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們都說養兒防老,但王鳳玲辛辛苦苦養大的兒子終究沒能給她送死。
當李叔同擺好棺材回到草堂時,他意識到他的母親已經不在了。沖進母親的房間後,他帶著難以形容的悲傷,撲通壹聲跪在母親的床邊。
“沒有親自送母親”幾乎成了弘毅大師李叔同最大的遺憾。十幾年過去了,他每次說起母親去世的事,眼裏總是流露出揮之不去的悲傷。
在他去世之前,王鳳玲反復告訴他的兒子,他想回到他的根。所以,母親去世後,他就在考慮把母親和兒子送回天津。
清朝末年,雖然天津和上海是很相似的城市,兩地交通也很發達,但兩地實際距離是1000公裏。這樣的距離,人來人往都不方便,更別說帶棺材了?因此,為了護送這對母子的靈柩回津,李叔同不得不做了大量的籌劃。
這壹年七月,去世,把上海學社的學術事務交給了他的朋友許。之後,他帶著妻子石喻和兩個兒子李準、李端上了護送母親靈柩回津的船。
按照當時的船速,從上海到天津需要整整壹周的時間。由於海上風浪很大,他們的旅程異常艱難。李叔同的兒子李準因為不能攜帶海風而患了哮喘,但這種疾病從未被治愈。
在船上的那些日子裏,本已抑郁的李叔同更加抑郁。每當太陽落山,他就獨自站在船邊打坐。而在這裏,他所想的無疑與他的母親王鳳玲有關。
在李叔同眼裏,世界上最悲慘的人是像她母親壹樣的女人。她被迫嫁給的父親李(李時珍飾),最好的年紀也是66歲。她進門的時候,轎子只能走側門:因為她只是個妃子。
以妾身份出嫁的作為“生育工具”被嫁入李家,所以在婚禮當天,婚禮相當簡陋。這壹切,雖然王鳳玲已經知道了,可作為壹個年輕的女人,真的被如此草率地嫁出去,她的內心必然是孤獨的。
那天母親的孤獨,李叔同從小就意識到了,因為當她母親告訴他關於她的婚禮時,她臉上有壹種不可磨滅的悲傷。
在封建舊時代,很少有婦女能夠掌握自己的命運,所以王鳳玲的命運與當時大多數婦女的命運相同。
嫁給了津門當地的富戶李家。她的丈夫李,早年考中進士,任吏部尚書。辭職後開始經營鹽業、錢業,事業蒸蒸日上。
李是壹個善良的商人。賺到錢後,他經常做壹些慈善。他曾創辦慈善學校,供貧困家庭的孩子讀書,還創辦了慈善機構“北濟社”。因為經常做好事,他在天津也被稱為“李大山”。
在沒有出關的時候,李有許多妻妾。除了在法律上,他還有幾個妃子,張和郭。
但即使有許多妻妾,李的子女卻不多。姜之子死後,留給張次子李文喜。這也是為什麽王會嫁入李家的原因。
知道嫁入李家的“意義”,自從她被介紹後,經常祈求菩薩賜給她壹個兒子。作為壹個封建老女人,她比任何人都清楚“傳承香火”對女性的重大意義。
幸運的是,僅僅過了壹年,就為李生下了她的小兒子。當出生時,他的父親李已經68歲了。所以,這個孩子是他的大兒子。
李晚年有了孩子,非常幸福,自然對更加寵愛。但王鳳玲似乎對兒子的出生不太高興,因為她似乎已經預料到了他們未來的生活。
在顯赫的李家,雖然有丈夫的寵愛和壹個可愛的兒子,但她只是壹個小妾。孩子壹出生,名義上就是他風格的兒子。
由於這種封建傳統,每天黎明前,王鳳玲作為妾,牽著兒子的小手去拜見他的大老婆、二老婆和三老婆。
