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內翻譯研究中的人名翻譯問題王金波*(上海交通大學外國語學院,上海200030
本文以大量的實例指出了中國翻譯研究中的困惑。本文認為翻譯名混亂的主要原因是翻譯研究者壹意孤行,忽視翻譯原則和國家翻譯標準,忽視考證。要從根本上解決這壹問題,翻譯研究者應該相互合作,遵守規範,保持團結。
關鍵詞:譯名;國家標準;摘要:本文結合壹些實例指出了中國翻譯研究中專名翻譯的不壹致性。它認為翻譯研究學者經常隨意翻譯專有名詞,很少考慮公認的原則和國家標準。為了解決這壹問題,翻譯研究學者應該共同努力,按照國家標準進行翻譯。關鍵詞:專有名詞翻譯;國家標準;壹致
壹、歷史回顧
早在20世紀初,中國新文化運動的先驅陳獨秀就在《新青年》上寫過壹篇關於英文名翻譯的文章(第2卷第4號,1916),對西方主要語言(英語、法語、德語、俄語等)中的元音、輔音以及元音輔音組合進行了分類。)並總結他們的發音。“翻譯西方國籍,郁芳姓氏,度量衡,使人與眾不同。壹個壹個的給東西命名,會沒完沒了。如今,每壹個都是單音節的,並計劃使用漢字。我不知道該說些什麽。.....論列,只是壹個小小的提綱。中國的宏達,如果廣教,會讓翻譯統壹。韋氏是非學者省時省力的方法之壹”(和周祖達,1990:11-17)。隨後,何炳松、程在《東方雜誌》第23卷第23期1926上寫了壹篇《外國專有名詞漢譯的探討》壹文,研究了音譯與語義翻譯的區別(經翻譯同意,作者註)和西方語音學的異同。“今天,英語、德語和法語是我國最流行的語言。因此,在翻譯西方專有名詞的語音時,Xi之音是主要的。事實上,我用英語閱讀德語和法語。或者用法語閱讀英語和德語。然而,不僅如此;將斯拉夫語或南歐、北歐語言音譯成英語的人。千裏之外,誤差甚多。.....想要糾正外國專有名詞的發音,首先要熟悉每個字母的恰當音質和每個音節的恰當音力”(張豈之,周祖達,1990: 18-34)。
解放後不久,中華人民共和國新華通訊社翻譯室以新華為筆名,用不同語言編寫了英文姓名翻譯手冊、法文姓名翻譯手冊、德文姓名翻譯手冊、俄文姓名翻譯手冊、意大利文姓名翻譯手冊等多種外文姓名翻譯手冊。
上世紀80年代中期,科學家錢三強分別在《人民日報》和《科技日報》發表文章,指出統壹科技術語的重要性和緊迫性。“在遇到以外國自然科學家命名的術語時,應按照‘遵循大師名’、‘約定俗成’、‘服從主體’、‘尊重規範’四項原則,用漢字音譯外國科學家的名字。當壹個外國科學家的名字出現在不同的學科中時,應該進行協調以實現統壹。如有外國地名,應按中國地名委員會制定的標準化地名統壹表示”(張豈之,周祖達,1990: 8-10)。
1993新華社翻譯室匯集了以往單語版《人名翻譯手冊》中的譯名,編纂出版了大型綜合工具書《世界人名翻譯詞典》,收錄65萬詞條,涉及100多個國家和地區,為翻譯工作者提供了極大的便利。這本大型工具書的翻譯原則與各種單行本的單語名稱翻譯手冊壹致:音為主,形為輔,約定俗成。對於具體的人物,首先要考慮姓名從屬關系和歷史翻譯的連續性,然後再進行同名翻譯。
綜上所述,我國前人對譯名的統壹進行了深入的研究,其高瞻遠矚的統壹精神令人驚嘆。他們關於譯名統壹的論述不應被後人忽視;新華社翻譯室辛勤工作40多年,與各界人士合作制定的翻譯原則和國家標準具有普遍適用性,翻譯研究者應遵守和執行。
筆者仔細閱讀了近年來國內外期刊上發表的翻譯理論文章,發現國外翻譯理論家名字的翻譯相當混亂,缺乏規範性,翻譯研究者各行其是,無視翻譯原則和國家標準,有疏於考證之嫌。筆者寫此文不流於表面,旨在吸引更多的翻譯研究者關註譯名的統壹,從而推動翻譯研究的發展。希望翻譯界的同仁,有不當之處,不吝指正。
二、案例分析
1.安德烈·勒菲弗爾出生於比利時。在安特衛普大學任教幾年後,他於1984年移居美國,在奧斯汀的德克薩斯大學成為日耳曼系教授。1996年因白血病猝死,是翻譯研究文化學派的主要代表人物之壹。他提出了贊助人、詩學和意識形態。
比利時的官方語言是法語和佛蘭德語(嚴格來說是荷蘭語),而安德烈·勒菲弗爾出生在比利時荷蘭語區根特。荷蘭名字勒菲弗爾(Lefevere)常讀作法國名字勒菲弗爾(Lefèvre),所以整個名字可以參照法語發音翻譯。參考《法語地名翻譯手冊》和《世界地名翻譯詞典》。André翻譯“安德烈”,Lefèvre翻譯“列斐伏爾”。參考荷蘭漢語拼音翻譯表,了解後綴“r”的讀音。所以作者建議翻譯成:安德烈·勒菲弗爾。
