退出這個世界
中國文人深受老莊超然物外思想的浸潤。當他們的人生道路(往往是仕途)遭遇挫折時,他們投身於自然山水,並從中尋求精神寄托。
“窮則獨善其身,富則濟世。”既然不能在人生的潮頭“勇往直前”,那就把心放在和諧純凈的風景裏,靜靜地療傷、撫慰。不朽的失眠壹次又壹次地創造了輝煌的篇章。《與朱書》是的代表之壹。南朝文學家、歷史學家吳筠,因寫《齊春秋》和《錄帝之惡》觸怒梁武帝,被焚書降職。然而,富春江景觀是幸運的。“風煙凈,天山* * *色;從小溪裏漂過來的,什麽都行。”多麽美麗寧靜、平靜宜人的景象啊!“水青藍,直達水底,遊魚細石,直望之。”妳看河水那麽清澈透明,就像作者的心境。如果“怪水”是這樣,那“怪山”呢更有趣。郁郁蔥蔥的青山讓人壹看就覺得涼颼颼的,也就是王維所謂的“山色寒碧今”也是如此。更神奇的是,它“負勢相爭,爭分奪秒,萬丈高峰。”在這裏,“消極”、“競爭”、“神秘”、“爭鳴”、“指點”等詞語並用,使原本靜止的山山水水的形態活了過來。更令人驚嘆的是山中“清脆”的春聲,“悠揚”的鳥聲,“沒完沒了的蟬聲”和“沒完沒了的猿聲”,簡直就是大自然的交響樂。這種奇妙的情境不僅讓吳軍著迷,也讓我們的讀者著迷。看著這種情形,回想起自己的生活經歷,作者不禁感嘆:“逆天放風箏的人,希望心靈得到安息;那些管理世界的人將壹去不復返。“鄙薄名利躍然紙上。有這麽宜人的風景,何必再回汙穢的官場!這種仇視官場(甚至世態炎涼)、隱居山林的思想,在古代文人(尤其是落魄文人)的思想中是普遍存在的。比如小石池,壹個在破山寺後面的佛教靜修處和飲酒處。
瞧不起這個世界
還有壹種作品,它不像《與朱書》那樣被動,也不像《嶽陽樓記》那樣主動。體現了作者保持獨立人格、鶴立雞群的自豪感,如《西山宴初遊記》。在封建社會,“學而優則仕”,而那些才華橫溢、剛正不阿的文人,命運也差不多。“欲為聖人消災”,但最後往往被降職、革職,甚至犧牲性命。
在永貞元年間,柳宗元因未能參與翰林學士王領導的變法運動,被貶為永州司馬。但這壹次的貶謫,卻讓永州的著名景觀流傳千古,熠熠生輝。初到永州任閑職,柳宗元的心情自然低落,終日漫無目的地遊覽永州山水。“舍身而行,遊之久”來緩解心中的壓抑和悲傷。“坐在草地上,打翻壹壺酒”,作者沈溺於閑散,借酒消愁。我只希望把我的悲傷融化在風景裏,忘記這個世界。直到有壹天,我偶然發現了西山。隨即,“命仆從渡江,染河,砸榛,燒筏。”從這壹系列動作來看,其驚喜不言而喻。爬西山,遠遠望去“幾州之土皆墊之下”,高高低低的景色盡收眼底。西山的“獨特性”在與周圍景物的對比中更為突出,其突出而挺立的形象符合作者自身的形象。他有壹種找到知音般的喜悅,於是形象地表達了自己超然物外、傲視天下的情懷:“那麽知是山的唯壹,不等同於練。”這寫西山的哪裏去了?這分明是作者對自己形象的寫照!喜出望外,酒滿則醉,真是“千杯酒逢知己”,讓自己“凝心聚力,與萬物相合”,達到物我交融,天人合壹的境界。在這裏,自然風光的美麗與社會現實的黑暗不協調地激蕩著作者的情感,使他在西山的山川之間灌溉著自己的情感,賦予了山川以人類的情感,使之成為作者傲視天下、鄙夷庸俗的化身。這類用山水表達自己獨特思想感情的作品有《鄧飛來鳳》、《王越》等。
總之,我國的山水文學就像壹股無盡的清流,壹直清澈見底,壹直流淌至今,滋潤著我們的心田。
進入社會
千百年來,老莊的道家思想和孔孟的儒家思想幾乎是中國文人的兩大精神支柱。時而被動閉關鎖國,時而主動入世;有些人提倡清靜主義,有些人則渴望大有作為。這種積極入世,急於壹展抱負的想法,在山水作品中也有所體現。請看範仲淹的《嶽陽樓記》,也是貶謫的。範仲淹表達了“先天下之憂而憂,後天下之樂而樂”的政治抱負。其實這幅作品並不是嚴格意義上的風景作品。雖然作者用了大量的篇幅來描繪嶽陽樓的景色,但這並不是目的,而只是壹個鋪墊。作者的真正意圖是利用這個話題來談論壹個人的政治抱負,並以此作為他的朋友的指南。本文通過對洞庭湖壹陰壹晴兩幅畫面的描寫,引出“客居詩人”登樓時悲喜交加的心情。最後,將這種感覺與“古之仁者心”相比較,自然引出“先天下之憂而憂,後天下之樂而樂”的主題,將文學思潮推向高潮。這種以天下為己任的樂觀主義,激勵了許多仁人誌士拋棄個人榮辱,珍愛祖國千百年。還有很多作品是通過山河來表達入世的積極感受,比如《觀滄海》《醉翁亭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