李叔同壹直記得,每次他去問候父母時,他的母親總是對他說:“快長大吧。”。李叔同不知道為什麽他的母親如此渴望長大。直到他真的大了,明白了母親的處境,他才明白那句話的意思。沒錯,王鳳玲知道:只有兒子長大了,做出了很大的成績,她的世界才能真正撐起。
在李家的日子裏,過著非常壓抑的生活,她的天地從來就不屬於她。
在五歲的時候,李去世了。臨死前留下遺囑:“文熙繼承家業,溫韜(李叔同)以兄為父”。
壹個年輕的寡婦和她的私生子自然會被她的大家庭鄙視和指責。不可避免的是,王鳳玲的生活更加壓抑。自從丈夫死後,她就不斷地被大老婆以各種名義當作仆人使用。在為第壹任妻子服務期間,她不可避免地受到了各種憤怒。
幸運的是,她學會了把所有的註意力都集中在兒子身上。只有這樣,她才能不再生活在各種尷尬中。
李叔同也沒有讓她失望。六歲時,李叔同跟隨哥哥學習,表現出驚人的學習天賦。他不僅能讀各種晦澀難懂的經文,如大悲咒和死亡咒,還經常背誦各種充滿哲理的詩歌。
知道兒子是神童後,王鳳玲更加關註兒子的教育。平日裏,王鳳玲不僅經常督促兒子學習,而且對他的言行極為嚴厲。有時,甚至李叔同吃飯時也有點坐偏了,她會責怪他。
每天,不管多忙,王鳳玲都會檢查李叔同的作業。在他開始跟隨二哥學習《玉歷傳》、《百孝行》、《回歸自然》、《格言》等書籍後,王鳳玲對他的管教更加嚴厲。
在14歲時,李叔同因其傑出的詩歌而成為眾所周知的天才。
但就在這個時候,李家發現他和母親壹樣沈迷於戲曲。在今天看來,迷戀戲曲並不算大違,但在當時,戲曲並不被認為是壹門好生意,所以迷戀戲曲的人也被認為是骯臟的。
李叔同愛上中國傳統戲劇後,經常放下學業出去看戲。他甚至偶爾客串幾個角色,讓李家很不滿意。李氏家族將的“誤入歧途”歸咎於他的母親,他們要求再也不要看歌劇。
面對李的請求,只覺得很憋屈。在房間裏偷偷哭了壹場後,她真的決定永遠放棄自己對歌劇唯壹的興趣。
王粲風鈴放下戲曲,李叔同會不會跟著乖乖,不再沈迷?答案當然是否定的,畢竟這不是母親能決定的,而李叔同已經下定了決心。
面對母親不再去劇院的請求,李叔同多少有些拒絕。之後,他像往常壹樣繼續參觀他的劇院。
看到抱不住,李更加不懷好意地看著她。在那些日子裏,每當李叔同出去參觀劇院,當他回來時,他的母親壹定在她的房間裏哭泣。但即使李叔同看到自己的母親這樣,他也不想在叛逆期妥協。
李叔同對戲劇如此著迷的另壹個原因是他愛上了壹位名叫楊的演員。這些,王鳳玲自然也是知情的。
楊是天津著名的女演員。她長得很漂亮,唱歌也很婉轉。她是許多名人的夢中情人。自從認識李叔同,她就對中國傳統戲劇情有獨鐘。在楊離開舞臺後,他甚至經常與她交流戲曲。楊也很欣賞這個風度翩翩,在戲劇和詩歌方面也很有造詣的人。過了壹段時間,他們漸漸成了知心朋友。
後來,甚至經常在休息後提著燈籠送楊回家。
李家講究家風,自然不能容忍李叔同與演員的親密接觸。在和王鳳玲談了無數次之後,李文喜給了她壹個建議:讓李叔同盡快結婚,開始自己的事業。
聽到這個建議後,王鳳玲很快就同意了。兩個人商量了壹會兒,就定了壹個姓於的商人的女兒。
於是,17歲的壹天,李叔同哼著小曲,壹回到家就被媽媽叫到房間。那天的天氣和往常沒有什麽不同,但是李叔同明顯感覺到那天的空氣很奇怪。
