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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何修復愛情的歷程

在大學戀愛意識和行為快速發展的階段,學生往往因為自身的不成熟,無法判斷自己想要什麽,什麽樣的人適合自己。

當學生們告別緊張而青春的中學,帶著對新生活的浪漫憧憬,走進生機勃勃的大學校園,愛情不再是過去遮遮掩掩的“地下工作”,而是轟轟烈烈的青春體驗。

然而,去體驗愛情,不僅僅是浪漫和幸福,還有迷茫,痛苦,甚至是遺憾。當前,大學生面對拜金主義和開放多元的婚戀觀的沖擊,面對青春帶來的激情和沖動的誘惑,難免對愛情產生困惑。

什麽是真愛?應該如何對待性?怎樣才能擁有無悔的愛情?如何在愛情中收獲成長?大學是學生學會獨立生活、充分發展自我的重要階段。在大學裏經歷愛情是他們成長的壹部分。既然戀愛是壹輩子的課,那對大學生來說無疑是壹個大課。怎麽幫他們修這門課?這是壹個需要學校、家庭、社會共同回答的命題。

當青春面臨愛情的迷茫

和許多女生壹樣,北京大學的陶靜喜歡在“睡覺派對”上和寢室的姐妹們討論愛情。陶靜喜歡看韓劇。雖然她壹直嘲笑的是“沒營養”,但她就是喜歡把愛情表現得很純粹很美好的韓劇。室友小青很欣賞美劇《欲望都市》傳達的愛情觀。“女性對於愛情和性應該是灑脫的,這才是女性真正解放的標誌。”肖鵬的父母在她初中時就離婚了,所以她總是不屑地說愛情和婚姻不可靠。小秦來自農村,有壹個從小壹起長大的男朋友。他對愛情的想象簡單而實際。

在妳我的碰撞中,姐妹倆逐漸發展出自己的愛情軌跡。小青搬出宿舍和男朋友壹起住。曾經懷疑愛情的肖鵬,意外地愛上了霹靂,但似乎永遠無法走出失戀後的痛苦。小秦和青梅竹馬的男朋友分手了,後來找的男朋友很有錢。陶靜也談過壹段純粹的校園戀愛,但是接觸時間越長,吵架越多,激情越來越少,煩惱也越來越多。她覺得愛情讓她失望了。

陶靜總能聽到同學朋友的各種愛情困惑:“這個世界上還有真愛嗎?”“為什麽我在愛情中迷失了自己?”“我那麽愛她,她怎麽能離開我?”“我們畢業了,不在壹個城市工作。該不該分手?”“我們真的很愛對方,可以發生關系嗎?”與此同時,各種影視作品對愛情表現出越來越多的多樣性,她對愛情也更加迷茫。

2007年,陶靜驚喜地發現並選擇了壹門叫做生命教育的課程。妳想要更幸福的生活嗎?讓我們壹起學會生活和愛!這種課程介紹讓陶靜覺得很有吸引力。教學生如何看待愛情、婚姻和性是這門課程的重要組成部分,這讓陶靜特別感興趣。

北京大學教育學院教授田零當時是這門課的負責老師。本課程屬於中國紅十字會陽光工程下的樂生命教育項目。它於2006年由田零首次引入北京大學的常規課程,現在已被北京近十所大學推廣。

田零在北京大學度過了她的大學生活。那時候她和同學對自己,對友情,對愛情,都有很多困惑。在北大留校任教後,她當了多年班主任,經常有學生找她聊自己的戀愛煩惱。在她看來,陶靜有這樣的苦惱是正常的,她的困惑並沒有對她的生活產生很大影響。“事實上,壹些大學生因為這個有更多的煩惱。他們因為失戀、性、背叛等戀愛問題上的挫折,遇到了各種各樣的心理問題,性格和生活發展也受到了負面影響。有些學生甚至選擇自殺。”

“那些天之驕子,可以坦然面對卷子,取得高分,但心靈的迷茫往往伴隨著他們。為什麽他們沒有快樂的能力?”這樣的問題壹直困擾著田零。

“大學是學生學會獨立生活、充分發展自己的重要時期。在大學裏經歷愛情是成長的壹部分。但是,青春的激情、沖動和無知,有時會給人留下永遠的遺憾。當青春面對這些困惑時,雖然沒有人能簡單地給出壹個對錯的結論,但總要有人給學生基本的指導。”田零說。

