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沙埋情人”
是雲南省怒江傈僳族自治州福貢縣壹帶傈僳族青年的傳統節日娛樂、求偶活動。每年正月初四、初五左右舉行。屆時,男女青年們歡聚怒江河畔,歌舞嬉戲。還要在同伴的幫助下,在沙灘上挖出沙坑,將意中人擡入“埋葬”,並裝出非常悲傷、痛哭流涕的樣子,唱喪歌,跳喪舞。取鬧過後,才將意中人拉出。他們認為,通過這壹活動,壹來表示戀人間感情的真摯與深厚,二來可以將附在意中人身上的“死神”埋掉,使意中人健康長壽。
“嚼煙與“貼面酒”
傈僳族男女都有嚼煙與飲酒的習俗。客人來了,要敬送煙絲;男女尋求伴侶要丟煙絲盒為信物。可見煙絲在傈僳族人生活中的位置。嚼煙時,先將煙絲放入口中,然後放點由檳榔根、李子樹皮,栗樹葉壹起熬成的黑色膠狀物質和熟石灰慢慢咀嚼。不久,口唇就象抹了椰子紅。如今,壹些婦女認為,嚼煙有失大雅,戒煙逐漸成了她們的自覺行為。“貼面酒”,也叫雙杯酒和同心酒,是傈僳族男女社交場面的壹種嬉戲趣鬧的方式。他們常把自己釀的濃度高的酒藏與家中,留作款待客人。至於宴會歌舞較大的場合,則往往飲臨時釀制的水酒,以免喝醉。傈僳族飲酒時所的盛器,較原始的是竹筒,現在有時用陶瓷器皿。飲酒時,主人取壹竹筒酒,與客人臉貼臉地壹同喝光,不得有酒溢流滴地,否則就要從頭來過。飲“貼面酒”是絕對不避男女之嫌的,夫妻同宴,丈夫與其她女子貼面而飲,妻子也與其他男子來個“雙杯盡”,這都是正常的現象。初來乍到的外界人,往往被當地人灌得臉熱腹脹,而主人卻若無其事。原來,主客雙方喝“貼面酒”時,主人怕酒溢出,筒口稍向客人方向偏斜,客人怕酒溢出,自然“咕嘟咕嘟”的張嘴迎酒,主人卻少飲了酒量。不過,這種喝酒場面確實奇特難得,常給客人留下美好的印象。
溫泉“春浴”
怒江峽谷的傈僳族人民至今仍保留著“春浴”的風尚。凡沿江兩岸有溫泉的地方,都是人們歡聚沐浴的場所。春節期間,人們帶著年食、行李在離溫泉不遠的地方塔起竹棚,或找巖洞歇宿。在溫泉住上三五天,進行沐浴。溫泉分上池和下池,壹般情況下男子在上池,婦女在下池,但距離較遠。有的每天洗五六次,他們認為只有反復洗浴,才能消除疾病,增強免疫力,才能有充沛的精力投入新的壹年的勞動生產。在六庫附近的溫泉地區,早在壹百多年前,就形成了群眾性的“溫泉賽詩會”。屆時,數公裏外的歌手們都要趕來賽歌對詩。每當這個時刻,溫泉附近點點白色的帳篷,日夜不熄的篝火邊擺著甘涼的米酒和香噴噴的年食,歌手們壹面吟詩對歌,壹面品嘗各自帶來的美酒佳肴。新老歌手們,就是在這種繼承和發揚本民族傳統文化娛樂活動中,為新春佳節增添歡樂氣氛。借助“春浴”賽詩對歌潛移默化的影響,陶冶人們的高尚情操,培育團結友好的社會風尚。 除此活動外,福貢壹帶的傈僳族青年還要舉行“頭頂射雞蛋的”射弩比賽。比賽時,男青年身背箭包,手持弩弓,自己的心上人頭頂扣壹碗,碗底上置雞蛋壹枚(或頭頂壹木碗,碗中盛米、置雞蛋)為靶,站於幾米之外。比賽開始,男青年不慌不忙,拉弦搭箭,扣機擊發,只聽“啪”的壹聲,蛋花飛濺,心上人則安然無恙,頓時,場上爆發出壹片熱烈的掌聲。這是壹項驚心動魄、扣人心弦的比賽,是比技術、賽膽量、見真情的活動。當然,技術不精的小夥子,寧可射不中雞蛋,也不會傷了心上人的。
