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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相聲的趣味:淺說通俗與高雅並略述相聲史

近兩年愛聽相聲了,尤其是德雲社的相聲。以語言的形式,描繪壹個場景,勾勒壹個畫面,講述壹個故事。把觀眾、聽眾帶進故事之中,哈哈壹樂。相比於小品,相聲沒有太多的道具。但僅僅以語言,便能實現“引人入勝”的效果。即使是聽過的段子,隔了幾天再聽,依舊能夠引人發笑;縱然已經熟悉各種包袱,依舊足以解頤歡笑。作為語文教師,本就是漢語言的使用者、研究者和傳承者。聽相聲,從壹開始的逗趣找樂,逐漸成了壹種學習的方式。學習相聲演員“捧逗”的關系、學習相聲包袱的墊襯引埋,學習相聲創作的整合分析。如是者壹二,竟也不能盡述。況乎,猶是愛好者,遠非從業員。本未解,何能為人述說解釋?

然而,相聲的高雅與通俗問題,在郭德綱的相聲中早就提出並有很有趣的討論。如其《我要下春晚》、《妳要高雅》等等,聽之令人捧腹之外,也引人思考。正如郭德綱所言:相聲起源於市井,追求的是“平地摳餅,對面拿賊”。必然適應市井的需求而呈現出通俗的樣貌。昔日奉旨填詞柳三變,其詞作何嘗不是被人認作下裏巴人、難等大雅之堂?到如今,已被奉上神壇,令人膜拜。郭德綱身後,其相聲的評價,或許也是如此。

文明相聲,即無所謂市井濁氣的作品存在嗎?自然是存在的。馬三立先生、劉寶瑞先生、馬季先生等諸位大德,在時代進入新世紀後,多有此類作品。馬三立先生的《逗妳玩》、劉寶瑞先生的《官場鬥》、馬季先生的《宇宙牌香煙》都是如此。有趣的是,這些作品都是單口相聲。對口相聲和群口相聲自然也大有出名者,如馬三立先生的《今晚七點半》、劉寶瑞先生的《諸葛亮升帳》、馬季先生的《五官爭功》等等。這些作品是壹代人的經典記憶,至今聽來,亦頗有滋味。從語言的巧妙運用角度來看,亦給人以新穎獨特的感覺。但這些作品真是先生們演出最多的作品嗎?這些作品或許只是當時時代的當時產物。何嘗不是另壹種“通俗”呢?通俗,並不壹定是汙穢之言、難聽之語也。

然而,就算如此,後輩子弟卻鮮有如此者。姜昆先生的《虎口瞎想》出名,之後便少有作品;馮鞏和牛群,子母對,非簡單壹捧壹逗,有《小偷公司》、《點子公司》等精妙作品。繼續往後,則為南派的有奇誌、大兵這壹對搭檔。北派,便是賈玲和白凱南搭檔。作品難能流傳全國矣。最後堅守相聲陣地,並流傳全國的,有較大影響力的是陜西青曲社的苗阜、王聲和德雲社的郭德綱和於謙。相比之外,毫無疑問,德雲社的相聲影響力,無論從廣度、深度,還是從梯隊傳承、開發研究方面都是其他各個社團無法比擬的。在這樣的情境下,再來思考所謂通俗和高雅,就成了壹種別樣的意態:江湖德雲社稱大,自然是以其為主。

不過,稱大不代表就正確。理不辯不明,仍可做壹分析。通俗,意味著受眾廣。因為,大部分人不是博士,聽不懂所謂“公式相聲”;因為,大部分人都在社會中沈沈浮浮,身心困頓,需要的不是說教引導,而是壹種合理的放松與調侃。高雅,意味立意高、切入深。然而,縱觀相聲發展史,確實不乏針砭時弊的作品,但更多的也是些放誕瀟灑的作品。正如滾滾大河文學史,經典的作品固然有,且需要;但壹些簡單、直接的作品同樣需要;文學史中,這類作品遠遠多於名著。若幹年後,這些傳奇也有機會成為名著。入大雅之殿堂。譬如大仲馬的《三個火槍手》、勃朗特三姐妹的《簡愛》、《呼嘯山莊》《艾格尼絲 格雷》;金庸“飛雪連天射白鹿,笑書神俠倚碧鴛”,還珠樓主的《蜀山劍俠傳》。

相聲藝人,創作各類段子,以適應不同場合的表演需要。郭德綱早有言說,說明此論。並非壹味“抽煙喝酒燙頭”“蒙古國海軍司令”“郭小寶”之類也。此或為雅俗***賞。

莫要誨淫誨盜,宣揚負面思想負面理論,沈溺於低級趣味,所謂通俗,自然有白居易、陸放翁做底子;壹味高高在上,堅持所謂寓教於樂、教育倫理,所謂高雅,自然有玄言詩、館閣體做教訓。聽相聲的趣味,哈哈壹樂,好好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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