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彩斑駁的先秦文學,為中國兩千年的文學發展奠定了堅實的基礎。先秦文學是中國文學的光輝起點,跨越了原始社會、奴隸社會和封建社會早期三種社會形態,經歷了從萌芽到成熟的漫長過程,直至周朝蔚為大觀。《詩經》和《楚辭》屹立著現實主義和浪漫主義兩座巍峨的高峰,史傳和諸子百家奠定了中國古代散文的優良傳統。
首先是原創。
先秦文學是中國文學史上輝煌的第壹頁。文學隨著原始社會人們的勞動、祭祀、婚姻等日常生活而產生,隨著社會的發展而發展。到了周朝,就成了蔚為壯觀的景象。詩歌、散文、辭賦等文體壹應俱全,歷史散文、諸子散文、應用散文界限分明。文筆有很多種,編年的,國家的,族譜的等等。諸子百家的雜文從簡引發展到議論文,再形成專著,完成了議論文的體系。應用文包括典、墨、諫、名、誓、命、信、誓、願、言、諫、訃告。它還輻射到其他文學形式。先秦散文的記詞、記敘、寫人、議論、抒情等,從自然到意識逐漸成熟。詩歌開創了中國的抒情詩,《詩經》和《楚辭》分別開創了中國文學的現實主義和浪漫主義兩大流派,影響深遠。從經學的角度看,先秦時代是產生“元典”的時代。從文學藝術的起源、文學體裁的產生、思想體系的形成、藝術手法的探索、文學流派的創立等方面來看,先秦文學都具有開拓性的意義,充分體現了先秦時代作家獨特的開拓精神和豐富的想象力,註重獨立思考,勇於創新,與後世的模仿、模仿風氣形成鮮明對比。
第二是全面性。
先秦時期文史哲不分,詩樂舞融為壹體。文學壹般指所有學科,包括政治、哲學、歷史、文學。《論語》說孔子弟子子遊和夏紫擅長文學,“文學”壹般指古代文獻。《史記·孟子·荀卿列傳》中說“王玄喜文說客”,其中有文人著書立說。各派散文客觀地反映了當時的歷史,其立論和推理都是具象的,運用了寓言、比喻、線描、誇張、排比等多種文學手法。《詩經》和《楚辭》都是文學創作,但都有壹定的史料價值和思辨色彩。這些文獻對於研究先秦時代的政治、軍事、經濟、文化和文學同樣重要。先秦時代的詩、樂、舞密不可分,從原始歌謠到《詩經》、《楚辭》。這是《呂春秋·古樂》中記載的。樂章的章名概括了詩歌的內容,顯然是詩歌、音樂、舞蹈的綜合表現。《詩經》篇章多,重復句多,最初是為了滿足樂舞重復表演的需要。《墨子·孟珙》裏也說“儒歌《詩》三百首,舞《詩》三百首,弦《詩》三百首,誦《詩》三百首”都可以唱。恰恰說明《詩經》具有綜合藝術的特點,《楚辭》的末句,《射江》、《哀》、《懷沙》等九章的末句,《招魂》的末句都有“亂言”,既是內容的概括,也是音樂的象征。但最後壹首詩《禮魂》是《九歌》中的前十首壹般亂詞。由此可見,楚辭還具有詩、樂、舞融為壹體的特點。明確綜合特征,就要緊密結合時代文化背景,盡量避免盲人摸象。
第三是實用性。
春秋戰國時期,社會大動蕩、大變革、大改組,文學普遍具有實用性,或為特定的社會問題而發行,如《詩經》中的民歌“饑者唱其食,勞者唱其事”;或者總結歷史的經驗教訓,評判歷史人物的是非曲直,為現實社會提供參考,比如判定歷史散文中的是非,判定嫌疑人;或揭示和解決現實社會問題,如百家爭鳴的救世觀;或者自怨自艾,抨擊現實政治,比如屈原的《離騷》。
第四是隨機性。
隨機性就是作家不受限制,想說什麽就說什麽,想說什麽就說什麽。文字產生之前的原始歌曲、神話傳說,自然是盡人口所能地去思考、去言說。殷商時期,文字產生的時候,是沒有束縛的。盡管他們對神有無限的崇拜,但仍然有武夷人敢拍天空。周朝崇尚禮儀,思想受束縛,但《詩經》中的民歌是用樸素的語言表達的。勞動者唱著歌,毫不留情地嘲諷大人先生,坦誠地表達對男女的愛。經過挑選和打磨的《詩經》還是很有真實感的,可想而知,沒有被挑選出來的詩詞就更是厚道了。先秦時期沒有人模仿《詩經》,楚辭經過兩三百年的醞釀,以嶄新的面貌出現在詩壇。後人以《詩經》為對照評論《離騷》,或認為《離騷》或認為屈原完全靠詩人之義,靠五經立義;劉勰的《文心雕騷》分為四部,同為雅,四物誌為奇經,是壹種折中的概括。把與《詩經》相同作為褒義,把與《詩經》不同作為貶義,局限於漢代作家尊經重擬的怪圈,而忽略了先秦作家的隨意性。屈原是最有特色的詩人,“離開”天子的權威日漸式微,逐漸名存實亡。分裂的政治局勢為思想活動和言論自由創造了客觀條件。儒家有傳播仁義道德的自由,道家有輕視仁義道德的自由。戰略家也有用利益代替仁義道德的自由。面對舊制度的衰落、舊秩序的破壞和兼並戰爭的日益頻繁,百家爭鳴的治國良方形成了各種獨立的思想體系。為了更有效地傳播自己的思想,人們競相尋找最恰當的表達方式和最精彩的語言技巧,從而形成了自己獨特的審美趣味。原創性、綜合性、實用性、隨機性相互聯系、相輔相成,* *的同構性成為先秦文學的基本特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