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為唐宋八大家之壹,又為人父又為人師的蘇洵,其獨特的文學創作風格、“尊言教法”的人文主義觀、“經世致用”的現實主義觀、“水上流行”的美學理論,對蘇軾的文學理論和創作實踐產生了深遠的影響。
1.在文學理論上,蘇洵的“風水相遇”說對蘇軾的散文創作影響很大。蘇洵的最高審美標準是:“水上時尚,天下第壹。”換句話說,風遇到水相時產生的波紋是最美的。這是蘇洵文學創作的壹個比喻;這是壹個寓意深刻的形象比喻;這是壹段婉約的描寫,意境優美。妳想,微風習習,掠過如鏡的湖水,蕩起壹圈圈漣漪。這風激起的漣漪是最好的文獻。這個比喻是多麽優美而深刻啊!《鐘兄詞文賦說》中的壹段話充分表達了他的觀點:“可是,這兩樣東西到底想要什麽呢?”無意相求,不期而遇,人生尷尬。是文字,不是水的文字,不是風的文字。兩個東西寫不出來,但又寫不出來,東西互造,文從中間來。所以,世界是最好的。今天的夫與玉,不算溫馨美好,但也絕不能算文章;刻繡不是文藝,但也不能和自然扯上關系。所以,世界上沒有陣營,只有水和風。"
這段話包含了蘇洵的三個創作理念:
壹、文學創作必須具備主觀和客觀兩個基本條件:風和水。水是隱喻創作、藝術修養、文學品質的源泉,是客觀存在的東西;而風則是對創作的沖動、激情、靈感的隱喻,是壹種主觀的東西。成功的文學創作,作者的靈感和創作的源泉,這兩個主客觀的東西缺壹不可,是創作的基本基礎。
第二,更重要的是,蘇洵強調:“水是流行的”,“物是互相造的,文卻是從中來的”。這是壹個非常優美的比喻,給人異常廣闊的想象空間,充分品味回味;隱喻本身就包含著難以言喻的美。他說作品是微風吹在湖面上的漣漪。既不是創作源泉的風,也不是創作靈感的水,而是風水相遇產生的漣漪。也就是說,作者必須把客觀的創作源泉和主觀的靈感結合起來,才能創作出最美的文學作品。而蘇軾從蘇洵形象中實現了“行雲流水”的文學美學思想,其基本特征是:“自然文理,體態豐盈”。蘇軾創造了他所謂的“自然”論,這代表了他在文章風格上的審美理想,壹系列精辟的評論,包含著極其深刻的美學思想。而這種“性論”的語境來源,就是乃夫的“俗水放縱”。
第三,蘇洵主張文學自然,言之有物,反對為文學造情而無病呻吟,“為上層建築發聲”。人們認為,只有在“不得不做”的情況下,在頭腦中構思過的文章,才是世界上最好的文章。蘇洵的文學創作思想對蘇軾影響很大。蘇軾在《江歌集》中說:“壹個曾經是文學家的人,不能為它工作,但不能不為它工作。山川有雲,草木有奢,滿是蕭條。而且建在外面,雖然老公什麽都不要,可他能得到嗎?賈君的論文我聽說過,以為古代聖賢自己寫不出來。所以石和他的弟弟,頂多是文學,卻從來不敢寫。”其中“溫嘉俊論文”指的是蘇洵的《鐘兄福字紋說》,說蘇軾、蘇轍兩兄弟,服從父親的命令,對文字言之有物。
2.蘇洵的文道觀:蘇洵對所有的文章都提出了“物、言、道”的學說:“壹篇總雜文的四用:以事實為據,以章為言,以通為道,以察為法。既有這種經歷又有歷史的人。”“事”就是用來寫文章的素材,也就是事實,或者叫文章素材。言之有物是必要的。;“詞”表示流暢的文字;文字要分章節寫。“法”是用來檢驗壹篇文章是否符合寫作規律的作文和規則。“道”是指萬物發展的自然道理,要貫穿全篇。蘇洵認為這四點是所有文章都應該具備的相同要求。這突破了以“明道”為中心的傳統古文理論。這是蘇洵的創新,為當時的古文作家指明了創作規律和方向,從而大大拓寬了古文發展的道路。蘇軾認同蘇洵的文化觀和道學觀,並繼承和發展了蘇洵的文化觀。首先,蘇軾所謂的“道”和蘇洵所謂的“道”基本上是壹個意思。蘇軾在《日喻》壹文中,以水喻萬物說:“南方人多,太陽與水共居。七歲會遊泳,十歲會漂浮,十五歲會漂浮。如果沒有老公,怎麽會很慘?必有得水之道者。與水同生,十五得道。