王鳳玲坐下後,他仔細地看著站在他面前的兒子。李叔同被她弄得有點麻木,但他不敢說什麽。看了壹會兒後,王鳳玲嘆了口氣:
說完這句話,王鳳玲也掏出手帕,擦了擦眼淚,李叔同看了心裏也很過意不去。人就是這麽奇怪。當壹直對妳嚴格的人突然不再對妳提出要求,對妳表示理解時,人的心往往會不由自主地軟化。
李叔同低下頭想了壹會兒,然後低聲說道:“媽媽,我去劇院不是為了沈溺於墮落。我想學習如何扮演好壹個角色。楊楊老板唱得好,人也端正。我們只是學戲劇,沒別的。”
聽了兒子的話,王鳳玲立刻放松了。她忙接收:“媽媽知道,媽媽只是怕妳荒廢了學業。是時候有人照顧妳了。”
當李叔同聽到這些話時,他終於明白了:母親要為自己訂壹個婚約。他輕輕地“嗯”了壹聲,就不說話了。
當王鳳玲看到這壹點時,她直奔主題。她清了清嗓子說:“妳想要妳喜歡的女孩嗎?”當她說這話時,王鳳玲直直地看著她的兒子。她害怕自己會錯過任何細節,她似乎也害怕兒子會說出讓她吃驚的話。
李叔同擡頭看著母親說:“這和我跟楊老板學戲娶老婆沒關系。只要我媽高興,我以後可以少去劇院,隨時可以娶媳婦。至於嫁什麽,只要母親喜歡,兒子就喜歡。”
王太太聽了兒子的話,突然感到不安。她比任何人都了解兒子的情緒。現在,他雖然對自己說了這句話,但話裏明顯有抵觸情緒。但她也知道,男人壹旦有了家庭,就會有些拘束。因此,她做了壹個殘酷的決定,讓他參軍。她停頓了壹下後,說道:
李叔同聽到媽媽這麽壹說,立刻向前跨了壹步:“媽媽,如果是這裏,我喜歡就壹定會喜歡。而且我經常不在家,妳媳婦代替我陪妳聊天就可以了。這是兩全其美。我怎麽會不喜歡呢?”
在兒子的壹再承諾下,王鳳玲的眉毛立刻張開了。她笑著說:“有人照顧妳我也不擔心。我想早點抱孫子。”
李叔同的婚姻就這樣決定了。通過這次談話,大概知道了余的情況:南運河附近結緣茶莊掌櫃余的大女兒叫,沒什麽文化,但很通情達理。
就在這次長談之後不久,也就是17歲那年的冬天,壹輛紅色的轎子被擡到了李家大院。來的時候,轎子走正門。婚禮當天,許多各界名流前來祝賀。
從那以後,李叔同真的很少進出劇院了。他花了更多的時間學習,他想像他母親希望的那樣獲得壹些名聲。
20歲時,李叔同生下了他的長子李準,王鳳玲也終於當上了祖母。在此期間,王鳳玲非常快樂,李叔同看到母親快樂也感到特別舒服。除了高興,他還寫了壹首詩《老男孩的歌》來表達他的喜悅。
但沒過多久,李叔同就因為贊同康有為、梁啟超的變法而成為局內人眼中的敵人。為了避禍,他不得不帶著母親、妻子、孩子和保姆去上海避禍。
當時他們選擇上海作為落腳點,不僅因為上海和天津很像,還因為李氏家族在上海有自己的產業。李叔同的叔叔在上海經營壹家企業,他的生意蒸蒸日上。等他們到了,會給他們相應的庇護。
到上海後,李叔同和母親在法租界布林裏租了壹處房子。這個地方挺安全的,但是房租也很貴。只住了壹段時間後,李叔同壹家感到有些不知所措。幸運的是,許在上海認識了的好朋友,主動邀請他們壹起住在城南。
當他們受到邀請時,許說:“法租界的房子又貴又不安靜,不利於學習。如果妳不介意的話,我家正好空著。妳可以和我住在壹起,這樣我們就可以日夜呆在班都。是不是很美?”