2.比利時魯汶天主教大學翻譯研究中心教授José Lambert帶領壹批學者從事文學翻譯研究30多年。他是描述性翻譯研究學派的代表人物之壹,註重收集案例,運用系統的方法研究目的語規範對翻譯過程的制約。
José Lambert是壹個常見的法語名字,應該是按照法語發音翻譯過來的。查閱法語人名翻譯手冊和世界人名翻譯詞典,兩者都能翻譯“José Lambel”。José用法語和葡萄牙語解釋“José”,Lambert用英語解釋“Lambert”,用德語、西班牙語和荷蘭語解釋“Lambert”,用法語解釋“Lambel”(因為法語中單詞末尾的輔音往往不發音)。所以這個案例的翻譯名字應該是:José Lambel。
3.倫敦大學學院荷蘭與比較文學系教授西奧·赫爾曼斯(Theo Hermans)是操縱學派的代表。他註重對翻譯文本的描述性研究,以確定翻譯與規範的互動關系,認為“從翻譯文學的角度來看,翻譯就是為了某種目的在某種程度上操縱原文”(Hermans,1985: 11)。
Theo Hermans根據不同的語言發音有不同的譯名。請查閱《世界地名翻譯詞典》,該詞典的英文版是Theo Hermans,法文版是Theo ellman,荷蘭版是特奧·赫爾曼。西奧·赫爾曼斯(Theo Hermans)出生在比利時荷蘭語區阿內(Assent),他的發音是荷蘭語。因此,翻譯應該是:特奧·赫爾曼。
4.蘇珊·巴斯內特現任英國華威大學翻譯與比較文化研究中心主任,是翻譯研究文化學派的主要代表之壹。從65438到0990,她和安德烈·勒菲弗爾提出了翻譯研究“文化轉向”的發展方向,將翻譯研究帶入了更廣闊的世界。
蘇珊·巴斯內特出生在英國,很小的時候就出國了。雖然她的名詞源自中世紀法語,但她仍然用英語發音。從英漢音譯表中,/s/翻譯“Si”,/θ/翻譯“Si”;另外,“巴斯奈特”和“巴斯奈特”與這個名字的發音相差甚遠,沒有可取之處。英文名翻譯手冊和世界名翻譯詞典裏都沒有這個名字,但是有Bassnett的Basnett,Basnight的Basnight等類似的名字。所以不能用“巴斯奈特”來翻譯巴斯奈特。根據英語發音規則,ss和S發音相同,所以Bassnett和英文名Bassnett應該發音相同。根據同名同傳的翻譯原則,這個例子的譯名應該是Susan Basnett。
5.卡塔琳娜·蕾?他是德國翻譯科學派的代表人物之壹。他主張從文本類型學的角度來研究翻譯。他認為文本的主要功能是再現、表達和召喚,並主張根據文本功能劃分翻譯原則和批評標準。
卡塔琳娜·蕾?德語,名字屬於常見的德語名字,要按照德語發音翻譯。字母組合th在德語中總是讀作/t/;另外,“林”不是用於女性的名字,而“林”是用於女性的名字。查閱德語人名翻譯手冊和世界人名翻譯詞典,都是翻譯為“Katarina Rice”,所以譯名應該是:Katarina Rice。
6.克裏斯蒂安·諾德是德國功能翻譯理論的倡導者之壹,他根據翻譯的功能將翻譯分為文獻翻譯和工具翻譯,並提出了忠實原則,彌補了目的論的缺陷。
克裏斯蒂安·諾德是德國人,應該按照德語翻譯。《德語姓名翻譯手冊》和《世界姓名翻譯詞典》中沒有Christiane,但有壹些相似之處,如Christiana cristiana、Christians Christiaans和Katharine Katharine。然而在德語中,單詞末尾的字母e通常會發出壹個弱元音/?/,參考德漢音譯表,譯名為:Christianne Nord。
7.目的論的創始人之壹漢斯·j·弗米爾認為,翻譯中的許多問題單靠語言學是無法解決的。他以追求與原文對等為目標,擺脫了翻譯理論的束縛,提出翻譯是根據顧客的委托和翻譯的目的,為滿足顧客的要求而進行的有目的的行為。在翻譯中,原文不是衡量壹切的標準,忠實於原文是次要的,達到翻譯的目的才是最重要的。
漢斯·j·弗米爾是德國人,所以他應該用德語發音。字母V在德語中以輔音/f/發音,字母組合eer發音為/e:r/。查《世界人名翻譯詞典》可以看到,維米爾在英語中只翻譯維米爾,在德語中卻是維米爾。因此,譯文應該是漢斯·j·弗米爾。
