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意識讓身心問題成為棘手的問題。也許正因為如此,現在關於心身問題的討論很少關註,或者說明顯誤解了。最近,還原論者洋洋得意,興高采烈,提出了幾種對心理現象和心理概念的分析,試圖解釋某些唯物主義、心理物理同壹性或還原論的可能性。但他們討論的問題和還原論壹樣,使心身問題具有獨特性,不同於水——H2O問題、圖靈機——IBM機器問題、閃電放電問題、基因——DNA問題、橡樹——碳氫化合物問題,卻被忽略了。
每個還原論者都有他最喜歡的基於現代科學的類比。這些不相關的成功還原的例子,沒有壹個能解釋心腦關系。但哲學家也有常人的弱點,想用適合人們熟悉的解釋來解釋人們不能理解的東西,雖然完全不同。這導致了人們接受心理學的各種不靠譜的解釋,主要是因為這些解釋允許熟悉的還原。我想解釋為什麽常見的例子不能幫助我們理解身心的關系,為什麽我們目前實際上不知道如何解釋心理現象的物理本質。沒有意識問題,心身問題就沒那麽有趣了。有了意識的問題,心身的問題似乎就沒有解決的希望了。我們對有意識的心理現象的最重要和最典型的特征知之甚少。大多數簡化論者甚至沒有試圖解釋它。仔細考察就會發現,現有的還原概念並不適合它。或許可以為此設計壹種新的理論形式,但這樣的解決方案,如果存在的話,也只能存在於認識發達的遙遠未來。
意識體驗是壹種普遍現象。它出現在動物生活的許多方面,盡管我們不能確定它存在於更簡單的生物中,並且很難在總體上為它提供證據。(壹些極端分子甚至準備否認除人類以外的哺乳動物是有意識的。)它無疑會以無數種我們根本無法想象的方式出現在宇宙中其他太陽系的其他星球上。然而,無論形式如何變化,有機體具有意識經驗的事實意味著,從根本上說,作為那個有機體存在著某種經驗。它也可能包含這種經驗的形式;甚至可能(雖然我很懷疑)它包含了有機體的行為。但從根本上說,當且僅當壹個有機體有了作為有機體是什麽樣的體驗(對那個有機體是什麽樣的),它就有了有意識的精神狀態。
我們可以稱之為經驗的主觀性。用還原分析來控制心理學是不可能的,因為它們在邏輯上都與它的不存在是相容的。我們不能用任何顯示功能狀態或現象狀態的方式來分析它,因為這些都可以歸於機器人或自動機,它們可以像人壹樣行動,但它們不可能有經驗。也許事實上不可能有這樣的機器人。也許任何復雜到可以像人類壹樣行動的東西都會有經驗。然而,即使是這樣,這壹事實也不能僅僅通過經驗的概念分析來發現。出於同樣的原因,它不能用涉及獨特人類行為的經驗因果關系來分析。和我們堅信的不壹樣,因為我們不堅信經驗,也因為經驗存在於沒有語言和思維的動物身上,它們根本不相信自己的經驗。我不否認有意識的精神狀態和事件導致行為,也不否認它們可能以其功能為特征。我只是否認這樣的描述已經窮盡了他們的分析。任何簡化主義者的計劃都必須基於對它想要恢復的東西的分析。如果分析遺漏了什麽,就會問錯誤的問題。如果對心理現象的分析未能清楚地討論它們的主觀性,那麽根據這種分析為唯物主義辯護是沒有用的。因為沒有理由認為壹個似是而非的還原,在不打算解釋意識的情況下,可以擴展到包括意識。所以,知道了經驗的主觀性是什麽,就無法知道物理主義理論怎麽辦。