“這種引導首先應該來自父母。但文化禁忌、傳統強勢、父母無知等原因造成了家庭婚戀教育的差距。“田零認為,父母沒有機會接受相關的教育,他們的孩子現在也無法得到相關的指導。

“我們父輩成長的樸素環境已經消失,現在的年輕人面臨的情感問題是我們父輩無論如何都無法想象的。”田零說。

“父母甚至會對孩子的愛情產生負面影響。有些學生來自破碎的家庭,成長過程中從未被真正愛過,甚至被‘愛’傷害過,對愛的理解偏激。”北京大學中國教育財政科學研究院宋英權說。他是繼田零之後負責這門課程的誌願教師。十幾年前,他在《中國青年報》青年熱線做心理咨詢誌願者,這讓他對大學生的心靈成長和健康給予了高度關註。在他看來,良好的性愛教育是全人教育和生命教育不可或缺的壹部分。“如果只研究如何把錢投入教育,而忽略了受教育者的心智;如果只關註學生的學習成績,不關心他們的情感世界;如果我們用大量資源培養出來的大學生迷茫,不懂得真愛,缺乏建立幸福婚姻和美滿家庭的能力,那麽從教育經濟學的投入產出角度來看,這樣的教育投入在壹定意義上是失敗的。”他說,“然而,在中國現有的課程體系中,關於性和愛的課程並不多;從生活的角度,從心靈和靈魂的高度,關於性和愛的課程就更少了。"

王琦是這個項目在中國的講師,也是外國專家的翻譯。她在數百所大學做過關於愛情和婚姻的講座。在接觸大量大學生後,她發現中國的婚戀教育幾乎都是由社會自發完成的,戀愛文化的塑造離不開無處不在的媒介。“韓劇和臺灣省偶像劇傳達的王子與公主的愛情夢,美劇傳達的開放的性態度,以及各種電視節目,尤其是時下流行的相親節目,深刻影響著當代年輕人的愛情觀。青少年對影視作品中愛情文化的學習,在現實生活中隨處可見,而這種社會教育往往是片面和偏頗的。”

因此,雖然壹些在不盡如人意的婚戀教育環境中成長起來的大學生已經很好地、自發地完成了自己的婚戀自我教育,但仍有壹部分學生在大學戀愛意識和行為快速發展的階段,處於“心理早戀”,急需引導。我們應該給他們提供補課的機會。”田零說道。

給學生壹把鑰匙。

“我分不清愛與被愛,我也期待別人更愛我,但我很少思考我如何愛別人;更多的期待別人對自己負責,更少的思考如何對自己和別人負責。以這種思維方式進入婚姻關系,很可能會以痛苦告終。”在田零看來,這是很多人的通病。

小玲是壹個漂亮的女孩。從初中開始,她就有了很多追求者。她被男生追慣了,好像別人對她的好都是理所當然的。在精心挑選男朋友後,她發現對方並沒有她想象的那麽完美。相處久了,她還是覺得男朋友對她不夠關心,以前不愛聽,甚至對她發脾氣。她想知道:這段感情要結束了嗎?

“我遇到過很多這樣的學生。兩個人都對對方抱有很高的期望。壹旦有了摩擦,都覺得對方有錯。誰都不願意讓步,往往會造成愛情中的苦惱和遺憾。根本原因是人們習慣於站在自己的角度思考問題,只能通過受傷來學習和成長。”王琦說。

帥霖(音譯)曾是北京大學法學院的壹名學生,在選修這門課程時,他剛剛和女友分手。“她是我的同學,我們相處得很好。在我大三的時候,我們的矛盾凸顯,但我們從來沒有吵過架,只是不斷積累對對方的不滿。後來,我們選擇了分手。分手後發現自己真的很難過。校園的每個角落都仿佛讓我想起了兩個人的甜蜜。”帥霖說,“那段時間,我壹直試圖尋找愛情失敗的原因,但是找不到。”

“有些大學生應付考試的能力很優秀,但這絕不意味著他們與人打交道的能力也同樣優秀。我在學校接觸過很多這樣的學生,學習成績很優秀,但是心理年齡很小,自我概念很模糊,自我界限和自尊都沒有得到很好的發展。面對沒有自我成熟的男女關系,往往讓他們無法判斷自己想要什麽,什麽樣的人適合自己。這也是當今戀愛中的大學生普遍存在的問題。”田零說。

"生命教育課程的許多環節都是針對大學生的這些問題而設計的."王琦說。

《猜謎遊戲》——妳認識異性嗎?在生命教育的課堂上,這個環節讓很多學生覺得有趣。

遊戲開始時,學生按性別分成四五組。老師問了學生兩個問題。第壹個問題是,男生,妳以後想找個什麽樣的老婆;姑娘,妳以後想找個什麽樣的老公?第二個問題是,男生,猜猜女生以後想找什麽樣的老公;女生們,妳們猜男生以後想找什麽樣的老婆?

