拓意義的,所以記錄下來了。當時沒有人住在福建,所以這位女士壹定是北方人。
值得註意的是,以夯土為墻體的建築形式,閩南人使用已久。直到20世紀60年代,這項古老的技術仍在許多地區使用。清代以前的民居建築多采用夯土,舉世聞名的閩西南土樓就是壹種以夯土為主要特征的建築。
閩南是多雨地區,雨水是土坯墻的壹大克星。所以這種墻在閩南出現的時候,勢必會加寬屋頂,挑檐,大量采用懸山。如果可能的話,會增加墻體的強度。漳州有200多公裏的海岸線,貝殼資源豐富。土坯墻是加入生石灰、粗砂甚至糯米漿紅糖水搗成的。
三河土墻的出現是基於閩南人對中原建築技術的繼承,並根據閩南的實際情況而發展起來的。。
2003年,漳浦縣博物館在漳浦石榴地發掘了東晉元年間的五座墓葬,出土了壹批編年墓磚、金、銀、鐵和陶瓷。根據發掘結果,可以認為。東晉石榴墓是壹種家族墓地。這些墓主人為了逃離中原動蕩的社會,應該是到東晉太原21年,大概是第壹代進入閩南的。這個家庭應該有壹定的人口。鞠家攜帶了壹些珍貴的青銅器、鐵器、金銀首飾和壹些用作家庭用具的瓷器。也說明這個家庭的主要成員並不是普通的農民和逃離戰亂的難民。他們擁有可觀的財產,甚至是金銀、鐵劍、瓷硯等能體現身份的奢侈品首飾,還能從家鄉帶走壹些生活所需的瓷器。這也說明它們的遷徙是有組織、有計劃、有秩序的。
值得註意的是,在古流東晉墓葬1號墓中發現了東晉太原十壹年、十九年和二十壹年的墓磚,並帶有圓形和菱形紋的圖案。這種墓磚在兩晉中原地區的大量墓葬中都有發現,也可以說是當時墓磚的基本形制。從這個資料可以看出,這種出現在中原地區的建築材料,有著特定的形態,是隨著移民南遷傳入閩南地區的。
前不久,省考古隊在龍海市榜山鎮徐林頭發掘漢代遺址,暴露出壹座100多平方米的建築橋臺,初步確認為漢代建築遺址。並收藏了壹批具有中原特色的漢代繩紋瓦,進壹步證明了河洛文化在漢代就已涉足閩南建築業。
建築形式的起源
中國古代建築的形式是在中國封建宗法觀念的嚴格控制下形成的。在單體建築中,閩南地區出現的府衙、文廟、大型公共建築和官員宅邸,都必須嚴格按照國家規定。
宋代的《建築法式》描述了各種單體建築的大體原理。工商部《工程慣例》列舉了27個公務建築實例,並對申請中的等級差別和工作所用材料作出了具體規定。千篇壹律的建築方法主要是通過收集中原工匠的經驗形成的。後人只能“法祖而行”,照章辦事。在“建築法”和“工程實踐”的前提下,閩南古建築可以根據當地的具體情況和需要進行適當的改動,即沿襲河洛文化的淵源。
趙家堡的祖先是元初逃到漳浦的閩沖郡王趙若赫。他是壹個典型的河洛人。他的第十個孫子趙範建造了趙家堡。在此之前,他利用職務之便,走遍全國,“尋找前王犯錯之地,遺風猶存”,考察中原宋釗王朝的建築遺址,對趙家堡的整體規劃布局產生了深遠的影響。其中,趙家堡市中心的布局,應該也是受到開封市內外雙城的啟發。府前挖兩塘,是刻意模仿開封龍亭前潘陽湖的布局,而邊排橋的拱橋形式更容易讓人聯想到《清明上河圖》中的州橋。由此可見,趙氏家族除了表達對祖先帝業的向往之外,還有壹個更顯著的特點就是趙範非常重視建築群體的平面布局,這種布局自宋代以前的中國古代建築體系中出現以來,就體現了群體布局的理念。它內斂、含蓄、多層次,力求平衡和對稱。建築群中的主體建築通常是主要人物的主要活動場所。在這壹點上,趙家寶在整體布局上已經做到了。