不懂水,見舟就強,見舟就怕。”顯然,蘇軾所謂的“道”,已經突破了儒道傳統,延伸到自然、社會等方面,指的是世間萬物的客觀規律。又如何得道?蘇軾強調生活實踐對人們認識客觀規律的重要性,這是開悟的關鍵。所謂“道可因而不可求”,就是通過實踐掌握客觀事物的規律,而不是停留在口頭上的追求。其次,蘇軾主張文道並重,說“我言文,必與道合”,認為“有道有藝”、“意盡”、“文以言誌”是其文道觀的基本內容。他曾對漂洋過海來向他求教的葛說:“天下之事,散見於經、書、史。不能只做,壹定要捕捉,為己所用。所謂壹物之意也。沒錢,沒東西;不滿意就不能用東西。此作文之精也。”本文以自用為比喻,形象地闡述了意義對作文的重要性。這樣,蘇洵關於文學與道教關系的論述得到了拓展和深化。
3.蘇洵的“為壹家”論;風格是壹個作家成熟的標誌。在蘇洵的《賈》中,有許多關於文章風格的論述。具有豐富創作實踐經驗的蘇洵深知文體在作家地位中的決定性作用。他的論文特別註重各種藝術風格的差異,主張文章要“為己”,要有獨創性,反對抄襲。風格的獨到之處,關鍵在於壹個“創”字。蘇洵是壹個喜歡原創,反對循規蹈矩的人。在評價歷代作家作品風格時,他的見解新穎而精辟。在自己的實際創作中,他真正貫徹了文貴的獨創思想。無論在思想上還是在文筆上,蘇洵都力求“直抒胸臆,拒絕因循守舊”。這壹點,蘇洵對蘇軾的影響也是明顯的。就文章而言,蘇軾、荀崇尚原創,強調“壹家之言”。蘇軾在《商增宰相》壹書中提出“所謂古人聖賢之言,雖不然,未取也”,反對人雲亦雲,強調要有主見。
這正是蘇洵“得其自心”、“為壹家”觀點的展示。蘇軾的詞也有意識地在婉約詞之外另辟蹊徑,創作豪放詞,提出要在詞界“自成壹家”,獨樹壹幟。正如鄭板橋所說,“創新標誌著新的二月花”。蘇軾不僅主張風格的獨創性,而且主張各種風格齊頭並進。他主張作家要以壹種文體為主,同時吸收其他文體的長處,實現多元統壹;反對單調地堅持壹種風格。因為現實生活是豐富多彩的,千變萬化的,作者不可能用單壹不變的風格去表現,而必須用多種不同的風格去表現千變萬化的現實生活。
4.蘇洵的“經世致用”思想:蘇洵主張文學重在“經世致用”,即寫文章要在當今社會發揮作用。可以說他是壹個現實主義者。但他的“為文學服務”思想,既不同於政治家王安石,又直接服務於文章的政治教育。也不同於理性主義者的“文以害道”,從根本上否定文學的社會功能;甚至不同於壹般古文家所說的“文以載道”。蘇洵認為文學的用處是“應用於當下”,他強調的是對國家、社會、人民、人生的作用。蘇洵在《論玄學》中提出:“君子為書,而工亦為器,以其形而知其用”,強調讀書人寫字就像工匠的工具壹樣,要對現實社會有用。蘇洵本人不僅重視文學的社會功能,而且主張文章要為當今社會所用,經常認為要用文學,要用“有所作為”來教育蘇軾。蘇軾在《許儀詩集》中記載了壹段蘇洵的教誨。蘇洵對蘇軾的教導重在“為他人做點事”,當時蘇軾只有十歲。蘇軾的兒子繼承了父親的學問,表現出相同的價值取向。蘇軾非常重視文學的社會功能,主張寫作要“實用以濟世”,“詩要為事而作”。蘇軾在作品中多次談到這壹思想:人才把智慧和技巧放在第壹位,知識放在第壹位;文章以中國文化為目的,但以身體為基礎。詩要為物而寫,物要用,化舊為新,化俗為雅。
總之,正如蘇洵在康熙《嘉魚集序》中的評價:“蓋能馳騁於孟、劉、賈、董之間,自成壹家。繼韓歐,又開長男哥。”的確,縱觀蘇洵的壹生,“雖書數百,不在九品之上”,這就意味著,蘇洵的壹生,雖然官階不高,只是壹個九品芝麻官,詩文也不過百余篇,但他獨特的文學創作和見解,獨特的文學理論,繼往開來,自成壹家,足以招安文壇。對蘇軾乃至後世文壇的影響是毋庸置疑的。難怪他能躋身唐宋八大家之列。而且,他的兒子蘇雖名震古今,但仍難掩其父在文學史上的輝煌榮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