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古典史學淵源——史詩
古希臘史詩:
《荷馬史詩》——《伊裏亞特》 《奧德賽》
在處理方法上,史詩重視對失事物原因的追求;在寫作態度上,史詩對於希臘人的敵人持客觀態度,這種態度是史學產生的基本條件;在敘述對象上,史詩描述的是人事和人性。
2、古希臘史學的萌芽
古希臘哲學的發展,對於史學有巨大的影響。
赫拉克利特:人不能兩次踏進同壹條河。
普羅太戈拉斯:人是萬物的尺度,是存在者存在的尺度,也是不存在者不存在的尺度。
米利都學派:自然哲學,本原論。
形式:摒棄韻文,采用散文體;散文紀事家出現“史話家”
(二)、希羅多德與《歷史》
1、生平簡介 希羅多德(Herodotus, 前484—前425年)史學之父
2、《歷史》(《希波戰爭史》,九卷)內容:
公元前6—5世紀波斯帝國與希臘城邦之間的戰爭。全書分為兩部分:
第壹部分:敘述了黑海北岸的西徐亞人、希臘城邦及波斯帝國的歷史、地理、民族和風俗習慣等,並記述了希波戰爭爆發的原因。
第二部分:主要記述希波戰爭的經過和結果
3、希羅多德對西方史學的貢獻
A、開創了新的歷史編撰體例——歷史敘述體
特點:靈活、紀事系統連續、敘事生動有趣歷史的真實性與藝術性結合
意義:西方歷史著作的通用體裁,為西方後世的歷史敘述體著作奠定了基礎。
B、史料取材廣泛,史料充實——充分利用各種文獻資料,史詩、檔案、碑銘、前輩著作。
(三)、修昔底德與《伯羅奔尼撒戰爭史》
1、生平簡介——修昔底德(Thucydides約前460—前396),出生於雅典貴族家庭,親自參加伯羅奔尼撒戰爭,戰爭結束後根據親身經歷撰寫《伯羅奔尼撒戰爭史》。
2、《伯羅奔尼撒戰爭》 ***8卷
內容:記載伯羅奔尼撒戰爭對立雙方的正面軍事沖突,戰爭狀態進入“和平時期”的暗中較量以及同盟國之間的勾心鬥角,呈現出錯綜復雜的局面。
地位: 壹部政治軍事史,代表著西方古典史學在古希臘時期的最高成就。
3、修昔底德的史學成就:
A、科學的史料處理原則
“如果那些想要清楚地了解過去所發生的時間和將來也會發生的類似的時間(因為人性總是人性)的人,認為我的書還有壹點益處的話,那麽,我就心滿意足了。我的著作不只是想迎合群眾壹時的嗜好,而是想垂諸永遠的。”
采取嚴肅的態度和求真的原則,註重收集史料,特別是第壹手原始資料。
提出嚴格的史料批評原則,重視辨析和考證。去粗取精、去偽存真。力圖使著作能夠提供給人可借鑒的材料。
B、史實敘事藝術
客觀、冷靜、生動、真實。
體例:采用歷史敘述體,把編年與敘事相結合。把希羅多德草創的體例趨於完善。
C、客觀主義態度
盡量在書寫時不參雜個人立場,不相信有立場的人口述的歷史。
D、樸素的唯物主義歷史觀
1、人本主義史觀——把人類歷史從神人合壹的狀態分離出來,認為歷史成敗興衰由人事決定。
2、力圖揭示歷史事件的真正因果關系——註重討論歷史事件的物質原因,對重大歷史事件做出比較深刻的分析。修昔底德把人性解釋為歷史發展的動力,使人本史觀達到頂點。
3、試圖從經濟關系上解釋歷史發展的成因——修昔底德是古希臘第壹個意識到經濟因素會對歷史進程發生影響的歷史學家。論證了政治興衰、軍事成敗都與經濟有關。
4、修昔底德史學成就的影響:
修昔底德的求真精神和記載政治史為主要內容的編寫體制,成為西方史學家長期效仿與遵循的史學傳統,對後世有著深遠的影響。
修昔底德的史學標誌著西方軍事政治史傳統確立,這種史學典範的奠立對西方史學發生了深刻的影響。
二、希臘和羅馬時代的史學——波裏比阿
1、生平簡介——波裏比阿(Polybius前204—前122)著有《通史》(《羅馬史》)
2、史學思想和理論:
A、真實的思想與獲得真實的方法。
歷史的本質:對人們過去活動的紀錄和解釋
目的:實現真實的記載和為需要的人提供經驗教訓和行動指南
1、論述真實對史學的重要意義,重視史學具有的社會價值 “在歷史作品中,真實應當是淩駕壹切的。”——波裏比阿
2、歸納出得到真實的方法:對於史料的來源,他把直接觀察、直接經驗作為第壹手最可靠的資料,註重實地考察,利用文獻資料;盡量收集史料;探索事件發生的原因,尤其是原因的真實性。
B、歷史的發展觀——整體循環論
他認為,壹國政治制度的優劣是該國能否強盛、贏得戰爭勝利的決定因素之壹。整體循環論是形而上的,思想構造出來的,而不是說總結經驗來的客觀事實。整體是人造的,也會因人的存在而延緩衰敗或加速進步或保持長久。
C、寫作風格——文風簡樸、為深化主題文字平直對壹般讀者缺乏吸引力。
3、地位:波裏比阿是希臘時代的最後壹位也是羅馬時代第壹位偉大的史學家,對後來羅馬史學有直接影響。波裏比阿的史學體現了古希臘史學傳統,尤其是成功地發展了修昔底德史學的基本精神。在他身上體現了希臘文化對羅馬的影響,也是希臘與羅馬文化最初交流的縮影。
歷史與回憶關系密切,是回憶在特定的歷史條件下產生的。我認為,考察古希臘史學的發展歷程,有助於我們觸摸到了西方史學發展的軌跡,加深了對西方史學的認識。這同時也有利於我們加強自身的史學理論水平和修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