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分析蘇聯解體的各種原因的相互關系時,我們首先遇到的是內外因素的關系,即蘇聯解體主要是蘇聯自身的政治經濟原因還是帝國主義和平演變戰略和陰謀分裂活動的結果。
誠然,從十月革命勝利和蘇聯誕生的第壹天起,帝國主義就把打倒蘇聯和社會主義作為自己的對外戰略目標。戰前他們采取了武裝顛覆的“殺戮”策略,失敗了。戰後,以美國為首的帝國主義轉向對蘇聯的“遏制”戰略,即利用政治、經濟和軍事“對抗力量”遏制蘇聯,阻止蘇聯和* * *意識形態在世界上擴大影響。“遏制”戰略也包括和平演變的內容。如前所述,前期把蘇聯解體寄托在下壹代身上,通過施壓軟化和改變蘇聯政策;後來通過“意識形態接觸”,造成“不受歡迎的對比”,“播下不滿的種子”,以求“有朝壹日結出和平演變的果實”。布什就任美國總統後,進壹步提出了“超越遏制”戰略,從此美國對蘇政策的主體轉變為和平演變戰略。即通過政治、經濟、外交、文化手段,對外開放蘇聯,對內民主化,逐步融入西方政治經濟體系。同時,在對待蘇聯方面,美國的政策是支持民主方向的民族主義,以各種方式支持民族分離和民族獨立,以期肢解蘇聯。
西方國家的和平演變戰略確實對蘇聯的劇變和解體起到了重要作用,但和平演變戰略能否成功取決於蘇聯自身的情況。馬克思主義唯物辯證法認為,外因是變化的條件,內因是變化的基礎,外因通過內因起作用。至於蘇聯劇變和解體的原因,蘇聯社會本身的問題是主要原因,西方國家的和平演變戰略是輔助原因。壹是美國總統布什在戈爾巴喬夫擔任蘇共中央總書記後提出“超越遏制”戰略,提出新思維。戈爾巴喬夫以民主化、開放性和多元化為核心的政治體制改革,為西方國家實施和平演變戰略提供了絕佳的機遇和條件。第二,戈爾巴喬夫“新思維”提出,政策改變。其社會背景是蘇聯在與美國的軍備競賽和經濟競賽中都失敗了。阻礙生產力發展的是蘇聯傳統的政治經濟體制,社會經濟政治出現了深刻的危機。第三,從廣義上講,西方國家的和平演變戰略由來已久,蘇聯領導人在整個20世紀50年代中期到80年代中期期間對其仍有戒心。赫魯曉夫雖然提出了對外和平路線,但並沒有放棄國際階級鬥爭。勃列日涅夫對西方的心理戰和意識形態戰,以及他對人權、民主、自由的施壓,也受到公開的抵制和揭露。所以西方國家的和平演變戰略從來沒有成功過。只是到了戈爾巴喬夫時期,蘇聯因為提出“全人類的利益高於壹切”,放棄國家利益,否定國際階級鬥爭,認同西方價值觀,受到國內反* *反社會主義和民族分裂勢力的打擊,在美國等西方國家的強大壓力下,才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第四,西方國家的和平演變戰略,說到底是兩種社會制度的經濟競爭,哪壹種更有利於生產力的發展,蘇聯模式還是西方經濟制度。在蘇聯模式推動生產力快速發展的時期,帝國主義的和平演變戰略是絕對不會成功的。70年代新科技革命興起後,蘇聯模式不適合新科技發展,經濟進入停滯期,而西方市場經濟適合科技革命,經濟進入新的發展期。正是這個根本原因,加上戈爾巴喬夫的錯誤路線,導致了西方國家和平演變戰略的成功。
二、直接原因和根本原因
在分析蘇聯解體原因的相互關系時,另壹個重要問題是如何理解戈爾巴喬夫時期因素和前戈爾巴喬夫時期因素在蘇聯解體中所起的不同作用和相互關系。我們認為,戈爾巴喬夫的錯誤路線方針政策是蘇聯解體的直接原因,而高度集權的政治經濟體制與聯邦國家結構的矛盾、傳統體制與社會生產力的矛盾是蘇聯解體的歷史根源。