8.Justa Holz-M?ntt?Ri是芬蘭德語翻譯家和翻譯家(Nord,2001: 12),他用德語出版了幾部翻譯理論著作,進壹步發展了弗米爾的目的論。認為嚴格意義上的翻譯只是翻譯行為的壹種(translator is ches handeln/translation action/translation action),譯者是跨越語言和文化障礙的專家,負責根據委托人的要求設計合適的信息傳遞者。
Justa Holz-M?ntt?Ri是德語(Nord,2001: 129)的芬蘭本土人,出生在德國,後來娶了壹個芬蘭人,以Holz為姓,M?ntt?Ri是丈夫的姓,所以他的名應該分別翻譯成德語和芬蘭語。查閱世界地名翻譯詞典,m?ntt?Ri是芬蘭姓氏,在德語中翻譯為“Manttari”,holz翻譯為“Holtz”,Justa在德語中應該翻譯為“Justa”,Holz在英語中翻譯為“Holz”。所以這個案例的翻譯應該是:Justa Holtz-Manttari。
9.瑪麗·斯內爾·霍恩比是奧地利維也納大學翻譯系的教授。她認為翻譯研究既不從屬於語言學,也不屬於比較文學,而是壹門獨立的學科,屬於跨學科範疇。翻譯研究應該采取整體和綜合的方法。
瑪麗·斯內爾·霍恩比出生於英國。查《英語人名翻譯手冊》和《世界人名翻譯詞典》可以看到,斯內爾-霍恩比的名字無論是用英語發音還是德語發音,都被翻譯成“斯內爾-霍恩比”。因此,譯文應該是:瑪麗·斯內爾-霍恩比。
10.埃德溫·根茨勒(Edwin Gentzler)現任馬薩諸塞州阿默斯特大學翻譯研究中心主任,其代表作《當代翻譯理論》是翻譯研究的經典之作。
埃德溫·根茨勒(Edwin Gentzler)是德裔美國移民的後代,他的姓氏仍然用德語發音。找不到德語姓名翻譯手冊和世界人名翻譯詞典,但德語姓名Gentz翻譯為“gnc”,常見的姓名後綴-ler在英語、德語、荷蘭語、瑞典語等日耳曼語中都翻譯為“le”。根據德語發音規則,Gentzler應譯為“nc Le”。查《英文名翻譯手冊》可以看到,Edwin翻譯的是Edwin,而love只在幾個常規譯名中使用,比如Edward,Edison,Edinburgh等等。所以這個例子的翻譯應該是Edwin gnc Le。
11.瓦爾特·本雅明是德國文學理論家。他在1923發表的文章《譯者的任務》中提出,翻譯是他們延續原文生命的階段,原文依靠翻譯在另壹種語言文化體系中獲得來生,這就催生了解構主義翻譯理論的雛形。這壹觀點打破了原文至上的傳統觀念,為人們重新審視翻譯的本質提供了新的視角。
沃爾特·本雅明是德國人,許多譯者未能充分考慮到這壹點。查閱德語姓名翻譯手冊和世界姓名翻譯詞典,姓名翻譯為“Walter Beniamin”。“沃爾特”和“本傑明”都是英語口譯員。“雅”在法語翻譯中常用作前綴。翻看德漢音譯表可以看到,德語翻譯中很少使用“Ya”,而最常用的是“Ya”。所以這個案例的翻譯應該是:沃爾特·貝尼阿明。
12.韋努蒂是解構主義翻譯理論的代表人物之壹。他發現英美翻譯傳統中壹直有保持語言流暢的傾向。他把這種旨在適應目的語文化讀者閱讀口味的翻譯策略稱為歸化。他指出歸化翻譯的目的是盜用和占有原文,消除其異國情調,賦予原文壹種目的語的文化色彩。處於強勢地位的文化在翻譯弱勢文化的文學作品時往往采用這種方法,表現出壹種文化霸權主義和民族中心主義。他指出,為了消除文化交流中的這種不平等,譯者應該采取異化翻譯策略,保持原作的外國特色,以抵制這種文化帝國主義。
韋努蒂是意大利裔美國人,他的姓氏仍然遵循意大利發音。韋努蒂,已被韋努蒂翻譯,可在世界地名翻譯詞典中找到。所以翻譯應該是勞倫斯·韋努蒂。
13.Itamar Even-Zohar是以色列特拉維夫學派的代表人物之壹,他提出了多元系統來指導宏觀翻譯研究。他認為壹個民族的文學和文化地位決定了翻譯文學在文學多元體系中的地位和作用。翻譯文學可能占據中心,此時它往往打破國家的常規,有所創新;也可能是在邊緣,這個時候會強化自己的規範,趨於保守。
Itamar Even-Zohar是希伯來名字的常見拉丁音譯。查《世界地名翻譯詞典》可以看到,Zohar是壹個以色列名字,已經翻譯成zuhair,而Itamar用英語和葡萄牙語翻譯成Itamar,甚至必須用拉丁語發音,所以作者建議暫定翻譯成Itamar Evan-zuhair。