在中國,傳統建築中大量使用柱子作為空間的標誌,各種可移動的結構如隔斷、門、蓋、屏風等。經常被用來隨意劃分空間,並根據需要改變空間劃分。這種靈活的空間布局形式在漳州文廟得到了很好的保留。漳州文廟作為大型官式建築,是必須嚴格按照法式風格操作的建築範例,但存在大量的可移動結構和大量現存的室外空間。
國外建築主要靠墻支撐,中國傳統建築主要靠柱支撐。樹吊梁由立柱和橫梁組成。在梁式框架如桶的形式中,建築物上部的載荷通過梁式框架和柱傳遞到基礎上。墻主要起到圍合和分隔的作用。木材在中國的建築中得到了充分的運用,將其展現的淋漓盡致。中國傳統建築在南北朝時期,木結構的基本格局已經出現,拱坊的尺寸已經標準化,獨具中國風格的木結構基本形成。以木結構作為建築的主骨架,既追求實際的功能要求,又創造出獨特美觀的建築形式,創造出只屬於中國的建築風格。最重要的是鬥拱結構的創造。縱橫重疊的短木和鬥形方木,簡潔而富有曲線,形成向外懸垂的鬥拱。它既是柱與梁之間的過渡構件,又是不可或缺的補充,形成由多層柱網和鬥拱梁組成的整體結構層,體現了我國古代木結構的精髓。這在漳州古代傳統建築中也有廣泛應用。這些經典建築,如漳州文廟、蘭亭鎮府、比幹廟等,體現得尤為充分。
中國古代的宮殿、寺廟、住宅等。通常由幾個單獨的建築組成。無論單體建築的規模如何,其輪廓都是由臺階基礎、房屋主體、屋頂(屋頂)三部分組成:下面是磚石砌成的臺階基礎,支撐著整個房屋;站在臺階地基上的是房子,以木柱為骨架,裏面安裝門窗隔斷;其上方是木質屋架搭建的屋頂,做成柔和優雅的曲線,向屋外四周延伸,上面覆蓋著青灰色的瓷磚或琉璃瓦。西方人聲稱中國建築的屋頂是中國建築的皇冠。
中國傳統建築中單體建築的平屋頂有宮殿、歇山頂、懸山頂、硬山、擁擠山頂等形式。每種形式又分為單檐和雙檐,可以組合成更多的形式。各種屋頂都有自己的結構形式。各種單體建築的各個部分,以及材料、構件尺寸、彩畫,都必須由工匠按照禮儀制度的規定,以定型、規範的方式代代相傳。這些中原地區形成的屋頂形式,在現存的古建築中都能找到,只是丁典的規格太高,進不了漳州的建築。其中,丁典的重檐歇山峰僅次於漳州文廟和漳浦文廟。單檐山頂多見於小型民間寺廟。漳州的民居建築中,懸浮山和硬山並用,懸浮山的覆蓋面積大,避免雨水對墻體的破壞,而風則會破壞凸出墻體的屋頂。閩南是壹個多臺風多雨的地區,兩種屋頂形式各有利弊。
據說中國早期建築的屋頂是平行的,在官方建築裏。看起來威嚴而有朝氣。周朝以後逐漸由平行向凹進發展,追求壹種活潑渾厚的立面效果。《詩經》中的“如翼、如脊、如鳥、如飛鳥”是指西周時期的宮殿建築棱角分明,如箭,“如鳥”,也就是說建築氣勢恢宏,像鳥揚起翅膀。飛檐上也有華麗的裝飾。在漢代,鳳凰被用作壹些重要建築的主脊上的裝飾品。據《累行雜記》“漢代宮中多災多難,藝人說天上有魚尾星,宜冠於屋脊。”於是官房用魚尾星裝飾。南北朝時期,佛教盛行,印度在佛經中代表雨神的聖物。因為木結構建築非常易燃,所以引入了傳說中的火魚形態,用在建築特殊的屋脊裝飾上,形成貓頭鷹尾巴的形象,以此來祈求避火。中唐以後,角飾的造型逐漸擺脫了尾部的造型,而變成了龍身的造型,並刻有行雲流水,仿佛騰雲駕霧,造型更加復雜、優美、生動、逼真,故稱“龍吻”。