雖然對心臟的物理基礎的解釋必須解釋很多東西,但似乎這是最難的。對於經驗,我們在還原它的時候不能排除它的現象性特征,就像我們在對壹種普通物質進行物理或化學轉化的時候排除它的現象性特征壹樣,也就是說,我們可以把它們分解成對壹個旁觀者的心理影響。如果要為物理主義辯護,就必須對現象本身做出物理解釋。但當我們審視它們的主觀性時,這樣的結果似乎是不可能的。原因在於,每壹種主觀現象都必然與某種其他觀點相關聯,壹種客觀的物理理論放棄那種觀點似乎是不可避免的。
首先,讓我試著更準確地陳述這個爭議,而不僅僅是主觀和客觀的關系,或者說自立和自由的關系。這並不容易做到。關於成為X的事實是如此特別,以至於人們可能會懷疑它們的真實性或它們的要求的意義。為了說明主觀性與某壹觀點的關系,並表明主觀性的重要性,用壹個例子來討論這個問題可能是有幫助的,這個例子將清楚地表明主觀和客觀概念的區別。
我想我們都相信蝙蝠有經驗。畢竟它們是哺乳動物,毫無疑問,它們比老鼠、鴿子和鯨魚更有經驗。我選擇蝙蝠,而不是黃蜂或馬蹄蟹,因為如果我們沿著進化樹走得太遠,人們會逐漸失去對經驗存在的信念。雖然蝙蝠與我們的關系比其他物種更近,但它的活動範圍和感覺器官與我們有很大的不同,這也讓我想問的問題顯得特別生動(但對於其他物種當然也可以提出來)。即使沒有哲學反思的幫助,任何人只要在壹個封閉的空間裏和壹只活躍的蝙蝠呆上壹段時間,就會知道遇到壹種根本陌生的生活方式是什麽感覺。
我說過,相信蝙蝠有經驗的本質在於作為蝙蝠的某種經驗的存在。我們知道,大多數蝙蝠(確切地說,翼手目)感知外界主要是通過聲納,也就是回聲定位功能。他們發出尖銳的,微妙控制的高頻尖叫聲,然後測量範圍內物體的反射。它們的大腦結構可以將向外的沖動與隨後的回聲聯系起來,由此獲得的信息使蝙蝠能夠準確區分距離、大小、形狀和紋理,可以與我們的眼睛做出的判斷相比較。然而,雖然蝙蝠聲納顯然是壹種感知形式,但它的功能不同於我們的任何感官,沒有理由假設它在主觀上類似於我們能夠體驗或想象的任何事物。這似乎讓人很難理解作為壹只蝙蝠是什麽感覺。我們必須考慮是否有辦法從我們自身的情況推斷出蝙蝠的內心生活。當我說“我們自己的情況”時,我並不僅僅指“我自己的情況”,而是指我們無疑適用於自己和他人的唯心論的概念。如果不是,還有哪些方式可以理解這個概念?
我們自己的經驗為我們的想象提供了基本的材料,所以想象的範圍是有限的。試著想象壹下,有人有蹼狀的手臂,可以在黃昏和早晨飛來飛去,用嘴捕食昆蟲;想象壹下,有人視力不好,用反射高頻聲音信號的功能感知周圍的世界;想象壹個人白天躲在閣樓裏,雙腳倒掛,這沒有任何幫助。就我所能想象的(不算太遠),它告訴我的無非是,如果我像蝙蝠壹樣行動,我會是什麽樣子。但這不是我說的。我想知道的是當壹只蝙蝠會是什麽樣子。但是,如果我試圖這樣想象,我受到自己精神力量的限制,不足以完成這個任務。無論是在已有的經驗上增加壹些,還是在已有的經驗上逐漸減去壹些,還是在做壹些修改的同時進行增減,我都無法靠想象來完成。
在不改變我的基本結構的情況下,我可以像黃蜂或蝙蝠壹樣看起來或行動,但我的體驗將與那些動物的體驗完全不同。相反,假設我應該有蝙蝠的內部神經生理結構,是否有意義,令人懷疑。就算我能被逐漸改造成蝙蝠,以我現在的結構,我也無法想象自己被這麽變形後,以後會是什麽樣的體驗。如果我們知道蝙蝠的經歷是什麽樣的,我們可能會從中獲得最好的證據。