(壹)蘇聯解體的直接原因
都說戈爾巴喬夫的錯誤路線方針政策是蘇聯解體的直接原因。首先,是因為蘇聯解體發生在戈爾巴喬夫任內,是作為戈爾巴喬夫“改革”的直接結果和最終結局而出現的。有壹種觀點認為,蘇聯解體發生在戈蘭任職期間,並不意味著戈蘭有責任,更不能說戈蘭對事故負有責任,就像壹個絕癥患者在醫生值班期間死亡壹樣。不過蘇聯也不是絕癥,戈爾戈也不是沒有直接責任。
蘇聯的未來有兩種可能性,而不是壹種。雖然前葛時期存在各種問題,為聯盟解體留下了隱患,積累了矛盾,形成了土壤和基礎,但這些問題並非不可救藥,聯盟的未來也並非註定解體。如果實行正確的改革路線、方針和政策,從根本上改革傳統的經濟體制,並適當改革政治體制,同時註意不給反黨反社會主義分子和分裂國家的民族分裂分子以可乘之機,那麽蘇聯的解體並非不可避免,其經濟、政治和民族問題也並非不可能逐步解決。但戈爾巴喬夫推行了錯誤的改革路線、方針和政策,為反黨反社會主義分子和民族分裂分子提供了絕好的機會,為蘇聯解體提供了條件,促使矛盾全面爆發,將可能性變為現實。從這個意義上說,它對蘇聯的解體起到了決定性的作用。
戈爾巴喬夫在蘇聯解體中的失誤,不僅僅是認識上的問題,更是操作上的失誤,更重要的是原則和路線上的失誤。聯盟的形成是基於社會主義道路,各國為了實現社會主義的同壹目標,實現繁榮和光明的未來而聯合起來;聯盟所依賴的最重要的環節是黨的統壹領導。但歌德的“改革”全盤否定現實社會主義制度,承認西方政治經濟制度;徹底否定黨的歷史,削弱和否定黨,實行多黨制,放棄黨的領導地位,最後自行瓦解黨。這壹切在政治上屬於否定黨和社會主義的右翼路線錯誤,而關系同盟的命運是挖掘同盟的基礎,拆除同盟的骨架,所以對同盟的解體負有直接責任。
戈爾巴喬夫沒有像他應得的那樣與民族分裂主義作鬥爭。雖然1922的聯盟條約規定了加入* * *共和國的主權和脫離聯盟的權利,但後來的脫離聯盟法規定,是否脫離聯盟必須由全民公決決定。蘇聯在3月舉行了關於聯盟未來的全民公決,1991。當大多數國家加入大韓民國參加全民公決,大多數公民同意保留蘇聯時,戈爾巴喬夫並沒有利用全民公決的結果來堅決打擊民族分裂主義,並在必要時采取果斷措施維護法律的尊嚴,而是把全民公決的結果放在壹邊。試圖通過與葉利欽等少數民族領導人的談判來決定蘇聯的命運,結果不是溫和的分權,而是不斷向民族分裂主義妥協和讓步,無限制地承認國家的主權,導致聯盟所依賴的基礎和條件喪失。
在蘇聯解體過程中出現的民族分離主義運動中,俄羅斯的態度占主導地位,起了決定性作用。俄羅斯是主體民族,是領導共和國,其主權要求絕不是權限劃分的問題,而是與聯盟中央爭奪最高領導權的問題。它的獨立絕不是地方割據的問題,而是聯盟解體的問題。如果繼續下去,要麽通用電氣下臺,要麽聯盟解體。戈爾巴喬夫對此不能不理解,但他的右傾思想、政治軟弱和個人利益,使他沒有抓住主要矛盾,采取有效措施維護國家統壹,而是任由葉利欽牽著鼻子走,壹味妥協讓步,乞求保住壹個總統位置。但“巢下無完卵”,毀了蘇聯,毀了同盟,總書記和主席都沒地方住了。
(二)蘇聯解體的根本原因