重要節日
傈僳族群眾過去信奉原始宗教,崇拜自然,相信萬物有靈,有巫師。20世紀初,壹些西方傳教士進入德宏、怒江地區,傳入基督教和天主教。 1950 年以前,傈僳族人民行用自然歷,借助花開、鳥叫,將壹年劃分為花開月、鳥叫月、燒火山月、饑餓月、采集月、收獲月、煮酒月、狩獵月、過年月、蓋房月10個季節月。主要節日有澡塘會、收獲節、過年節等。德宏傣族景頗族自治州騰沖僳僳族群眾每年農歷二月十七日過'刀桿節”。分兩天活動,第壹天“下火海”,用栗柴燒成壹大堆火炭,表演開始,五個人赤腳圍著火炭跳出跳進,然後“打火滾”,即在火炭上翻滾;“洗火臉”,即捧起火炭洗臉;最後把在火炭裏燒燙了的鐵鏈子拿在手裏傳來傳去,叫“拉火鏈”,表演完畢群眾壹起跳舞。第二天“上刀山”,把32把磨得鋒利的長刀,橫綁在兩根高四丈的粗栗木桿上成梯子形,頂端有紅旗、鞭炮,在壹片鞭炮鑼鼓聲中開始表演。
編輯本段社會活動
傈僳族經濟以農業為主。主食玉米、蕎麥等。喜歡飲茶、喝酒、吃砣砣肉。住房多為幹欄式竹木結構的二層樓房,也有平房式的木楞房或木板房。服飾各地不壹。男子多穿麻布長衫、及膝黑褲。頭戴黑、白或藍色包頭。婦女多上穿右襟衣,下穿百褶裙。頭戴用貝片和珊瑚珠等串綴而成的珠帽“俄勒”或各色包頭。過去因服飾的顏色不同,曾有“白傈僳”、“黑傈僳”、“花傈僳”之俗稱。
弩弓與毒箭
“明《景泰雲南圖書誌》載:“有名栗粟者……常帶藥箭弓弩,獵取禽獸”。《南詔野史》載:“力些,即栗粟,……尤善弩,每令其婦負小木盾前行,自後射之,中盾而不傷婦”。這是史籍中對傈僳族精湛弩技的記述和描寫。 傈僳族居住的高山峽谷區,過去漫山遍野都是茫茫的原始森林,各種飛禽猛獸出沒林間。在長期的生活實踐中,勤勞勇敢的傈僳族人民發明、創造了各種各樣的生產工具,練就了壹整套與兇禽猛獸搏鬥,及適應環境、改造自然的技能與本領。弩弓與毒箭便是其中的代表。 弩是壹種利用機械力量射箭的弓。傈僳族的弩由弩身、弩板、箭槽、弩弦、弩牙和弩機組成。弩板用堅硬而又富有彈性的巖桑木或青崗栗木制成,大小不壹。弩弦用4股粗細適當的精細麻線扭制而成。弩牙和弩機均用骨頭制作。使用時,把堅韌的弩弦拉到弩牙,箭放在弩身之上,瞄準目標後扳動弩機,利用弩板、弩弦的彈力把箭射出。 弩箭由竹塊削制而成,頭尖可套鐵鏃。尾部安有用竹皮折成的、可增加飛行穩定性的三角形尾翼。分無毒的普通箭和毒箭兩種。普通箭壹般用來射殺飛鳥、松鼠、野雞、野兔等小動物。對付兇猛體壯的虎、熊、野豬等大動物,就必須使用毒箭了。毒藥是用巨毒的野生植物黑草烏的根莖泡制而成的。將其塗於箭頭尖端的小溝處便成了毒箭。這種毒箭毒性極強,箭鏃射入肌體,壹接觸到血液,很快就會流遍全身,使動物中毒身亡。傈僳族的弩和箭看似簡單,但實際上,其形狀的確定,材料的選擇,箭鏃的安裝,箭尾尾翼的設計等,都體現了多方面的科學原理,反映了傈僳族人民的科學才能與智慧。傈僳族的勁弩毒矢,不僅是他們的傳統狩獵生產工具,而且還曾作為武器,在反抗歷代封建統治階級的民族壓迫和經濟掠奪的鬥爭中,在反抗外國侵略者、保衛祖國邊疆的鬥爭中,發揮過巨大作用。今天,傈僳族地區的面貌已發生了天翻地覆的變化,作為生產工具,弩的使用已大為減少,但在許多體育競賽和群眾性娛樂活動中,仍然英姿屢現。