所以,如果從自己的情況來推斷,包括如果是壹只蝙蝠會是什麽樣子,這個推斷壹定是不完整的。對於它會是什麽樣子,我們只能得到壹個先驗圖式的概念。例如,我們可以根據這種動物的結構和行為,將壹些常見的經驗類型歸於它。所以我們把蝙蝠的聲納描述為壹種三維傳輸感知;我們認為,蝙蝠能夠感受到某種形式的痛苦、恐懼、饑餓和渴望,除了聲納之外,它們還有其他更常見的感覺。但是,我們認為這些經歷也有壹種特殊的主觀性,這種主觀性是我們想象不到的。而如果宇宙的其他地方也存在有意識的生命,那麽很有可能其中的壹些經歷是無法用我們現在擁有的所有最常見的經驗術語來描述的。因此,英語表達“what it is like”的類比形式具有誤導性。不是指“它(在我們的經驗中)類似於什麽”,而是“它對於主體本身是什麽樣子”。(然而,問題並不局限於外國的例子,因為它存在於壹個人和另壹個人之間。比如,我感受不到壹個生來又聾又瞎的人的主觀性,大概他也感受不到我經歷的主觀性。這並不妨礙我們相信另壹個人的經歷是如此主觀。)
我們可以相信這樣的事實是存在的,盡管我們無法想象它們的確切性質。如果有人想否認這壹點,他應該深思。當我們考慮蝙蝠的時候,我們的立場和聰明的蝙蝠或者火星人完全不同,任何地球以外的智慧生物都和我們完全不同。可能占據完全相同的位置,如果他們想形成壹個概念,我們將是什麽。他們的心理結構可能使他們無法成功,但我們知道,如果他們斷言我們沒有任何確定的特征:只有壹些共同的心理狀態可以歸因於我們(知覺和食欲可能是我們相同的概念;可能不是),那他們就錯了。我們知道他們得出這種懷疑的結論是錯誤的,因為我們知道我們是什麽樣子。而且我們知道,雖然它包含了很多變化,非常復雜,雖然我們沒有詞匯來恰當地描述它,但它的主觀性是非常明確的,在某些方面,它可以用只有我們這樣的生物才能理解的語言來描述。事實上,我們不能指望用我們的語言來詳細描述蝙蝠或火星人的現象,但我們也不能認為說蝙蝠和火星人的經歷在豐富性和細節上可以與我們的經歷相比,可以忽略不計,這是沒有意義的。如果有人打算提出壹些概念和理論讓我們思考那些東西,當然是好的;但受限於天性,我們可能永遠達不到這樣的認識。否認我們永遠無法描述或理解的事物的真實性和邏輯意義,是認知失調的赤裸裸的形式。
這就讓我們接觸到了壹個需要更多討論的話題:事實與概念圖式或表達系統的關系,這裏我就不多討論了。我對主觀領域中所有形式的現實主義暗示著我相信存在著人類的概念所不能把握的事實。對於某些事實,人們永遠不會有表達或理解這些事實所必需的概念,當然也有可能有這樣的信念。事實上,考慮到人類期望的局限性,懷疑這壹點是愚蠢的。畢竟,即使黑死病在康托爾發現過剩之前消滅了所有的人,過剩依然會存在。但人們也可以認為,即使人類永遠存在,有些事實也是人類永遠無法表達和理解的,只是因為我們的結構不允許我們使用必要的概念。這種不可能性甚至可能被其他存在物觀察到,但並不清楚這種存在物的存在,或其存在的可能性,是假設存在人類無法接近的事實的前提。(歸根結底,能接近人類無法接近的事實的存在,很可能就是人類無法接近的事實。因此,思考作為壹只蝙蝠是什麽樣子,似乎讓我們得出這樣的結論:有些事實並不存在於能用人類語言表達的論點的真理性中。我們可能無法陳述或理解這些事實,但我們不得不承認它們的存在。