唐宋時期,閩南大型建築也有魚尾裝飾,類似魚龍形構件,在漳浦宋卡宋窯遺址和漳浦衛輝寺遺址出土和收藏。但到了明朝以後,龍吻逐漸成為皇宮或大型建築的專用,如故宮、武當山金殿等。龍吻的樣式已經定制,每個龍吻由十三塊琉璃瓦組成。所以閩南的建築找到了自己的路,換成了燕尾。並逐漸形成了包括莆田以南張泉峽地區在內的獨特屋頂形態。俗稱皇宮。
影響壹個區域建築群形象的首先是屋頂的設置。中國傳統建築中,規格最高的是夫子廟,漳浦夫子廟采用的是雙檐倚山式,單檐倚山式只在少數寺廟中有。作為住宅建築,坡頂是最容易被接受的形式。因為這裏是多雨地區,屋檐的大小關系到壹棟樓的壽命。大量的人使用懸浮山頂,但也有少數人使用堅硬的山頂。這可能是因為建造者對建築物的墻體有更大的把握來抵抗雨水的侵蝕,也可能是因為沿海地區抗臺風的問題優先於抗雨水的問題,而沿海地區的大多數建築物都摻有大量的貝殼灰。
適應懸掛式屋頂。是主座或者正廳的高規格房子。它采用屋頂兩側上升,做燕尾的習俗,俗稱“起宮”。燕尾的形式多種多樣,在屋頂和燕尾上制作這種藝術品,有磚雕、灰雕、瓷雕等。事實上,這個燕尾榫和很多雕塑。
建築概念的起源
著名建築師梁思成這樣評價建築:“建築是所有人類造型創作中最龐大、最復雜、最持久的壹類,因此它所代表的民族思想和藝術更為顯著,也更為重要。”中國的建築體系是世界各民族悠久歷史文化中具有獨特建築理念和文化內涵的傳統建築文化。
中國古代建築的基本理念是“天人合壹”,後來從天人合壹演變為“禮”。這種“禮”制度既與個人行為規範有關,也與國家法律法規有關。禮無所不在,無所不在,這種觀念已經深深滲透到中國古代建築中。在選址、規劃布局、建築設計、工程建設等壹系列過程中,天文必須與地理相結合,在壹定範圍內被稱為“風水”。這種觀念滲透在所有的建築形式中,尤其是在城市建設中,尤其是在宮殿和寺廟建築中。“中國古代的傳統城市,從首都到府縣、州縣,都是按照條條框框來規劃和管理的。城市是歷史舞臺,建築是文化的主角。禮儀規範的嚴格等級秩序,塑造了不同規模、不同地域的城市的整體歷史文化環境及其建築特色。”(鄭話)
在中國的傳統建築中,民居是壹個家族,是壹個家族的事情。在漫長的歷史進程中,中國民居在封建宗法觀念的制約下,形成了成熟的規模和空間布局規則。在建築平面上,他們講究前堂後室,對稱,自成壹體,突出建築的內部空間和禮儀設施,在分配上講究尊卑有序,內外有別,考慮輩分,時間長等等。
漳州的傳統建築形式基本都是方形的。整個建築結構以中央大廳為軸線,對稱有左右廂房,加上門樓組成四合院。所有房子的正面都朝向中央大廳。在這種基本的四邊形布局基礎上,采用縱深護龍或左右增龍的方法,擴大其住所。其基本單元為“壹廳兩室兩手”,又稱“三室”,即天井為入口,天井兩側為玄關,廳對門,左邊為大房,右邊為次房;進入房間的較大的門壹般朝向走廊的小走廊,較小的也可以布置在大廳兩側;在大廳裏,有壹個木制屏風,壹個祭祀臺和壹個祖先神龕。祭祀桌前有壹張方桌,是客廳。左右兩面墻可以是開放式的,也可以是木質的墻,用作廚房或小房間。“從五室”在兩室之外增加兩間廂房,呈現壹廳四室的格局。在這個格局中,第二個房間的門通向大廳,第二個房間的門朝向走廊。壹旦用作五室,廳的規格可以是三開間,即廳中間有四根柱子,或四分金。四根柱子把大廳分成三個平行的房間,中間稱為開間,兩邊稱為第二間。