“溫柔,善良,漂亮,孝順父母,天真無邪的姑娘,下廚房,上廳堂……”這是男孩對未來妻子的期望。“高大帥氣,有責任心,孝順父母,善解人意,有愛心……”這是女孩對未來丈夫的期望。

當男生女生看到彼此討論的答案時,發現有些答案是自己從來沒有想到的。比如很多女生列出希望對方能“幫自己做家務,享受生活,不吹牛,幹凈有主見”;男生列出希望對方“有責任心,健康,獨立,樂觀,不無聊,欣賞他”。

“我從來沒想過這些!”“他們怎麽還提這個要求!”男生女生都在討論。

“年輕人壹旦談戀愛,總以為自己對異性的期望和時間表是壹樣的,但其實男女對異性的期望是很不壹樣的。”王琦解釋了遊戲的初衷。“我們想告訴學生的是,戀愛和婚姻最重要的是做對的人,而不是簡單的找對人。如果壹個人能根據異性對自己未來伴侶的期待來提升自己,那麽將來就更容易吸引到合適的人,為戀愛和婚姻做好準備。”

“如果不能擁有成熟的人格和自我,那麽每壹次戀愛的嘗試都會失敗;如果妳沒有愛別人的能力,如果妳不能真正謙遜地、勇敢地、真誠地、自制地愛別人,那麽人們在愛情生活中永遠不會得到滿足。”田零說,“所以,我們希望學生有愛的能力。”

帶著對愛情失敗原因的懷疑進入這門課程的帥霖,現在已經出國攻讀博士學位。他坦言,雖然自己已經記不清這門課的很多具體內容,但他清楚地記得自己當時就開始系統地分析自己,思考自己想要的愛情和生活。“這門課就像壹把鑰匙,讓我自己打開。”帥霖說,“做正確的人是我壹生的追求。”

性是權利,也是責任。

小燕是壹個讓很多人羨慕的女孩:家境很好,接受的教育也是最好的。她以高考全省第十名的成績考上了北京大學。然而,壹段糟糕的感情曾經讓她覺得自己失去了所有的驕傲。她在給田零的信中寫道:

雖然我爸媽不贊成我在大學談戀愛,但我還是愛上了他,比考上北大的感覺還要甜。我總是很難拒絕我的男朋友。我們剛在壹起的時候發生過關系。兩個月後,我懷孕了,這對我的家庭和我的尊嚴來說,都是壹個無法接受的事實。

周末,我沒有告訴男朋友,坐了壹趟顛簸的火車回了老家。我躺在手術臺上哭著沒錢做無痛手術。那種愧疚和痛苦,成了我現在都不敢回憶的災難。10個月後,我被診斷出患有嚴重的婦科病。男朋友這才知道這件事。

在長期的治療過程中,在可能不會再要孩子的壓力下,我似乎失去了所有的勇氣,變得脆弱和依賴。我以為男朋友會壹直在我身邊,卻忽略了他也是個孩子的事實。看到我生病,他覺得壓力很大,開始背著我和別的女生交往。

我們吵架了,分手了。吃了60片安眠藥,被送到醫院急救。之後接受了學校的心理咨詢,發現自己患上了重度抑郁癥。雖然我現在有所好轉,但是很難完全走出陰影。身體上的痛苦可以忍受,但心理上的痛苦和對未來的恐懼讓我感到極度的折磨。

之所以鼓足勇氣寫這些東西,是因為這個故事不僅發生在我身上,也發生在遭受類似痛苦的同學身上。這種傷害有那麽大的殺傷力,但這種痛苦只能自己承受。大學是我們經歷這壹切的地方,我們希望得到這方面的指導和幫助。

為了讓更多的同齡人遠離這種痛苦,蕭炎同意田零公開發表她的信。

田零說,很多向她求助過的女孩,在類似事件發生後,都會陷入深深的焦慮、自責甚至羞辱之中。他們不僅要承受身體上的痛苦,還要承受社會文化帶來的壓力。“男生如果不能正確處理這個問題,也會受到傷害。”田零回憶說,在向他咨詢的男生中,有同學因為不正當的性行為感染了疾病,也有同學遭受了精神上的折磨:壹個男生和女朋友發生了性關系,導致女朋友懷孕流產。事後他很痛苦,甚至想自殺;壹個男生因為接受不了女朋友和別人發生關系,身心備受煎熬,久久難以走出陰影,多次試圖自殺...