14.吉迪恩·圖裏是以色列特拉維夫學派的另壹位代表人物。他以多元系統理論為基礎,研究希伯來文學的翻譯,提出了以目標為導向的翻譯觀,強調用實證的方法對大量譯文進行描述性翻譯研究,從而在目的語文化中找出制約翻譯過程中各種決策的規範。他認為翻譯受制於規範,而翻譯的規範在很大程度上取決於翻譯活動和翻譯產品在目的語文化中的地位。
吉迪恩·圖裏是希伯來名字的拉丁音譯。/gid'on/發音為/GID' on/,而Toury與法語名Toury相似,只是重音落在第壹個音節上。Gideon和英文名Gideon發音相似。查《世界地名翻譯詞典》可以看到,它的英文譯名是“Gideon”,Toury的法文譯名是“Tuli”。因此,作者建議將其暫定為吉迪恩·圖裏。
15.巴茲爾·哈蒂姆是篇章語言學領域的理論家。他註重語篇分析在翻譯中的應用,認為翻譯不僅僅是簡單的語際轉換活動,而是在壹定的社會情境中的交際過程。譯者只有具備雙語能力和雙文化視野,才能在跨文化交際中做好調解人。
Basil Hatim是英國人,所以他的名字應該用英語發音。“Hatim”憑空多了壹個鼻音,和原音不壹樣;“Haitem”不僅遠離原音,而且使用了《英漢音譯表》中根本不用的生僻字“te”。查《英文姓名翻譯手冊》和《世界姓名翻譯詞典》可以看到,Hatim是Hatem的變體,所以Hatim和Hatem發音相同。由於Hatem曾翻譯過“Alkhatim”,根據同名同傳原則,譯名應為:basil hart。
在分析的15案例中,有幾處翻譯難以確定,作者建議僅供參考。在此,真誠歡迎翻譯界的專家學者和讀者提出更好的解決方案。
在此,筆者提出以下建議,供翻譯界專家學者參考:(1)翻譯研究者應養成查閱工具書的良好習慣,培養自身的標準化意識。有些難以壹下子解決的地名,剛出現時要麽附在原文上,要麽不加翻譯就寫出來;(2)從事翻譯教學的學者、翻譯家嚴格要求學生遵守翻譯標準,培養學生嚴謹的學風和翻譯能力;(3)我出版部門明確規定稿件出版符合國家翻譯規範,杜絕不負責任的誤譯和亂譯;對於現有工具書查不到的新外文名稱和地名,可以考慮組織專家進行研究,分階段出版。
*文中所有外文名稱均參考新華社翻譯室編的《世界地名翻譯詞典》,所有外文名稱均參考中國地名委員會編的《外文名稱翻譯手冊》。同時,在撰寫本文的過程中,作者就人名翻譯問題咨詢了埃德溫·根茨勒、何塞·蘭伯特、西奧·赫爾曼斯、蘇珊·巴斯內特、瑪麗·斯內爾-霍恩比、韋努蒂、伊塔馬瑞文-佐哈爾。吉迪恩·圖裏和其他相關學者對譯名的翻譯給了我熱情而詳細的建議。由於篇幅所限,我無法壹壹列舉他們的回復。我謹向他們表示誠摯的感謝。
(原文發表時,我部刪除了摘要、關鍵詞和所有參考文獻,現補充壹些文獻以保持完整。)
參考
[1]新華社翻譯室編輯。德語姓名翻譯手冊[Z]。北京:商務印書館,1999。
[2]新華社翻譯室。法語姓名翻譯手冊[Z]。北京:商務印書館,1996。
[3]新華社翻譯室。世界人名翻譯詞典。北京:中國對外翻譯出版公司,199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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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張豈之和周祖達。論翻譯[C]。Xi安:西北大學出版社,199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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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赫曼斯,西奧。由…編輯文學操縱:文學翻譯研究[M]。倫敦:克羅姆·赫爾姆,1985。
[8]克裏斯蒂安·諾德。翻譯作為壹種有目的的活動:功能翻譯理論闡釋[M]。上海:上海外語教育出版社,200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