在五間房的基礎上,左右各隔3米左右,增加兩組向心廂房。廂房可以是半封閉的,後面有個小房間,正前方有個小門,也可以是開放式的,也就是前面完全敞開。但作為廂房的基本條件,廳前廊兩側應開設壹扇通往廂房的側門。在三五個房間的基礎上加壹個小樓,在大廳屏風後面設壹個梯子。通常小樓只布置在大廳和房間上面。在五個房間的基礎上,增加三個入口(五個房間有兩個入口,即大堂稱為壹個入口,大廳為兩個入口)。這時,有兩個入口的屏幕兩側就成了通往三個入口的通道。在此基礎上,我們還可以建立四個前進,仍然進行五個前進。最後壹個入口也叫後堂。如果有四個入口或五個入口,最後壹個入口往往建在後樓,但無論出現多少個入口,兩邊的翅膀都可以隨之延伸,甚至超過主座的長度。並且可以出現後艙。
正殿或正廳是整個建築的核心,中軸線只能在正廳的中間。所有的增減都是圍繞正殿進行的,正殿是“禮”,人服從“禮”,所以臥室只能在中軸線之外。
這種建築觀念最早形成於河洛地區,至少出現於西周時期。在陜西岐山鳳雛村的西周建築遺址上,壹座整潔的四合壹建築展示在我們面前。山西昌野出土的唐王修太墓建築模型已經完整。
廣場建築不僅在建築和空間分配上具有最大的優勢,也是建築理念對“壹個圓的地方”概念的詮釋。
在漳州地區的傳統建築中,除方形土樓外,還有壹種特殊的圓形土樓。我們還可以從河洛文化中找到古老的根源。這種建築形式的出現,其實是對古代建築文化的壹種回歸,其獨特的平面布局在遠古人類童年時代就已經出現。
陜西臨潼姜寨仰韶文化村遺址,在壹個圓形的居住區內,房屋分為五組,每組由壹個大房子圍著,形成五組樓群,在樓群中間形成壹個大空間,五組樓群的所有房屋都朝向這個空間,在整個樓群外圍挖有溝渠,強調樓群的範圍和封閉性。這個原始村落的群體形式,反映了氏族公社的人類生活感受。當時集團是團結的,是向心的,所以也是防禦性的。同時,這種分區布局也是早期城鎮和村莊的形態,也是後來建築和城堡的母體。在人類童年時期,對其他氏族和其他動物的防禦已經成為生活中不可避免的壹部分。
但這種回歸不是對古建築文化或某種文化的刻意追求,而是在特殊環境下的理性選擇。
中華文明的主體是黃河文明,其中心在中原,核心在河洛文化圈。河洛文化最大的特點是延續的民族文化,善於吸收、包容、開放、凝聚的民族性格和基因,根深蒂固的文化。人類的遷徙是維持自身生存和發展的重要方式。壹千多年來,生活在黃河岸邊的人們,在不同的時代,以不同的身份,以不同的方式來到閩南這片土地,世世代代共同生活,或擴散到海峽東岸,甚至更遙遠的土地。在這些土地上,都有河洛文化的根。走在漳州的城市和鄉村,經常可以從民居中看到“潁川顏派”、“太原世家”、“滎陽方川”、“三槐堂”等縣名,借以標榜自己的姓氏、家族、家鄉。這既是河洛文化對漳州傳統建築的滲透,也是漳州人對家鄉的懷念和河洛文化的張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