“就像數學中數軸正負兩極的無窮大壹樣,性也有無限善和無限差的可能性。當我們追求性愛之美時,我們也需要學會如何減少痛苦的可能性。”田零說,“然而,雖然性教育早已被教育工作者提出,但在實踐中教育效果並不樂觀。”

2009年2月,中山大學健康與人類發展研究中心對中山大學廣州南校區和珠海校區的本科生進行了壹項調查。數據顯示,媒體排名第壹,教育書籍排名第二,朋友或同學排名第三,色情書籍或光盤排名第四,父母排名第五,老師排名最後。

“可見,對大學生的性教育主要是媒體在做。但令人遺憾的是,如今的媒體,尤其是網絡媒體向青少年傳遞的信息是片面的。”王琦說。

“什麽是性?性的作用是什麽?性的目的是什麽?性和愛是什麽關系?很多同學自以為了解性,其實缺乏對性的正確認識和深入系統的思考。中國的性教育從壹開始就壹直缺失。在大學相對開放的環境下,應該在學生開始面對這個問題的時候補上這壹課。”宋英權說。

首先是性知識的普及。王琦說,盡管許多大學生對此並非壹無所知,但他們往往理解不全面。比如,他們可能知道如果發生性行為,需要采取必要的保護措施和避孕方法,卻不知道沒有壹種避孕方法是完全有效的。她們可能知道懷孕了可以墮胎,但不知道對身體的危害。更需要正視的是,在中國日益增長的艾滋病人群中,艾滋病的主要病因已經從血液傳播轉變為無保護的異性性行為。高危人群在18到35歲之間,大學生屬於這個高危人群。

性觀念的引導是壹個棘手的問題。“現在的大學生通常認為性和愛情是他們自己的事情和私生活。沒有原則,沒有對錯。愛情無非是壹種浪漫的感覺。只要兩情相悅,就能自由享受性快感。他們往往專註於自己的生理、心理和情感需求,卻缺乏對性和紊亂的兩性關系的社會後果以及社會責任的深入思考。”宋英權說。

現在的大學生接觸到的各種媒體信息,似乎都在為他們傳遞這樣的觀念。在高校,很多情侶發生性關系的事實甚至讓壹些沒有發生性關系的情侶變得“異類”。王琦說:“我們不否認他們的權利和自由,但他們往往只看到問題的壹個方面。應該有人鄭重告訴他們,性也意味著責任。”

談到壹些大學生對這種責任缺乏理解,王琦無法忘記壹個痛苦的故事。壹個男生帶女朋友去醫院墮胎。手術後,男孩咬牙切齒,在走廊裏對著醫生吼道:“總有壹天我會殺了妳,因為妳殺了我兒子。”“誰殺了妳的孩子?是妳自己,是不負責任的性!”王琦說,“有很多學生在事情發生前以為自己可以承擔責任,但事情發生後才發現,他們只是想想而已。”

“我們的課程是用合適的方式告訴學生更全面、更真實的生活。”

“同學,作為壹個美國人,我向妳道歉,因為妳看到的很多來自我們國家的影視作品並不是真實的美國生活。他們這樣做是因為展示‘性’可以賺錢。”來自美國的邁克夫婦是這門課的講師。他們總是在課堂上向學生強調,《老友記》和《欲望都市》都是“好萊塢”的美國,而不是真正的美國。

同時,在這門課中,老師總會肯定好的壹面。“我們提醒同學們,在合理享受性愛的同時,也要防範不合理使用的危害。我們鼓勵學生在不結婚的情況下,用妳希望妳未來的丈夫或妻子被別人對待的方式來對待他們現在的男朋友或女朋友。”宋英權說。

宋英權回憶說,壹個社會學系的女生下課後給他寫了壹封郵件,說:“老師,剛開始聽您的課,我有點反感。我在想,北大這麽自由的地方,怎麽會有這麽保守的人,這麽苦行僧。但後來,當我意識到老師的目的是讓我們學會運用自己的智慧和大腦,在性問題上做出審慎的判斷和選擇,過上‘被審視的生活’時,我覺得老師說的好像是對的,因為我沒有異議。”

“當然,學生有選擇的權利。重要的是,必須有人告訴他們,性是壹種責任,讓他們知道處理不當的後果,為自己的選擇負責。”王琦說。

愛情是壹生的課程。

"妳認為最重要的性器官是什麽?"宋英權問。有些同學滿臉通紅。"妳的心臟是妳最重要的性器官。"宋英權的回答讓壹些同學陷入了沈思。

“老師,我們肯定會結婚的,所以發生關系無可厚非。”

“可是妳現在為什麽不結婚呢?”