不過,我不打算繼續討論這個問題。它與擺在我們面前的問題(即身心關系)的相關性在於,它使我們能夠對經驗的主觀性作出壹般性的評論。無論關於作為壹個人,或者壹只蝙蝠,或者壹個火星人的什麽樣的事實處於什麽位置,這些事實似乎都體現了壹個特定的觀點。
我在這裏不評論所謂體驗對其主人的隱私。我說的觀點不是個人獨有的。相反,它是壹個類。人們可能經常會采取壹種不是某人自己的觀點,所以對這壹事實的理解並不局限於某人自己的情況。在某種意義上,現象學的事實是完全客觀的:壹個人可以知道或說出另壹個人經驗的性質。但是,它們是主觀的,因為有可能對經驗做出這樣客觀的描述,只有壹些和描述的對象足夠相似的人才能采取他的觀點。可以說,他可以理解第三人稱中的描述,也可以理解第壹人稱中的描述。別人的經歷與自己的經歷越不同,成功的希望就越小。就我們自身的情況而言,我們占據了壹個合適的觀察位置,但如果我們從另壹個角度來看待我們自己的經驗,這將和不采取另壹個物種的觀點而試圖理解它的經驗壹樣困難。通過想象克服物種內部的障礙可能比我想象的要容易。例如,盲人可以通過某種形式的聲波來定位,並利用他們的聲音和手杖的敲擊來檢測他們附近的物體。如果人們知道它是什麽樣子,他們可能能夠擴展並粗略地想象如果有壹個更復雜的蝙蝠聲納會是什麽樣子。壹個人和其他人或其他物種之間的距離可以落在連續統中的任何地方。即使對其他人來說,對他們是什麽的了解也只是局部的,對壹個與某人大相徑庭的物種,還是有可能獲得更少的局部了解。想象力非常靈活。然而,我的觀點並不是說我們不能知道做壹只蝙蝠是什麽感覺。我不是在問那個認識論問題。我的觀點是,即使為了形成壹個關於作為壹只蝙蝠是什麽樣的概念(更不用說知道作為壹只蝙蝠是什麽樣的了),人們也必須接受蝙蝠的觀點。如果人們能夠粗略地或部分地接受它的觀點,那麽人們的概念也將是粗略的或部分的。這似乎是我們目前的理解。
這與心身問題直接相關。因為如果經驗的事實(關於什麽樣的事實是關於正在經歷的有機體的)只能從壹個角度接近,那麽經驗的真實本質如何能在那個有機體的身體運動中表現出來就是壹個謎。後者是客觀事實的突出領域,可以被不同感知系統的個體從多個角度觀察和理解。人類科學家獲取關於蝙蝠的神經生理學知識不存在類似的障礙,聰明的蝙蝠或火星人可能比我們更了解人類的大腦。
這本身並不是反對還原論的論點。壹個不懂視覺的火星科學家可能會把彩虹、閃電或雲理解為物理現象,盡管他永遠無法理解人類對彩虹、閃電和雲的概念,或者它們在我們的現象世界中的位置。這些概念所闡明的事物的客觀性,他是可以理解的,因為,雖然概念本身是與特定的視點和特定的視覺現象相聯系的,但是從那個視點所理解的事物,卻不是這樣:它們可以從那個視點被理解,但是它們是它的外部。因此,同壹個生物體或其他生物體可以從其他角度理解它們。閃電有壹種客觀性,不能被它的視覺現象耗盡。沒有視覺的火星人可以研究它的客觀性。準確地說,它比它的視覺現象更具有客觀性。說到從主觀特征描述到客觀特征描述的轉變,我希望對目標的存在和事物完全客觀的內在性質保持壹種不確定的態度,人們對這些性質可能達成也可能不達成理解。把客觀性看成是人類認識可以前進的壹個方向可能更準確。在理解閃電這樣的現象時,盡可能遠離狹隘的人類觀點是合理的。所以,我要問的問題是可以問的,即使更主觀和更客觀的描述或觀點之間的區別只能在更廣闊的人類觀點內形成。我不接受這種相對性的概念,但也不必反駁其他情況下常見的主客觀模型無法容納心理和物理還原的觀點。