頂杠與蕩秋千
傈僳族的傳統體育活動多源於生產和生活,內容豐富,形式多樣,融娛樂與健身於壹體。較為流行的有頂杠、蕩秋千、爬刀桿、摔跤、砍竹桿、溜索競渡、拿石頭等。 頂杠是壹種非常簡單、方便而有趣的體育娛樂活動。無需特殊場地和器材,只需壹根木杠和壹小塊平地即可。茶余飯後,勞動間隙均可進行。具體形式為:用壹根長2米左右、碗口粗的木頭作頂杠。比賽時,兩人各手握木杠的壹端,並頂於肚臍稍上處。雙腳呈弓步,前腳站穩保持身體平衡,後腳用力向前蹬,身子向前傾、頂,把對方頂出規定界限即為取勝。 此活動雖然簡單,但要想取勝,必須既有力量,又有經驗和技巧,只有兩方面巧妙結合,才能穩操勝券。如,在雙方僵持不下時,可采取突然擺動身體和木杠的方法,導致對方重心失衡,再趁機用力將對方頂出界外。或者采用杠桿原理,前面的手將頂杠稍微向上擡,後邊的手往下壓 ,可達到四兩撥千斤的奇效。蕩秋千是傈僳族最普及、參與者最多的體育與娛樂活動。傈僳族的秋千又分“蕩秋”、“車秋”和“磨秋”三種。“蕩秋”是以繩子或藤條為蕩索,將其懸掛於高大樹木的橫枝或特設的秋千架上即可。蕩法有單人、雙人兩種。競賽方法是以咬下規定的樹葉或蕩得最高者為優勝。“車秋”因形似紡車而得名。“車”用兩個長方形木框十字交叉而成。交叉處橫穿壹軸,可橫架木樁上轉動。與軸平行的四條框架上各綁壹吊凳。比賽方法:4人壹組,分別坐於4個吊凳上,隨“車”繞軸旋轉,轉到地面壹側時用力蹬地,使“車”不停地轉動,以在規定的時間內轉圈多者為勝。“磨秋”由立柱和壹根橫木組成。立柱高1.5米左右,其頂端削出壹個小磨軸。橫木長約五六米,中間打壹小洞,套在立柱頂端的磨軸上,即可作旋轉運動。因轉動時兩端如秋千般上下擺動,又如推磨狀環周運行,故名。使用時,橫木兩邊人數相等,同時手握橫桿,趴於其上。腳著地者使勁蹬地,磨秋便飛轉不已,且兩端會交替上下,驚險而有趣。既可鍛煉身體,又能培養人的勇敢精神
有許多傈僳族分布的山區,氣候異常復雜。例如怒江、碧江、福貢、貢山、瀘水地區,尤其是碧羅雪山、高黎貢山,壹東壹西,雄峙怒江兩岸。怒江、瀾滄江、獨龍河谷到山巔,垂直落差4000多米,形成了熱、溫、寒三種不同的氣候。午時在江邊揮汗如雨,可是在山巔上,早晚仍是數九寒天,而山腰卻是溫和宜人。長期以來,傈僳族人民非常熟悉地根據地形分布的海拔高度的時序,科學地掌握生產節令和安排作物品種。他們根據山花開放、山鳥鳴囀、大雪紛飛的這種自然現象變化規律創造了“自然歷法”,並將其作為判斷生產節令的物候。多年來,傈僳族人民已習慣於把壹年四季劃分為:花開月〈三月〉、鳥叫月〈四月〉、燒火山月〈五月〉、饑餓月〈六月〉、采集月〈七、八月〉、收獲月〈九、十月〉、煮酒月〈十壹月〉、狩獵月〈十二月〉、過年月〈壹月〉、蓋房月〈二月〉等十個季節 據《雲南備徵誌》載:“耕種皆視花鳥,梅花歲壹開,以紀年,竹花六十年壹開,以記甲子,杜鵑花雇〈開〉工花,雌花開宜耕種。”《雲龍州誌》則說:“以冬月初壹為元旦,用栗葉為年樹。” 他們能從四季循環變化中,掌握了演變過程的本質是地球的運動。並將這種認識推廣到對宇宙的認識,得出了星座每十二年變化壹次、六十年為壹甲子的認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