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行程中安排了這樣的活動,那導石壹定有什麽讓人驚艷的地方。那壹天,汽車到了黃河邊,大家興高采烈地跑下來,急忙跑到河邊的淺灘上尋找寶藏。我看了看山的另壹邊,山不高。巖石光禿禿的,在晨光中被塗上了壹層橘黃色。高高細長的防護林站在河邊,那是壹棵綠色的新疆楊,流經貴德的黃河,碧波蕩漾,河水不停地向東流。清澈的水映著對面的山和樹,波光粼粼的河染上了美麗。
黃河是祖國的母親河,是我魂牽夢繞的地方,青海是黃河的發源地。記得唐代詩人李白說過“黃河之水如何移出天外”。可能李白沒去過黃河源頭,不知道黃河的水來自青海。在貴德,我看到了美麗迷人的黃河風光。河水不洶湧,我桀驁不馴的性格跳進黃河也洗不掉,成了這裏的傳奇。壹路陪伴我們的海南省文聯孔主席,就是在貴德長大的。他告訴我們,黃河的源頭在青海省巴顏喀拉北麓,從雪山上流下來的水壹路曲折,劈山裂縫,飛瀉而下,氣勢磅礴。貴德地處黃河上遊龍羊峽與松巴峽之間的河谷,蓄水後才定居下來,成就了“天下黃河是妳德清”的美譽。這裏土地肥沃,氣候溫和,樹木繁茂,山花盛開,鳥語花香,被稱為青藏高原的“高原小江南”。導遊就像壹塊未經雕琢的玉石,在粗糙中顯露出珠寶,在平靜中顯露出魔力。貴德還是壹座古城,是過去金戈的古戰場,是漢藩友好往來的通道,是商賈雲集的市場。明初用泥土砌成的城墻依然巍然屹立,寺廟古建築眾多。我斷定這是壹座漢藏風格的高原古城。
沙灘上,大家興奮的尖叫聲消失了,各自尋找著自己喜歡的寶貝。我站在沙灘上,像壹塊沈默的石頭,靜靜地聽著水拍岸,或者鳥兒在頭頂飛過。我的目光掃過腳下的石頭,河上漂浮著撫慰的樹葉...在這裏,黃河克制了自己的濫用,我的雙腳在舒緩清澈的水中蕩漾,心裏壹陣恍惚。這是黃河的水嗎?這是世界上壹個和諧的場景,壹脈相承,水的無聲祈禱或詩法的詮釋。我發現了天地合壹的美,這當然歸功於黃河。
不知道,十幾米寬的沙灘上有那麽多奇石,各種黃河石都露在外面。大的像鼓,中的像拳頭,小的像豆子。色彩多為五彩,色彩沈穩古樸,充滿滄桑。沒過幾分鐘,我就發現了四五塊潔白如玉的石頭,大部分都很精致,還有壹塊看起來像青瓷坯。如果妳左看右看,想象它可以被雕刻成壹個吊墜。這是壹件很好的天然工藝品。不知多少年前,黃河繞過群峰的重重阻礙,壹路與水相連,與江河溪流匯合,九曲十八彎。暴雨攜帶著數億噸的泥沙,無休止地向東奔湧,將上遊峽谷的山石推入河中。經過不斷的沖刷、沖擊、磨礪,最終沈積在貴德平緩的沙灘上,留下了質地堅硬、形態飽滿、色彩動人的天然奇石。
壹枚非常像石器時代的石頭硬幣吸引了我。它很薄,有五厘米厚。當我用手舉起它時,估計有十公斤重。不,它太重了。它在千裏之外,我只能悲傷地扔掉它。過了壹會兒,我看到壹塊形狀像斧子的磨刀石。我欣喜若狂。雖然這塊石頭很精致,但它沾染了壹些點亮水晶的礦物質。它的刀刃又大又薄,刀柄很粗,比頭小壹點,剛好滿了。不幸的是,少了壹個角。肯定是古代先民用的斧刀。先民用石頭改變生活,創造文化。同行的畫家告訴我,做磨刀石很美,做鎮紙很可惜。不壹會兒,我帶的包沈甸甸的。看著它。人不要太貪心,雖然還是有點依戀。
好客的導遊文友切了幾個西瓜,讓我們嘗嘗西域的大西瓜。我嚼了兩片後,蹲在石灘上仔細研究今天的收獲。我發現了壹塊奇怪的石頭,上面有類似“舞者”的圖案,簡直是天賜之物。仔細壹看,我的眼睛不禁壹亮。此石扁圓,底色為灰褐色,中間為白玉紋。是舞者演繹的綿綿愛意。同為作家的韓也得到壹塊奇石,並愉快地請我欣賞。我看到壹塊看起來有點像漢字的石頭。這不是“吉”嗎?運氣好,看到它鮮艷的顏色和清晰的線條,我覺得它是壹本天書!
