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國文化從未間斷過,不僅體現在我們的書籍和漢字中,還體現於我國的石刻藝術中。位於重慶的大足石刻就是這樣壹段從未間斷過的石刻歷史。大足石刻是大足境內主要表現為摩崖造像的石窟藝術的總稱,以初唐為起點,經過五代,鼎盛於兩宋,綿延至明清,歷時千余裁。
《大足石刻十八講》就是從大足石刻發現歷程、觀音造像、道教石刻、經變相和大足石刻的價值等十八方面來對大足石刻進行全面講解。
《大足石刻十八講》作者李小強,大足石刻研究院大足學研究中心副主任,副研究員,著有《大足道教石刻論稿》《大足石刻史話》等專著,發表大足石刻研究論文50余篇。
書中介紹大足石刻有5萬余尊造像,因其藝術價值高、題材多樣於1999年大足石刻被聯合國教科文組織列入《世界遺產名錄》。
“經相變,指將某壹部佛經變成壹鋪首尾完整、有情節鋪陳之繪畫作品。”《大足石刻十八講》中第七講詳細講述了彌勒下生經變相、涅槃經變相、大方便佛報恩經變相、父母恩重經變相。父母恩重經變相的“十恩圖”來源自《父母恩重經》內容,“十恩圖”分別為懷胎守護恩、臨產受苦恩、生子忘憂恩、咽苦吐甘恩、推幹就濕恩、乳哺養育恩、洗濯不凈恩、為造惡業恩、遠行憶念恩、究竟憐憫恩。
相較於寺院裏讓人產生敬畏心的單座佛陀、菩薩、羅漢像等,這樣的經變相更有教化意義。在古時識字讀書只是少部分人的特權。大多數百姓是無法接觸到佛經,更別提深入理解佛經了。佛教是要普渡眾生的,因而將佛經內容變成雕像,這些雕像按某種順序排列便成為壹幅連環畫,給人更加直觀的感受,對佛經內容更易理解、便於記憶,對普羅大眾的更有教化作用。
紀曉嵐所作《閱微草堂筆記》中有則鬼狐故事,廟中泥塑判官曰:“聖人之立教,欲人為善而已。其不能為者,則誘掖以成之;不肯為者,則驅策以迫之。”
佛教是以讓人行善為目的,在“勸人向善”的同時,也“迫人向善”。趨利避害是人之本性,因此大足石刻中有以六道輪回、地獄為內容的雕刻。讓人因怕落惡果而來行善。
位於寶頂山的六道輪回圖,轉輪聖王怒眼圓睜、獠牙死咬轉輪,六道毫光將轉輪分為六部分,轉輪刻有三圈造像,第壹圈為六道,第二圈為佛教十二因緣說,第三圈表示輪回不休。六道輪回圖使原本抽象的六道輪回,變得具象化、足以震懾人心。
鳥巢每個焊接縫的邊緣都有焊工的名字,這是通過這種形式讓參與鳥巢建設的普通焊工與這座有歷史意義的體育場發生了聯系,體現了我國對工匠的敬意、對工匠精神的敬仰。
在名列世界遺產名錄的大足石刻中也留下工匠的名字。《大足石刻十八講》第四講專門介紹了匠師題名的內容。大足石刻的雕刻匠師以文、伏兩姓為主,文氏匠師***計六代22人在大足雕鑿造像,他們在雕鑿造像的同時,也讓自己的名字與大足石刻深深地刻在了壹起。
我們現在能看見的是精美絕倫的造像和工匠的名字,而當時雕刻造像時工匠精心構思的設計過程,雕刻中的辛苦和危險,以及這些工匠背後的故事,我們現以都無法知曉。我國對匠人歷來敬重,在感嘆石刻精美的同時,還要對匠人精神予以敬仰。
大足石刻讓我們與壹千多年前的唐朝、七百多年前的宋朝、四五百年前明清產生了交匯,讓我們見識到了中國文化、中國藝術的繁盛。而今,也讓以前的古人通過大足穿越到現在,見證壹下我們所創造的巨大變化。讓大足石刻成為鑒證古今的重要通道。