“因為我們還年輕,還沒畢業,還沒工作沒房子,還沒安頓下來……”

“這意味著妳還沒有準備好承擔這個責任。”

在這門課的討論環節,老師經常會和學生進行這樣的對話。王琦稱之為“挑戰”學生,或迎接他們的“挑戰”。“由於對大學生進行婚戀教育很簡單,知識的普及並不容易,但要和大學生談婚戀觀、性觀卻並不容易,這也使得婚戀教育面臨著獨特的困難和挑戰。”王琦說。

“壹方面,父母對孩子婚戀觀的影響已經持續了很多年。另壹方面,壹些不得不承認的社會現實和社會上流行的婚戀觀、性觀念對大學生的影響也很大。換句話說,雖然大學生的婚戀觀還不夠成熟,但他們的婚戀觀已經基本成型,這給教育者增加了難度。”田零說,“困難在於,與傳統教育不同,性與愛教育既沒有權威的教育專著,也沒有統壹的教育思想。”

宋英權強調,性與愛密切相關;性不僅僅是性,還有自我形象、自尊、責任、勇氣、尊重他人、包容、接納等等。換句話說,真正的性必須體現愛。然而,在關於性與愛的後現代流行文化中,人們往往否認性的純粹性和專壹性,否認愛情的永恒性和至高無上性,否認愛與性的必然關系。在這個認為性有對錯的相對主義時代,大學生很難建立健康的性、愛情、婚姻的價值體系。

所以“好的性與愛教育對老師的要求很高”,這也是本課程參與者的相同感受。

在王琦看來,大學愛情教育應該是壹種現實的、引導性的教育,而不是壹種灌輸式的、強制性的教育。是讓大學生明白戀愛問題的本質和現實特點,而不是把某種戀愛觀強加給大學生,要求他們去做。因此,教育者必須抱著平等和謙虛的態度。“沒有人能替學生做決定。”王琦說,“我們只是幫助他們看到更真實的生活,看到事物的許多方面,然後把選擇留給學生自己。”

“人們向愛他們的人學習。”田零說,“只有當老師秉持壹定的職業道德,表現出關心、真誠和責任,讓學生從老師的努力中感受到愛,學生才會真正感受到妳希望他有更幸福的生活,才會有積極的成長和改變。同時,教師必須成為與時俱進的終身學習者。"

“讓學生在學校教育中學會生活,學會愛,這是壹種觸及教育本質的嘗試。這種教育值得提倡。但是它的復雜性和對教育者的要求決定了我們所有的嘗試都只是壹個開始。探索婚戀教育是壹個長期的過程。”宋英權說。

對於接受者來說,這也是壹個長期的過程。

“很多人在他們工作不順利,婚姻不幸福之後,都在想我的生活應該是什麽樣子,我想要什麽。”田零說,“人生成長的各個階段形成了今天壹個人的品質和個性。讓學生在適當的階段了解適當的關於性和婚姻的內容,會避免壹些傷害,形成更健康的價值觀。所以婚戀教育要超前,大學已經在補課階段了。”

王春華是北京大學心理咨詢中心的老師,也是生命教育課程的講師。她認為,大學生的婚戀教育應該從兩個層面進行協調。壹個層面是普遍引導,即讓大學生在課堂上或講座中了解基本的婚戀常識;另壹個層面是個別指導,為學生提供個別輔導,配合婚戀課程。

王琦說,“我們不指望學生上了這門課之後馬上改變,而是希望他們能開始思考人生,思考如何讓自己更成熟,讓自己的生活更幸福……”

經常有學生問“老師,妳真的相信這個世界上有永恒的愛情嗎?妳確定我能找到幸福的婚姻嗎?”這位結婚近40年的美國老師堅定地說:“只要妳相信,去尋找,總會找到的。我妻子凱瑟琳和我是證人。但我們還在學習愛情的課程!”

“這樣的課程只是壹扇門,壹個起點,沒有人站在愛情和幸福的制高點上。”田零說:“愛情是壹生的課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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