另壹塊黃河泥石,約雞蛋大小,形狀扁平,具有白雲亂泥,行雲淡泥的特點。天然紅棕色痕跡都是黃河水中的鐵錳物質,沿著石頭的縫隙被侵蝕。此石色彩多變,邊緣清晰,線條流暢,厚薄均勻,層層疊疊。在陽光的直射下,金黃色、灰褐色、白玉色相互滲透交融,帶著淡淡的藍灰和壹層赭石紅,構成了壹幅令人驚嘆的山巖畫。石頭自然小了點。若嵌在紫檀木的匾上,色澤淡雅,其石奢華。
回來的路上,我們還參觀了黃河奇石集,離黃河不遠的壹個農家院子。這裏的奇石真的讓我們大開眼界。它們有的像聰明人,有的像月牙兒或蓮花,遙相呼應樹上歸巢的鳥兒,有的像甲骨,有的像山川奇樹...這些作品看起來各不相同,變化多端,有趣,我們對大自然的鬼斧神工印象深刻。據孔主席說,這壹帶有許多奇石收藏者。妳看這滿院子五顏六色的黃河石。他們花了幾十年的時間才把它們壹塊壹塊地從黃河岸邊運回來。聽了這些,我們不禁對這些移山倒海的愚人肅然起敬。
下午,在酒店房間裏,很安靜。我感到時間在流逝,我聽到石頭在低語。我把包裏黃河邊撿的石頭排成壹排,用手機拍照。燈光壹閃,我看到太陽閃著光圈,像蝴蝶翅膀壹樣耀眼。眼底形成了壹個影像,仿佛我在膜拜,面朝黃河,跪了下來。我的行李箱只有20英寸,所以我可以登機。自然是小了點。裏面全是衣服和我剛買的兩三袋牦牛肉幹。兩塊黃河大石頭有六七斤重。壹塊底座兩厘米厚的白石連著十厘米的黑,黑白分明。它叫“無邪”,可以作為鎮宅之寶。另壹塊也是白色的,看起來像是石腰上方用淡墨畫的山水。畢竟我不是學石頭的,只能選壹個。室友跟我說,我應該選鎮宅之寶“無罪石”。聽他的不會錯的。那我為另壹塊石頭道歉。我只能拿“無罪石”了。沈重的行李箱去機場壹路小心,在機場打包的時候還是超重。服務員通情達理,問我,什麽東西這麽重?我說,是黃河石。她聽說了這件事,並開了綠燈。到了杭州蕭山機場,在旋轉行李提取處領取了壹趟行李箱,才知道箱子少了壹只腳,被石頭砸碎了。這個盒子以後不能帶著我到處跑。這是黃河奇石的價格,但也是值得的。
在江南,在杭州灣畔,我在掛在辦公室的中國地圖前駐足。貴德和慈禧相隔千裏,桌上擺著壹堆奇石。此刻,我用眼睛所能看到的石堆都是壹個粗糙的沙漠的幻象,是洪飛在沙漠中的舊夢。我澎湃的思緒,穿越時空,我看到黃河姑娘正在母親河邊打水,黃河德清段的大船正向我駛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