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習經歷
1935,馮琦考入清華大學哲學系。抗日戰爭爆發後,他到延安,轉戰山西、河北等地,參加抗日工作。1939到國立西南聯合大學復讀,1941畢業。從1941到1944,師從清華研究院,師從金、湯用彤、馮友蘭等。離開國立西南聯合大學後,先後在雲南大學、同濟大學、復旦大學任教,在《哲學評論》、《時代與文章》、《展望》等雜誌發表學術論文和散文。
學術評價
自20世紀40年代以來,在長達半個多世紀的思想跋涉中,馮契既走過了西方智慧之路,又沈浸在中國智慧的長河中。這種對人類知識史的沈思和反思,伴隨著馬克思主義的洗禮和時代的關懷。從早期的“智慧”到夜晚。
馮契在《三論智慧》中以其始於智慧、終於智慧的長期沈思,為中國當代哲學留下了壹個創造性的體系。
馮契的哲學思想以探索智慧為核心,涉及中國哲學史、認識論、價值論、倫理學、美學、邏輯學等領域。在中國哲學史研究方面,他的代表作是三卷本的《中國古代哲學的邏輯發展》和壹卷本的《中國近代哲學的革命進程》。馮契對中國古代哲學的考察,重在揭示中國古代哲學發展的規律性過程。馮契運用歷史與邏輯相統壹、科學比較的方法,梳理了中國古代哲學演進的歷史脈絡和邏輯聯系,深入分析了中國古代哲學的歷史特征。馮契對認識論做了廣義的理解,包括以下四個問題:壹、感情能給客觀實在嗎?第二,理論思維能達到科學真理嗎?換句話說,普遍的、必然的科學知識是如何可能的?第三,邏輯思維能否把握具體的真理(壹是世界統壹原理和宇宙發展規律)?第四,人可以自由嗎,或者說如何培養自由人格或者理想人格?在馮契看來,中國傳統哲學在關註前兩個問題的同時,對後兩個問題做了更多的考察:邏輯思維能否把握宇宙發展的原理,起源於先秦時期的名實之辯;如何培養理想人格的問題起源於先秦時期的名實之辯。這兩者貫穿了整個中國哲學史。正是在對這兩個問題的考察中,中國傳統哲學的特征得以顯現。
就名實之辯而言,馮契認為中國哲學比西方哲學更早發展辯證邏輯;每當中國到了總結階段,哲學家或邏輯學家就考察辯證思維的形式,提出辯證邏輯的原理。先秦哲學的總結階段,荀子、易傳、內經初步形成了辯證邏輯的體系,到了宋明時期,從沈括、張載到王夫之、黃宗羲,辯證邏輯進壹步發展。馮契進壹步指出,與辯證邏輯的早期發展相對應,中國更早地發展了辯證自然觀,這種自然觀以氣的壹元論為基礎,將道理解為陰陽對立統壹。辯證邏輯和辯證自然觀對邏輯思維能否把握宇宙發展規律作出了肯定的回答,並進行了多方面的考察。馮契的這壹觀點不同於中國人“重生命輕自然,長於倫理,輕邏輯”的所謂流行理論,在壹定程度上深化了對中國傳統認識論和自然觀的認識。
哲學史與哲學的統壹是馮契哲學研究過程中體現的壹個基本原則。對以往哲學的考察總是處處滲透著他的哲學見解,他的哲學思考伴隨著對以往哲學智慧的總結。這種總結集中在他的三篇論智慧的文章中。《智慧三論》由《認識世界與自我》、《邏輯思維的辯證法與人的自由》和《真善美》三部相互關聯的著作組成。馮契對認識論作了廣義的理解,認為認識論不應局限於知識論,而應研究智慧論,探討元學習如何可能,如何培養理想人格。
按照馮契的理解,廣義的認識過程包括兩次飛躍,即從無知到知識和從知識到智慧。從無知到有知的過程,是從實踐中獲得的感覺開始的,這種感覺可以賦予客觀現實。馮契認為,知識和經驗的領域無非是用獲得經驗的人來對待經驗,獲得經驗的人就是概念,用概念來描述和規範經驗,用獲得現實的人來對待現實,從而形成知識和經驗。
經驗知識涉及名言領域。在馮契看來,知識不僅限於經驗的領域,還有方向性和天道性,後者是智慧的領域。如果說認識論的前兩個問題主要與經驗知識有關,那麽智慧則更多地與認識論的後兩個問題有關,即性與天的認識;道的真理與人的發展有著內在的聯系,後者發展為自由的人格。馮契肯定了邏輯思維可以把握具體的真理:人可以在有限中認識無限,在相對中揭示絕對,這個過程是從知識到智慧的飛躍。
如何實現從名言論域到超級名言論域的智慧?馮先生從理性直覺、辯證綜合、德性自證等方面進行了考察。他區分了壹個總名和壹個總名,總名代表最高階層,總名代表元科學的思想,也就是《資本論》中的壹種思想。壹個總名可以看作是壹個總名的辯證綜合,比如時空範疇就是壹個總名。當我們說在有限中揭示無限,在壹瞬間把握永恒時,我們對時空範疇進行了辯證綜合,以表達迷信的領域。與辯證綜合相聯系的是美德的自我證明。理性直覺和辯證綜合的主體是我。我不僅是自覺的,而且是能夠證明我的德性的,也就是反思和驗證我的德性,在言行壹致的活動中證明我的真誠和堅定。
可見,從無知到知識,從知識到智慧的飛躍,不僅是壹個認識論的問題,也是壹個元科學或本體論的問題。馮先生在廣義認識論的基礎上,溝通了認識論與本體論,從而表現出壹種獨特的本體論與現象論、名言之域與超名言之域相統壹的思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