相反,就經驗而言,它似乎與某個特定的觀點更密切相關。沒有主體的特定觀點,很難理解經驗的客觀性。畢竟,如果離開了蝙蝠的觀點,談做蝙蝠又有什麽意義呢?但是,如果經驗除了它的主觀性之外,不具有可以從許多不同角度觀看的客觀性,那怎麽能想象壹個研究我的大腦的火星人能從不同的角度觀察到物理過程也就是我的心理過程(就像他能觀察到閃電的物理過程壹樣)?而且,在這種情況下,壹個人類生理學家如何從另壹個角度去觀察它們?問題不僅僅是當我看蒙娜麗莎這幅畫的時候,我的視覺體驗帶有某種性質,有人在看我的大腦的時候找不到這種體驗的線索。因為即使他觀察到了蒙娜麗莎的微小圖像,他也沒有理由把它與這次經歷等同起來。
似乎我們面臨著心理和生理恢復的普遍困難。在其他領域,還原的過程是朝著更大的客觀性和對事物真實本質更準確的看法邁出的壹步。要完成這壹步,我們必須減少對個人或人類關於研究對象的獨特觀點的依賴。我們不是用它對我們感官的印象來描述它,而是用它更普遍的影響力和可以用人類感官以外的手段來衡量的屬性來描述它。我們越不依賴人們的獨特觀點,我們的描述就越客觀。所以我們可以遵循這條路線,因為,雖然在思考外部世界時,我們最初使用的概念和觀念是從包括我們的知覺器官在內的觀點出發的,但我們用它們來指代超越自身的事物,我們對它們持有現象學的觀點。所以我們可以放棄它,支持另壹個,同時仍然想著同樣的事情。
但是,經驗本身似乎並不適合這種形式。從現象到本質的概念在這裏似乎沒有意義這裏有哪些相似之處為了追求對同壹現象更客觀的認識,放棄對它們最初的主觀看法,支持對同壹事物的另壹種更客觀的看法?當然,超越我們人類觀點的獨特性,似乎也不可能試圖用無法想象的方式去描述它是我們所能理解的壹種什麽樣的存在,從而讓我們更接近人類經驗的真正本質。如果經驗的主觀性只能從壹個角度來充分理解,那麽任何向更大客觀性(即更少依賴某壹特定觀點)的轉變都不能讓我們更接近現象的真正本質:它讓我們離這個本質更遠。
從某種意義上說,反駁經驗的可還原性的萌芽已經可以在成功還原的例子中找到;因為當我們發現聲音實際上是空氣或其他物質中的波像時,我們放棄了壹種觀點而采用了另壹種觀點,而聽覺,我們放棄的人或動物的觀點還沒有被還原。兩個完全不同物種的成員可能能夠客觀地理解相同的物理事件,這並不要求他們理解那些事件呈現給另壹個物種成員的感官的現象。所以,他們更獨特的看法,並不屬於壹個他們都能理解的現實,但卻是他們參照這個現實的條件。只有當人們的獨特觀點被排除在要修復的事物之外,修復才能成功。
然而,雖然我們在尋求對外部世界更全面的理解時確實擱置了這種觀點,但我們不能永遠忽視它,因為它是內部世界的本質,而不僅僅是它的壹種觀點。現代哲學和心理學中的大部分新行為主義都是試圖用客觀的心靈概念來代替真實的東西,不讓任何不可逆的東西留下來。如果我們承認壹個物理的心靈理論必須解釋經驗的主觀性,我們就必須承認沒有現存的概念可以提示我們如何做到這壹點。這個問題很獨特。如果心理過程確實是壹個物理過程,那麽它就有壹些受某些物理過程影響的固有的相應特征。這種情況如何可能仍然是壹個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