住在城南草堂後,和許相處得很好。在此期間,甚至把許的妻子宋孟賢當作自己的女兒看待。宋孟賢身體不好,王鳳玲經常煎藥,讓她噓寒問暖。每天早上花開的時候,她都專門叫宋孟賢來評詩畫。
但李叔同也清楚地發現,畢竟是保薦人,所以這位母親在生活中還是謹小慎微的,她甚至經常會因為壹些小事問兒子“她是否合適”。
面對這種情況,當時壹邊工作壹邊學習的李叔同始終沒有找到解決辦法。
上海的物價不低。為了應付生活,王鳳玲不得不節衣縮食,偶爾經濟窘迫是常事。
我在上海逗留期間,李叔同成長了許多。人們往往真正理解獨立後生活的艱辛,慣於養尊處優的李叔同也是如此。
但總的來說,這些天李叔同是快樂的,甚至是幸福的。經濟上,因為母親的照顧和家庭的支持,他並不富裕但還過得去;生活上,在母親和妻子的照顧下,他自然很自在;精神上,他也是極其豐富的,因為他在這裏遇到了四個知心朋友,他們也結成了“天下五友”。
閑暇之余,與徐、張、、蔡小祥等四位友人壹起作詩作畫,並不時討論時局。
本來,如果沒有隨後的動蕩,李叔同和他的家人朋友就可以安全地繼續這種生活。但畢竟生在亂世。1901年,李叔同的家鄉天津發生了動亂。當時道路、房屋受損,銀行紛紛倒閉,李家的“通達銀行”也受到影響。
不久之後,李氏家族的鹽業等也受到了相應的影響。憂心忡忡的李叔同動身去天津看望他的兄弟和家人。壹路上,他心裏自然感慨良多。
最能讓人成長的,往往是苦難。從天津探親回到上海後,王鳳玲明顯發現兒子成熟了,他開始更加努力地學習。是的,在看到家族的衰落後,李叔同下定決心要爭取壹些名聲。
不久,李叔同以“李光平”的名義通過了上海南洋公學的經濟學特別課程。這次考試,他總分75,排名第12。
這樣的成績自然讓王鳳玲特別欣慰,要知道兒子考上的那天,她還特意燒紙祭拜了亡夫。
但沒過多久,他就因為和老師蔡元培走得太近,同情學生運動,離開了南洋公學。1903年,李叔同和輟學生在上海社會成立了補習部,經常舉辦講座。他還以“李光平”的名義翻譯出版外國書籍。
兒子“出事”後,身為老母親的王鳳玲很焦慮,但也沒問太多。她總是安慰自己,兒子會越來越好。但是她越安慰,就越沒有安全感。幸運的是,李叔同為她生了三個孫子。
不幸的事情發生了。李叔同三個兒子之壹的早逝壹直困擾著王鳳玲。她甚至把孫子的早逝歸咎於自己沒有照顧好他。在這種情緒的影響下,王鳳玲的身體狀況壹天比壹天差。
李叔同經常認為疾病從來不是發自內心的。如果她兒子不是英年早逝,她母親可能會活得更久。每次想到這些,她的喉嚨都會不自覺地發緊。
但有時,覺得她母親的早逝是她嫁到李家的結果。嫁入李家後,她幾乎沒有過上舒適的日子。李家所有女人中,只有她地位最低,年齡最小,只能任人欺負。
越是壹輩子受氣的人,自尊心越強,李叔同的媽媽也是,自尊心明顯強於常人。
最初,李叔同覺得他的母親可以因為他而受到尊重。為了實現這個理想,他壹直在努力。他有時會幻想有壹天他會為自己的祖先感到驕傲。他常常想,到那時,他的母親就能在李家大院裏直直地走了。
但畢竟母親沒有等到那壹天,早早就去世了。她去世的時候,李叔同已經是壹個著名的天才,但她畢竟沒有得到世俗認可的所謂“名氣”。
李叔同覺得他終究辜負了他的母親,這讓他充滿了內疚。這也是他無論如何要讓母親落後的原因:他不能允許自己再讓母親失望了。
壹邊想著母親的種種生活,不知不覺間,的船,那艘幫助淩到天津的船,也已經靠岸了。當船駛近天津港時,李叔同的眼裏充滿了淚水。他喃喃道:“媽媽,我帶妳回來了。”
1905年7月底,在去世近半年後,她的靈柩終於被運回天津李家門前。
正當壹行人要進門時,李家以“喪事不得入內”、“嬪妃不得入內”為由,把他們堵在門外。他們還強烈地告訴李叔同:“妳母親的遺體只能直接運到墓地安葬!”