論蘇聯解體中戈爾巴喬夫因素與前戈爾巴喬夫因素的關系,前者是直接原因,後者是根本原因。因為第壹,戈爾巴喬夫改革的社會背景是傳統的蘇維埃制度,尤其是傳統的經濟制度阻礙了生產力的發展,社會經濟政治出現了深刻的危機。第二,戈爾巴喬夫的改革造成了各種社會矛盾的總爆發,這種總爆發是因為之前的矛盾長期積累,達到了只需要壹個導火索的地步。第三,戈爾巴喬夫的改革是右傾路線,右是“左”的反應。因為“左”傾路線長期統治,造成的問題嚴重到可以讓右傾路線對國家造成壹時的災難。從總結經驗教訓、解決根本問題的角度來看,重點應該是分析蘇聯解體的根源,分析傳統體制的弊端,並提出相應的對策,以確保國家的團結和繁榮。
那麽蘇聯解體的歷史或根本原因是什麽呢?我們認為,蘇聯解體的根本原因是蘇聯高度集權的政治經濟體制與聯邦國家結構的矛盾,傳統體制與社會生產力的矛盾。
高度集權的黨政體制使聯邦國家體制名存實亡;蘇聯* *和中央聯盟獨攬大權,剝奪了共和國的實權;各種決策權都集中在聯盟的中心,加入* * *和國家的權利被限制在很窄的範圍內;蘇聯在政治體系中地位的下降和變形,使對國家事務的參與和討論形式化。高度集權的黨政體制使俄羅斯聯邦和俄羅斯民族在聯盟國家中占據特殊地位和主導地位,事實上的民族不平等依然存在。高度集中的黨政體制和分散的聯邦國家結構之間的矛盾,加上憲法規定加入* * *共和國的國家享有主權和脫離聯盟的權利,為加入* * *共和國的國家爭取國家主權和脫離中央聯盟積累了動力,提供了法律依據。
高度集中的計劃經濟體制規定國家壹切經濟活動由中央計劃決定,導致中華民國喪失經濟決策權;資源、企業、產品、物資和財政收支的所有權高度集中在中央,中華民國既沒有權利也沒有能力全面發展地區經濟;產業政策和生產力的分配是按照全國的區域專業化來進行的,造成了很多中國經濟的“殖民地化”,結構單壹,生產落後,生活水平低下。高度集權的經濟體制只有壹個經濟建設的積極性,制約了地方和民族地區的積極性。這些都形成了中華民國經濟主權要求和民族分離的歷史根源。
高度集中的計劃經濟體制造成的經濟發展的所有動力都不是來自體制內,而是來自體制外。生產的目的是完成國家計劃,體制內沒有滿足人民需要的運行機制;產權缺失導致制度本身缺乏內在動力,企業管理層和工人的動力不在制度內部,而來自外部動員;拒絕商品貨幣關系和市場競爭,閹割了制度的效率機制,形成了數量經濟和消費經濟。這種體制的致命弊端是阻礙了科學技術的進步,特別是不符合現代高科技發展的要求,造成經濟發展粗放,經濟結構失衡,工業水平嚴重落後。這些都造成了蘇聯經濟長期存在短缺經濟危機,在效率長期下降後,終於爆發了衰退經濟危機。蘇聯模式帶給人們的不是富裕社會主義,而是危機社會主義,與西方發達國家形成巨大反差。這是蘇聯解體的根本原因。
第三,體制背後的深層次原因
綜上所述,蘇聯解體的根本原因在於高度集權的政治經濟體制本身。那麽為什麽這種制度能夠長期存在,尤其是在這種制度的局限性越來越明顯,越來越與聯邦國家結構和社會生產力的發展相矛盾的情況下,仍然不放棄它,不進行模式化改革呢?這就需要探究制度背後的深層次原因。
我們認為蘇聯解體的原因有三:戈爾巴喬夫的錯誤路線方針政策是蘇聯解體的直接原因;蘇聯高度集權的政治經濟體制與聯邦國家結構的矛盾,傳統體制與社會生產力的矛盾,是蘇聯解體的根本原因。蘇聯解體的深層次原因是政治上的理想主義和專制主義,經濟制度上的教條主義,民族關系上的大俄羅斯沙文主義,對外關系上的意識形態和霸權主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