聽到這裏,短短幾秒鐘,的腦海裏就像放電影壹樣浮現出無數母親生前在李家的畫面。這些都是他見過的母親在李家因為妾的身份受氣的場景。對母親的憐憫和對母親的愧疚凝結成壹種難以言喻的憤怒。他幾乎是沖著親戚們喊道:
後來,穿著黑色襯衫的李叔同走到母親的棺材前,抱著棺材喊道:“走!
立刻,所有擡著棺材的人穩步走向李家的大門。李家看著王鳳玲的靈柩從正門進入李家大院...
不僅把母親的靈柩放在前門,還在李家為她舉行了壹場隆重而特殊的葬禮。因為她不想埋葬她的母親作為壹個妾,李叔同只是選擇了壹個新的葬禮為她送行。於是,整個天津都轟動了,因為李家的三兒子童達,為他的母親舉行了壹場史無前例的新葬禮。
葬禮那天,李叔同規定全家人都要穿黑色衣服,而不是皮馬戴孝。葬禮上沒有跪拜儀式,只有鞠躬儀式,也沒有綢緞、車軸、錢、外幣等。可以接受。
壹百多年後,這種葬禮司空見慣,但在壹百多年前的晚清,在新思想剛剛萌芽的時候,這種葬禮註定要震驚世界。
更令人驚奇的是,李叔同在葬禮上邊彈鋼琴邊唱歌。他唱的是自己寫的紀念母親的《夢》。
在這首抒情詩中,李叔同悲傷地唱道:
王鳳玲從來沒有想到她的葬禮會如此驚天動地,她甚至認為,因為這場特殊的葬禮,她成為了中國新葬禮第壹人。
後來,天津各大報紙都報道了各種“李小三大師葬母”的事。關於李叔同舉行這樣壹個葬禮的原因,仍然有許多爭論。有人說他是在用這種方式表達他對封建妾制和母親生活的“報復”;還有人說:他想向世人傳達他超然的生死觀;還有人說:李叔同是在用這種方式批判封建主義,宣揚新思想...
直到今天,李叔同新媽媽下葬的故事仍然是全世界熱議的焦點。但是不管當時的人和後世的人怎麽說,李叔同都沒有對此做出任何解釋。
然而,他每次和朋友談起母親,總會流著淚感嘆:“我媽真苦!”"
王鳳玲死後,李叔同曾經改名為“李艾”,意思是他的幸福已經永遠過去了,剩下的只會是悲傷。從這個角度來看,母親的壹生和她死後發生的各種事件使李叔同確實遭受了極度的痛苦。
1918,13死後,拋棄了他的日本妻兒、余的家人和兩個兒子,選擇出家為僧。最後壹次見到我的日本妻子雅子,他留給她壹句話:“愛是慈悲!”"
後來的研究者認為,李叔同對“慈悲”壹詞的理解來自於他的母親,因為真正的慈悲是把人從痛苦中拯救出來,這意味著真正的慈悲必須首先理解終極的痛苦。
毫無疑問,是他的母親王鳳玲讓李叔同真正理解了極度的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